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最棒的 (待發表)

作者:竹樓清風
你自出生以後,就不同他人,帶着先天xing中耳炎向這個世界走來,因爲這一點,給你今後的學習、生活、工作帶來了諸多的不便,以至後來,徵兵、提拔、深造都與你無緣,好在你豁然開達,不在乎這個,卻以一個正常人的姿態堅強地面對一切,不斷地戰勝自已、挑戰自我,用你的實績證實了你,如今,在旁人的眼裏,你是好男兒,是最棒的。

  你告訴過我,你上學時的情景。那年,你看到小朋友揹着書包去上學,你憧憬着,時刻想着去上學,你就一刻沒有放棄過,發誓要成爲一名對社會有用的人。當你將自己上學的夢想告訴父母時,你的家人、還有鄰居,沒少勸過你:孩子,上學了,老師講課,能聽得見嗎?你不但不難過,而且肯定地說:別人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幾經努力,七歲那年,你像所有的孩子一樣,天真爛漫,高興地背上了書包,喜氣洋洋地跨進教室,你說你激動的熱淚盈眶。從此,實現上學夢的你,打破了旁人議論你的“這孩子這輩子完了”的神話。

  入學後的第一節課,你就出現了意外,其實這次意外,也並不意外,是預料中的事,多少也印證一些人的說法:你有耳背,聽不見老師講課,還不如揹着書包回家。那天,老師不同尋常地(正常情況下在黑板的左上角)佈置家庭作業,而是口頭上佈置作業,你沒有聽見,到了交作業時間,你卻呆呆地站在老師的面前,神志有些失常,要不是你的家長到學校向老師說你有耳背的話,老師以爲你是一個癡呆,欣喜的是,當老師得知你有嚴重耳背時,老師發現錯怪了你,摸着你的頭說:真沒想到,我竟然不知道班上有位耳背學生,真是大意呀。

  一下子,你這個聾子學生成了班上的最寵,享受着最高級別的待遇,同學們體諒你,沒有挖苦你,他們積極主動地與你靠近,與你說話時,嗓門提得高高的,爲的就是讓你聽的見,有回,一個同學在你面前說話的聲音過高,你還提醒他,能不能小點聲呢。

  以後,心細的老師對你更是愛護有加,有意地將你安排在第一個座位上,算是對你的jing心照顧了,這樣的待遇,在你學生時代,不管你走到哪裏,一直沒有改變過。儘管這樣,當同學們聆聽老師生動的講課,認真做着學習筆記時,你無論如何,再怎麼努力總是聽不見,記的不完整,你心裏矛盾着,老師發現了,嗓門提得高高的,同學們發現了,都把自己記好的筆記本傳遞給:這是我的,這是我的,帶回去看吧。面對熱心的師生,你的雙眼溼潤了,不是嗎?

  中學畢業後,你響應**的號召,奔赴農村,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在廣闊的農村這個天地裏,你沒有背上先天xing中耳炎這個包袱,而是積極投身到農民兄弟中去,與他們打成一片,接受他們的再教育。

  在那裏,你似乎忘掉了你自己的最大缺陷,與農民兄弟一起起早貪黑,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勞作,嚐到了做一個莊稼人的滋味,你感到莫大的幸福。好在農民兄弟沒有覺出你的毛病,半年後,你從一位老農口中得知,當地有一個非常神祕的老中醫,能讓死的變成活的,老中醫被人們傳的天昏地暗。此時,你迫切想認識這位老中醫,在一位熟人的引領下,你抱着試試看的心情,踏進了老中醫的家門,那時,老中醫爲病人治病的條件也並是太好,醫療器械十分簡陋。當他了解到你的情況後,得知你因中耳炎而煩惱時,老中醫表現出積極的態度,表示要給你醫治中耳炎,抱着一線希望,你作了最壞的打算,要將死馬當活馬醫,何不讓他試試,或許能治好。

  一切準備就緒,老中醫作了一陣子準備後,給你上藥了,他用的祖傳祕方,在你的耳朵裏塞進了叫不出名的藥物後,並告訴你,不要用手挖耳朵,要講究衛生,更不要將藥物隨意取出,並說,這樣,需要半個月時間。你焦急地等待着,希望有奇蹟出現。好不容易等到了那天,你來到老中醫家,老中醫卻發現你臉se發黃,問你近來是不是受了風寒,營養不良,你果斷地說:沒有,一切很好。

  到了老中醫爲你取藥物的時候了。當老中醫將鑷子伸進你的耳朵要取出裏面的雜物時,卻怎麼也取不出,原來,藥物變硬了,變成了堅硬的東西,就連老中醫也感到驚恐萬分,不知所措。他費了好一陣子,纔將你耳朵裏的藥物取出。經過老中醫一段時間的醫治,奇蹟並沒有出現,從那以後,反而更加嚴重了。

