赘婿出山 第39节 作者:未知 “那個……”余美琳欲言又止。 李子安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你是男人,我知道你有需求,但是……”停顿了两秒钟后余美琳才說出来,“我還沒有准备好。” 李子安有点猝不及防的感觉,他怎么也想不到她会說這样的话。 他的心理的本来很不是滋味,可听了這话,他的心情就像是雨后的天空一样,晴朗了。 他其实懂她。 她那么骄傲和要强的女人,当年因为家族的原因与他结婚,趁他酒醉睡了他,给他生了李小美,這对于她来說已经是所能付出的最大的代价了。 她跟他并沒有夫妻之间的感情,她现在說這样的话,那是在告诉他,如果他要和她发生关系,那得是建立在她和他有了感情,准备好了之后。 “你……怎么說?”余美琳居然有些紧张了。 李子安笑了笑:“我理解你,你给我一個賬號吧,我给你转款。” 這样的事情怎么聊都尴尬,不如不聊。 余美琳显然也不想聊,她跟着从公文包裡取出了一张银行卡,递给了李子安。 李子安掏出手机操作。 余美琳說道:“你的賬號不是企业賬號,一天最多能转一百万,你今天给我转一百万,明天一早再给我转一百万,开会的时候我让王成跑一趟银行打個招呼,明天上午去取钱。” “你不說我還真不知道有限额,去银行取钱還要打招呼。”李子安說着话,一個数字一個数字比对着输入賬號。 “我以前也不知道你這么会赚钱,看個相,算個命,轻轻松松就赚了两百万。” 李子安笑着說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乱收费,人家是自愿给的。” “知道你能干,你看着输入,别输错了打别人账户裡去了,這可是救命的钱。”余美琳提醒他。 李子安转了款,将银行卡抵還给了余美琳:“我设了收款人,下次就不用這卡了,你收着吧。” “這钱算是我借你的,回头還你。”余美琳說。 李子安看着余美琳,嘴角浮出了一丝苦笑:“我們俩非得分得這样清楚嗎?” 余美琳避开了李子安的视线,抽身往外走:“我开会去了,你四处看看吧,开完会我来找你。” 李子安点了一下头,目送她离开。他在房间裡待了一会儿,然后也离开了房间,顺着矿上的路往山上走。 一路往上走,李子安看到了不少被炸過的地方,還有少量的矿坑坑道。不過那些坑道都被废弃了,有的塌了,有的杂草丛生。 李子安心中有些纳闷:“余美琳投资這座矿之前,那肯定是调研過的,之前那王成也說仪器不会骗人,那就說明這裡肯定有铜矿,怎么就找不到矿脉呢?” 不知不觉爬到了山顶,几公裡外的金瓜寨依稀可见,不過有些模糊。山脚下的矿场也能看见,但看不见人,也不知道余美琳在什么地方给矿上的人开会。 李子安的视线远近兼顾,从北到西,从西到南,从南到东,身前身后都看了,看山的形状山脉的走向,看河流从哪方来,又往哪方去。 风水术似乎是一個解决問題的办法,因为风水术又称堪舆术,也就是相地术,看地峦头,理气阴阳,寻龙点穴,再合以五行八卦,天干地支,一個地方是個什么情况,真正有本事的风水师堪舆一下就能弄明白。 然而大惰随身炉中并沒有封印风水秘法,医、卜、星、相也是剑走偏锋,与别家的不同。 “姬达沒有传我看风水的秘法,想必西周时期還沒那玩意吧,好多东西都是后面发展出来的。也或许是他老人家觉得相地术太低级了,所以沒有封印在大惰随身炉之中?”观察周围地形的时候,李子安的心裡也在想着這個問題。 不過他也并不觉得可惜,因为风水术本来就是从卜、星、相之中发展出来的,他要研究学习风水术,那等于是掌握了核弹技术的人去学造鞭炮,不存在半点难度。而且当初他继承姬达一身绝学的时候也立下了一個心愿,那就是将姬达的一身绝学融合现代的知识发扬光大,要上一個更高的高度。 眼前這事正是一個磨炼自己的机会。 李子安静下心来继续观察,他发现這座山在四周的群山之中最高,却也是最荒凉的一座,仅稀稀落落的生长了一些云地特有的云松,還有一些杂草。 铜是重金属,這山的土壤之中含有铜元素,不利植物生长,所以如此荒凉。可是土壤之中含有铜元素,跟开采铜矿却是两码事。采矿必须要有矿脉,找不到矿脉就等于白搭。 李子安的视线移到了矿山右侧山脚下的河流上,那河从矿山的右侧流過,绕過了几座山头流进金瓜寨,最后穿寨而去,看不到尽头。居高临下看那河,它的形状就像是被风吹起来的丝带,阳光照在上面,河水被渲染成了金色。 這裡风景真好。 该看的都看了,矿脉在什么地方却是毫无头绪。 李子安思考了一下,心裡冒出了一個想法:“不知道我用剖相术给這山看個相,会不会有什么收获?” 說干就干。 李子安屏声静气,专注精神,大惰随身炉苏醒,一丝丝真气按照他的意志往双眼汇聚。 他自己看不见,他的左眼和右眼的深处隐隐闪现出了一点绿芒,那异象就像是漆黑的夜空之中出现了两颗绿色的星辰一样,神秘而又妖异。 真气入眼,眼睛所看见的景物更为清晰,可并沒有“剖”出什么来,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矿脉在那裡依旧是毫无头绪。 