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前世今生
“至於顧之墨,我是真心愛過他的。可到頭來,換來的只有傷害。”
“我累了,不想再原諒他了。”
“這一次出來,就當是放鬆心情。”
“往後的路還長着呢。管他曾經如何,只要現在開心就好。”
我揚起下巴,迎着風,表情坦然而豁達。
陽光灑在臉上,暖洋洋的。
內心也隨之明朗起來。
張虎和伊娜對視一眼,皆是苦笑。
“唉,星落說得對。咱們往後的日子,可得好好過。”
“誰要再提那些不開心的事,我第一個不答應!”
伊娜揮舞着拳頭,一臉義憤填膺。
我大笑出聲,由衷地快樂起來。
“好!那這次旅行,咱們可得玩個盡興!”
“走起,下一站!繼續折騰去嘍~”
皮卡車在一片歡聲笑語中,朝着遠方駛去。
在崎嶇的山路上飛馳,引擎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我望着車窗外的風景,忽然想到了什麼。
拿出手機,給蘇凱文和林瀾發起了視頻會議。
“老大,出什麼事了嗎?一大早就找我們。”
林瀾打着哈欠,一臉不情願。
蘇凱文也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眼皮直打架。
“是顧之墨。”我沉聲道。
“他追上來了,就在昨晚。”
“什麼?”兩人瞬間清醒,瞪大了眼睛。
“天啊,那他對你做了什麼?”林瀾捂住嘴,一臉擔憂。
我嘆了口氣,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說了。
“所以,他現在放我自由了。”
蘇凱文和林瀾面面相覷,似乎不敢相信。
“顧總這是...良心發現了?”蘇凱文嘀咕道。
“對了,他這幾天都沒來上班。你知道他去哪了嗎?”
我愣了一下,隨即恍然。
“該不會是在家照顧那些牛吧?”
“噗!”林瀾差點沒噴出來。
“照顧牛?顧總還有這麼田園的愛好?”
“誰知道呢。”我無奈地攤手。
“反正自打那些牛來了,他就魔怔了一樣。”
“行了行了,別說牛了。”蘇凱文打斷我們。
“老大,顧總這麼輕易就放你走,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我點點頭,表情凝重。
“我也這麼覺得。所以才找你們幫忙。”
“你們調查一下,看看他最近在搞什麼名堂。”
“放心吧老大,有我們在,保證給你查個水落石出!”
林瀾信誓旦旦地保證。
我們又聊了一會兒公司的事情,這才依依不捨地掛了電話。
一路上,張虎和伊娜都沒怎麼說話。
似乎是擔心會打擾到我。
可車子行進的距離越遠,周圍的環境也越發荒涼。
不知不覺,天色漸晚。
殘陽如血,將天邊染成一片火燒雲。
可遠處的羣山,卻漸漸被夕陽拉長了陰影。
空氣越來越冷,呼出的氣都凝成了白霧。
“怎麼回事?不是說這一帶不會下雪的嗎?”我搓了搓凍得發紅的手。
伊娜縮在座位上,冷得直打哆嗦。
“誰...誰知道呢?這鬼天氣,變得也太快了吧?”
我心裏越來越不安,連忙掏出手機。
“我打個電話問問蘇凱文他們,看這附近有沒有什麼問題。”
可令我絕望的是,手機竟然沒有信號
我愣在原地,腦子嗡的一聲。
“怎麼回事?剛纔不是還有信號嗎?”
張虎也發現了不對勁,狠狠地踩了一腳油門。
“別管那麼多了,先想辦法離開這鬼地方再說!”
我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問道
“我們這是到哪裏來了?不會是迷路了吧?”
“不...不會吧?”伊娜結結巴巴地說。
“我們可是沿着導航走的啊。”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這一路的情形。
從邊境開始,一路往南。
爲了躲避巡查的追捕,我們幾乎是一口氣開了二十多個小時。
中途加了好幾次油,路上也沒怎麼休息。
如今四下望去,哪裏還有半點人煙
空蕩蕩的公路,兩旁只有光禿禿的樹和不知名的野草。
遠處,皚皚白雪覆蓋的山峯,高聳入雲。
“完了。”我喃喃道。
“我們是不是...玩大了?”
伊娜的臉瞬間慘白,連聲音都變了調。
“這...這到底是哪兒啊?簡直跟世界盡頭似的!”
張虎緊緊握着方向盤,臉陰沉得可怕。
“別慌!我們再往前開一會兒,說不定能遇到人。”
我看着他疲憊,心裏一陣內疚。
“要不...你先休息一會兒?我來開車。”
“不用。”他搖搖頭,咬牙道。
“再說,你不是體力不支嗎?萬一出了什麼事...”
說着,他瞥了眼油表,眉頭緊鎖。
我心裏咯噔一下,有種不祥的預感。
“怎麼了?油還夠嗎?”
張虎沉默不語,只是死死地盯着前方。
片刻,他才艱難地開口。
“再堅持一下吧。爭取跑到有人的地方。”
我和伊娜對視一眼,眼中滿是惶恐。
夜幕漸漸降臨,風雪越來越大。
能見度逐漸降低,連路都看不清了。
車內的暖氣開到最大,可我們還是凍得瑟瑟發抖。
“該死!這鬼天氣!”
張虎狠狠地捶了下方向盤,臉鐵青。
伊娜早已哭得梨花帶雨,抽泣不止。
而我,只覺得絕望至極。
車子最終還是熄火了。
在鵝毛大雪中,我們只能棄車步行。
呼嘯的寒風吹得人睜不開眼,鼻涕都凍成了冰渣子。
我緊緊抱住自己單薄的身體,牙齒不住地打顫。
這種天,我一個穿短裙絲—襪的,簡直是自取滅亡。
可事到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張虎和伊娜也好不到哪去。
三個人互相攙扶,跌跌撞撞地在風雪中跋涉。
我感覺自己隨時都會倒下,再也起不來。
就在我快要絕望的時候,遠處忽然出現了一個模糊的影子。
“那是...房子?”
我使勁揉了揉眼睛,簡直不敢相信。
“快!我們過去看看!”
三人齊齊打起精神,加快了腳步。
果然,眼前赫然出現了一棟古老的建築。
它靜靜地佇立在風雪中,彷彿已經在這裏矗立了百年。
斑駁的牆面,破敗的屋頂,無不昭示着歲月的痕跡。
可在這種荒涼的環境裏,卻顯得格外詭異。
“這...這是哪兒?”伊娜戰戰兢兢地問,聲音都在發抖。
我搖搖頭,只覺得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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