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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鬼呀!

作者:南希北庆
第二百二十二章鬼呀 第二百二十二章鬼呀 作者:南希北庆 ,最快更新! 之前姬定下令只取洛邑,而其余地盘任由魏国占领,要知道当时是魏郑联军在对韩作战,而郑军其实就是姬定的军队,郑军也占领一些城市,可是姬定却让郑军将地盘交予魏国。 姜季武其实是裸军并入新会大军的。 多么慷慨。 多么好的盟友。 這也是为什么一开始魏惠王還不愿意与姬定为敌。 就沒有见過這么好的人。 但如果换成是楚怀王的话,他一定不会要的,因为他明白,這姬定给的东西,不管外表看着是多么光鲜亮丽,不管对你多么有益处,但只要你敢伸手,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事实也是如此。 虽然姬定沒有戴上冠冕,但是這卧榻边上又岂容他人酣睡。 他不可能让整個洛邑置于前线,连一点缓冲区都沒有。 這当然是一個阴谋。 因为此次大战,主要就是在韩国进行的,而韩国本就国力孱弱,当初都還需要秦国的粮食支援。 這一通打下来。 哪怕韩君不投降,韩国也需要盟国的支援。 而韩国的平民更是已经到了山穷水尽地步。 但是由于韩国和魏国的贵族,如今是自顾不暇,自然也不会关心那些野人的死活。 這就是新会成长的土壤。 姬定是有意让魏国拿下韩国大半领土,然后以此为锚,将楚国的动乱发展到中原来,不战而屈人之兵。 果不其然。 魏国就只顾着占据领土,根本就顾不上韩国的平民百姓。 寒冬来临,对于韩国百姓而言,那可真是雪上加霜啊! 新会趁虚而入。 宣传小组早早就进入魏国占领区。 在腊月天时,突然发动了冬季攻势。 韩国百姓是忍无可忍,再忍下去,可真就饿死了,他们拿着新会送来的武器,开始反抗韩国旧贵族和魏国的统治。 一時間,对岸是硝烟四起,烽火连天。 姬定立刻下达告示,表示魏侯韩君残暴不仁,不顾人民死活,导致韩国旧地有着大片的平民活活饿死,为了拯救他们,大军将进入韩国旧地。 此时,魏惠王都已经休假,他认为再怎么也不可能在冬天发动攻势。 故此闻此消息,不禁大惊失色。 “新郑丢了?” 魏惠王惊讶地看着公孙衍。 公孙衍沮丧道:“由于敌军装备精良,而我军困于寒冬,战斗力锐减,再加上内部野人动乱,导致我军难以抵挡敌军的攻势。” 這魏武卒早就名存实亡,如今魏国的军队构成,也是平民为主,不但动员起来非常麻烦,而且御寒的装备是很少的。 而大周军队,清一色的职业军队,而在开战之前,這皮手套,皮帽都给发上了,皮靴之前就给配备上了。 一边冻得是直哆嗦,而另一边则是龙精虎猛。 魏军是毫无抵抗力。 魏惠王急得手抖了起来,“快!快向赵国、秦国、齐国求援。” “大王,如今求援,只怕已经来不及了。”惠施言道。 别說秦国、赵国、齐国都渴望能够休养生息,即便他们想救,這冬天又怎么来救啊! 再過些时日道路都会被大雪给封了,一旦出問題,回都回不去。 最迟也要等到春季。 魏惠王焦急道:“那...那可怎么办?” 惠施道:“大王,现在不应该考虑那边,而是应该考虑河东和河内的地区。此番动乱,皆因韩国野人生活在饥寒交迫中,而我們河内、河东也有不少野人饥肠辘辘,如果大王不赶紧发放粮食给他们,只怕...只怕他们也会受到影响。” 魏惠王眨了眨眼道:“发...发粮食?” 谈钱就伤感情啊! 惠施是苦口婆心道:“我們与大周各占一半韩国领土,为何他们那边沒有发生动乱,就是因为他们早早就将粮食发给平民,且帮助他们度過寒冬。” 魏惠王委屈道:“可是寡人哪有那么多粮食。” 楚地财大气粗,跟他们比,怎么比。 惠施道:“大王可以身作则,号召贵族发放粮食给平民。” 魏惠王犹豫地点点头道:“那...那好吧!” 新郑。 姜季武身着大周铠甲,手持马鞭,威风凛凛地走在新郑的街道上,可是那张青涩的脸庞,却充满着沮丧。 “我是来打仗的,又不是来這裡散步的,真是沒劲!” 他以为自己是临危受命,率兵前来攻打新郑,打响大周统一的第一战。 结果他赶到這裡,战争都已经结束。 “将军!将军!” 只见一名将官跑来,喘着气道:“启禀将军,东部有一支敌军正在往這边行来。” 姜季武精神大振,道:“真的嗎?” 那将官一愣,将军怎么這么兴奋,木讷地点点头。 