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校園if】高中魚和高中公主
放個小魚人設圖方便代入。
沈濯剛單肩揹着書包進附中，哈欠還沒打完，後面追上來的人就攬住了他的肩膀，“哥！好久不見，想死你了。”
“說這麼噁心的話是想讓我死嗎。”沈濯頭都沒回，就知道是誰。
“你去比賽這幾天，我都快無聊死了，我和你說，一會你一進教室保證夠驚喜的。”盛焰一臉神祕。
沈濯懶得問他，無非不是給他桌子裏面塞了情書或者禮物，還能有什麼驚喜，難不成給他塞個田螺姑娘。
沈濯跨進教室前門，剛準備往自己的座位走去，擡眼看見一直空着的旁邊座位多了個人，還是個女生。
“...”沈濯扭頭看盛焰，“換教室了，沒人通知我。”
“沒啊，這就是你的座位。”盛焰站在他座位前，“隆重介紹一下，江市新來的交換生，初羽，因爲只有你這有空位置，所以就安排到這裏了。”
盛焰說完，趴在沈濯耳朵旁邊小聲補充着，“我跟你說，特別膽小社恐一女生，你可別嚇到人家。”
沈濯心上有點不爽，他不喜歡旁邊坐人，但沒位置也沒辦法，他把書包放在座位上面，剛坐下來，就看見旁邊一直沒說話的女生瑟縮了一下。
？他有這麼嚇人。
沈濯這幾天比賽日夜顛倒，放下書包就趴在桌子上面睡覺，捕捉到旁邊人小心打量的視線，他埋下頭之前冷聲說着，“老師來了也不用叫我。”
“好的。”初羽小聲應道。
她心裏早就在哀嚎，本來在京市就人生地不熟，現在還多了個臉臭得嚇人的男同桌，初羽剛剛看見了他胸牌上面的名字。
沈濯。
在他回來之前，盛焰就說過，沈濯性格很冷，好幾次都把學校裏面女生弄哭，所以在初羽心裏，這是個不折不扣的混小子。
上課的時候，各科老師看見堂而皇之睡覺的人也沒有叫他，初羽就更確信了，這是個不可一世的大魔王。
沈濯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忽然感覺到旁邊有人在碰他，開始還以爲是那人不小心撞到的，結果過了一會，還是在碰他手臂。
“做什麼。”沈濯剛睡醒，聲音有些沙啞，微微皺眉盯着她，“初什麼？”
他眼神落在她手邊的習題冊上，字跡清秀，“初羽是吧。”
“轉學生”連忙收回手，指了下外面的過道，“打擾你睡覺了，我想出去一下...”
沈濯搓了下後頸站起身給她讓位置，看着女生小心翼翼的背影，正要反思他是不是太久沒同桌，都不會和人相處了。
“懂不懂憐香惜玉啊。”盛焰坐在前面，回過頭嘲笑着沈濯，“都和你說了很膽小，而且來這幾天還沒和其他人熟悉起來，每天獨來獨往，你還嚇唬她。”
剛巧下課鈴聲響了，沈濯睡了一天伸了下懶腰，“打球，去不去。”
省得一會回來還要他讓位置，又磨磨蹭蹭半天好像他能喫人一樣。
初羽捂着肚子回來的時候，教室已經沒有幾個人，小腹的墜痛感讓她覺得不妙，只能快點收拾東西準備回宿舍。
快到冬季，外面天色黑得很快，初羽收拾好東西剛要站起來，一股暖流順着身體流出，她立馬坐下，生怕被教室其他人看見她的狼狽。
教室只有一兩個女生，和她話都沒說過，初羽不敢冒然讓人家幫忙，只能等到天黑大家都走的時候她再離開。
教室逐漸安靜，初羽額頭出了一層細汗，她正要起身，門口傳來兩個男生的聲音。
“我去個衛生間，哥你幫我把書包帶出來啊。”
“就你事多。”沈濯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一個身影伏在桌子上，他走近看見女生有點凌亂的短髮，才認出這是他同桌。
“你還不走？”沈濯拿起自己書包，隨口問道。
初羽小腹絞痛，有氣無力地回答着，“一會就走。”
“你不舒服？”沈濯聽出點不對勁來，彎腰看她，手剛碰到女生手臂，就看見她埋在臂彎裏面蒼白的臉色，“需要我送你去醫院嗎。”
“不用，我一會就好了...”初羽悲憤交加，哪有人大姨媽提前一週來的，打了她個措手不及。
沈濯看她不像是沒事的樣子，正要扶她起來，看見初羽死死捂着肚子，就是不肯離開椅子，他忽地想到什麼。
站在旁邊有點手足無措，然後從自己書包裏面拿出東西放在桌子上，“我的外套，就放在這了。”
趴在桌子上的人沒說話，沈濯提着自己書包走出教室門，碰上剛回來的盛焰，拉着他離開。
“哥，我書包呢，晚上回去還寫物理作業呢，那我自己回去拿。”
沈濯神情有些不自然，拎着他就走，“拿什麼拿，反正你也不會寫。”
聲音漸遠，初羽擡起臉的時候看見了旁邊放着的男生外套，還有...一包溼巾，她來不及想其他的，把椅子擦乾淨之後，披着男生外套回了宿舍。
