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放過陳玥
“是陳玥指使我的。”李琳娜哭的哽咽,緊緊的抓着我的手,像是怕我不相信她一樣。
她抹了一把眼淚,話說的斷斷續續:“半個月前,你沒回寢室的那天,她來找我,讓我把你每天做什麼,去哪都告訴她。”
“那些照片也是她讓我拍的,帖子也是。”李琳娜伸手抹眼淚,說到最後不知道是良心發現心虛了還是害怕了,聲音越來越小:“她說只要我能跑到她覺得有用的東西,她就可以給我錢。”
我對李琳娜所說的一切都不意外,甚至事情能發生到這個地步,是我故意縱容的。
陳玥我太瞭解了。
我追顧之墨顧之墨對我不屑一顧的時候,她都會隔三差五的跟我爭鋒相對。
我不要顧之墨,顧之墨卻開始對我表現出不一樣後,她怎麼可能什麼都不做呢。
何況,在小樹林裏我打了她一巴掌,她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
我抽出被李琳娜抓住的手:“她答應給你多少錢?”
“十萬。”
十萬。
就爲了用謠言重傷我,陳玥就要花十萬塊錢。
十萬,對她們家來說,可不是一筆小錢。
我笑了笑,拿出手機給我的律師發了一條消息。然後告訴警察,我保留追究陳玥法律的權利。
………
當天下午三點。
我從寢室下來,顧之墨在樓下等我。
看見我的第一眼,他便跟我說:“我想和你談談陳玥的事情。”
這是我被罵是他和陳玥的小三後,他第一次路面。
之前看着那個帖子,我有想過,顧之墨會不會站出來跟大家說我不是他跟陳玥之間的第三者,一切都只是惡意的栽贓。
但沒有,那天他把我送回學校後,他就像是消失了似的。
我不知道他去了哪,或者做了什麼,生處漩渦中心也能無視。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拖我下水。
但我無法跟自己說,他不是我被罵的另外的加害者。
畢竟是他在衆目睽睽之下帶走我的。
“沒有什麼好談的,如果一定要談,我可以把我律師的聯繫方式給你,跟他談吧。”
《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條規定:以暴力或者其他方法公然侮辱他人或者捏造事實誹謗他人,情節嚴重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剝奪政治權利。
陳玥,這是我送你的禮物。
程橙挨的那幾—巴掌,我討回來了,餐廳被人騷擾,我也討回來了。
我側過身,從顧之墨的身邊走過。
因爲警察的介入,很快那些罵我的帖子被刪的乾乾淨淨,那些罵我的同學也都把嘴閉緊,再也不敢亂說一個字。
陳玥那邊有律師跟進,每天向我彙報案件進度。
我的生活又重新回到正規。
又一個週末。
我去艾倫工作室兼職的時候,顧之墨坐在裏面等我。
看到他的一瞬間,我在門口停頓了幾秒,才慢吞吞的走進去。
知道艾倫是他姑姑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以後遇見他應該是一件挺容易的事情了。
“放過陳玥,你的損失我補給你。”
顧之墨開門見山,直接說了來意。
我把包包放在我工作的位置上,擡起眼瞼看他。
顧之墨應該真的很愛陳玥,否則他不會幾次三番的找上我。
“我不要你的賠償。”我在椅子上坐下來,擡頭看着他的眼睛:“我要她爲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任。”
“喬星落。”顧之墨似乎被我的話弄的惱怒,擡手煩躁的捏了捏鼻樑:“陳玥坐牢,對你來說根本沒有什麼益處。”
“你們家也從商,利益最大化的事情,我相信你聽過不少。”
“撤案,我可以給你錢,或者給你們家送項目。”
“那顧少挺大方的。”我笑了笑,忽然覺得跟顧之墨有些話不投機半句多。
他想要護着陳玥,而我在他的對立面。
我轉過身,伸手按開電腦的開關,等着電腦進入開機界面。
顧之墨忽然彎腰,把我圈在桌子跟他身體中間。
他眼神複雜的看着我:“落落,聽話。”
落落……
我不知道顧之墨怎麼想的,爲了陳玥這麼親呢的喊我的名字。
落落……
誰都可以這麼喊我,但顧之墨不行。
尤其是他在爲陳玥求情的時候,他這麼喊我,只會讓我覺得噁心。
我冷下臉,冷冰冰的開口:“你別這麼喊我,我們沒有熟稔到,你可以如此親切的喊我。”
我跟顧之墨不歡而散,顧之墨走後,我給律師發了微信。
確定陳玥還在派出所行政拘留時,我稍稍安心一些。
陳玥有顧家這樣的靠山,其實我沒有多大的把握能真的讓她坐牢。
我囑咐律師儘快處理這件事,而後靜下心來工作。
工作到下午五點半左右,事情終於做的差不多了。
我把要做成成品的幾張設計圖帶走,從工作室出來,接到了常總的電話。
酒會後,我就沒有跟他聯繫過,也沒有在見過他,連喬建國都沒有在用奶奶威脅我。
我以爲他們把這件事忘掉了。或者,喬建國找到了另外一個更豪的人去攀附。
現在看來是沒有。
常總給了我一個地址,讓我過去。
我猶豫片刻,其實也沒有什麼好猶豫的。
只要奶奶在喬建國手裏,他就算是讓我去死,我也得去。
我攔了輛車,到了常總給的地址。
我剛到,便有人來接。
我跟着來人左繞右繞,終於在一個包廂外停了下來。
“喬小姐,常總在裏邊等你。”
我點了點頭,推門進去。
包廂裏,坐着的除了常總還有顧之墨。
看到顧之墨的瞬間,我的心便沉了下去。
“小喬來了啊。”常總露出一個和藹的笑,指了指顧之墨旁邊:“去,坐顧少身邊。”
我停在原地不動,抿着脣看向顧之墨,顧之墨也在看我。
忽然間,我覺得很難堪。
他能找到常總約我,是不是也說明他知道了喬建國的意圖?
我不動聲色的深呼吸,壓下心底所有的情緒,走過去在他身邊落下來。
我落座後,常總三言兩語說今晚他只是給我和顧之墨搭個橋後,便找藉口離開。
諾達的包廂裏,只剩下我和顧之墨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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