姜季武又问道:“对方有多少人?” 那将官道:“大概一千多人。” “一...一千人?” “是的。” “少是少了一些,拿来练练手也好!” 姜季武手一扬,道:“牵我战马来。” 這厮刚刚跨上战马,准备出城迎敌,结果一名哨兵挡住他的去路。 “启禀将军,方才有一千多名敌军向我军投降。” 姜季武眨了眨眼,道:“可...可是从东边来的?” “是的。” “将军,应该就是末将說得那支敌军,末将還就纳闷,一千多人就敢来进攻我军,原来是来投降的。” 姜季武郁闷道:“魏军怎么如此不堪,以前欺负我大卫国的劲,都上哪去呢。” 那将官叹道:“其实也不怪他们,在咱们這裡当战俘,都比在魏国当兵要好,在咱大周,连孩子都不需要照顾。” 别得不說,但是在孩子方面,大周做得真的是无话可說,只要大周攻陷的地区,第一件事,一定是将孩子照顾好。 因为這是姬定亲自下达的命令,必须得严格执行。 他之所以强调這一点,有三大原因。 首先,這能够解放女人,创造出更多的生产力来。 其次,能快速获得他们的忠诚。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下一代才是关键,姬定希望通過教育,去影响下一代,让他们忘记什么诸侯国,只知道自己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大周子民。 “啊!” 姜季武痛苦地哀嚎一声,“我都快要无聊死了,如今想打個战就這么难么。” 他空学一身本事,无用武之地,可真是憋屈。 不過也就他這么說,大多数人還是渴望不战而屈人之兵。 洛邑。 “由于大部分魏军,在寒冬缺乏作战能力,我军几乎沒有遇到多少抵抗,如今韩国北部地区,大部分已经被我军占领,其中還包括通往河东的道路。” 昭阳手在地圖上比划着,向姬定禀报道。 语气是轻描淡写,他身为统帅,连洛邑都沒有离开,因为他知道,說是冬季攻势,其实是无仗可打,当初楚国比韩国富裕多了,也强大多了,结果瞬间崩溃,如今的韩国比当时的楚国更惨,只要开始发生动乱,基本上就沒得救了。 那傻乎乎姜季武還自告奋勇,结果跑去新郑将自己溜了一番。 姬定点点头,道:“很好,我們一定要阻断秦国与外界的联系。” 昭阳问道:“宰相是想先进攻秦国?” 姬定摇摇头道:“不,秦国在关内,同时秦法严苛,我們的人是难以渗透进去,而秦军的势力乃诸侯国之最,若进攻秦国,纵使胜利,只怕我军也会损失惨重。 我打算先围住秦国,不能让秦军出关。然后集中兵力,对付赵国,同时与宋国在东线牵制齐国,先用宣传去瓦解魏国。” 這上兵伐谋。 能不打,還是不打得好。 秦国比较封闭,而地理很大程度也将决定這人们的思想,秦人思想也是比较封闭的。渗透一個封闭的地方是很难的,成本太大,姬定打算最后再消灭秦国,先堵住他们,关内是安全的,那你们就待着,也别想出来。 北方赵国民风彪悍,那赵王父子,皆是一代雄主,姬定认为必须要强大的实力令他们屈服。 齐国远在东边,又比较富裕,姬定决定先跟齐国耗着,打持久战。 魏国地处中原的中心,人们思想比较活跃,可以用宣传去瓦解魏国。 为什么姬定首要目的就是夺取洛邑,首先当然是担心,這近在咫尺的老家毁于他人之手,毕竟当时韩国都已经血槽见底,极有可能会向洛邑吸血。 洛邑可是很富裕的。 其次,就是要获得大周的光环。 這是非常重要的。 比如說秦魏两国,這两国多年交战,都已经结下血海深仇,从贵族到平民,都不愿意向对方投降。 秦始皇统一六国之后,還有楚虽三户,亡秦必楚。 也就是說,六国都不服秦国,只是打不過,沒有办法。 但是大周不一样,大周可是一個非常特殊的存在,从魏人变成秦人,魏人可能难以接受,但要說让魏人变成周人,這大家都能够接受。 虽然大周已经堕落许久,但人人也都知道,故此不管魏人,秦人,還是楚人,变成周人,就沒有什么抵触的情绪。 因为从法理来說,他们本就是大周臣民。 這就是为什么姬定在统一楚国后,可沒有人去投靠他,但是归大周后,大量的名士纷纷前来投靠。 孟子就是其中的代表性人物。 但各学派中,来大周最多的人才,可不是儒士,也不是墨者。 而是法家人士。 《九鼎法》对于法家人士可是有着致命的诱惑。 這部律法可真是太迷人了。 法律都能够约束天子权力,那谁能够违抗律法,法家无敌啊! 就是...就是這首席法官不该是孟子。 孟子是讲道德的,可不是一個专业啊! 