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淚沾襟
她也有覃墨年的電話,立刻作勢打給他,“平時不開會不出差,下班時間裝模作樣,說不定是有什麼驚天祕密瞞着你呢,我給他打,揭穿他的真面目。”
漫長的通話前奏,遲遲不接聽的電話,昭告着這件事的不同尋常。
談漾:“他到底想耍什麼花招!”
閨蜜臉上掛滿沉重的悲傷與焦急,欲哭無淚,捂着眼睛,她知道,覃墨年一旦出口,就封鎖了渠道,她是沒辦法抗衡他的力量。
“我找我爸媽!”祁月亮是自己的男朋友,她們本來約好,一週後就去領證的,她不信爸媽會見死不救。
祁月笙攔不住衝動的談漾,現在的情況,談漾也根本不可能冷靜,祁月笙現在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保持安靜。
只是天不遂人願,又或者說原來就清楚的,本就不同意他們在一起的談父談母,當然不可能搭救祁月亮。
談漾聽着談父冷血無情的回覆:“我勸你死了這條心,我不可能救他,他最好是死在外面,你儘快和他斬斷這段感情,然後我讓人和你相親。你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成家立業了!”
她邊聽邊落淚,氣得渾身發抖,怎麼也不肯相信自己爸爸能說出這種話,她大吼,“就算你不喜歡他,怎麼可以這麼詛咒他?他對我來說,就像爸媽對我來說,這麼重要!現在你詛咒他死,是不是想讓我也一起死在外面?”
這次被氣到喘氣不勻的人,輪到談父了。
祁月笙看着談漾,都說一個人傷心到極致,是會失去表情管理能力的,此外會胸痛、乾嘔,痛苦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此刻的談漾就是這樣。
談漾是真的愛上了祁月亮,下定決心要和他在一起一輩子。
談父久久說不出話來,出面的就輪到了談母。
“姑娘,不要跟你爸置氣。你爸的意思是,你那什麼月亮的工作本來就不安全,你趁早和他分手,省得連累你自己。那月亮怎麼能跟爸媽比呢?爸媽就一個,月亮沒了可以再換別的。”
談母是不信談漾和祁月亮才處了這麼短短几天,就情根深種到非他不嫁了。
可事實是,在談漾心裏,祁月亮和羅文是不一樣的。
“你們不願意幫就直說,不要對我說這些沒用的!”說罷,談漾徑直掛斷電話。
祁月笙看着談漾,倆人一對視,她就控制不住地痛哭起來。
祁月笙安慰她,“彆着急,祁月亮不是那麼沒有分寸的人,相反,他心裏很有成算。如果那個給他打電話的人不重要,他一定不會輕信對方,所以我們不能自己先亂了陣腳。”
祁月笙這麼說,其實自己心裏也在打鼓。覃墨年今晚一直讓周旖給她帶話,自己卻隱在背後半遮半掩,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在盤算什麼。
在懷疑的背後,也隱約察覺到有些不對勁的地方,只是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顯得無措和緊張。
這種情緒會傳染人,原本就在崩潰邊緣的談漾就是如此。
即使如此,祁月笙還是陪談漾回了一趟她和祁月亮的家。
兩人情緒低落,各自憂心忡忡,情緒不佳。
偏偏高檔小區門口,還立着一位“不速之客”。
祁月笙先看見的對方,“羅文?”
聽見她驚異的聲音,談漾立馬擡頭,臉色立時結滿霜凍,“你來這幹什麼?”
他腳旁早已堆滿菸頭,整個人烏煙瘴氣,擡起的眼猩紅,“漾漾。”
“別叫我!”談漾退後一步,眼底厭惡深埋,“我的名字,被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渣男說出來,格外刺耳和難以忍受。”
羅文吐出一口眼圈,撇了撇脣,“我噁心?總比那個短命鬼強吧?一次兩次的出事,害你擔驚受怕,他對得住你嗎?”
談漾往面前這男人腿上重重一踢,絲毫沒收斂力氣,“你罵誰短命鬼呢?!是煙抽多了嗎,嘴巴滂臭!”
羅文疼得直抽氣,卻也沒捨得罵談漾,只是皮笑肉不笑道:“我現在不計較你還在上頭期,等你想清楚,歡迎回來找我。”
談漾:“回去找你幹什麼?做你的小三嗎?!我勸你不要做夢了,小心偷雞不成蝕把米,你老婆把你命根子斷了,以後就算你想花也花不成了。”
羅文臉色瞬間變得非常難看,像是被戳中痛腳一般。
談漾突然想到,之前兩人在一起的時候,這男人就不太行,她還從他的公文包裏發現一些特殊藥物,怕他傷了自尊心,談漾又把藥裝進他的包裏,這話也沒跟任何人說過。
這一次卻不會了。
她不會給這個男人留一丁點兒面子,想到這,她哂笑道:“就你那兩把刷子,也就老女人不嫌棄你,她能嫁給你,你就在背後偷着樂吧,可別吃回頭草,我嫌過期的東西餿了臭了!滾開!”
說完拉着祁月笙進門。
“漾漾。”“砰”的一聲,門板差點打中羅文的鼻子。
過了好久,祁月笙還在回味這個驚天大瓜。
原來羅文看着文質彬彬的,實則不行啊?幸虧他是在婚前出軌了,要是在婚後,還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談漾拉着祁月笙,嘟嘟囔囔罵了祁月亮一夜,就說他離開怎麼也不先打個招呼,偏偏要她擔驚受怕,等他回來,看她怎麼收拾他!
兩人就這樣相擁着漸漸睡去,透過窗外殘餘的月光,可以看到談漾被淚沾溼的枕頭。
有多心疼談漾,就有多恨覃墨年。
每個人都在期待第二日初升的朝陽,因爲那代表着希望,但事實是,誰也不知道,未來出現在眼前的,是象徵希望的曙光,還是代表絕望的深淵。
第二天一早,談漾還在沉睡,祁月笙就已經醒了。
事實上,這一夜她睡得極不安穩,幾乎每個小時都要醒一次,看看手機上有沒有收到消息。如果按照覃墨年的說法,他開會總不可能通宵,結束給自己發消息,很可能就是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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