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喬同學,請你配合一下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兩天就過去。
這期間我去鋼琴室排練,要麼鋼琴室的門是關着的,要麼就是已經有人了,更離譜的時候,直接說鑰匙丟了。
很拙劣的藉口,動點腦子都知道應該是有人在背後給我使絆子。
而放眼整個京大,給我使絆子的人也就只有陳玥。
我覺得好笑,她爲什麼不讓我練琴?
她是覺得,不讓我練琴,我就不能上臺表演了嗎?
練不了琴,我索性也不練了。
與其把時間浪費在這些事情上,我還不如多跟洛一繁溝通地皮的事情。
只是我淡定,我的神仙室友簡欣急得不行了。
她反覆協調鋼琴室的時間,到最後就差跟他們打起來。
在登臺的前兩個小時,她乾脆完全擺爛,開始在後臺刷抖音,拍照片,怎麼好玩,她就怎麼來。
晚會的裙子我選了條藍色的長裙,這個顏色是從前奶奶最愛的顏色。
我拿起手機拍了一張給護工發過去,又給奶奶打了個語音,告訴她我要表演了。
“喬星落,你這套裝扮可真好看……”
李曉宇看着鏡子裏的我,她拿起一旁的梳子,對着我微微一笑,“我給你做個造型,來。”
晚會時間定在6點,做完了造型又吃了飯,我們才匆匆趕過去。
節目剛剛開始,正是熱鬧的時候,學校裏的人在這裏聚集了大半。
簡欣拉着我的胳膊,有些緊張,“喬星落,你肯定彈的特好對不對,嗚嗚,我好緊張……”
李曉宇將她的手從我胳膊上拉下來,語氣有些無奈,“簡欣,你別給喬星落胳膊捏出印子來。”
“啊……對對,你沒事吧?”
簡欣立刻低頭仔細看我的胳膊,動作輕柔極了。
我擡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放心吧,沒事的,等會兒看我表演。”
聽到我這麼說,簡欣才放心下來,小聲的嘟囔起來,“這兩天看你也不練習,反正橫豎都是一刀,等會兒我會給你鼓掌的,你放心大膽的彈!”
“喲,這不是咱們壓軸女神麼。”
陳玥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她總是會挑時候出現。
“我知道你鋼琴彈的好,特意跟負責排節目的老師說了,你最後一個,怎麼樣,我是不是很善解人意。”
“最後一個……”李曉宇的面色也難看了起來,有些擔憂的看了我一眼。
簡欣則是直接咋呼開了,“陳玥,你是不是不要臉,誰讓你擅作主張的,我跟你說,今天喬星落要是出了什麼事,我饒不了你!”
“急什麼啊?”陳玥和她幾個小跟班站在一起,捂着嘴笑的嬌豔,“喬星落都還沒說什麼,你倒是急了。”
“像個小舔狗一樣。”
陳玥這話說的難聽,簡欣一下子就紅了眼睛。
我挑了挑眉,笑出了聲,“怎麼,洛一繁說的話你全忘了,現在還敢拿這個詞說事兒?”
經過這麼一提醒,陳玥也想起來了,她咬着牙跺了跺腳,惡狠狠的朝着又說了句,“反正你也沒多久的好日子了,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說完,就氣沖沖的走了。
簡欣被她氣的不行,但是見我懟回去了,也沒再說什麼,只是有些擔心我等會兒臺上的演出。
一會問問我渴不渴,一會問我要不要喫東西。
都被李曉宇一一替我拒絕了。
因爲被排到了最後一個表演,幾乎等到了9點的時候,纔有人來通知我準備一下,要上臺了。
平時睡的早,加上這兩天也沒怎麼睡好,此刻我有些困了,頂着不是很清醒的腦袋,臨走前,彷彿看到了陳玥的聲音。
她好像又進了換衣間。
這人還挺奇怪的。
沒理她的奇怪行爲,我深吸一口氣,走上臺。
臺下的觀衆們一見是我上臺,紛紛都來了興趣。
“哎喲,是喬星落啊,她會彈鋼琴麼,還作爲壓軸。”
“她好漂亮,好像那些富家千金。”
“但是我看她平時那樣子,就算會,也肯定彈的不好。”
臺下議論紛紛,會場裏十分的喧鬧,顯然不是什麼表演的好時機。
我淡定的坐下來,撫平裙子邊上的褶皺,摸了摸眼前的鋼琴,看了眼臺下的人羣,指尖輕觸琴鍵。
曲子一開始,臺下安靜了起來。
無他,曲子彈的好。
今天選的曲子是獻給愛麗絲,沒有什麼特別難得技巧,但需要彈琴人有情感。
從前大家也都見過陳玥表演,但她彈琴只講究技法,沒什麼情感可言。
陳玥在臺下的面色越來越難看,但她嘴角始終都掛着一抹笑意。
一曲彈完,場內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安靜了片刻,接着便是爆發開一樣的掌聲。
“真是沒想到,喬星落彈琴竟然這麼好聽!”
“我就說麼,好歹是喬家人,肯定也是學過這些東西的。”
“我現在看她都順眼了,她穿的裙子也好好看,真不愧是人間富貴花啊!”
聽着一聲又一聲的讚美,陳玥算是徹底的忍不住了,她冷哼一聲,就朝着後臺走了過去。
我下了演出,正在試衣間換衣服,剛剛纔穿好衣服,門突然被人敲響。
“喬同學,你在裏面麼,請開一下門。”
是導員的聲音。
我雙眼微微眯了眯,突然想起演出前陳玥的身影,看來,應該是又有什麼好看的戲。
穿好衣服,我將門打開,看到外面站了好幾個人,其中就有陳玥一個。
“導員,我的手鐲丟之前,只跟喬星落接觸過,肯定就是她偷的。”
手鐲?
原來唱的是這個戲啊,看來東西是一定在我的包裏或者別的地方了。
這陳玥……還真是煩人。
導員面色嚴肅,目光看想我,“喬同學,陳玥的手鐲丟了,現在需要你配合一下,能把你的包拿過來我們看一下麼?”
“對,導員。”陳玥點了點頭,“肯定就在她的包裏,唉,雖然我平時和她不對付,科室這個手鐲是真的挺貴的,我也捨不得。”
她說着,又揉了揉鼻子,十分惋惜似的,“那可是卡地亞的,我媽媽過生日送我的,平時我都捨不得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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