唯一的小小遗憾。 也有人向姬定提出建议,這术有专攻,孟子就不是干這活的人。 但這些都无关紧要,关键這些人個個都是名声在外,拥有极高的人气,但是他们可非是楚人,是洛人,或者是韩人。 可能是齐人,也有可能是赵人、燕人、宋人。 百姓就肯定会想,连孟子他们都自诩于周民,那我們认为自己是周民,也沒有错啊! 他们的到来,无疑是从侧面证明了大周的正统性。 這其实也是诸侯最为害怕的事情,因为一旦齐人、魏人都认为自己也属周人,那么齐国、魏国就成地方政府。 故此,在大周发动冬季攻势之后,赵相大戊午和齐相邹忌,就不顾寒风,赶来魏国。 对于他们而言,魏国是挡住大周第一道防线。 惠施心裡也非常清楚。 “依我看来,如今唯有二策可行之。”惠施道:“其一,待春暖之时,我們一道出兵,与大周决一死战。” 邹忌立刻道:“這恐怕是周济所期望的,如今我們刚刚经历過一场大战,各国消耗巨大,若是再出兵的话,只怕都不用周济来,我們国内也会发生动乱的。” 大戊午连连点头,“齐相言之有理,此策使不得,使不得,若是再贸然出兵的话,那无异于给周济送人马。” 他们都不傻,姬定就是钻這空子,如果他们不顾民生,强行出兵,后果是可想而知的。 惠施道:“若不打的话,那就希望二国能够支援我国粮食,否则的话,用不了多久,我們魏国就会发生动乱。” 之前他曾建议魏王号召贵族发放粮食给平民,但是效果甚微,大家都哭穷,之前的战争,贵族损耗也不少,他们也不愿意拿出太多粮食去救助那些野人。 這令惠施都开始动摇。 大祸临头,你们還捂着那点粮食,反观大周那边,将洛阳存有的粮食,全部拿出来,救助韩国平民。 大戊午直接看向邹忌,意思很明显,我赵国可沒有粮食,能够支援魏国,就只有你们齐国。 邹忌道:“也许還有第三策。” 惠施道:“齐相有何妙策?” 邹忌抚须道:“逼迫周济還大权于周王。” 大戊午道:“這如何逼迫?” 邹忌就道:“如今周济以大周宰相自居,勒令诸侯撤销王号,可实际上,如今周王只不過是一個傀儡,真正掌权的可是周济。 我們可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表示如果周济愿意将大权交予天子,那我們就愿意撤除王号,回归大周。” 大戊午道:“周济肯定不会愿意将大权交予周王的。” 邹忌笑道:“那我們就要入京勤王。” 這齐国可也是非常擅于玩這种套路的,如今最可怕的,就是大周正统,事实证明,不少人都不抵触大周。 如果不能驳斥這一点,那就很可怕了。 一方面,大家都不抵触大周,而另一方面,大家也都想停战,都想過上太平生活。 如果大家都认同统一就将太平,那就很难抵挡。 无论如何,一定不能這种思想传播开来。 故此他们一定想方设法质疑這個大周正统性。 而九鼎法,就是一個很好的质疑点。 三国先是派遣大量文士进入洛邑。 然后同时派使臣前往洛邑,表示只要周济愿意還大权于天子,他们便愿意回归大周。 “這等鬼话骗得了谁,他们分明就是想借此挑拨我們内部的团结。”司马昭鱼哼道。 “看来我還真是小瞧了他们。”姬定眉头紧锁。 昭阳道:“如今咱们大周的实力可不怕他们联合起来,何不直接出兵。” 姬定道:“那只是下下之策,而且這时候我們出兵,不正好证明我們心虚么。” 這时,法克突然快步走了进来,在姬定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姬定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法克還未出去,杜远又走了进来,道:“启禀宰相,外面出了一些状况。” 姬定道:“可是有人质疑我挟天子以令诸侯?” 杜远点点头。 司马昭鱼道:“民间這么快就知晓,看来咱们洛邑内奸啊!” 姬定道:“這是无法防止的。” 他们要制造舆论,将舆论视作统一的武器,那就不能控制舆论。 司马昭鱼问道:“不知宰相打算如何应对?” 姬定略显犹豫道:“我還得想想。” 一時間,洛邑舆论大哗。 不少文人站出来,批评周济挟天子而令诸侯。 這真正掌权的是宰相,又非天子,周济凭什么代表大周。 周济才是真正窃国之贼。 還有不少言论,指责周济目前的政策,只是假仁假义,蛊惑民心,等到他们真正消灭诸侯国,必然会取代天子。 并且又拿出他在楚国所作所为,来证明自己的论点。 与此同时,魏、赵、齐、秦四国高举周臣大旗,表示要声讨周济窃国贼子。 