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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肉岂是能随便吃的

作者:弈澜
连着几天都沒再打照面,浮苏很安心,流光很不爽,景唤自然沒什么反应。但浮苏和景唤都是为同一個原因到這集镇上来的——天原集市,集市上有来自天原各地的各种矿石,不难在其中找到可能不珍贵,但很难寻得的矿石。 做为一個剑修,浮苏对這事肯定得上心,她還准备着有一天打造一柄属于自的飞剑。虽然就目前来看,她和流光還得厮混上很长一段時間,不過不打不准备之战嘛。 天原开市那天,大清早街上便是熙来攘往的人群,浮苏出去的时候,沒走几步就停下,小摊上摆着她需要的矿石,她便蹲下来挑挑选选好一番,然后才来与卖主讲价。這些小东西都不贵,讲价也不会有太大波动,浮苏买下后正要继续逛下去,却一下和景唤撞個脸对脸。 浮苏看着他不說话,眨眼。 景唤则微眯着眼睛,浮苏正好逆光而立,此际又是晨光熹微,且她穿的又是一袭松松散散的浅碧裳子。晨风穿街而過,扬起她的衣裳和头发,浓雾将她它们一一沾得微湿。 “嗯,果然是你。”景唤终于确定自己沒有看错,绝对就是她,不会是别人。 “這位禅师,是在說我么,我好像并不曾见過禅师。”浮苏以为他只是看出自己是浮苏来,所以玩心一起,就开始调戏小光头了。 事实证明,光头调戏不得,一调戏就炸毛,只见景唤双目圆睁,薄带一丝怒意道:“敢做不敢承认么。” 這话什么意思,浮苏琢磨片刻,沒明白過来,揣测着或许是在說她敢易容不敢承认,不過她易容不承认又怎么样,用得着生气:“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闻言,景唤“嗤”地一声笑,点头道:“很好,承认了便好。给力文学網” 她不但承认了,還一副“不就吃你块肉,用得着惦记這么久,還這么生气”。正是這副态度,让景唤愈发恼怒,小处男被吃掉第一次,還被吃干抹净不负责,再又被這么一激,当即就危险地眯起眼睛来。 浮苏心中暗暗“咯噔”一下,搞什么,怎么有种景唤要揍她的感觉:“流光,他怎么這么生气,我不就易個容還见着他都当不认识么,他用得着气成這样。” 在那一缕元神散于体内后,景唤等同又多了一块上世拼图,這块上世拼图更多的体现在气性上,意外之意——這位的脾气更向上世倾斜了那么一点。 “堂堂大能下世,肉岂是能随便吃的,更何况宸君還是禅修,禅修懂嗎?”流光默默暗爽,却一個字不吐。 严格說来,不是修欢喜禅的,基本上都会在元婴期之前持身守元。他不但在筑基之前,而且還有個“被”字。男人嘛,若是第一次加個“被”字,总会比女人更别扭记仇。 景唤冲浮苏屈屈手指,示意她跟上,浮苏以为人家是想叙叙旧,于是就傻啦叭叽地跟上去。流光不言不语,在乾坤镯裡快笑疯了。 一出人群,景唤就召出云海来,捎上浮苏往集镇外不远处的小山坡去。浮苏不明所以,叙個旧而已,打算上哪儿去:“景唤禅师,您這是打算带我上哪去。” 這下景唤更气了,這女人知道我是谁,想必已经听過沧海界關於我的种种会议。那么大能的脸就更沒地方放了,景唤简直气得想将浮苏细细研磨成肉泥喂鱼去。当即,景唤不回她,只在小山坡前收起云海落地,然后手一扬,紫金禅杖就带着铃铃响的声音出现在他手中。 “景唤禅师,您打是打算切磋?”浮苏說完就开始冲乾坤镯裡召唤流光,切磋就切磋嘛,难道小光头得了什么造化,学了新招,要找自己练练招不成。 浮苏有时候吧,反应敏锐得很,有时候又慢好几拍,而且她這人认定了的事实就认为它是真相,从来不带半点怀疑自己结论的。她认定景唤认出她是浮苏来,她就一直這么认为,哪怕景唤脸上怒意微起,她也依旧不变换想法。 “你可曾悔過。” “悔什么?” 浮苏的问话果断被听成岔了语气,景唤直接听成了“后悔什么,为什么要后悔,有什么可后悔的,我就是吃了,但我干嘛要后悔呀”。這强硬的语气,让景唤原本只把紫金禅杖拿出来镇镇场子的想法给抛弃掉,禅杖扬起,口中便颂法咒。 “流光,你赶紧给我死出来,小光头他到底搞什么,怎么我看着他像是要揍我。而且,好像气還挺大,活像要把我均匀地拆成十亿八千份一样。”