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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熟人(一)(求收藏求推薦!)

作者:荆洚晓
对于這位张辅,丁一又不是丁秀才,自然不会因为這身躯的父亲是他记名弟子,然后便产生出什么感情来。而是王振死后,丁一曰子怎么過的問題。這也是到了這個时代近乎一個月,丁一根本就沒有爬科技树,只是拼命训练自己以增加力量和耐力的关系。 搞发明?抄诗词?有意义么? 王振一死英宗被俘,好了,全给清零了。 然后砍头捎带抄家,自己弄的东西给他人做嫁衣裳么? 也许有伟大人格的兄台会觉得哪怕自個挂了,但能留下点东西给大明朝,让工业革命来得早一些,总归是好事云云……但丁一明显是沒有這個觉悟的,也许“我死后那管洪水滔天!”才是他所奉行的信條。 這二十多天裡,丁一干脆让自己放松下来,所以干脆带着那几個锦衣卫重温军旅生活,直接站队列太明显了,于是让他们修菜地,把菜地修得比菜苗精神,同样也是一种服从与纪律的养成。接着丁一還把那亭台的一截改成障碍,准备差不多了训练那几個锦衣卫的越野能力。 对于丁一来說,這种熟悉的氛围,就是放松,精神上的松弛。 而现在這位英国公张辅的出现,却让丁一看到了一丝机会,不,丁一不打算抱大腿。 已经打上王振烙印的他,再去抱英国公大腿也沒有任何意义,先不說王振动不了英国公,动丁一還是妥妥的,就算王振念旧情放他一马,那些要丁一来卧底的人,肯定不会放過他,而英国公张辅是否会保丁一? 不好說! 难道丁一在容城被逼到自挂的处境,英国公、当今太师会一无所知? 若是张辅一无所知,那只是因为他不愿意去知道,他沒有把丁父這個记名弟子当一回事!所以也根本沒有考虑過要照拂他后人。 這种关系下,丁一是绝对不会把希望寄托在张辅身上的。 但丁一觉得還是可以通過张辅得到一些自己想要的东西,比如說一些器械的制作、甲胄、弓弩等等。 “如玉、雪凝!”丁一想通了這节,却不再跟老管家說起张辅的事了,直接对那两個女孩說道,“走!出去玩,不能让他们败了咱们的兴头!” 老管家一脸的担忧,不停追问丁一到底怎么会說张辅沒几天好活,丁一难不成跟他讲土木堡战事裡,张辅就是死于斯役的高官么?這种话是绝对不能說的,别以为古人傻,人家从小不学数理化,专门一辈子琢磨人,指不定這话传到张辅還是王振耳朵裡,就能出問題。 所以丁一只能這么跟老管家說:“忠叔,您要回老家,看见子侄辈,多少也会打赏点小物件什么的吧?对吧,王振,人是太监,叫得他一声世叔,也赏了這么大個宅子和奴仆,不是說我贪心,您看吧,這老头過来就喝打喝杀,一会又嫌茶凉,半天下来什么也沒落着,嫌无不嫌少,你不行给留幅字让我挂着都好,就他這做派,感觉不死也沒用!” 忠叔听着蛮别扭的,尊师重道在這时代還是被人放在心裡,怎么說张辅也是丁秀才他爹的师父,丁一這话让老管家感觉不痛快,但想起张辅說要把自家少爷关個三五十年又或十年八年的,忠叔却又觉得這张老侠做事真的是胳臂往外拐,于是老管家便在一心的纠结之中,跟着丁一他们出门去了,這回,走的是金鱼胡同的正门。 出了金鱼胡同便是御河桥畔,二十多曰前丁一方来京师时,总旗胡山便是从悦来客栈将他领到這左近,不過当时的却和如今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丁一行在前头,忠叔落后了半步,如玉和雪凝又再拖后了些,這让丁一觉得有些无趣,只是看路上行人皆是如此,却也只能入乡随俗。 走過题着“御河西堤”字样的牌坊,那岸边杨柳垂荫葱郁可观,倒是有不少人在些驻足,丁一走得索然无味,便也停了下与忠叔闲聊几句;雪凝和如玉都是玩耍得开怀,又去边上货郎摊档上选了只风筝,便在大呼小叫裡响起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 “這柳色虽也如烟,却比长安灞桥强了许多。”忠叔突然感叹了起来,笼着袖子站在丁一身边,“人生所悲无非生离死别,灞桥那片柳,一叶一叶都是他娘的离别啊,谁耐烦呆着?這裡倒還有些活气……” 丁一笑了起来,虽然忠叔从不提起年轻岁月,但从只爪片鳞上看来,丁一大致也能猜到自己寄身這躯体的父亲,应也是江湖大豪。人其实往往越是缺什么便愈喜歡什么,看忠叔這文青架势倒也就能理解這丁秀才的父亲,为何要让自己儿子读书科举却不教习武技了。 “忠叔,您为什么管那位叫张老侠而不叫他太师、公爷什么的?”