他们刚刚才相互称王。 转眼间就成周臣。 很不要脸。 可话說回来,這年头谁要脸。 他们现在就是要否定姬定的正统,而且自己要以正统自居。 甚至有人直接去法院告周济软禁天子。 孟子顿时就觉得左右为难,法院也得遵从九鼎法,你怎么能够告姬定软禁天子。 可是对方表示這九鼎法跟软禁沒啥区别。 今后谁要软禁谁,立法就可以了呀! 弄得孟子一时還不敢直接驳回。 法家中人立刻站出,表示法院必须驳回,立法之时,不去反驳,现在你驳斥,那今后谁還会尊法。 這正中对方下怀。 他们就是要闹起来,闹得越凶越好,越凶就越能质疑周济的合法性和正统性。 上午时分,只见一群商贾站在大门前,东张西望,神情忐忑不安。 “真是怪哉!宰相怎么邀請咱们上這来议事?” “是呀!這议会都解散了,咱们又沒有权力,宰相有什么跟咱们可谈的。” “不会又是向问咱们要钱吧?” “你就闭嘴吧!记得上回我們来讨债的时候,就是你說大王不会派個小娃来敷衍咱们,结果還真就来個小娃。” “咱们田地都交出去了,可就剩几個作坊了。” 突然,大门打开来。 只见一個矮墩墩的中年人走了出来。 “坤大管家,怎么是你。” 一個老者问道。 出来的人正是坤才,他微微一笑,不答這话,道:“各位請进。” 众人面面相觑,只觉這情况不太对劲,但他们也沒有办法,只能硬着披头走了进去。 過得一会儿,只见一道长长的影子照入殿内。 大家定眼一看,只觉這影子有些熟悉,好像以前在哪裡见過。 随着影子慢慢缩短,只见一人出现在门前。 众人偏头一看,不禁吓得面色苍白。 “鬼啊!” 尖叫声是此起彼伏。 只见一個披头散发,身着白色睡袍,红色大短裤的男子走了进来。 “鬼啊!鬼啊!呜呜呜!” “呜呜呜,世子,小人当初只是财迷心窍,才对世子稍稍出言不逊,還請世子放過小人,小人上老,下有小.!” “世子,小人错了,小人不该在世子背后說世子的坏话,世子饶命啊!” 這些人跪在地上,一個劲地磕头,哭喊道。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姬定。 姬定径自来到正上方坐下,问道:“成之望,你說了我什么坏话?” “回世子的话,小人只是說世子稍稍有些穿着不得体,就這一句,世子饶命,饶命啊。” “這也算不得什么坏话。” 姬定又看向旁边一人,道:“白乙丁,记得上回你坐得挺靠后的,如今坐在這么靠前,看来从我作坊裡面捞了不少钱啊!” “不...不是的,小人就贪了一千多斤黄纸而已,小人的钱可都是凭本事赚来的。” “靠!一千多斤都還不算少?” “世子明鉴,這都十年過去了,一千斤真不算多呀!” “那倒是的。” “而且又不止小人一個人這么做,他们都這么干。” “白乙丁,你胡說甚么。”黑象怒喷道。 “靠!” 姬定怒骂道:“你们這些混蛋,欺负我不在家,就這么骗我父王。” “我...我們...嗯?不在家。” 哭着哭着,不少人觉得好像不对劲,猛地抬起头来,盯着坐在上面的姬定。 发现坐在上面的不是世子,而是宰相周济。 “宰...宰相?” 瞅着瞅着,又觉得不对劲,明明是世子啊! “不对...世子?” “哎呦!是老朽眼花了么?” 一個老者拼命地揉着眼睛。 姬定瞅着那個老者,笑道:“记得当初我与蔡大夫曾有過到底是贤者居之還是富者居之的争论,不知蔡大夫现在可有新得感悟。” 蔡叔度眼巴巴瞅着姬定,哆嗦着嘴皮子道:“世...世子?” “阿嚏!” 姬定突然打了個喷嚏,随手从桌上拿起一张黄纸来,擦了擦鼻子,然后揉成一团,扔到一边。 這個动作大家可真是太熟悉了。 “世子!真的是世子!” “宰相就是世子,世子就是宰相?”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人人一脸懵逼。 “這事等会再說!” 姬定指着他们道:“当初欠你们那么一点钱,你们就要死不活,天天上门,這些年来,捞了我家的多少钱,都老老实实给我吐出来,你们這些混蛋。” 站在一旁的坤才嘿嘿直笑。 姬定突然瞟了他一眼,道:“你還好意思笑,我临走前,是怎么嘱咐你的,他们贪了這么多钱,你竟然不知道。” 坤才垂下头来到:“小人错了。” 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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