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6章：扶持
家族繼承人之間一切的競爭手段都可以。
比如某個呂氏子弟很有商業天賦，但第二天就被另外一個呂氏子弟打斷了手腳。
在呂家的規矩裏，這是被容許的。
因爲在呂家看來，一個人能不能當家主，不僅僅只看商業天賦。
還要看人脈資源，手段，背後的武者數量，個人魅力等等，這些都是能力。
弱肉強食，適者生存，強者成爲家主。
當週毅第一次知道呂家是這樣篩選家主時，也是被震撼的不輕。
不過經過這樣篩選出來的家主，雖然不能說一定是最有商業天賦的，但絕對是綜合能力最強的，這也是呂家快速崛起的原因之一。
“相對來說公平。”聽到周毅這話，呂凡苦澀一笑道：“確實是相對來說公平。”
“畢竟這世上就沒有公平的事”
周毅眼中一亮道：“詳細說說看。”
呂凡思忖片刻道：“在我們呂家，這一代符合條件的繼承人一共有三十六位。”
“家主嫡系七位，旁系二十九位。”
聞言，周毅臉色變的有些古怪，家主嫡系七位，說明家主有七個兒子。
加上女兒的話呂家的家主光是子嗣恐怕都有兩位數，這隻說明了一種情況。
呂家家主不止一個老婆。
家主嫡系就是當代呂家家主的子嗣，比如呂凡就是當代呂家家主的兒子，是嫡系。
旁系則是呂凡大伯小叔的子嗣，比如呂睿明就是呂凡二叔的兒子。
“經過這幾年的競爭廝殺，三十六人中殘廢了五個，腦袋出問題的三個。”
“還死了一個。”
這…
怪不得要生那麼多孩子，這在呂家當兒子，還挺有風險啊。
不過周毅也見怪不怪，連洛家那個小家族爭奪個家產都能打成那樣。
在呂家這種規矩下，激烈點也正常。
“目前剩下的二十七人中，大多都選擇了躺平，加入某一方的陣營，算是主動放棄。”
周毅突然想到了呂睿明，在他看到呂家的資料裏，呂睿明就是選擇躺平，並且加入了一個叫呂肆的人的陣營之中。
呂凡同樣在這個陣營之中。
但周毅還是問了一句：
“你呢，你是屬於哪種？”
呂凡先是臉上苦澀笑容越發濃郁，隨後深深看了一眼周毅，鼓起勇氣道：
“周大師希望我是哪一種？”
周毅輕輕一笑沒有說話。
呂凡心中嘆了口氣，繼續道：“目前來說最有希望當上家主的有三位。”
“第一位是我二哥，名字叫呂泉，二十七人裏面有六人投靠在他的陣營之中。”
“第二位是我四哥，名字叫呂肆，二十七人中有十人投靠在他的陣營之中。”
“第三位是我堂哥，名字叫呂子安，二十七人中有八人投靠在他的陣營之中。”
周毅算了算道：“好像沒有選擇中立的？”
二十七人除了三個最有希望的，剩下的二十四人都做出了選擇。
呂凡頗爲無奈的道：“每次快要出家主的時候，纔是競爭最激烈的時候。”
“因爲到了這個時候，哪幾個最有希望已經決出來了，剩下的能在一旁看好戲嗎？”
“根本不可能！”
“身爲呂家嫡系，跟兄弟姐妹幾年拼殺下來，還能完好無損的，必然是有些手段的，他們三個最怕的就是最終鬥個你死我活。”
“結果卻被別人摘了桃子，所以每次到了這個時候，剩下的人只有兩個選擇。”
“要麼選擇成爲他們的對手，要不然選擇站隊，選擇中立的下場就是他們三個同時對你出手，我剛剛說死了的那個。”
“就是選擇中立的下場。”
“那人挺不錯的，重情重義，爭鬥了好幾年也厭倦了，於是決定退出。”
“四哥呂肆讓我去拉攏他，結果被他拒絕了，第二天他就失蹤了。”
“一週後屍體才被人從郊外河裏撈上來。”
“我不知道是不是四哥出的手，因爲當天晚上另外兩家也派人去拉攏他了。”
說到這裏，呂凡臉上露出一抹疲憊。
周毅再一次感受到大家族的殘酷，雖然家族規定不能鬧出人命，但如果你選擇中立，就代表站在了所有人的對立面。
那麼你的死亡就算家族要追究。
也不可能有結果。
“你選擇的是呂肆？”周毅道。
呂凡也沒用隱瞞點了點頭道：“我是在那人死之前一個月做出選擇的，當時有過一些猶豫，現在想想如果沒有做出選擇。”
“恐怕我的結局會跟那人一樣。”
周毅點了點頭，突然開口道：“對於你投靠的這個呂肆你有什麼看法？”
呂凡想都沒想就道：
“呂肆性格開朗，喜歡四處結交朋友，人脈資源很多，所以他招攬到了最多的人。”
“我正是看好他的人脈跟結交朋友的能力，所以才投靠到他這一派。”
說到這裏，呂凡看了一眼周毅，他知道周毅並不是想讓他說這些。
於是猶豫片刻，繼續道：“但這個人有勇無謀，商業天賦一團糟糕，且沒有心機。”
“在他心中一個普通人跟一個強大的武者，只要是他的朋友，那就沒有區別，結交朋友這套法子行，但競爭家主的位置懸。”
“這就使的雖然支持呂肆的人多，但魚龍混雜，強大的武者並不多。”
周毅表面雖然沒有表現出什麼，但心中卻讚歎了一聲，這跟他所得到的情報相同，於是繼續問道：“那你爲什麼還要投靠他。”
呂凡倒也乾脆：“因爲是呂肆主動拉攏的我，且在我看來，另外兩個也有各種各樣的缺點，最終鹿死誰手我也不確定。”
“所以我就決定跟着四哥了。”
周毅挑了挑眉：“你似乎有些不服氣？”
呂凡本想掩飾一下，但轉念一想在周毅面前掩飾也沒什麼意義，於是直接開口道：
“我當然不服氣，其實周毅大師你剛剛說的相對公平我並不贊同，你不是呂家人你可能不知道，這場家主之位的競爭，看似公平自由，實則就是表面披的一層皮罷了。”
“就拿呂肆來說，他有能力進入決賽圈，最大的原因不是在於他，而是他母親那邊的家族有點實力，在背後支持着他。”
“至於呂子安，他本身是一位武者，天賦一般，藉着他父親也就是我大伯的關係，成爲了呂家的一位族老的徒弟。”
“多方運作之下，他得到了最多武者的支持，不僅有呂家的，聽說還有外部的。”
“呂泉是最可笑的，他的母親最受父親寵愛，所以雖然他本身能力不行，但卻被父親在暗中支持，最後走到了決賽圈。”
說到這裏，呂凡臉上滿是複雜的神色。
有無奈，但更多的還是不甘。
“我自認爲能力不比他們差，但就是因爲我是私生子，母親死的早，在呂家沒有任何勢力支持，所以越是自由競爭。”
“我越是沒有希望。”
說到這裏，呂凡拉下窗簾。
然後猛的朝周毅跪下，聲音誠懇的道：
“周大師，你能幫我嗎？”
周毅淡淡一笑，望着呂凡，開口道：
“不幫你，我爲什麼叫你過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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