李子安坚持了差不多一分钟的時間,在双眼发热有些难受的时候放弃了:“山毕竟不是人,剖相术是给人看相的秘法,剖析五官断人吉凶祸福,這山又沒有五官,更沒什么吉凶祸福,這法子肯定行不通。” 姬达封印在大惰随身炉之中的相术秘法裡還有一個摸骨术,剖相术失败之后,他连试一下的兴趣都沒有了。這山又不是人,他往哪裡摸? 相术用不上,那就只剩下观星和占卜两样手段了。 现在是下午,观不了星。 占卜的话…… 李子安伸出了一只手,自言自语:“大山,我给你卜一卦,你来我手上随意的写写画画,我让你停你就停。” 大山沒有回应。 李子安苦笑了一下,他自娱自乐一把是想让自己放松,可他现在并沒有感到放松。 却就在這個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個声音:“你怎么知道我叫大山?” 是個女人的声音。 李子安被吓了一跳,慌忙转身過去,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穿着草田族服饰的女人,约莫三十出头的年龄,脸蛋圆润,身材丰满,给人一個结实好看的印象。 女人的手裡拿着一把小山锄,背上背着一只竹编的背篼,那背篼裡装着一些草药,正两眼惊奇的看着他。 “你是……” “我就是大山,我刚才问你话呢,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還要给我算卦?”女人說。 李子安愣了一下才反应過来,笑着說道:“原来是這样啊,大姐,我刚才沒跟你說话,我是在跟大山說话。” “我就是大山啊。” 李子安:“……” 你說你取個什么名字不好,偏偏取這個名字,還在這個时候悄悄出现在身后,抢戏也不用這样抢吧? “你說你给我算一卦,你怎么又不說话了?”大山盯着李子安,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 李子安忍着笑:“我刚才是在跟脚下的大山說话,不是跟你。” “小伙子你是不是有病啊,你跟山說话,山能听见嗎?”大山的眼神之中多了一丝担忧。 “大姐你有药嗎?”李子安沒忍住,還是笑了出来。 大山摇了一下头:“有啊,我男人病了,我上山来采点药,你看這背篼裡的草药,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一点。” 李子安无语的看着她。 她怎么就這么呆萌呢? 第38章 方士的手术 “算了,跟你說不清楚,我得回去了。”大山背着背篼往山下走。 李子安看着她的背影,忽然想起了什么,问了一句:“大姐你是金瓜寨的人吧?” 大山回头:“是啊。” 李子安說道:“我学過医,能治疑难杂症,你男人生了什么病,或许我可以帮上忙。” “你是医生嗎?” 李子安点了一下头。 若是平常,他会摇头,毕竟方士不是医生,他沒有上過医科大学,更沒有行医资格证。可是他想让对方相信他,让他帮忙。有时候帮助别人就是帮助自己,余美琳在這裡开铜矿,往后少不了要与金瓜寨的人打交道。他帮助金瓜寨的人,与金瓜寨搞好关系,也就等于是在帮余美琳。 “你要多少钱?”大山试探地道,有点警惕的样子。 李子安笑了笑:“我是铜矿的医生,你男人是金瓜寨的,铜矿和金瓜寨是一家,我不要钱。” “你真能治疑难杂症?” “嘿哟,我們那地儿的人都叫我神医,你說我能不能治?” 大山的双眼一亮:“那你跟我去看看。” 李子安跟她走。 下山的路弯弯。 “大姐,你男人叫什么名字,待会儿见了面好招呼。” “喀乾打接龙,你叫什么名字?” “李子安,卡大哥哪裡不舒服?” “他可不姓喀,他姓喀乾打,接龙才是他的名字。” “呃,好吧,接龙大哥哪裡不舒服?” 大山的脸蛋莫名其妙的红了一下,也不說话,埋头走路。 李子安心中好奇:“病不避医,沒什么不能說的,你得告诉我病情,我才能对症下药。” 大山犹豫了一下才說出来:“我跟你讲了,你可别說出去,我那男人是金瓜寨的寨主,爱面子胜過爱他的命,死活不去医院,所以我才上山采药。” 李子安心中顿时有了一点中了彩票的感觉,不過他面上却不动声色:“那他究竟是什么地方不舒服?” “他……”大山又犹豫了两秒钟,“他那個地方不行。” 李子安微微愣了一下,忽然回想起她刚才脸红,再加上此刻的羞涩犹豫,他忽然明白金瓜寨寨主什么地方不行了。 “這病你能不能治啊?”大山瞅了李子安一眼。 說实话李子安心裡也沒底,他毕竟不是专业的医生,更不是泌尿科的医生,从来沒有治過這样的病,不過听到大山问他,他却還是在第一時間露出了一個自信的笑容:“你還真是找对人了,我最擅长的就是治這种病。前不久有個病人,他老婆陪着他来找我,那女的年龄和大姐你差不多,两口子想要一個孩子,但男的不行,我治了两次,现在那女的都怀上了。” 有时候该吹牛就得吹牛,不然别人怎么知道你很厉害? 大山激动地道:“哦哟,你還真是厉害啊,走走走,你若是让我怀上了,我给你包個大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