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動亂
陳錫坐在獅鷲上，手上多了一把巴雷特狙擊步槍，黑色的霸道造型，長長的槍管，硬朗的鋼鐵製藝，無不散發着王者之威。
陳錫雙臂力度很大，可以平端這架狙擊槍，並且絲毫不抖。
此刻陳錫的眼睛正在觀看狙擊鏡，狙擊鏡裏的準心對準快艇的甲板，甲板邊緣有一隻渾身冒白光的魚。
這條魚仰面朝天，胡亂翻騰，翻着一隻溢白光的死魚眼，它並不知道自己已被幾百米高空的陳錫瞄準。
下一秒鐘，陳錫的呼吸信譽，雙手無比平衡，心跳在安定的時候淡定按下板機，狙擊槍口立刻冒出火花。
嗖，子彈出膛，以螺旋的方式破開空氣，超越音速。
下一個瞬間，聲音未至，子彈已打中甲板上光魚，之後才傳來嗖的破空聲。
只見光魚的腹部某塊鱗片部位叮聲大響，全是光芒的鱗片被打穿，飆出一地的灰色鮮血。
是的，陳錫沒有看錯，那是灰色的鮮血。
剛纔陳錫瞄準的魚的頭部，想一槍斃命，但海面上有大風大浪，子彈被風力吹動，偏射到腹部，它並沒有死。
正是這一陣劇痛激起它的血性，它彈尾撞擊甲板，藉助反衝力飛出船隻，迴歸大海，如一條瘋狗狂奔，遊動的速度比它來之前快好幾倍。
雖然快了好幾倍，但那條明亮的光路仍沒有消失，在黑夜中非常顯眼，如飛機乘客在空中看街道的樣子，想看不見都難。
陳錫駕御獅鷲追過去，手中的狙擊槍一直沒有開，瞄了又放，放了又瞄。
那條魚在移動之中，他很少玩槍，打移動靶的技術太菜，想了想沒有開槍。
如果打固定靶還好說，他的雙手力氣很大，架槍很穩，只要風力不是太離譜，基本不會出現失誤的情況。
獅鷲振動金黃的鋼鐵羽翼，往前追了幾分鐘，追着追着，他就發現這條魚的速度快到令人髮指，現在獅鷲落後半倍，只能乾瞪眼，看着它遙遙領先，直到消失。
要不是海面上有條明亮的光路指引他前進的方向，他早就追丟了。
再過一會兒，看着那條光路延伸的方向，他心裏咯噔一下，那個方向的前面正好有一座人類城市。
現在他已經看到海平面上出現城市的邊緣線背景，那是美國舊金山，一座大人口的城市。
這條魚去那座城市幹嘛？
陳錫心裏咯噔一下，預感有不妙的事情將要發生。
那條魚是鬼還是妖，他不知道，但是對方的無差別蠱惑力量非常危險，如果讓它扎進人類社會中，會造成大恐怖！
要知道異能者們都對他束手無策，普通人還能怎麼反抗。
“快，還能加速嗎？”陳錫緊張道。
“不行，現在已經是極限。”胯下的獅鷲說道。
陳錫想了想，現在沒有辦法，只能撥打美國舊金山的靈異局電話。
靈異局在網絡上有招兵用的官網，官網裏面有各地分所的電話號碼，他上去隨便一查，便查到舊金山官網的電話號碼，然後拿出手機打電話。
大約等了十幾秒，電話接通，接電話的是一個妹子，妹子用英文問他有什麼需要幫助。
陳錫的英語一般般，能聽懂對方的意思，於是他用那蹩腳的英語告訴對方，舊金山有危險，請務必小心海里游過來的發光魚。
但對方只是客服而已，並不是真正的異能者，聽到陳錫的建議，她只能委婉表示她會把這個消息轉告給靈異局的人，讓他們來定奪，請他不要驚慌。
掛掉電話後，陳錫輕嘆一聲，他知道這個電話並不能解決什麼，該發生的還是要發生，他求的是心安理得罷了。
兩分鐘後，他來到舊金山的海岸線，看見光路從出海口延伸到城市內的河道，見到河道周圍的人們徒步狂奔，脫衣服的脫衣，打人的打人，美國佬們都陷入瘋狂的境地。
有的人拿起工具互相毆打，有的人見車砸車，眼睛紅紅的。
陳錫掃一眼舊金山的河道邊，有的地方已開始流血，更遠處的警車們正在急速趕來，警車燈光耀亮舊金山的夜晚街道。
呼喊，尖叫，狂暴，血與槍的交織，這是一個混亂的夜晚。
很多人們都遠離河道，已有人用照相機拍到河裏有一條明亮的光路，光路延伸進內陸，大家都覺得那條光路大有問題，只要遠離光路就不會變成殺人的瘋子。
“我的上帝，爲什麼會有這樣的劫難？”有人跪在地上，一臉虔誠，希望得到救贖。
“太平洋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那條光路會讓人陷入瘋狂。”有陰謀家臉色陰沉中。
“本臺消息！舊金山發生靈異時代降臨後的第一場毀滅性災難！萬人發瘋鬥狠，死亡人數截止目前已達到千人！”美國的電視臺緊急插播一條新聞，打斷大家看黃金檔的時間。
很多美國人們顧不上看電視，都開始上網瀏覽舊金山的新聞，想看看同胞們的處境如何，並且在網上留言祈禱事態不要擴大。
上網的人變多後，有公衆號趁機發圖，製造熱點道：“有人拿槍了，瘋子，真的是瘋子！”
“我就知道合法擁有槍支遲早是個隱患，你們看，那個瘋子拿槍當街射人，持槍瘋子不止一個！哦買嘎，他在看我，我不敢直播了，大家祝我好運吧。”一位外國女主播拍拍36D大胸口道。
這是一場劫難，光魚所過之處，只要看一眼，無人倖免，全部陷入瘋狂的境地。
待陳錫飛到舊金山上空時，又有美國人大喫一驚。
金色羽翼的怪鳥再臨，這是上帝給予他們的第二場降劫麼？
陳錫也在上網，他覺得與其看光路，不如看看網上有什麼線索，也許已有人拍到光魚的最新進展，不過上網後看到那張獅鷲的圖片，他立刻意識到自己相當高調，立刻戴上黑袍的帽子，帽沿下臉多一層黑暗霧氣。
慕小姐也戴上她的魔法袍帽子，雖然沒有黑霧遮臉，起碼有完美的黑夜面紗，讓下面的人拍不清楚。
陳錫帶獅鷲遊小半圈，見到光路鑽進下水道，已看不到它的去向，他不禁感到腦袋疼。
總不能這樣放棄吧，要知道這條魚所過之處，所有人類都發瘋了。
陳錫派鬼物鑽進下水道偵察，然後他高高旋空，等待鬼物的信號。
事情進展到這一地步，陳錫也沒輒了，這條魚的力量非常變態，能躲開光爆不死，本身已是地球上實力頂級的生物，現在身受重傷，是最容易擊敗的時候，晚了可難說。
“希望事態不要再擴大吧。”陳錫也忍不住在心裏祈禱。
不知爲何，他總覺得這條魚和他有莫大的關係，但又說不上哪裏的關係，爲了搞清楚這種朦朧的感覺，陳錫想再一次見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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