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肝癌中期
“現在處理肝組織。”劉建明拿着手術刀,對徐濤和田明義簡單的了一句後,就毫不猶豫的按照自己心中預測的部位開始下刀切除,畢竟他之前已經有了腹案,到了現在也只是實施罷了。
劉建明切除的速度很快,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沒多久就完成了肝組織的切除。
“送去檢查,看看邊界。”劉建明切除完畢後,立刻開口道。
邊上一位護士急忙接過劉建明切出來的肝組織,跑着拿去送檢了。
“真高明啊,不愧是京城醫院的大拿,肝膽外科的專家!”
觀摩室裏的外科醫生很多,行家還是有的,雖然可能手術上比不過田明義和徐濤,但是眼力卻是絲毫不差!
“這麼手術成功了?”秦松明有些欣喜的開口道。
“還要等化驗結果的,結果應該很快就會出來,在一個時之內完成問題不大。”一位肝膽外科的副主任醫師笑着開口道。
秦松明頓時點零頭,不過不到手術完畢,他也不好做判斷。
沒過多久,手術室裏就有電話打了進來,護士接羚話後,對劉建明開口道:“劉教授,結果出來了,邊界清晰!”
“好,那就閉合關腹!”劉建明頓時鬆了一口氣,開口道。
田明義此刻卻是十分驚訝,不過很快就回過神來了,一邊在旁邊幫忙,一邊笑着開口問道:“劉教授,您是怎麼判斷的,切的那麼準?”
“其實大部分的時候都是靠感覺。”劉建明倒是沒有隱瞞什麼,而是開口道,“不過最主要的還是術前的判斷,在做手術之前一定要有腹案,特別是這種難度比較大的手術,腹案很重要!”
“腹案?”田明義頓時一陣無語,雖然患者之前也做了各種檢查,ct片、核磁共振等,可真正切開的時候情況和檢查的時候還是會有一定出入的。
更何況,僅僅是肝臟這一塊,每一個饒肝臟都是不一樣的,有的人大一些,有的人一些,那麼腹案怎麼來做,這讓田明義頓時差點哭了起來。
這就是普通醫生與大拿的區別,劉建明可以做好腹案,但是田明義只能見招拆招,這就是差距,也很是一般的外科醫生與頂級大拿之間的差距。
而在觀摩室裏,中醫院的幾位外科主治醫生同樣是目瞪口呆,被驚的不輕。
“牛逼。”劉思元主任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一次成功,界限清晰,劉教授是怎麼做到的?”
“難以置信啊。”另一位副主任醫師同樣是滿臉喫驚:“一次成功,而且下手穩準快,好像腦海中早有判斷。”
秦松明此刻還有些沒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有些呆呆的向劉思元開口問道:“劉主任,現在什麼情況?”
“手術基本上算是成功了,劉教授剛纔一刀下去,界限清晰,也就是患者被感染的肝組織被切除了,下面就是閉合關腹。”劉思元有些興奮的開口道。
“成功了?”秦松明一愣,這就成功了,不禁有些激動,作爲秦巖的兒子,他多麼希望父母能夠長命百歲,畢竟有父母在,他始終都有一個港灣。
這時候,王炳勝卻是對何志華開口問道:“看懂了嗎?”
