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逼問
姜且怒上心頭,無論婚前還是婚後,他都一如既往的不招人待見。
“聽周總這意思,看來你還能大戰三百回合了?”
“周太太不信可以試試?”他乾脆放棄抵抗,敞開懷抱等着她開始,“我不介意在下面。”
他犯渾,她也不慣着他,“周總這麼厲害怎麼不考慮開展副業呢?那些媽媽桑最喜歡你這樣的‘高產’的牛郎了,想來周總就算沒了周氏的職務,也能混的風生水起。”
然而面對她的奚落,男人卻彎起了脣角。
半真半假地說,“周太太醋勁那麼大,我要是被別的女人拐跑了,我怕你半夜起來偷偷躲在被子裏哭。”
“那你就試試看吧,看看我會不會哭!”
她狠狠掐他脖子,恨不得把他掐斷氣,就知道他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他也縱着她胡鬧,兩人正打的熱火朝天,突然,小開心的視頻電話打了進來。
姜且一愣,趕緊從男人身上翻身下去,迅速去找衣服。
男人卻像故意作對似的,摟着她的腰不準姜且動彈,“周太太怕什麼?我和你是夫妻,做什麼都是天經地義的。”
姜且纔沒有他那樣厚的臉皮,“開心大了,現在什麼都懂,教壞了她,我跟你拼命。”
她快急死了,男人趁人之危的提要求,“要我放開也行,周太太總要給點甜頭。”
“你王八蛋。”這個時候還講什麼條件?
他淡淡嗯,“還有呢?”
姜且,“……”
滿腦子都是罵他的話,好聽的,還真一句都想不出來。
似乎是知道她‘爲難’,男人‘體貼’的把題型由填空改成了選擇,“周太太覺得,嫁給我性福嗎?”
雖是同音,但姜且還是第一時間就分辨出了那個字。
“周衍,你差不多得了。”
燈還沒關,她當即被鬧了個大紅臉。
“不說就這樣接吧,別讓我閨女久等了。”他作勢就要去拿手機。
電光火石間,姜且只好鬆口,“性福。”
“什麼?”他佯裝聲音小,聽不清。
“我性福死了,這個回答,周總滿意了嗎?”她咬牙切齒。
他在她脣上咬了一口,好心提醒道,“以後周太太主動點,把我晾久了,受罪的還是你。”
呵呵。
真是謝謝他了。
姜且在心裏翻了個白眼,一把從地上撈起兩人凌亂的衣衫,趕在視頻掛斷之前,趕緊按下了接聽。
隨着一聲震動,小開心胖乎乎的臉蛋映入了姜且的眼簾。
她似乎在玩,正在興頭上,一蹦一跳的,“媽媽,你沒和爸爸在一起嗎?”
看不見周衍,小傢伙大大的眼睛滿是問號。
姜且真不知道周衍給她喝什麼迷魂湯了,明明陪伴的時間還沒有她一半多,卻還是在她心裏佔據一席之地。
“沒良心的傢伙,你只找爸爸,就不要媽媽了嘛?回去不給你帶禮物了。”姜且不由得有些喫味。
“不不不,我最喜歡的人就是媽媽了,媽媽你最美了——”
小傢伙嘴巴甜起來,簡直把人哄的團團轉,姜且這才滿意的恢復笑臉,“這麼晚了,你洗漱了嘛?”
小傢伙脆生生的,“洗了。”
“胡說,”姜且火眼金睛,“你嘴上還有番茄醬呢,快刷牙去,小心蛀蟲把牙都變黑。”
“今天是週末,所以意意晚上不刷了,給牙放一天假。”
小傢伙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那模樣像極了正在手機後面,笑而不語望着她的男人。
姜且看見他就氣不打一處來,把手伸進被子裏,也沒管是哪個部位,直接擰了一把。
男人嘶的一聲坐起來,擡手就把手機奪過來告狀,“開心,你媽掐我。”
小傢伙將視線從玩具上擡起來,看了他一眼後波瀾不驚地說,“哦,那你回家告狀去吧。”
姜且差點破功,男人也氣笑了,兩人‘恩愛有加’的出現在鏡頭裏,“小白眼狼,你到底站哪兒頭的?”
小傢伙還不是很懂這句話的意思,驢脣不對馬嘴的站起來,拍拍自己,“意意就在牀上啊。”
這下夫妻倆都忍俊不禁的笑了出來。
男人把手機調整了下角度,從遠處看起來,姜且就彷彿被他抱在懷裏一樣。
兩人看着小傢伙洗漱,等換好衣服躺在牀上的時候,小家戶已經哈欠連天了,卻還是喋喋不休的像個小話癆,不停的分享着自己的一天。
姜且聽的津津有味,從前小傢伙就在身邊,倒也不覺得,這會兒隔着屏幕一看,忽然意識到那個襁褓中的奶娃娃,竟然在不知不覺中長大了很多。
張媽在這時塞了夜奶過來,小傢伙抱在懷裏。
大約是爲數不多爸爸媽媽都在跟前陪着她,小傢伙突然來了精神,不安分的開始炫技,用腳勾着奶瓶,完全不用手,也不準張媽幫忙。
卻不想得意過頭,一不小心就嗆的咳嗽起來,連臉蛋都紅了。
張媽見狀,趕緊來阻止,周衍一直等着小傢伙進入夢鄉,這才把手機交到姜且手裏,自己則下地去洗漱。
張媽關了燈,只留下一盞小夜燈,一邊給孩子蓋被,一邊輕聲說,“太太,我想跟你告個假,回老家一趟。”
“怎麼了?”不年不節的,姜且覺得很突然。
“沒怎麼,就是好幾年沒回去了,有點想家,”張媽笑了笑,看着小傢伙的眼睛裏都是慈愛,“從前走不開,現在育嬰師一個人就能搞定小小姐,我就想回去看看。”
“那你想什麼時候走?”
“越快越好。”
快到年底了,十一的時候張媽就沒回去,姜且也知道她想家,只叮囑說梳妝檯裏有錢,要她買點特產帶回去給家裏人。
雖然她倆只是僱傭關係,但張媽是外婆指派過來照顧她的,因此姜且對她,總是多了幾分旁人沒有的感情。
如果張媽願意留在她身邊,她不介意將來給張媽養老。
不過張媽沒要錢,大約是近鄉情怯,忽然掉了幾滴眼淚。
儘管她不着痕跡的擦去了,還是被姜且捕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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