浮苏向流光急急地吼道。 這时,流光才慢慢悠悠地說:“你确定你要我出来,我要是一出来,你就真的好不了了!” “为什么?” “景唤知道你是那日取他元阳的人了。”流光特意把一句话分开說,就不一次說完,急死浮苏這蠢货。 “啊,那可怎么办,死了。我就知道他知道后肯定沒我好果子吃,只不過他不是应该不会這么快找到我么。他现在還沒這能耐呀,他怎么找到我的,還有,你又为什么不能出来。”浮苏一時間大感慌乱,债主果然上门讨债来了,而且還是凶狠狠地要连本带利讨。 “他還不知道你是浮苏,他要知道你是浮苏,最应该叫的是浮苏师妹,可他沒叫你不是嗎?所以說我不能出去,我要一出去,你就彻底沒地方躲喽。现在你只要躲开去,把衣裳面容一换,他就只会认得你是浮苏了。”流光說完又忍不住哈哈大笑。 “那也得我逃得开去,我還不能用剑意,他会知道的,我甚至都不能用乘云正法,你也不能出现,你让我用什么躲過眼前這茬去。”浮苏欲哭无泪,她感受到了来自天道的深深恶意呀。 還能干什么,景唤一禅杖砸将過来,就算浮苏此刻境界高,也捱不住人家是大能下世。那一杖直接把地砸個大洞出来,浮苏暗暗比了比,這要砸到自己身上,就算她有护身法器也要半身不遂,尼妹,景唤是来真的。 浮苏仍然不能理解,为什么景唤要這么生气,他也沒有多吃亏是不是,白吃一顿肉,她還沒哭着喊着赖着他,多贴心的一夜风流,怎么他就偏要掐死自己呢。侧身又闪過一记紫金光芒,浮苏再一愣神,手上又多了根棍子,正是那天在庐山跟魔修们对打时,流光拿给過她,但沒有派上用场的乌金云翅木——幸亏這东西景唤沒见過。 流光跟她以意念沟通道:“用這個打,别使剑意,就用你的灵力生扛生砸,你修为境界高,只管暴力砸過去就是。” 拎着棍子,浮苏還能怎么样,只能扛着棍子砸過去呗。 景唤倒也沒有要把人揍出好歹来的心思,只不過教训一顿狠的那是肯定的。 两人打将起来,不分上下,一個只想让对方吃一顿胖揍,一個只想赶紧逃脱,哪裡会打得很激烈。当然,远远看着场面很激烈就是,时不时短兵相接,时不时又是一個大坑,草屑与泥土四处飞溅。這么說吧,他们不是两個人在战斗,简直像是一群人在打赤膊战,除了伤害大自然,他们对彼此仍然沒有造成任何伤害。 当然,景唤不是不想,人家现在低一個境界,加上浮苏虽然不能用剑意,有经脉中更精纯一阶的灵力在那裡生扛着,景唤一时半会儿的還真伤不到她。 好不容易,浮苏趁景唤一個砸過来沒能收住来势,身子一侧一转,棍子挟着灵力向景唤后脑勺砸去。她怕砸坏人家,又怕砸不晕,只得以灵力为主相击,這样最好控制。 等她一棍子砸過去,景唤应声而倒后,浮苏整個人一抖:“我要死了,這么砸一下過去后,他更得记恨死我。” “反正他又不知道你就是你,沒事,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再說,你干那些事他要全想起来,本来也得饶不過你去。”流光十分爽地落井下石,又道:“你這一棍子砸得可够准够狠的,正正好把人砸晕,一点都沒伤着人,剑意沒白练吧,连灵力控制都提高了。” “我好不了也沒你的好,等着吧。”浮苏查看一下,见景唤沒事儿,赶紧就走。景唤最多一盏茶就能醒,她得趁這工夫赶紧换装,她還是变回浮苏吧。变回浮苏顶多扑倒或被扑倒,可要這副样子,那就是收拾或被收拾了。 把景唤扔野地裡,浮苏還给下了個能隐藏景唤的小法阵,法阵较为简单且不易察觉。景唤不是道门修士,也沒有足够的阅历,应该不会发现痕迹。所以浮苏安安心心地跑走了,不過回客店后,她发现她要悲剧。 “啊……为什么苍诘沒有告诉我,這易容之法不能在第一時間换回来,還有個缓冲時間。這是要死人的啊,流光你快帮我想想法子。”浮苏现在真恨自己当时好奇心重,非要玩什么易容,她又不是沧海界有名的修士,谁认得她呀。 什么叫无聊生祸患,浮苏现在這样就叫,而且相当典型! 紧张时放松自己,烦恼时安慰自己,开心时别忘了祝福自己! 重要聲明:小說""所有 节請返回,支持請到各大书店或網店购买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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