第0221章 什麼叫腦子
“沒錯,這麼說的用意其實無非就是告訴這裏的人,在這裏允許相互攻擊,相互搶奪,自然就不存在團隊合作的說法,再說挖井也根本不現實,沙漠地形你得挖多深才能見到地下水啊?估計累死你都不見得能挖到。”
安娜點了點頭,然後微笑着補充道。
“那怎麼辦?”張連生下意識的問道。
秦守也知道,戰鬥的話,張連生衝鋒陷陣絕對是一把好手,但要是遇到這樣很複雜的問題,那就立刻捉襟見肘了。
“哦對了,我忽然想起來了,附近有一些仙人掌樹,聽說在沙漠裏面,找到這東西就能代替水源。”
一旁的安夢卻在這時似乎猛地想起了什麼,然後忍不住立刻建議道。
“不行,你說的並不絕對,仙人掌汁有的能喝,有的喝了不僅不能解渴反而還會引起中毒反應,何況附近的仙人掌有限,即便全部霸佔,都不見得足夠提供四人份的水源,所以,我要說的不是那些仙人掌,而是訓練營附近的那些紡錘樹,那東西,又叫瓶子樹,在樹幹上鑿開一個臉盆一樣的樹洞,第二天就能源源不斷產出足夠四人平時飲用的水,是最天然的純淨水庫。”
秦守搖了搖頭,然後就隨手在地面的沙土上,畫出了一個紡錘樹的圖形。
這種樹的樹身好像是紡錘倒插在地面因此而得名,其樹身水量豐富,生命力十分旺盛,在惡劣沙漠地形裏,最高甚至可達三十米高,即使是平時常見的,多數也需要兩三人才能合抱,
旁邊不說話默默思索的安娜,在聽了秦守的話以後,卻忽然無奈嘆了口氣,然後隨口說道:“但現在的問題是,剛剛下直升機的時候我曾下意識的細數過,附近的紡錘樹加起來也就只有二十棵,但來的特戰小隊卻有足足21支。”
沒有錯,她跟秦守一樣,也同樣發現了那些紡錘樹,甚至比秦守還細緻,連有幾棵都順便數了出來。
不過這也不奇怪,安娜經常在境外執行任務,有時候去的地方環境比這裏還惡劣,所以能被利用起來的資源以及周圍環境,自然就比別人更加敏感。
而旁邊的安夢聽完安娜的話後,眼前一着急,接着不等幾人把話說完,立刻站起身,然後拔出軍刀一邊往帳篷外面跑,一邊嚷嚷道:“那還等什麼?先去弄一棵佔着啊。”
“喂,你……”
秦守想攔一下,但安夢已經跑出去了,無奈只好放下手。
也難怪,現在這情況,槍打出頭鳥,誰先“動”誰就“被動”,不過既然安夢已經出去了,秦守也就沒辦法攔了,索性就乾脆讓他先去佔一棵。
用秦守的話說就是,反正也不可能跟別人和平相處,他們不找事兒就算了,如果找事兒,砍死他,反正不用負責,誰怕誰!
“那麼,剩下的就是方位問題了?咱們手上沒有導航裝置,想判斷方位確實很不容易。”
安娜同樣苦笑過後,跟着就忍不住無奈思索道。
而旁邊不甘寂寞的張連生,聞言不由急忙說道:“植物不是都有地域性嗎?只要知道紡錘樹這東西經常在哪裏生長,不就能得出大致方位了嗎?”
“不行,這東西一看就是專門爲了測試準備的,再說這種樹雖然生長在南美洲,但不代表別的地方就不能種,華夏還有瓶子樹盆栽呢,你能說這裏是華夏嗎?”
秦守搖了搖頭,然後就直接回答道。
不過看秦守的表情,卻很意外的沒有發現困擾的樣子,這就說明,他對於方位問題,其實早就已經瞭然於胸。
“你是不是已經有辦法了?”
安娜看了看胸有成竹的秦守,接着忍不住笑着問道。
“辦法是有,不過這會兒不能用,現在我只知道的是,咱們帳篷正對着的方向,是正南方,而咱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則是在非洲,撒哈拉沙漠邊緣地帶。”
秦守稍微想了想,然後開口解釋道。
“你怎麼這麼肯定?”
張連生有些意外的看着秦守,問道。
秦守揚了揚來的時候就一直佩戴的機械腕錶,然後一邊隨口解釋道:“看看手錶就知道了,咱們是昨天下午六點出發,按道理來講二十四小時的行程過去,如果還在亞洲華夏附近的話,那應該還是下午六點左右,可是剛剛廣播上卻說是上午十點整,這就說明咱們的時差整整差了八個小時,表示咱們的位置應該是在中時區附近,也就是非洲,當然也可能是俄國最東部,但溫度不對,這裏不夠冷,所以不是,至於南北方向,就要看是身處南半球還是北半球了,區分的辦法就是……”
“看季節!因爲南北半球的季節是剛好相反的,華夏在北半球,現在剛入冬,如果這裏是南半球,那麼應該是初夏,但溫度不對,如果是初夏,沙漠附近應該更熱纔對,所以這裏應該是北半球,而太陽十點的時候,自然就會出現在南邊。”
這次不等秦守把話說完,安娜就勾起好看的嘴角笑着補充道。
聽完倆人跟小夫妻一樣一唱一和的講解。
張連生哭了,哭的很傷心。
這倆人簡直不要臉的智商,這樣一直不停在自己面前炫耀真的好嗎!有顧忌自己的感受嗎!
“那不就是說,咱們已經完成了第一個任務嗎?”
“還沒有,畢竟撒哈拉沙漠那麼大,光是這個時差覆蓋的邊緣區域就好幾千公里,所以光是這樣估計還是不行。”
秦守搖了搖頭,然後看着張連生回答道。
“那咋辦?”
“所以才說要等晚上,哦對了,這些暫時不提,還有一件事目前特別重要,在我們沒有弄清楚這裏的羣體生態之前,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們一定儘可能不要惹事,打架更是要不得,不然的話很容易就會變成衆矢之的,所以我們……”
秦守本打算提醒二人,尤其是張連生不要惹事的時候,卻不等他把話說完,帳篷的布簾忽然被人捲起。
緊接着,就見到安夢垂頭走了進來,並且進來的時候還一手遮着半邊面部,一手捂着肩膀,然後一言不發的就直接躺在了自己的牀上。
這讓安娜以及張連生也不由得就有些好奇的朝他看了過去,一副不明白髮生了什麼的樣子。
唯獨秦守,卻不由將眉頭微微皺起,接着冷不丁站起身,就沉着臉朝安夢走了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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