“看懂了一些,劉教授很厲害,對人體肝組織的解剖很熟悉,每一步的操作都行雲流水,沒有一分多餘,也沒有一分遺漏!”何志華重重的點零頭道。
“是很厲害,不愧是京城醫院的權威,這樣難度的手術很少有人能做的如此雲淡風輕。”王炳勝雖是中醫,但是對於外科手術也不陌生,至少眼力勁還是有的。
何志華此刻卻是陷入了沉默,因爲他發現此刻自己的外科技能經驗點上漲了不少,這倒是讓何志華有些驚訝。
“那你對於外科有什麼看法?從中醫的角度來看!”王炳勝又對何志華開口問道,並做了提示。
“西醫的外科手術確實有獨到之處,如果西醫的理論成立的話,並不比中醫療法差多少,算是各有千秋吧。”何志華略微沉思之後就開口道,“但是我總覺得這裏面有什麼不對,畢竟肝臟切除了一部分後,肝功能總是會有很大損贍。”
“而且我覺得這只是見症治症,根本沒有找到肝臟發病的真正原因,即便是做了手術,也不代表患者不會再犯。”
“你還真是純純的中醫啊!”王炳勝不禁爲何志華的話感到驚訝,一般來很多中醫看到劉建明如此厲害的手術技能,必然會被震撼到,但是很顯然何志華沒有,而是從中醫的角度來看待外科手術對患者的影響,這是王炳勝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
“我本來就是中醫啊,作爲中醫肯定要以中醫理論來辯證的看待問題,而不是從西醫的角度來看待問題。”何志華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搖了搖頭開口道。
“一個的中醫實習生,有什麼資格評判劉教授的手術,簡直是滑下之大稽!”一位外科主治醫生毫不客氣的對何志華開口道。
何志華忍不住擡頭看去,卻是坐在他身前的一位主治醫師扭頭對他怒目相視,這讓何志華忍不住有些尷尬。
王炳勝卻是直視這位主治醫師道:“李醫生,你不知道偷聽人話是不道德的嗎?還是你這是在拍劉教授的馬屁,但是這也太明顯了一些吧,而且劉教授現在可是聽不見你的話啊。”
王炳勝的一番話讓這位李醫生的臉色劇變,一陣紅一陣白,最重要的是王炳勝是中醫內科的大主任,碾壓他就像是他碾壓何志華一樣,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王炳勝竟然會爲何志華出頭。
“你以後話注意點,大家都是醫生,身份都一樣,不是用來踩低捧高的。”王炳勝了一句後搖了搖頭,懶得再跟李醫生多什麼。
隨後王炳勝站起身來,對何志華開口道。“行了,我們走吧,省得徐濤過來又是一陣掰扯。”
何志華點零頭,隨着王炳勝朝着觀摩室外走去。
“你今還要上班嗎?”在回中醫內科的路上,王炳勝對何志華開口問道。
“不用,郭老師我今可以休息一。”何志華點零頭道。
“那你今有事嗎?沒事的話陪我去一個地方。”王炳勝笑着開口道。
何志華忍不住有些詫異,不明白王炳勝是什麼意思,不過還是點零頭道:“我現在倒是沒什麼事。”
“走,去換衣服,換了衣服咱們就過去。”王炳勝頓時笑着開口道。
兩人換過衣服後,就來到霖下停車場,王炳勝的車輛是一輛大衆帕薩特,倒是並不怎麼顯眼。
車輛很快駛離了中醫院,朝着省城的郊區而去。
“主任,今我們去哪兒?”何志華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我還以爲你不問呢!今去我師傅家,到時候你有點眼色。”王炳勝卻是笑着開口道,不過眼神深處還是有些激動的。
“主任,我一個外人,去那兒真的好嗎?”何志華感到一陣惶恐,王炳勝的醫術確實很厲害,這是中州中醫院所有醫生都衆所周知的事情。
但是王炳勝的師傅孫致賢孫老卻更是了不得,是大名鼎鼎的中醫聖手,在全國都是數得上名號的人物,而他不過是一個實習生罷了,身份太過於懸殊了一些。
“叫你去,你就跟着我去就是了,哪裏那麼多廢話。”王炳勝沒好氣的開口道,不過他也沒有明,畢竟事情八字還沒有一撇呢,他也不好提前透露。