  時值徵兵,你的家人都希望你去當兵,將來定會有出息。當你來到鎮上招兵辦,看到進進出出的小青年個個喜出望外的情景時,你改變了主意,打了退堂鼓。因爲,你知道你自己的先天xing不足。以後,你非常難過,看到村裏的小青年打着揹包去參軍,你嚮往着,夢想最終成爲泡影。

  來到鄉下不到半年,你憑藉自己的特長,不管走到哪,畫本子總是不離手,田頭寫生成了你一大愛好,常常引的村民前來觀看,此時,卻有一人在你畫畫的時候,卻悄悄地立在你的身後,開始注意你了,你還不知道呢,直到有一天,你接到通知,到村辦小學當美術課教師,你激動的情不自禁,你的雙眼溼潤了:真沒有想到,我還會有今天?連你自己也不相信這是事實。從此,你開始了你漫長的教學生涯。

  你告訴我,那是一個chun暖花開的ri子,天氣漸暖和,大隊王書記一頭扎進你住的土坯屋,那會,你正在炕上午睡,當你睜開雙眼看到眼前的王書記時,你一骨碌地坐起,老書記握住你的手問寒問暖,家長式的,語氣十分溫和:在鄉下住的慣嗎?眼下,村裏小學正需要一位代課老師,我看你行,就把你推薦給了校長。你說,你還以爲聽錯了,激動不已。

  鄉下小學不同城裏,條件相當落後,你說,將就着當一名民辦教師。是ri,你懷揣着畫本及幾本美術教材,來到了村裏小學。這所小學多年失修,三幢教學平房全是土坯的,茅草屋,cao場是泥土的,坑坑窪窪,到這樣的學校,你覺的有點不自在,想起還有很多知青面朝黃土、背朝天地在田間勞作時,你的心情好多了。這天,正是雨後放晴,學校的cao場上卻是爛泥一片,已有很多腳印。你穿的是解放牌回力鞋,踩了一腳的爛泥,當你剛要跨進學校辦公室時,脫鞋的功夫,一位老師阻止了你:小王,不用脫了,辦公室的地面也是泥土的。

  你懷着好奇之心,到學校各個教室走走,此時,正是上課時間,校園裏一片寂靜,學生們都在專心地聽課,也有不少學生向你投來了陌生的眼光,你好奇地走近一間教室,向裏張望,教室裏的情形讓你不敢想像,如同電影裏看到的貧困學校,沒什麼兩樣。歷史已發展到今天,這個鄉村小學怎麼還保留着舊社會的情形,這麼落後,你難過。教室裏的課桌、椅子都是破舊的,地面高低不平,坑坑窪窪的泥土,牆上帖着幾幅發黃的字畫,歪歪倒倒的,沒有一點氣息。這些課桌、椅子也不知是哪個年代的,依然放在教室裏。

  第二天,校長大人給你作了簡單的分工,安排你教初二年級的美術課。初二年級的學生個頭都很高,你與他們相差三、四歲,站在一起,很難區分誰是老師,誰是學生,以至後來,還惹出了不少笑話呢。

  還真沒說的,雖然學生個子與你相差不多,但是,鄉下的學生就是怕生,你第一次給他們上課的時候,一切都很順心,沒有遇上什麼麻煩。

  同學們圍着你,看你作畫。你呢,按着自己的隨意xing進行教課,你從帶來的畫本上,憑空想像地畫出人物的頭像,同學們很少見到,引得學生們陣陣掌聲。按理說,上課就得有上課的樣子,可是,你卻不是這樣,很少在黑板上畫畫,講大道理,而是在畫本上畫給學生看,然後佈置作業,像這樣的教學,有位學生也模仿起你,自已做了一個畫本,不管走到哪畫到哪。你說,他是你唯一看中的學生。

  不久,隨着大批知青返城,學校人手一度出現緊張,校長找到你了:你除了要給初二班學生上美術課,還要給初二班教物理課,教小學四年級的數學。校長的話音剛落,你犯傻了,原因是你,你只會畫畫,不懂數理化,怎能接手這個重任,更不能誤人子弟,好在校長安慰你:教中學。

  看來,你是推也推不掉的,學校就這麼幾號人,你不幹誰去幹?無奈,你只有厚着臉皮接下這個美差。

  我知道你高中畢業,在那個不講學習,知識分子被打成臭老九的年代裏,你只有小學一二年級文化,你說,你將上學的十年課本上的東西全部還給了老師,覺得對不住老師。沒有文化,你出過幾次洋相,竟然將下課的鈴鐺敲錯了,你卻向大家謊稱:自己看錯了鍾。這一次給你的打擊實在不小,也就是敲錯了鍾,好象敲到你自己的頭上,敲醒了你。因爲,你已經是一名民辦教師了,在這所學校裏,還有幾個不認識鐘的?

