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美女作陪 作者:未知 当夜,糜府张灯结彩,糜家上上下下更是忙碌的不停。 在管家糜强的记忆中,也只有每逢過年的时候才会這么忙。 不過,今天是個例外,糜府主人糜竺要盛情款待张彦,晚宴自然要做的丰盛一些了。 张彦与糜竺坐在大厅裡闲聊,跟随张彦一起来的徐盛却笔直的站在厅外,一动不动的。 整整一個下午,徐盛任凭风吹雪打,脸被冻得铁青,竟然纹丝不动。 到了糜竺起身入厕时,糜竺這才注意到站在门外的這個大汉,不禁对徐盛生出了几分敬佩之情。 “贤弟,這位是……”糜竺指着站在大厅外面纹丝不动的徐盛问道。 “他叫徐盛,是我的心腹。”张彦答道。 徐盛听到這话,心中一阵暖融融的。 “贤弟的心腹,也就是我的心腹。徐壮士,外面天寒,還是請裡面坐吧。”糜竺做了一個請的手势。 可是,徐盛像是沒有听见一样,仍然站在那裡,一动不动,跟一尊雕像一样。 “他不会冻死了吧?”糜竺见徐盛目不转睛,纹丝不动,脸上更是铁青,担心的道。 “贤兄放心,這点温度,還冻不死他。徐盛,既然糜大人让你进来一起吃酒,那你就进来吧,就坐在我的身边。”张彦开口道。 徐盛听到张彦的命令,“喏”了一声,转身踏入了大厅,与糜竺擦肩而過,目不斜视。 糜竺這才明白過来,原来徐盛只听张彦一個人的话。他讪笑道:“贤弟能有如此心腹,实在羡煞愚兄!” “贤兄若也想要的话,我可以让徐盛从今以后跟在贤兄身边。” “君子不夺人之美,何况贤弟也需要徐壮士這样的心腹,我不要也罢。” 說完,糜竺径直出了大厅,去如厕了。 张彦见糜竺走了,這才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徐盛,关切的问道:“外面冷嗎?” “不冷。” “說实话。” “冷!” “你怎么那么傻?明明知道冷,還站在那裡一动不动?你不会找個地方去躲风御寒?” 徐盛道:“我负责保护主人,哪裡都不去,就算再冷一点,我也不怕。” “傻子!你若冻死了,以后谁来保护我?”說着,张彦脱去了身上的一件披风,直接披在了徐盛的身上,虽然有些薄,但多少可以替他挡一些风寒。 徐盛内心裡一阵温暖,对张彦更加感激了。 過了一会儿,糜竺从外回来,看到徐盛披着张彦的披风,便吩咐下人去拿来一件厚衣,直接递给了徐盛。 徐盛经過张彦的同意,這才接過那件厚厚的衣服披在自己的身上,同时将披风還给了张彦。 张彦起身问道:“贤兄,茅厕在哪裡?” “我带你……” “不用,你告诉我位置,我自己去即可。這种事情,怎能烦劳贤兄呢?” 糜竺于是告知了张彦茅厕的位置,张彦出了大厅,拐了几個弯后,這才来到茅厕。 要說有钱就是好,连茅厕修建的也非同一般,竟然座落在一個约有五十平方的大屋子裡,這要是搁在寸土是金的现代社会,肯定是奢侈之极。 张彦进入茅厕,解掉裤腰带便蹲了下去,一番哼唧之后,几天沒有清理過的肠胃,在這一瞬间全部得到了释放,怎一個爽字能够解释。 自从来到這個时代,张彦還从未拉過大便,前几天他吃的少,又一直便秘,怎么拉都拉不出来,今天可倒好,把所有的有机物全部投进了糜府的粪坑了。 完事之后,一個难题登时跳了出来。 茅厕内别說卫生纸了,连一片树叶也沒有,让他怎么擦屁股? 张彦进来的时候,茅厕外面正好有個老头,他便喊道:“喂!谁在外面?” “我在外面,不知道大人有何吩咐?”老头走进茅厕,与张彦只有一墙之隔。 “我說,府中有沒有纸啊?” “大人要纸何用?莫不是诗兴大发,想要作诗,又或是写赋?” “我要擦屁股!” “擦屁股?大人真会开玩笑,要擦屁股的话,大人身后不是有厕筹嗎?” 张彦扭头看了一眼所谓的“厕筹”,其实就是一根细长的竹條。一想到要用這么個[***]的东西来擦拭自己的菊花,张彦从心裡就不太情愿。 “你去给我拿纸来,我诗兴大发,要作诗,快去快去!” “好的大人,我這就去告知管家,到街上买纸。” 這個时候,纸還不太盛行。虽然蔡伦发明了造纸术,但却沒有推广开来,政斧文书仍是用简牍,缣帛书写的,直到魏晋南北朝时期,纸才慢慢推广开来,而使用厕纸,却在明代才逐渐盛行。 张彦听到那個人迅速跑开了,說要到街上去买纸,他的心登时就凉了一截。他蹲在茅厕裡,望着那個[***]的竹片,实在是不想用。 最后,他灵机一动,撕下披着的披风的一角,权当厕纸用,這才舒服的擦完了屁股。 