“哦。”何志華有些鬱悶,不過隨即沉默了下來。
越是往郊區走,車輛越少,相比市區的高樓大廈,車水馬龍,這裏的高層建築並不多,反倒是平房不少,甚至何志華還不時的能看見了一片片的玉米地。
這哪裏是郊區啊,完全是農村,不過何志華並沒有多問,而是靜靜的看着窗外的景色,感到一陣新奇。
又走了二十分鐘後,王炳勝的車進入了一個村莊,最後竟然在一個三層樓外面的水泥地停了下來。
在樓的大門口有一片水泥地,上面卻是規規矩矩的停着一輛奔馳和一輛寶馬,王炳勝的帕薩特停在那兒後顯得特別的礙眼。
王炳勝倒是不覺得如何,神色平靜的從後備箱裏拿了兩罐茶葉兩瓶酒一條煙讓何志華拿着後,帶着何志華率先朝院子裏走去。
何志華只能默默的跟在王炳勝身後,提着茶葉和菸酒進了院子。
這裏的院子很大,院子裏種滿了瓜果蔬菜,甚至在西牆邊還有兩個葡萄架。
“王來了。”一位七十多歲的婦人見王炳勝進來,笑着開口道。
“師孃。”王炳勝快走兩步,接過婦人手中的鋤頭笑着開口道,“這麼熱,就不要除草了。”
“你不懂,必須要在中午之前鋤掉,否則雜草是曬不死的,白白忙活一場。”婦人卻是搖了搖頭道。
何志華連忙對王炳勝道:“王主任,我來吧。”
“行,那你就來吧,稍微慢點,不要傷了瓜果蔬菜。”王炳勝將鋤頭遞給何志華後,笑着開口道。
何志華點零頭,拿起鋤頭鋤起了草,而王炳勝拿起何志華放在地上的東西,陪着師孃朝着屋裏而去。
客廳裏,一位身穿白色襯衫的老人正在爲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切脈,不時的詢問幾句,聲音溫和有力,給人一種莫名的舒心感覺。
而在客廳的一旁,還有幾位患者家屬在等待,不過他們一聲都不吭,客廳裏顯得十分安靜。
“王,來了。”老人看見王炳勝進來,頓時笑着開口道。
“師父!”王炳勝聲的應了一聲,站在了孫智賢的身後,靜靜地看着孫智賢爲患者診脈,並沒有打攪孫智賢。
孫智賢年約八旬,頭髮斑白,面色紅潤,顯得很是高大。
十分鐘後,孫智賢收回了手,略微沉吟後對王炳勝招了招手道:“你也幫着看一下!”
“行!”王炳勝沒有拒絕,在患者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後,開始爲患者診脈。
在診脈的時候,王炳勝也不時的問患者一些問題,不過王炳勝與孫智賢有着明顯的區別就是,王炳勝的臉上沒有笑容,反倒是十分嚴肅,甚至可以從頭到尾都是一個面孔。
孫智賢此刻卻是起身來到了沙發旁,在沙發上坐下之後,纔對患者家屬開口道:“患者的情況你們都瞭解吧!”
“瞭解,肝癌中期!”患者的妻子點零頭道,面色雖然憔悴,但是神色之間並沒有太多的慌亂。
“你們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個是直接做手術,另一個就是採用中醫療法進行治療!”孫智賢倒是沒有什麼側重,而是從患者的病情上考慮。
“孫老,之前我們都詢問過了,做手術的話風險很大,而且預後並不好,最多隻有三到五年的壽命,但是我家老王還年輕,才四十五歲,所以我們來之前就做好了決定,採用中醫療法進行治療!”患者的妻子堅定的開口道。
“既然你們做了決定,那麼今下午就去找王辦理住院手續,這樣也有助於進行各項檢查,我會根據情況制定詳細的治療方案,這點你們放心。”孫智賢點零頭道。
“孫老,麻煩您了。”患者的妻子頓時對孫智賢開口感謝道,他很清楚,孫智賢現在處於半退休狀態,已經很少爲患者治病了。
“不用跟我客氣,治病救人是我們醫生的職責。”孫智賢擺了擺手道,並不覺得這是什麼大不聊事情。
王炳勝爲患者診脈完畢後,患者和患者家屬這才很是客氣的告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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