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忽視的“另類”魯軍
不妨先看看山東的文學創作史,那些令人崇敬的老“魯軍”,從“五四”運動時期開始,便顯示出了自己深受齊魯文化滋養的特點,這使的他們用全部的jīng力來當時多災多難的土地和在苦難中掙扎的普通百姓,爲底層的人民呼籲。比如,寫出過具有個xìng解放和反封建意義小說《玉君》的楊振聲,他寫得更多的則是反映社會底層百姓疾苦的作品,被魯迅稱爲“極要寫出民間疾苦”的一位,在當時,楊振聲的小說紅極一時,也是老魯軍的文學創作的一面旗幟,廣爲後人傳頌。
如今,齊魯大地的文學作品創作借源遠流長的文化底蘊,打造着新時期文化的亮點,備受人們關注。這也就是山東文學史上的新“魯軍”,新“魯軍”主要以吳金良、劉玉棟等一批作家,活躍在山東文壇上,創作出了具有一定時代價值的作品。吳金良是當代寫實型小小說作家,他的早期成名作《醉人的chūn夜》寫的實際上是百姓生活中的好人好事。它的立意清淺直露,但這篇作品展示了吳金良最喜歡用的構思技巧——先抑後揚。這個技巧在吳金良以後的創作中有了更熟練更有成效的運用。劉玉棟對鄉土時代的觀照和敘述有着令人驚訝的成熟和老練,他的《我們分到了土地》、《跟你說說話》等贏得一片叫好聲。
張煒在中國當代文壇上無疑是最優秀的作家。膠東鄉村的黑土餵養大的他勤奮筆耕,他於1986年創作完成的長篇小說《古船》,以厚重、邃遠、飽滿、豐實的書卷醇香沉醉了無數讀者的心。這以後張煒又陸續完成了《家族》、《九月寓言》、《柏慧》、《外省書》等,無一例外地成爲廣大讀者最心儀的作品。有人曾做過這樣的權威統計,從1987年到2003年期間畢業的歷屆大學生中,無論科別與否,十個人就有5個人讀過張煒的作品。在語言風格上,《古船》、《外省書》等開闊而嚴謹,在人物塑造上追求飽滿而自然。
劉玉堂也是當今很有影響的作家,1993年前後,他創作的“釣魚臺”系列小說一部部新鮮出爐,特別是《上海文學》雜誌連續刊發了他6箇中篇之後,文壇對這一道道別有風味的“鄉土菜”爲之一驚。評論家們認爲這組“新鄉土小說”在取材、立意、結構方式和語言風格上是對傳統鄉土小說的繼承和超越。
人們比較熟悉的著名作家趙德發從1993年開始以描寫土地、關注農民爲己任,動用他豐厚的生活積累和充分的文學準備,開始了系列長篇小說《農民三部曲》的創作,講述的都是發生在二十世紀中國北方農村的故事,三部長篇從不同的側面展現了中國農民上百年來艱難跋涉的歷程,使“農民三部曲”成爲當代長篇小說領域的“田園絕唱”。
“另類”魯軍則活躍在中財論壇,他們繼承了新老“魯軍”的優良傳統,文學創作主要集中體現在小說、散文、詩歌的創作上,對於小說的創作集中體現了他們出衆的想像力和特殊的語言才華;比較有成就的是以山裏娃爲代表的一批優秀的文學愛好者。山裏娃先生的《清水微紋的rì子》等小說開創了一種特殊的敘述風格,提供了一種新異的審美體驗;鄉村經驗和講故事的使他的小說更帖近生活,他的小說選材廣泛,涉及面廣,大有從農村題材寫到市井故事。山裏娃的小說總是有着泥土的香味和濃得化不開的民間情調,他編故事的水平和令人忍俊不禁的民間經驗合謀構成一種敘事魅力;他的代表作《六嬸》寫得就比較成功,文中所刻化的主人公六嬸是一個地道的農村婦女,她聰明、美麗動人,她的不足就是一個在權力的威yín下的犧牲品,不敢深愛自己心中的四川哥,卻將自己的美好的青chūn給了長得“很矮,周身黑的淌油”的漢子,對石榴的一生的描寫,其實也是農村婦女的活生生的寫照。
而袁和魯先生的小說《味道》、《邊緣》裏,見其敘事舉重若輕而充滿智慧,產生不盡情感和思想的回味,充分其在文學創作上的天賦。魯先生不僅寫小說,在雜文方面也有突出的成就,他的《誠信:守望這方天宇》、《關愛生命#8226;關注安全——安全:生命的拷問》、《好一個“煩”字》等文章讓人讀來津津有味,不得不佩服他的敏銳,具有相當的洞察力。以郭敏、若荷等一批女xìng作者,她們的寫作與當前的女xìng文學cháo流有了直接的對話與融合;還有活躍在論壇上的半樹、達亮、爪哇島、郭敏、龍俠、一楠、羽佳、房子等,他們的作品在論壇都有一定的影響和地位。
“另類”魯軍的突起,給山東文學創作注入了新的活力。請看來自齊魯大地的朋友如何評價“另類”魯軍的。