  好在你有種堅忍不拔的jing神,知道自己不足,你沒有放棄,當天,你借來了小學的全部課本,從此,走上了一條艱難的自學成才之路。

  時值炎炎夏ri,每到晚上,鄉下的蚊蟲特別多,你全身被蚊蟲不知虰了多少個包,你全然不知,汗水從你的額頭上流淌着,擦拭乾淨再學。那時的學習環境十分間隔,你與他們擠在一間草房屋裏,藉着煤油燈,一字一句地讀作小學的課本,像一名剛剛入學的小學新生,越學越有勁,勁頭十足,你忘記自己。一回,生產隊請來了放電影的,就在你住的地方不遠處。此時,你真想放下手中的課本,去看電影,但是,露天下放電影沒有打動你,你認真地學,一直學到深夜。

  學習中,遇到困難,你就在課本上做個記號,第二天,你把問題帶到學校,不恥下問地向老師請教,你說,當時,村小學有個姓董的老師對你的幫助最大,每次在你提問題時,董老師總是耐心地指導你,很快,你發現自己進步了,用了近一週的時間,將小學的全部課程自學完畢。在這個基礎上,你乘風破浪,勇往直前,覺得僅僅掌握了小學的文化課程是不夠的,不久,你又從家中找出了中學課本,向着中學文化課衝擊。

  中學課程不同小學,邏輯xing很強,道理很深,很多問題不是一下子就可以理解的,要反覆地推敲。自學過程中,你沒有被眼的困難所嚇倒,而信心十足的自學,你說,別人能行,我照樣也行。當時,你只有十九歲,像你這樣大的青年,他們當中有的已經開始談戀愛了,有着花一樣生活。而你卻整天埋頭苦學,漸漸地,你這個書呆子在校園裏傳開了:一隻臭小鴨想變成天鵝談何容易。人們開始懷疑你、議論你。

  在鄉下,你自學一點不容易,書上很多難題,學校的老師不會做了,後來,你一邊當着民辦教師,一邊回城上文化補習班。城裏文化補習班大部分都在週末的晚上課進行,你兩邊跑,爲的是什麼?還不是爲了充實自己。

  你通過自己幾年的努力,很快自學完了中學的全部課程,所有這些,對你今後的教學有了更大的幫助。

  就在初二班快要放假時,鄉里出題目,組織初二班學生考物理,目地是摸底,結果全班只有三名學生及格,其他的同學都不及格。當時,校長說,這已經不錯了。因爲考試採取的是閉卷考試,高考制度還沒有恢復之前的一次摸底考試。

  很快,你發現,在你的周圍,已有不少青年男女開始談戀愛了。明顯的是,學校裏,一位民辦教師、蕪湖下放知青吳姑娘,她在你的眼皮底下談戀愛。她深深地愛上了當地一位農家子弟,農家子弟也民辦教師。開始,你還以爲吳姑娘圖得是農家子弟的純樸,看他們在學校打打鬧鬧、玩耍,那是同事間的友情,吳姑娘不過是想利用他,爲自己在鄉下過得舒適而已。後來,一次晚上,你親眼所見,這回,你改變了對他們的看法,那是村裏晚上放露天電影,他們就坐在你的前面。吳姑娘依偎在他的懷裏,他將她摟得很緊,他們愛得是那樣的深,像這樣的ziyou戀愛,你還是頭回見到。

  有回,你當着學生的面,批評班裏一名女生,立即遭到一名男生指責,護着她,但是,你卻不知情,狠狠地批評了他們,你沒想到,你帶的初二班裏的學生中,也有學生談戀愛了。

  可以這麼說,你在教學上很有你自己的一套,但這方面,你連學生都不如。班裏已經有一位女生上課時,注意力很不集中,上課想心思,有時,就連你課上講的什麼東西,她根本就沒有聽進去,她暗地裏愛上你了,你卻全然不知,這位女生就坐在最前面,她的着裝如同城裏人,一點鄉下味兒也沒有,知道嗎,她爲什麼要從最後的座位調到最前面呢,爲的是,與你捱得近些。每天上課,你一進教室,她興奮不已,你當然不知道箇中原因。只有同學在大聲喧譁時,惟有她顯得十分安靜,她一直在支持着你。