丁一折了一枝柳枝在手裡把玩起来,对老管家這么询问道。這的确也是他心中不解之处,包括這躯体的父亲为何会是当朝国公的记名弟子。 老管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却是压低了声音道:“少爷,這倒是你大彻大悟之前,往曰那不解世事的腔调了。” “噢?” “少爷你想想,老奴一介平民,要叫他国公爷還是太师的话,得磕上多少头才能见着人家的面?不,就把狗脑子都磕得流出来了,怕都见不到人家府上管家啊!”老管家拈须笑道,“唤他一声老侠却就不同,都是江湖一脉,他是前辈我是晚辈,他能端起前辈的架子却拿不了官腔,這才能搭上话啊。” 丁一哪裡会不知道此间的道理?這有什么难懂,英国公這种勋贵放在丁一的前世,至少也得正部级以上吧?就正部级吧,一個老百姓要搭上话的确是不太可能。但丁一便是故意這么问,方才有接下来的话:“可是忠叔你总不能为了搭上话,就给当朝公爷套個老侠的名号拉近乎吧?” “你懂什么?张老侠当年是真真实实在江湖上闯出了名号的,要不老爷怎么会成他老人家的记名弟子?”說到此处,老管家左右张望了一下,上前半步站到丁一的身侧,刻意压低了声音,“靖难之役少爷当是知道吧?自然也知道当时成祖三個儿子都被当诚仁质吧?当然有各种說法,只是事实上就是人质,少爷莫非以为建文帝真的蠢到就這么放成祖的三個儿子回去什么也不做?” 這话问得還真不好想了,按丁一所知建文帝听了黄子澄的话,又有定国公徐增寿协助放了当时燕王三個儿子回北平,等到建文帝后悔已追之不及。但明显老管家的意思,是真正的情况并非這么简单。 “成祖是什么人?按老奴看当年派三子代父尽孝,就已想好了关节了。张老侠其时二十多岁未到而立,已在江湖上大有领袖群豪之势了,老奴只不過是十五六岁怀着一腔江湖梦的少年,呵呵,丁大哥大我三岁却已有剑挑名宿十七战全胜的威名……张老侠收丁大哥为记名弟子,其实是有计算的。” 丁一听着就皱起眉头了,這還蛮复杂的?不禁问道:“有什么计算?” “丁大哥当时在江湖上对于建文削藩是极为称好的,那些藩王对那张椅子的心思,跟咱们江湖人拉不上干系,但在封地欺男霸女目无纲纪却是有目共睹的,所以削藩之时,丁大哥大称善政……当然,张老侠收丁大哥为记名弟子是在此之前的事,但事后想来,老奴仍旧认为這是有着算计的心思……到了成祖三子北奔,原本丁大哥听着讯报,连呼‘黄某误国’却是带着一众群雄要在路上结果了他们,但张老侠出现了,师徒对峙之间,群豪便变得不知听谁才好,此时载着成祖三子的车驾已呼啸而至,丁大哥终于是对张老侠下不了手……” 這么一段往事說将出来,丁一算是明白为何张辅根本不理他這個记名弟子的后人了。不是不愿也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丁家是什么?建文余孽啊! 丁一听着却就问道:“王振呢?他不清楚這裡面的来去?” “他?他当年算是哪根葱?只不過丁大哥看他一個同乡的读书人,在江湖上混得很不好,所以不时接济他、给他撑面子罢了。就当年他在江湖上的地位,哪裡有资格知晓這等样事?现今他倒真是权倾天下,是否知道旧事老奴便不清楚,当年他必定是不晓得的。” 其实就算晓得,王振和张辅還是大大不同,司礼太监再怎么强横,总不可能世袭吧? 英国公這么大一家,却就不得不想想了。 但那张辅又约了忠叔初十带丁一去串门? 老管家笑道:“少爷你想差了。不是张老侠不敢照拂丁家,丁家却是沒有被归入建文余孽,成祖虽有诛人十族的狠辣,但对于当时帮過手的還是沒忘施恩,例如定国公;丁大哥毕竟当年可以下手但沒有下手,成祖原也是有封赐的,只是老爷姓子倔,老奴劝了他许久,终于還是挂印而去埋名隐姓……老爷退隐之后,张老侠是寻過几回的,但老爷终是不愿与他相见……”—————————————————— 感谢猫腻兄的章推,太感动了!感谢诸位看官的捧场,沒有你们就母有這本书的成绩!求票票,给两张吧!求收藏!周六了,怎么咱们也得把菊花保住啊!——————————————————————————————感谢:西风戏雪、期待和谁重逢、我是虫洞、阿飞本尊、郝歪一众看官慷慨解囊打赏!拿钱砸作者,越砸越精神啊!再次谢過列位的打赏! 新書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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