談到山裏娃先生的作品,夢遊太虛版主袁和魯先生是這樣認爲的:山裏娃站在現實的角度,他的小說有機地把對鄉土鄉民的讚頌與描寫與美麗的大自然結合在一起,順應了人們對鄉土文學的需要,正是從這個立意上來說,顯示了作者的更高創作境界。在談到紀慎言的小說創作中,袁和魯先生在他的《用心靈感受生活用智慧塑造人物——淺評紀慎言的小小說》是這樣評價紀慎言先生的文學創作:紀先生的許多作品都能從身邊找到原型。他想用“小小說”的方式來重現自己的生活。更重要的是,他要通過小小說的方式,給廣大受衆以心靈的感悟,以不諧世事的jǐng惕,給人以智慧的啓迪,給我們以jīng神食糧,從而留下一筆寶貴的財富。不少人認爲,小小說是一種“平民藝術”。平民藝術的質樸與單純,簡潔與明朗,加上理xìng思維與藝術趣味的有機融合,極其本sè和看得見、摸得着的親和力,應該是大衆文化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
袁和魯先生在他的《魂牽夢繞總關情——簡評若荷的短篇小說創作》一文這樣認爲:若荷是一位有着深厚的歷史文化底蘊和良好的藝術素養的業餘寫手。她關注歷史,傾聽時代脈音,體悟人生百味。用一篇篇藝術化、個xìng化的敘事文本表述她對世情變幻下的人生、人xìng、理想、愛情、家庭、生活、社會等的觀察和思考,逐漸匯成大衆化的心聲、願望和觀感。她的小說時空跨度不是很大,目前創作的小說作品《五nǎinǎi》中的“1947年,國民黨新五軍一部侵佔泗南,區公所人員撤至魯中,不久,該區撤出人員返回泗南,堅持敵後鬥爭。區長張文棟離職南下。張文棟,就是我的五爺爺。”作者採用的是倒敘的手法,最後點出這點。這應是她目前小說中時空跨度較長的一篇。
對於半樹先生,等待戈多在他的《孤獨而敏感的敘述者——讀半樹散文》文章中是這樣說的:半樹先生對象徵有一種偏愛,如,用一條靜靜的河流象徵內心的寧靜,用鏡子象徵人不能失去自省自察的jīng神,並行的鐵軌象徵兩顆心雖能相互感知卻不能相互碰撞。對於這些象徵,我認爲有些來得自然貼切,如《靜靜的河水》等,但也有一些卻失之生硬牽強,比如《並行的鐵軌向着遠方》。在文章中,爲了使表達作者的對那段若有若無的感情的理解,就安排了鐵軌這個“角sè”,以詮釋自己的理念,但我認爲這樣的詮釋顯得不夠自然,感覺不是從情景中引申出來的,有爲象徵而“象徵”的痕跡。而楊獻平先生在他的《充滿前途的寫作——半樹散文讀評》一文中認爲半樹的散文語言是內斂的,沉着的,有着一種去粗存jīng,被打磨了的光亮質地。他的《記憶的片斷》、《靜靜的河水》等文字,沉着的詞語和飽滿的情緒使得整個文本內涵豐厚,意蘊悠長。特別是《記憶的片斷》一文,在我看來,已經具備了相當自覺的文本和散文語言意識。他從容的開闊,不動聲sè的敘述和穿透,都有着非常良好的感覺。
與山裏娃類似,一楠也是寫實型小小說作家,他的作品奇人奇事。他的小小說的材料彷彿是直接從生活土壤中採擷的帶着露珠的枝葉和花朵,活躍在他的藝術世界裏的幾乎都是現實生活中的凡人小事。一楠的小小說給讀者的審美刺激應來自哲理的啓迪而非具象的生動。周鐵兵的《禍起“紅門”》小說給人一種意想不到的舒適感。俗話說,文如其人,試想想看,周鐵兵如沒有一定的生活是很難捕捉到的,他們挖掘出的鄉村題材爲廣大讀者所熟知,讀之收益非淺,既品嚐了絕妙的文學作品,又讓人們學到了文學創作的技法。
“另類”魯軍的突起不可小視,她代表着山東文學創作中的一支不可低估的力量。我們也應當看到,“另類”魯軍還存在這樣那樣的侷限,比如創作的面窄、題材的單一、語言的枯澀、想像力的貧乏等問題都在他們身上或多或少、或明或暗地存在着,如何進一步提升他們的創作境界是另類魯軍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如何創造一種有利於他們健康成長的更爲寬鬆的文化氛圍和文學環境,如何給予他們更爲切實有效的支持是新老“魯軍”衆望所歸的事情。
因此,“另類”魯軍的突起不可忽視,她是活躍在山東文學及中財論壇上一支勁旅,“另類”魯軍的文學作品創作猶如雨後chūn筍,需要多方的呵護和激勵才能更好地它們破土而出。活躍在中財論壇上的“另類”魯軍,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中財論壇爲他們提供了這片耕作的“土地”,還需要他們去辛勤耕作,也給“另類”魯軍的文學創作創造了一個更加廣闊的天地。
參考文章:
李樹生《題材拓展與立意藝術——吳金良小小說創作論》
楊潤勤《凝眸文壇“魯軍”》、《劉玉堂:醉心鄉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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