同时,在他的心裡,也生出了一個念头,今后一定要大力推广纸的使用,以及厕纸! 他洗了洗手,重新回到大厅时,裡面已经上满了酒菜,糜竺见他回来了,连忙热情招待,又是斟酒,又是夹菜的,弄得张彦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当夜,张彦和糜竺开怀畅饮,可惜糜竺酒量不行,张彦刚喝起劲,糜竺就已经醉倒了,被家丁扶着回房休息去了。 无奈之下,张彦只好和徐盛喝,但徐盛酒量也沒有张彦好,很快也趴下了,也被家丁抬回房间休息去了。 最后张彦觉得很是扫兴,正准备起身要走的时候,忽然一只纤纤玉手伸到了面前,手裡還端着一杯酒。 “大人一路护送小女子实在辛苦,又多次拯救小女子于危难之中,小女子感激不尽,特来敬大人一杯,還請大人务必满饮此杯!” 声似银铃,语音绵柔,夹带着一些嗲音,听的人都酥了。 张彦顺着那只纤纤玉手看去,站在他面前的,竟然是已经换上女装的糜贞。 大厅内的几個铜鼎内燃烧着熊熊火焰,烘托的整個厅室都温暖如春。 糜贞穿着一身淡紫色的长裙,头发盘卷,雪颈修长,面容白皙秀丽,温柔恬静,充满了古典美感,更散发着一种成熟的风韵和高贵的气息,胸部丰硕高挺,腰枝纤细不堪一握。 一张美若天仙的俏脸浅笑嫣然,一双大大的眼睛顾盼生姿,正在静静的等待着张彦的回话。 张彦看后,就一個感觉:美! 此时此刻的糜贞比之前他所见的任何时候都要美,而且還带着一丝女姓的妩媚。 张彦痴痴的望着糜贞,看的有些傻了眼。 “大人……請满饮此杯!”糜贞被张彦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忙用话语提醒道。 张彦慌忙从糜贞手中接過酒杯,一饮而尽。 “大人好酒量,可惜我却无人对饮,如若大人不嫌弃的话,我愿意与大人对饮几杯,不知道大人可否愿意?” “有如此美女作陪,我又怎会拒绝。只是……” “只是什么?”糜贞问道。 张彦道:“沒什么。” 他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心中却暗暗的想道:“现在的糜贞举手抬足间,都彰显着大家闺秀应有的气质,可是为什么之前却表现的如此火爆、乖戾,莫不是糜贞還有一個双胞胎的姐妹?” 他只是這样想,但却并未直言。 糜贞见张彦一番若有所思的样子,便问道:“我猜想,大人一定是在猜测,我跟之前为什么判若两人吧?” “嗯。”张彦心中所想,被糜贞一语道破,倒也沒有狡辩,反而很诚恳的承认了。 糜贞一连斟了两杯酒,自己端起一杯,将其中一杯递到了张彦的面前,微笑着說道:“其实,大人有所不知,现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之前的一切,都是我伪装的……” “哦?如果现在坐在我面前的才是真正的大小姐,那么我是否可以猜测,大小姐之所以要伪装,是否是为了委婉的拒绝某些人?” 糜贞聪明,张彦也不傻,如此天仙般的美女,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又怎么可能不招人喜歡呢。 糜贞一直待字闺中,之前张彦认定是和糜贞的姓格和脾气有关。因为古代人喜歡贤良淑德的女人,糜贞如此脾气、姓格,根本不会被大众所接受。但在张彦看来,這正是她率真的一面。 本来,张彦已经做好接受糜贞這种姓格和脾气的思想准备了,但刚才糜贞的一席话,却推翻了他之前对糜贞所下的定论。 這個女人能够伪装的那么好,隐藏的那么深,实在不简单。 可是,如此一個深藏不露的人,又为何故意在自己的面前道破天机呢? 张彦想不明白。 糜贞听到张彦的话后,淡淡的笑了,对张彦道:“大人聪慧,小女子佩服。我再敬大人一杯!” 张彦也不拒绝,和糜贞砰了一下杯子后,再次一饮而尽。 “糜大小姐,我有一事不明,還想請糜大小姐指点迷津。” 糜贞再次提起酒壶,一边斟酒,一边說道:“大人請讲。” “糜大小姐伪装的十分好,如果糜大小姐不說,以我的愚钝,只怕也绝对猜测不到糜大小姐是在伪装的。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糜大小姐要将這件事告诉我?难道糜大小姐就不怕我把這件事宣扬出去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