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往前看
“不可能!我弟弟呢?”
舒傑看不上祁月笙,這點舒爾可太清楚了。
但容不得不信,助理甚至調來了監控。
而且如果沒做這種事,爲什麼祁月笙一臉的傷,還有她的上半身,爲什麼被覃墨年的西裝牢牢地護住了?
還有溫時雋,他把舒傑帶去哪了?
爲什麼舒傑會發出慘叫?
“查這個號碼的地址,快!”
—
“讓柳虎把這個礙眼的東西弄走。”
臉上有道刀疤的男人嬉皮笑臉,“用不着柳虎吧?這太大材小用了。”
一個爛手機銷燬了就是,根本查不到這裏來。
柳虎可是他的愛犬,最近正在休假呢。
“這是溫總的要求,想推脫你直接跟他說。”
刀疤男搖頭晃腦,最後也沒有勇氣跟溫時雋直說。
雋哥帶了他們好幾年,他說一下面的人就沒有敢說二的。不說別的,就是他的愛犬柳虎,都是雋哥送的,他更沒資格拒絕了。
“我這就叫柳虎去幹活,別耽誤了雋哥的正事。”
“行,快點。”
柳虎出動,是爲把手機扔進深山老林。
汽車開不到的地方,柳虎如履平地。
它戰鬥力極高,是藏獒羣裏的神犬,退役前還曾立過一等功。
“去吧,立了功,給你開三天流水宴。”
刀疤男吹響口哨,柳虎一路勢如破竹,手機穩穩綁在側兜裏。
半個小時裏,手機定位不斷跳動,直到深山老林裏,徹底沒了信號,不動了。
柳虎順利完成任務,“嗷嗚”一聲,搖着尾巴一路快跑回去了。
“怎麼樣?”舒爾一臉期待。
“查不到了。”專業人士也無能爲力。
“查,之前的地址呢,信號消失之前的地址。”
助理突然攔住她,“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只是個障眼法,也許手機在的位置,和少爺在的位置完全不一樣?”
“你是說,這是爲了不讓人找到我弟弟?”
助理:“我覺得有這種可能。”
舒爾:“先確定剛纔手機的位置,再往附近找。”
刀疤男帶柳虎回去,跟上司說,“這也只能起到拖延時間的作用,萬一那人找來怎麼辦?”
“找不來。”
“爲什麼?”
“你看現在診所裏還有他的人影嗎?”
“沒了?”刀疤男笑起,“你辦事效率就是高。”
—
白天上過藥,祁月笙又跟劇院打了個招呼,要請幾天假。
院長很好說話,直說新聞他看過了,要祁月笙好好養傷。傷好後參加什麼表演都來得及。
祁月笙放心了。
簾子外傳來腳步聲,聽聲音,就停在不遠處,祁月笙叫住他,“誰?”
“我,送晚飯。”覃墨年的聲音。
“我自己訂了外賣,不用——”
“你的手機在我這,你用什麼訂的?”拙劣的謊言被揭穿,祁月笙愣了愣,無地自容。
“你正在養傷,營養要跟上。”說罷,他掀簾而入。
她的躊躇、羞惱正入覃墨年眼底,他眼裏濃郁的黑色漸漸稀釋,調笑道:“一整天沒怎麼喫東西,不餓嗎?”
祁月笙不自在,也不想讓他好過,反駁着,“不餓,我中午喫東西了。”
“兩塊蛋糕,一塊奶油抹茶栗子餅,一塊巧克力慕斯蛋糕?”
祁月笙猛然擡眼,“你盯着我?”
他當時不是在跟溫時雋討論煙火嗎,怎麼還能顧得上管她?這也實在太荒謬了。
“盯着算不上,只是怕你在宴會上出點事。畢竟舒傑也去了。”
他提起舒傑,祁月笙臉色一變,眼底閃過一絲厭惡。
“你知道,怎麼不讓他離開?不會是對舊情人念念不忘吧?”
“他拿了溫氏的請柬。”覃墨年道,“你應該怪的不是我,是溫時雋和葉梓萱。如果他們不舉辦訂婚儀式,你會出事嗎?”
祁月笙陡然沉默。
他還不知道的一個事實是,是葉梓萱逼她參加的訂婚宴。
“家裏保姆做的晚飯,我和你一起喫。”
祁月笙嘲諷他,“覃總屈尊陪我喫飯,這多不好意思。”
“沒什麼不好意思,看着你這張醜臉,我下飯。”
醜臉下飯。
服了。
祁月笙瞪他,“你會說話嗎?”
“還能罵我,說明你沒產生什麼心理障礙。”他稍稍放心。
“被人渣剝光而已,他的記憶會有清空的一日,我又爲何耿耿於懷?”
“況且並非我錯。”
受害者有罪論不適合她,人活一日,重點在往前看。
“舒傑對你做了什麼?”
他闖進去的時候,除了內衣褲,她全身都被剝光了。
她沒有擋,拿起窗邊的椅子摜在舒傑身上。
舒傑身體敏捷,往旁邊一滾,毫髮無傷,還想對她繼續動手,覃墨年一腳踢中他胸口,他吐了血。
看到他看過去,祁月笙那雙死水一般都眼裏纔有所動容,扯了客房的牀單想罩在身上。
“去洗手間。”他脫了西裝外套,拿起牀上的衣裙讓她去洗手間換。
他看到幾處斷裂,所以才脫了西裝。
他問舒傑對祁月笙做了什麼,他故意裝傻,大概還在以爲自己不敢對他做什麼,可事實上。
他那一腳踹斷了舒傑的肋骨。
後面舒傑求饒,想逃。
祁月笙正巧出來,他看不住舒傑,任由人連滾帶爬。
後來就有了樓梯口出現的那一幕。
她以爲舒傑解她衣服,是爲了猥褻或者拍些照片視頻,以此來威脅溫時雋或者覃墨年,最嚴重的也不過是被畜生強、奸。
可這些可怕的事,他什麼都沒做。
他只是單純要看她的小腹,找上面的刀疤。
祁月笙也是在最後才意識到這點,他是想確認她的身份。
她不是穆輕輕,她是祁月笙。
這些話是不能告訴覃墨年的。
“不願說算了。”
祁月笙冷着臉,“不是要喫飯?”
她主動奪過覃墨年的餐盒,“你不喫那就我一個人喫,你別吃了。”
“嘿,”覃墨年被她逗笑,“你怎麼還做強盜?”
祁月笙推給他,“那你喫,我餓着。你好意思讓病人餓着嗎?”
“我不捨得。”
祁月笙一陣怔愣。
覃墨年已經分好飯。
她沉默着想,覃墨年會不會有所察覺?
後者確實在觀察她,但只是害怕她不聲不響做傻事。
“明天出院,我來接你。”
“知道了。”
“不怕我把你拐跑?”
“不怕。”
祁月笙說,“免費的保鏢,不用白不用。”
覃墨年低低笑起,“好啊。”
“明天帶你去廟裏上香。”
祁月笙:“去上香做什麼?”
“這一年多病多災的,不該去嗎?”
祁月笙一愣。
確實。
先是被舒爾打到耳膜破裂,後又被舒傑所傷,這姐弟倆從來都是煞星。
盼着老天收了他們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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