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那就毀滅他們吧
我和沈曼如臨大敵,背脊生寒。
“呃...我們...”我支吾着,大腦飛速運轉,想編個靠譜的理由。
沈曼比我反應更快,立刻跟那人解釋道。
“這位先生,您誤會了。我們是這裏的新來的保潔員,剛纔不小心迷路了。”
說着,她趕緊從口袋裏掏出了保潔工的工作牌。
我如蒙大赦,連忙附和。
“對對對,我們只是迷路了,沒別的意思。”
那男人半信半疑地盯着我們,又仔細端詳了工作證。
半晌,他才冷哼一聲。
“保潔員?這一層是總裁辦公區,你們沒事跑這來幹嘛?”
他的語氣愈發咄咄逼人。
“還有,剛纔你們鬼鬼祟祟地在門口偷窺,是不是——”
“好了,別爲難她們了。”
一個溫和的男聲打斷了他。
我轉頭一看,竟是江戶川英志郎。
不知何時,他已經出現在門口,正打量着我們。
“董事長!”
那男人立刻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語氣也緩和下來。
“這兩位...”
“沒關係。”江戶川英志郎微笑着擺擺手。
“既然是新來的員工,迷路也很正常。以後注意就好。”
說完,他朝我和沈曼點點頭。
“工作辛苦了,有什麼需要幫助隨時找我。”
說罷便大步離開。
我愣在原地,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
生平第一次,有人對我如此客氣,還是在這種尷尬的情況下。
沈曼用胳膊肘捅了我一下,低聲道。
“愣着幹嘛?還不趕緊謝恩!”
我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衝着江戶川英志郎離開的背影鞠了一躬。
“謝謝董事長!”
男人哼了一聲,幽幽地說。
“江戶川英志郎的風格向來如此,將心比心,寬以待人。他總是能設身處地爲他人着想。”
“這反倒讓很多人產生一種錯覺,覺得他好欺負。”
“其實這只是他的另一種手段,懂得審時度勢,韜光養晦。”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我們一眼。
“你倆啊,以後少打些歪主意。有些事,不是你們這種小角色能插手的。”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這時我才發現,那男人的袖釦上,赫然刻着一個小小的“江”字。
想必,他就是江戶川英志郎身邊的心腹了。
對他那番話,我卻是將信將疑。
江戶川英志郎的爲人,恐怕沒那麼簡單。他對我和沈曼的縱容,未必全是善意。
我正胡思亂想着,沈曼突然拉了拉我的袖子。
“星落,咱們趕緊走吧。”她小聲催促道。
“再待下去怕是要露餡兒。”
我點點頭,跟着她快步離開,心中卻是五味雜陳。
此次潛入,雖然有驚無險,但收穫甚微。
馬斯克爾和江戶川英志郎,他們到底在密謀些什麼?爲何爭吵得那麼激烈
種種疑問,在我腦中盤旋不去。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兩個人絕對沒安好心。
我必須儘快查清他們的陰謀,才能解救念念,還有...顧之墨。
回到藏身的倉庫,沈曼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
“呼,總算撿回一條命。”
“早知道這麼險,打死我也不幹!”
我苦笑一聲。
“現在知道害怕了?你可是黑—道上的女魔頭啊,沈姐。”
沈曼瞪了我一眼。
“我那是看你可憐,不忍心拒絕你罷了。”
說着,她嘆了口氣。
“不過說真的,星落你也太拼了。爲了救孩子,你這是在跟整個上流社會作對啊。”
我神色一肅,堅定地說。
“爲了念念,我可以不要命。”
“既然馬斯克爾他們不講道理,那就別怪我和他們魚死網破!”
沈曼點點頭,若有所思。
“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麼氣憤。”
“果然,母愛是一種最強大的力量。爲了孩子,你願意放棄一切。”
“沒錯。”我緩緩開口,目光堅定如炬。
“我已經失去念念一年,這一年對我來說,比五百年還要漫長。”
“我不能再失去他,哪怕拼上性命,我也要把他救回來。”
沈曼仔細端詳着我的臉,半晌嘆息一聲。
“我能理解。我要是有個孩子,也會像你一樣,不惜一切代價。”
“可是...”
“你這麼做就暴露了,現在馬斯克爾還不知道跟他通電話的你是誰。”
她遲疑了一下,像是不忍心說下去。
“可是馬斯克爾的勢力太大了。就憑咱們兩個,怕是...”
我冷笑一聲,打斷她的話。
“所以我纔要聯合所有的勢力。讓整個黑白兩道,都知道馬斯克爾這個人有多卑鄙無恥!”
“他要是還不乖乖就範,我就毀了他!”
沈曼吃了一驚,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你瘋了?得罪馬斯克爾,不是自尋死路嗎?”
我冷冷一笑,眼中掠過一絲決絕。
“那就毀滅好了。”
“我已經厭倦了躲躲藏藏,瑟瑟發抖的日子。”
“這一次,我要光明正大地跟他鬥!”
沈曼見我心意已決,無奈地搖搖頭。
“好吧。我聽你的。”
“不過你可要想好了,咱們這一出手,就是在刀尖上跳舞。”
“隨時都有可能丟了小命。”
“我不怕死。”
我平靜地說,眼神堅毅。
“爲了念念,我可以付出一切。哪怕前路佈滿荊棘,我也在所不惜。”
沈曼盯着我。
半晌,她緩緩點頭。
“你這股拼勁兒,我是佩服的。”
“行,我跟定你了。你說怎麼做,咱們就怎麼做!”
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拍了拍她的肩。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說罷,我開始在房間裏來回踱步,思索對策。
突然,我腦中靈光一閃。
“沈曼,你在黑—道上的人脈,還在嗎?”
“當然。”沈曼得意地一笑。
“雖然我進去蹲了幾年,但當年的兄弟,沒一個不惦記着我的好處。”
“只要我一聲令下,保準能給你招來一支人馬。”
我滿意地點點頭。
“很好。你先去聯繫,讓他們儘快趕來。”
“咱們先從黑—道下手,給馬斯克爾施加壓力。”
說完,我又想起一事。
“對了,薇薇安那邊怎麼樣了?”
“乖得很。”沈曼冷笑道。
“吃了幾天苦頭,早就老實了。天天跪在地上求饒,說只要放了她,什麼都願意做。”
我點點頭,若有所思。
薇薇安雖然被我們擒住,但她和馬斯克爾的關係,恐怕沒那麼簡單。
我得再好好盤問一下她,說不定能撬開她的嘴,問出點有用的東西。
“行,你先忙你的。薇薇安那邊,交給我。”
沈曼會意,立刻起身出門,去聯絡黑—道兄弟去了。
而我,也邁步朝關押薇薇安的房間走去,準備展開新一輪的審問。
我打開門,只見薇薇安蜷縮在角落裏,形容憔悴,滿臉淚痕。
見我進來,她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眼中盡是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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