  她比你年輕五歲,膚se黑黑的,那是種莊稼曬的。她的家原本也是城裏人,文革搞運動,她父母下放,在鄉下生下了她。她特別愛笑,笑時,臉上還有酒窩,扎着長辮子,好看極了,那會,你剛滿二十歲,不懂得什麼叫戀愛,要是懂得戀愛的話,她也許做了你的太太。

  儘管這樣,你還是稀裏糊塗的,你還是你,她還是她,只是,她在心裏愛着你,埋怨你,你怎麼了,連一點主動xing都沒有。到了你真正懂事的時候,你忽然發現她很美麗,很可愛,你耐不住xing子,找到她的大姐,請求她幫忙,這時,已經晚了,她早已有了對象。

  那個時候,年青人談戀愛就像秋風落葉一樣,都是不穩定的,說變就變。蕪湖那位吳姑娘,原本與他打得火熱,後來回城,她狠心地將他拋棄,若干年後,他找了一位當地農家女陳姑娘做妻子,陳姑娘是一個地道的賢妻良母。她的父母也是鎮上的,因搞運動,被派到村上種田種地,陳姑娘有着與吳姑娘同樣的命運。沒幾年,陳姑娘的父親得到平反,他們一家返鎮了,但陳姑娘沒有像吳姑娘那樣,心地善良,她選擇了自己的歸宿,將自己的青chun年華奉獻給鄉下,在鄉下生兒育女,命運也就是這樣安排的。

  很快,你發現,在你的周圍,已有不少青年男女開始談戀愛了。明顯的是,學校裏,一位民辦教師、蕪湖下放知青吳姑娘,她在你的眼皮底下談戀愛。她深深地愛上了當地一位農家子弟,農家子弟也民辦教師。開始,你還以爲吳姑娘圖得是農家子弟的純樸,看他們在學校打打鬧鬧、玩耍,那是同事間的友情,吳姑娘不過是想利用他,爲自己在鄉下過得舒適而已。後來,一次晚上,你親眼所見,這回,你改變了對他們的看法,那是村裏晚上放露天電影,他們就坐在你的前面。吳姑娘依偎在他的懷裏,他將她摟得很緊,他們愛得是那樣的深,像這樣的ziyou戀愛,你還是頭回見到。

  有回,你當着學生的面,批評班裏一名女生,立即遭到一名男生指責,護着她,但是,你卻不知情,狠狠地批評了他們,你沒想到,你帶的初二班裏的學生中,也有學生談戀愛了。

  可以這麼說,你在教學上很有你自己的一套,但這方面,你連學生都不如。班裏已經有一位女生上課時,注意力很不集中,上課想心思,有時,就連你課上講的什麼東西,她根本就沒有聽進去,她暗地裏愛上你了,你卻全然不知,這位女生就坐在最前面,她的着裝如同城裏人,一點鄉下味兒也沒有,知道嗎,她爲什麼要從最後的座位調到最前面呢,爲的是,與你捱得近些。每天上課,你一進教室,她興奮不已,你當然不知道箇中原因。只有同學在大聲喧譁時,惟有她顯得十分安靜,她一直在支持着你。

  她比你年輕五歲,膚se黑黑的,那是種莊稼曬的。她的家原本也是城裏人,文革搞運動,她父母下放,在鄉下生下了她。她特別愛笑,笑時,臉上還有酒窩,扎着長辮子,好看極了,那會,你剛滿二十歲,不懂得什麼叫戀愛,要是懂得戀愛的話,她也許做了你的太太。

  儘管這樣,你還是稀裏糊塗的,你還是你,她還是她,只是,她在心裏愛着你,埋怨你,你怎麼了,連一點主動xing都沒有。到了你真正懂事的時候,你忽然發現她很美麗,很可愛,你耐不住xing子,找到她的大姐,請求她幫忙,這時,已經晚了,她早已有了對象。

  那個時候,年青人談戀愛就像秋風落葉一樣,都是不穩定的,說變就變。蕪湖那位吳姑娘,原本與他打得火熱,後來回城,她狠心地將他拋棄,若干年後,他找了一位當地農家女陳姑娘做妻子,陳姑娘是一個地道的賢妻良母。她的父母也是鎮上的,因搞運動,被派到村上種田種地,陳姑娘有着與吳姑娘同樣的命運。沒幾年,陳姑娘的父親得到平反,他們一家返鎮了,但陳姑娘沒有像吳姑娘那樣,心地善良,她選擇了自己的歸宿,將自己的青chun年華奉獻給鄉下,在鄉下生兒育女,命運也就是這樣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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