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不要害怕,我馬上到
我話還沒有說完,叫大壯的人便扯住我的胳膊,打了我一個耳光。
嘴角被扇出血,我重新被他按在椅子上。
“還不追究我們責任?你以爲老子會被你的花言巧語迷惑?”
黃毛拿着繩子在我手上一圈一圈的纏,在兩個男人的手裏我根本沒有一點反抗的餘地。
黃毛一雙眼睛落在我身上:“對,大壯咱們千萬別被她騙,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死什麼死!”大壯把繩子打了一個死結,啐了一口唾沫,兇相畢露:“老闆說了,只要事情辦妥,咱兩隻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一百萬,黃毛!可以在咱們老家買一套房,還能娶上媳婦。”
“這輩子不說大富大貴,但在咱們那旮沓也算是小康了。”
不知道是不是人到絕境反倒生出了勇氣,我的腦子越來越清醒。
從他們的對話裏我確定了,是有人指使他們綁架我。
而且,這兩個人大概是初犯,並不怎麼懂法。
利誘不行,那就威逼。
我仰頭看着他們,冷臉看着他們:“你們這是在犯法你們知道嗎?”
“綁架罪,足以讓你們把牢底坐穿。”
“老家裏買一套房?娶個媳婦?”我嗤笑:“一輩子的勞改犯倒是有可能。”
聽我這麼說,他們兩個都愣了一下。
我不怕他們貪財,我怕他們好—色。
見有機會,我繼續:“兩位大哥,只要你們願意放了我,我可以給你們兩百萬。”
我放緩語氣,讓自己看起來真誠而又無辜:“而且我保證不會告發你們,這樣你們就不算犯罪,而且能得到翻倍的錢。”
他們兩個人對視了一眼,我從他們眼睛裏看出來一絲動搖。
心裏升起一絲喜悅,可還沒等再說什麼,他們的手機突然響起來。
大壯看了一眼黃毛,拿着手機出去。
他接通電話的一瞬間,那個人的聲音露出來。
可惜是經過軟件處理的聲音。
黃毛站在我邊上,眼底的欲—望清晰可見。
作爲一個女人,我很清楚意味着什麼。
我忍着噁心,對他露出一個笑,故作天真的問:“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覺得你比剛剛那個人帥哎,你應該有女朋友的吧?你女朋友長的好看嗎?”
黃毛看我幾乎都看待了,搖頭:“我沒有女朋友。”
“那你想談嗎?”我腦子裏搜索了一下黃毛這個年紀都知道的女明星或者網紅:“要不我給你介紹吧。”
“你喜歡那個跳兔子舞的莉莉嗎?”我想起來這段時間有一個變裝可蘿莉可御姐,號稱宅男殺手的小網紅:“她是我爸爸公司籤的藝人,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可以介紹你們認識。”
我看見黃毛那雙小眼睛裏閃出莫名的光芒,繼續:“或者,我現在就可以給那個小網紅打電話,然後你們就可以先通個話。”
“她很喜歡交朋友的,你還蠻有趣的,她應該會很喜歡你。”
“真的嗎?”
我看着黃毛拿出手機,只要他讓我打電話,我就能給李曉宇或者給程橙打電話。
不知道她們有沒有發現我不見了,如果知道我就能多一些希望。
我儘量不露痕跡的看着黃毛,在他拿着手機要問我電話的時候,大壯回來。
“黃毛你在做什麼?”大壯一臉陰沉的拿走黃毛的手機:“你這個蠢貨,被人哄幾句就連自己姓什麼你都不知道了!”
“不……”
“騷娘們!”
沒等我說完,大壯反手又給我我一巴掌。
他這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氣,我眼前黑了一瞬,耳朵“嗡嗡”的響。
“不準在跟她說話。”大壯扯着黃毛往外走::“你踏馬敢壞事,信不信我閹了你!”
腳步聲漸漸走遠,緩了好一陣我纔好了一點。
剛剛那一巴掌不知道傷到了哪裏,我一陣一陣的難受。
………
“喂?喂?”顧之墨不斷的喊,可電話那端在沒有一點聲響傳過來:“星落,星落你回答我?星落?”
顧之墨臉色陰沉到了極點,他抓着車鑰匙快步離開。
上車後,確定了喬星落的電話還在通話中,便開着車直接去警察局。
警察局裏,因爲顧之墨的到來,原本鬆散的氣氛突然緊張起來。
技術那邊去查監控,利用手機gps定位查喬星落的位置。
半個小時過去,警方只查到了喬星落被一輛銀灰色麪包車帶走的畫面。
顧之墨看着喬星落被帶走的那一幕,擡手直接砸了手邊的咖啡。
陪着的局長後背冒出一層冷汗,抹了抹額頭:“顧少,根據經驗,喬小姐目前是沒事的,您不用太擔心。”
“目前?”顧之墨陰惻惻的轉過頭去:“你做局長這麼多年,只會說目前?”
報案不過四十多分鐘,能用的資源已經全都用上了,局長很委屈,但不管怎麼被質疑也只能陪笑,然後去催技術部。
一小時過去,信息部終於查出來一個大範圍。
顧之墨在第一時間感到現場。
………
木板後透過來的光漸漸暗下去,我隱約聽見有人在喊我。
過了好久,我終於確定是真的有人在喊我,是顧之墨的聲音。
“顧之墨,顧之墨……”
“是我,星落。”顧之墨的聲音低沉又好聽,帶着讓人安心的味道:“星落,不要害怕,我馬上就到?”
“別害怕,星落。”
好痛。
我不知道那些綁匪什麼時候會再來,也不知道他們再來的時候等着我的是什麼。
我忍着疼,一點一點的挪到剛剛藏手機的地方,顧之墨的聲音變的更清晰。
“顧之墨,他們有兩個人。”我擡眼看了了一下四周,儘量平靜的開口,不讓聲音裏的哽咽泄露:“我不知道自己在哪,但我在一個廢棄的像是不知道什麼的工廠裏,牆壁是紅色的磚牆。”
我把腦子裏所有的信息都告訴他:“他們有兩個人,都不是京市人,聽起來聲音像南方人。我剛剛詐他們,他們是受人指使才綁架我的。”
“可是我在京市沒有得罪任何人,我想不出來是誰在綁架我。”
我的聲音越說越低,意識越來越不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