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初次鬧鬼
房子裏有房東的傢俱，不過數量不多。
陳錫推開主臥門，室內有大牀、桌子、衣櫃等物，窗簾拉得正開，晨間的陽光投落進房間裏，看起來頗爲溫暖。
聽說這裏鬧鬼，他開啓陰陽眼的能力，掃一圈臥室，沒有看到所謂的鬼物。
他讓小灰去每一層樓轉一圈，看看有沒有鬼。
十幾秒後，小灰表示樓裏沒有鬼物。
陳錫皺眉，難道鬧鬼的鬼物們因爲沒有租客，所以鬼物們搬遷了？
中午。
周文濱留在屋子喫外賣，翻出手機登陸靈異傳說論壇，手機屏幕浮現黑色背景，以及幾個血色字跡：“歡迎回來，周文濱先生！”
“咦，你也是會員了麼？”陳錫看一眼道。
“當然，昨晚就是會員了。”
“那個灰色世界裏能連網？”陳錫想起那四個星號的網絡。
“能，據店長說，那是現代鬼物們自主研發的網絡，在灰色世界可以免費連接現實的網絡。”周文濱科普道。
陳錫：“……”
果然，鬼物們是與時俱進的，尤其是一羣死去的程序員聚在一塊時，會發生怎樣的變革可想而知。
見到陳錫那副刷新世界觀的模樣，周文濱一臉唏噓道：“我當時也震驚好一會兒，本來以爲在古代酒樓裏很無聊，沒想到數據流量隨便用，沒客人時可以上網看小說、視頻，和現實沒啥區別，只不過聊天功能被限制，不能發消息向外界透露我的消息。”
陳錫聞言，若有所思。
當時他在灰色世界裏打電話給隔壁宿舍的人，電話能打通，但是對方聽不到他說話。
聊了一會兒，陳錫被家人打電話催他回去喫飯，匆匆地走了。
……
陳家。
“爸媽，待會出門我就不回了，外出工作。”
喫着午飯，陳錫突然道。
“嗯？”他爸怒目而視。
陳錫目光不變，挺着腰桿與老父親對視。
妹妹低頭喫飯，不發一言。
一陣風暴過後。
陳錫回到自己的房間，整理衣物放進揹包裏，準備帶到出租屋。
不過臨走前，陳錫沒忘了看妹妹畫的畫。
妹妹早上說過要送一副畫給他，陳錫走入她的房間，見到妹妹坐在椅子上，穿着夏季校服，長裙子已蓋到膝蓋下，而襯衫領口的蝴蝶結已經被扔在牀上。
那安靜的小臉正注視着畫板，手上畫筆沾染各種各樣的顏色，於不斷厚塗間，畫出異於正常審美的抽象圖。
陳錫以前看不懂抽象畫，現在也看不懂，但是妹妹的畫不一樣，半個小時後陳錫已經能感知畫裏產生一種異變。
一圈灰色，既像狗又像水，那是小灰的靈魂氣息。
還有一圈五顏六色組成的扭曲人形，光是盯着圖像看，就能感到一抹熟悉到靈異深處的氣息，那是陳錫本人。
接下來所要畫的是第三個東西，有個圓圓的東西懸於陳錫頭上，周圍有一團燃燒的紅色。
待小糖落筆完畢後，陳錫清晰地感知到這副畫裏有一種異樣感，那種異樣感便來自頭上懸浮的圓形扭曲圖案。
是那個該死的猴子！
“現在我頭上還有那東西嗎？”陳錫問道。
妹妹能看到陰陽眼看不到的東西嗎？
其實小糖只是感到哥哥身上有種異樣感，她看不到陳錫身上的異常。
繪畫的時候她憑着感覺畫，僅隨筆幾畫，那東西便在畫中出現，並沒有實際參照物。
“那我身上還有異樣感嗎？”陳錫追問。
“沒有。”小糖努力地看哥哥的臉，半晌後搖頭道。
陳錫鬆一口氣，看來異常化能力還是蠻厲害的，已經把那東西對他的隱藏詛咒破壞掉。
想起那雙倒映陳錫影像的眼睛，陳錫磨牙。
他突發奇想，如果對那個猴頭來一發異常化能力，猴頭是不是死得更徹底一點呢？
可惜的是當時的陳錫想不到那麼周到，畢竟他太年輕，經驗不足。
把畫一圈收進揹包裏，陳錫捎上單屑包，道：“那我走了，你記得做作業，不要偷懶。還有，記得少喫糖！”
“噢。”聽到哥哥要走，小糖悶悶不樂，以後沒人買糖給她喫，她不開心。
陳錫知道妹妹惦記的是糖果，笑笑不語，擺擺手後徑直離開。
回到出租屋，陳錫有點累，昨晚睡眠不足，必須得補一覺，不然今天玩不動召喚術以及後續的靈異遊戲。
躺下閉眼，牀鋪軟軟的，很舒服，不一會兒倦意襲來，夢見自己進入喫雞世界，落地一顆三級頭。
然而不到五分鐘時間。
“砰砰砰！”
小灰在房間裏遊蕩，聽到窗外傳來三聲悶響，像錘子砸地的聲音。
“砰砰砰！”陳錫皺眉，做到一個惡夢。
陳錫夢見他在喫雞世界的廢墟里搬磚，妹妹穿着一件工地服，拿着小錘子朝他的三級頭狂敲，用那萌萌的聲音道：“敲裏嗎，叫你沒錢買糖！快給我搬磚，攢錢買糖！”
砰砰砰，又是連續幾聲錘子敲硬物的聲音。
陳錫正是在這樣的噪音環境中煩燥醒來。
那些聲音如錘子砸到地面，發出很大的悶響聲，不大不小，剛好讓人心煩意燥。
陳錫想起房東阿姨的警告，她說這棟小樓鬧鬼，有人睡覺時聽到錘子敲地板的聲音，聲音很吵，睡醒半分鐘後錘聲消失，睡着後錘聲再現，讓人整日整夜無法入眠，黑着眼圈逃離鬼樓。
還有的人洗澡時，看到窗外浮現一個拿錘子的黑影，嚇破了膽，趕緊找房東退房費。
然而到陳錫這裏卻是：
“搞什麼錘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