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不方便
“先把楚夏娟被我抓住的消息散播出去,再等祁鵬的消息,我覺得楚夏娟敢開這個口,一定是因爲背後祁鵬指使。”
“已經讓助理安排了。”
祁月笙點頭,“謝謝。”
覃墨年遲疑一下,“你要盯着楚夏娟嗎?”
祁月笙眼底飛快閃過一絲厭惡,“這裏有監控嗎?”
“有。”
“那就好。”
她正欲跨步,不知道是她的手機還是覃墨年的手機突然響了,她掏了掏兜,覃墨年已經拿出來,屏幕閃爍着亮光,上面是宋奕的名字。
她想避嫌,覃墨年卻拉住她的手,接通電話,“什麼事?”
“你猜我剛纔看見誰了?談漾和羅文!”
“羅文那個挨千刀的,明明傍上富婆,還要纏着談漾,真當他是個香餑餑了?!無敵死渣男,簡直是坨爛狗屎!”
他罵得義憤填膺,就差跳出屏幕掐人了。
祁月笙怔在原地。
她瞭解談漾,既然和祁月亮在一起,她就不會有二心,就算羅文想吃回頭草,談漾至多賞他一頓大逼兜,絕對不會給他第二次傷害自己的機會。
覃墨年偷偷覷了祁月笙一眼,見她出神,黑亮的眸子一黯,“你在哪碰見的他們?”
“黃圖。”
宋奕道:“羅文應該是想腳踏兩條船,不過談漾也沒那麼蠢,她義正詞嚴地拒絕了。”
覃墨年冷哼,“你以爲誰都喜歡犯賤?”
宋奕:“那也是。”
他沒聽出來好兄弟的含沙射影,祁月笙聽出來了,不過這不是計較的時候。
她睨一眼覃墨年,示意他鬆開自己的手。
覃墨年視若無睹,跟宋奕打招呼,“先掛了。”
宋奕還有數不清的話要嘮叨,聽到結束的聲音不滿蹙眉,“還是好兄弟呢,整天掛我電話,也不知道在忙什麼。”
祁月笙甩開他的手。
“你倒是過河拆橋。”
祁月笙與他四目相對,“又不是我非要聽,是你非要我聽。”
覃墨年被氣笑了,“合着是我多管閒事,原來你不想聽啊。”
祁月笙被他一噎,訥訥說不出話來。
覃墨年見好就收,“我送你回去,有什麼事第一個通知你。”
“監控給我一份。”
覃墨年:“行。”
車子在國道上一路疾馳,祁月笙坐在副駕駛上,側頭看向窗外,她戴着耳機,那一端連接的是海邊別墅的監控。
頂層的閣樓裏安安靜靜的,除了海風的聲音,其餘的一點雜聲都沒有。
差點就要懷疑,楚夏娟了無聲息或是逃出生天。
“有消息了嗎?”
旁邊的覃墨年突然開口,她看過去,就見他戴上了藍牙耳機,對面也許是保鏢。
“知道了,我們馬上過去。”
他掛斷電話,臉色變得凝重,黑眸凜冽。
“祁鵬要見你。”
“在哪?”
“就在海邊別墅。”
胸口彷彿揣了只亂跳的兔子,祁月笙手腳冰冷,“他怎麼知道的?”
楚夏娟的手機被沒收了,祁鵬怎麼找過來的?是他背後的人在幫他?
手裏的方向盤一晃,覃墨年把車停在了路邊,
他沒下車,長臂一伸,手掌就覆住了她的手背,略略粗糲的指腹摩挲她手背的皮膚,溫暖從手傳到她胸口,一寸寸蔓延。
“別怕,有我在,祁鵬傷不了你。”
祁月笙手指蜷縮,寸寸收緊,男人同樣不甘示弱,她每收縮一分,覃墨年的手掌就追緊一分,最後她不得不放棄,冰冷的手多了熱度的烘烤,現在已經滾燙。
“謝謝。”祁月笙沒有掙脫。
她陷入沉思。
如果祁鵬找來,是胸有成竹,還是引蛇出洞?他背後的人會是誰?
就在這時,覃墨年的手機突然響起,屏幕亮光於黑暗中照亮他剛硬的側臉輪廓。
祁月笙看過去,打來的人是周月薇。
覃墨年眉頭微蹙,數秒過去,依舊沒劃開接聽鍵。
祁月笙:“怎麼不接?萬一是小坖的事。”
覃墨年眼皮狠狠跳了一下,直覺告訴他,這個時間打過來,不可能是覃坖的事。可在祁月笙的注視下,他遲疑一瞬,還是接通。
“有事?”
周月薇:“我聽奇駿說你今天在海邊別墅?”
覃墨年頓了頓,眉心微蹙,面上閃過一抹無奈和煩躁,“您在哪聽說的?”
“不要管我從哪聽說的,你只說是不是就行了。”海邊別墅不只是單純的一套房子,附近有港口,還有好幾個冷庫,平時可以處理到港的貨物,也可以處理不方便的人。
不得萬不得已,覃墨年根本不會過去,今天奇駿說不止覃墨年在,祁月笙竟然也在。
“你們要處理誰,祁月笙的仇人?”
覃墨年眸光陰翳,“您管的太多了。”
周月薇頓時覺得此地無銀三百兩,自己的兒子說這話,無疑就是承認。
“我讓人去接你,祁月笙的事情,你別再插手。”
覃墨年:“以前我不聽您的,現在我就聽了嗎?”
說完不等周月薇再度發話,直接掛斷。
他戴着藍牙耳機,隔音很好,祁月笙連隻言片語都沒聽見。只知道他很生氣,脣角繃直,面孔嚴肅,額頭有根筋跳着,顯然是周月薇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話。
祁月笙有點着急,但見他氣成這副模樣,也不好意思催促。
好在覃墨年自己會調整。沉默片刻後,覃墨年緩緩鬆開他的手,道:“我現在送你過去。”
祁月笙怕他反悔,反手迅速扯住他的手,“你不會把我放下就走吧?”
覃墨年愣了愣,側眸看去,她眸子裏的恐懼不是假的,頓時覺得好笑,“你放心,我答應你的就不會反悔。”
周月薇是他母親不錯,但他不會任由母親胡鬧,他的事情很大程度上是由他自己做主的。
雖然真正對上祁鵬夫婦,祁月笙也不會退縮,但有個男人在身旁,特別是個有權勢本領的人在,鎮一鎮場子,她也覺得安心。
特別是現在這種情況。
車子在路上疾馳,車窗開了一道縫,晚風吹進來,把祁月笙的長髮撲得凌亂,碎髮時不時覆住眼睛,覃墨年偶爾的偷瞥,看不清她臉上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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