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魚 (待發表)

作者:竹樓清風
喜歡喫魚,當然要吃出花樣,吃出味道來,尤其是近段時間,我們一家三口喫魚喫得如癡如醉。

  半年前,親戚請我們到附近一家小餐館喫魚。臨近餐館,我遠遠地聞到魚香味,味中有辣,辣的我雙眼流淚,大把大把地甩鼻涕。不大的餐館十分簡陋,外面的長條桌上擺着三個盆子,裏面裝着滷好的龍蝦、花生等,生意十分紅火,來來往往的人不停地穿梭着。

  一支菸的功夫,服務員端來不鏽鋼盆,裏面盛滿了魚,或有少許魚湯外溢,那香噴噴的魚味直撲鼻子。我們圍着條桌,興味盎然地品嚐。盆子最上面一層鋪着大塊大塊的魚片,白裏透紅,透徹的魚湯,魚沒入口,我的口水就流了出來。我小心地夾魚,發現,盆子裏的魚不是很多,魚的下面是豆芽、火腿腸、豆腐皮、涼皮、筍子等。

  傾刻間,我發現,在坐的各位,額頭上流下豆大的汗珠,我不停地用餐巾紙擦拭汗水。一盆子魚,很快被我們一掃而光,那鮮嫩可口、充滿川味的魚,讓我們回味無窮。親戚說:再來一盆。

  兩盆子魚下肚後,我永誌不忘,每到週末,家中來客,我都要到餐館押上十元錢,端回一盆子魚,用來招待客人。有天,我端着盛滿魚的盆子,發現不少人的眼球投向我,我不予以理會。到了家,當我將魚放在桌上時,我犯傻了,一條買回沒兩天的新褲子全是油料,我這才明白,難怪端魚回來時,有那麼多的人看着我,原來是在笑話我。太太趕緊讓我脫下褲子,費盡心機地洗,卻怎麼也洗不淨,這是我第一次端魚出的洋相。

  以後喫魚,時間不一定。一旦要喫,外面下刀子,也得端魚。我前後端了n次,每次端魚都不是那麼順心,老天爺有意與我作對。一天,家人魚癮上來了,端魚的使命自然落到我的身上。

  正要出門,太太嚷着:就要下雨了,還是帶把雨傘吧,我沒聽她的。當我端魚往回趕時,天突降暴雨,我渾身被雨水淋透,這時,我後悔沒聽太太的話。

  以後,爲端魚,我與太太爭吵,發誓再也不端魚了。可是,太太喫魚的癮比我還要大,犟不過太太,在她再三催促下,我來到餐館,發現這裏人走樓空,一打聽,原來餐館轉租了,這正合我的意,我喜出望外,樂的是以後再也不用端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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