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2章 敢承認就是燈滅我滅
至於秦守,記大過一次,關禁閉一個月,全軍通報批評一次,而這次晉升少校的事,不用想,肯定泡湯了。
如果要問秦守,爲了自己以前的老連長,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到底值不值得?那他也依舊會十分肯定的告訴所有人,值得。
這就是秦守,也只是秦守而已。
就像馮剛說的那樣,他有他的魂,忠於自己人性跟良知的魂!
同時,他也有忠於職責跟底限的魂,所以他纔回來承擔了責任。
坐在禁閉室裏,秦守的內心真是五味雜陳。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已經是第幾次進來了,印象當中,自己好像跟這地方特別有緣。
“一個月時間,你要是不能把上次極限訓練記憶到的資料,給我全部記錄下來,那你就做好老死在禁閉室裏的準備吧!”
坐在秦守面前的是安娜,她是來送筆記本電腦的,目的就是爲了讓秦守做資料記錄。
她現在簡直恨瘋秦守了!
當初她死活都不願意做中隊長,就是因爲,這個職位,是最不自由,工作最多的!可以說全年365天,都要在崗!
這對於喜歡去境外跑騷的她來講,簡直就是一種莫大的折磨!
想想也是,大隊長陰損吶!知道別的懲罰對安娜來講,根本不起任何作用,因爲她跟秦守一樣沒心沒肺,所以就想到了這麼下三濫的懲罰方式!
讓她升職!
“一個月?你在開什麼玩笑!”
秦守睜大雙眼看着安娜,一副無語且抓狂的樣子。
光是看就用了半個多月,要是記錄的話,一個月可能嗎?就拿語文課本來講,你看一遍可能需要幾個小時,但如果讓你在電腦上打出來整本書,也給你幾個小時,可能嗎?
根本想都別想啊!
更何況還要秦守畫出圖紙資料,以及那些視頻的觀後感,那就更需要耗費腦子去思考彙總了,說句難聽的,沒個半年時間根本不現實。
“那不管,要麼寫,要麼死。”
安娜恨瘋了秦守,所以說話的時候也絲毫的不給一點面子。
秦守張了張嘴,沒有說話,許久之後,才忽然將筆記本電腦推到一旁,然後岔開話題冷不丁問道:“哦對了,這次回來怎麼沒見到連生跟安夢那兩個傢伙?”
“你不知道嗎?他倆現在一個在你左邊隔壁,一個在你右邊隔壁寫檢討呢。”
正準備起身離開的安娜,聞言扭頭看着秦守,反問道。
說起這個事兒,安娜也覺得臉面上有些掛不住,參加極限訓練的,正好是他們四個,回來後闖禍的,還是他們四個,這也太丟臉了!
“爲啥?”
秦守聞言一愣,問道。
“我也不清楚,好像聽說是十天前,倆人忽然攛掇三個戰鬥編隊,駕駛兩架直升機擅自離隊,回來後就被直接送進去寫檢討了。”
安娜想了想,接着也同樣有些不解的回答道。
沒錯,安娜確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畢竟她也是剛回來。
秦守聞言,腦門上的汗當時就下來了,別人不清楚,他可是清楚的很啊!
“但是,寫檢討用寫十天這麼久嗎?”
略帶不解的秦守忍不住有些茫然的問道。
安娜白了他一眼,說道:“又不是隻有一份檢討,使用直升機的,擅自離隊的,攜帶裝備的,……雜七雜八怎麼也有十幾份檢討吧,怎麼?看你的表情,你好像知道這倆人是因爲什麼離隊的啊。”
“不!”秦守立刻坐正,然後正義凜然的說道:“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只知道他們這樣做是不對的!是喪盡天良的!居然敢攛掇戰友擅自離隊!簡直太過分了!太木有人性了!組織懲罰他們,絕對是英明神武的!我們作爲一個充滿正義感的戰士,應該絕對強烈譴責這種不要臉的行徑!”
“嗯,說得很好,看來你還不算是無藥可救,慢慢記錄吧,回頭我來檢查。”
安娜說着,就轉身離開了禁閉室。
等到安娜走後,整個禁閉室就立刻安靜了下來。
不過沒安靜很久,就忽然聽到有敲牆的聲音響起,緊接着就聽左邊隔壁響起張連生的聲音:“大哥,你這樣說,真的沒問題嗎?”
“是啊哥,你都不會羞臊的嗎?”
這次是安夢的聲音從右邊隔壁傳來。
“行了,別絮叨了,你們又不是沒聽到安娜剛纔那些話,我要是敢承認,今天絕對燈滅我滅。”
秦守有些頭疼的看着面前的筆記本電腦,接着滿是無語的回答道。
不過這話一出口,旁邊禁閉室的張連生就忍不住有些好奇了,於是急忙問道:“說起這個,到底咋回事啊?大哥你怎麼也被弄進來了?”
“是啊哥,我倆也沒把你供出來啊,你是怎麼進來的?”
安夢也充滿好奇的在另一邊問道。
秦守聞言,無奈抹了把臉,說道:“前幾天我劫獄了,因爲這事兒,還把馮隊給連累的貶了職,現在安娜是中隊長,馮隊變成了後勤隊長。”
這話一出口,旁邊頓時一陣靜默,他們並不覺得秦守是在開玩笑,因爲他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
“那到底因爲啥啊?”
張連生忍不住追問道。
秦守倒也沒有隱瞞,因爲這件事恐怕早就在三特傳開了,就算自己不說,張連生他們出去以後也很快會知道。
所以,他就乾脆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跟倆人說了一遍。
兩邊再次沉默下來。
許久之後,才聽到安夢忽然率先說道:“哥,你也別太內疚,我們能理解你的心情,畢竟要是你出了這種事,那我們肯定也會爲你這麼做的。”
“是啊大哥,如果你什麼也不做,那纔不是我大哥了。”
另一邊的張連生,也跟着輕敲着牆面,然後充滿自豪的笑道。
沒錯,正因爲秦守是這樣的人,所以他們才願意叫他一聲哥。
聽到兩人的話以後,秦守卻沒有繼續回答,而是默默苦笑一聲,就直接打開電腦,在鍵盤上敲擊了起來。
而兩邊也都十分默契的沒有再說話,似乎也是在同樣思考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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