宿舍住着的都是各地的交換生，大家不一個班平時也就像陌生人一樣。
初羽把外套洗乾淨之後上牀休息，離開家之前做了很久的脫敏訓練，沒想到在今天隱隱有復發的趨勢，她抓了幾下手臂，吃了顆褪黑素才安分下來。
第二天到教室的時候，初羽都做了篇閱讀理解，旁邊的人才姍姍來遲，像是昨天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坐在她旁邊。
趁着早讀的聲音，初羽把袋子還給他，“謝謝你的東西。”
沈濯掃了眼裏面的外套和溼巾，接過後隨手放在旁邊，正要扭過頭看見初羽又遞了一盒東西過來。
“雲片糕，江市的特產，算是謝禮。”她小聲說道。
沈濯剛好起晚了沒喫早飯，便接過來，“謝了。”
兩人的手指在糕點盒上不經意地碰到，沈濯感受到她指尖的涼意，收回手的時候卻看見旁邊的人盯着他的手指發呆。
“怎麼了？”沈濯揚眉看她。
初羽恍惚了一下，“沒事，你的手很好看。”
沈濯覺得有點莫名其妙，但也沒當回事，趁着早讀吃了幾口糕點，味道還不錯。
“哥，借我抄作業。”盛焰回頭的時候看見他正在喫東西，立馬伸手要搶，“我也沒喫早飯。”
“也沒看你餓死。”沈濯冷聲說道，要不是他昨晚纏着打遊戲，也不至於都起晚了，沈濯把卷子扔給他。
“我也想喫。”盛焰眼巴巴地盯着沈濯手裏的糕點，剛剛他就聽見是交換生給的，於是眼神落在初羽身上。
“沒了...就帶了一盒。”初羽連忙解釋道。
沈濯低頭看向盒子，交換生一般要來好幾個月，居然都給他了。
喫飽喝足之後，沈濯聽了兩節課又困得不行，臉埋在臂彎裏面準備補覺。
初羽就在等這一刻，她低頭看着男生壓在臉下的胳膊，一側垂落在兩人中間的位置，手指骨節分明，膚色冷白。
剛纔遞東西的時候，那種感覺差點讓她以爲是碰到了她哥。
初羽小心翼翼地擡手，慢慢靠近，在他的手腕上輕輕碰了一下，如同清泉涌入身體，煩躁感一掃而光。
但是她也不敢太貪心，碰了一下便撤開，一節課就這麼鬼鬼祟祟地過去。
沈濯睡了一節課其實已經緩了過來，但就是懶得坐起來，正閉目養神，忽然感覺有人碰了他手腕一下，很輕，像是蚊子咬一樣。
他沒理，過了一會又一下，沈濯總算重視起來，還沒緩一會，又碰一下。
“你要出去？”沈濯擡起頭看，看向旁邊坐着的人。
偷偷摸摸了好一會都沒被發現，結果突然就醒了的人把初羽嚇得猝不及防，她連忙擺手，“不用。”
“那你戳我幹嘛。”沈濯覺得他這同桌真有意思，說話聲音小得像蚊子，怕他還要時不時碰他一下。
初羽沒想到他感覺出來了，有點心虛地解釋着，“就寫卷子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不好意思。”
沈濯微微頷首，看了眼桌子上面的卷子，這都能寫到他這邊來，是要寫多少步驟。
本來他沒當回事，結果接下來幾天每次他睡覺的時候總能感覺到有人在碰自己手腕，換成別人或許感覺不到，但他潔癖，對觸碰很敏感。
中午休息的時候，他和盛焰去教學樓後面打遊戲，想起這回事，他順口問道，“什麼時候換座位。”
“老班說高三就不換了，怎麼了？”盛焰看向他。
“不換？”沈濯輕嘖一聲。
“怎麼？你和新同桌合不來？我看你上次還幫人家打水呢。”
“那是意外。”沈濯有點不耐煩，那還是上次吃了她糕點，看她肚子疼，想着幫個忙才幫她打熱水的，“再不換座位，我覺得要出事。”
盛焰笑出聲，“出什麼事？難不成是你喜歡人家？還是人家能看上你，毒舌怪？”
“你想死了。”沈濯冷眼瞧他，“你覺得一個人天天沒事幹就碰另一個人的手，是爲什麼，難道不是喜歡？”
“我去，你碰人家小姑娘手啊？你再也不是我好哥哥了，禽獸！”盛焰剛好手機沒電，裝進口袋轉身就走，“你自己想吧，我要和你這種人分道揚鑣，哼。”
沈濯暗罵一句，他像是那種人？他有潔癖好不好，這輩子都不準備談戀愛。
他有點煩躁地踢了顆石頭，石頭順着軌跡直接掉到前面，然後是一聲躁動，不知道什麼動靜，沈濯往前走了幾步。
然後和前面角落裏蹲在地上的女生面面相覷。
沈濯想了下自己剛剛說話的分貝，覺得初羽應該沒聽到，確實有點心虛，畢竟和朋友說女生，雖然沒提名字，但還是有點冒犯。
“你在這做什麼？”
初羽確實沒聽到，剛剛帶着耳機在喂貓，突然一顆石頭踢過來把正在喫東西的貓嚇得躲了起來，她才擡頭的。
“喂貓。”
“哪有貓？”沈濯掃視了一下週圍，還想着是不是初羽不好意思拆穿他所以隨便撒了個謊，不如自己主動道歉。
“對——”
“被你嚇跑了。”沈濯還沒說完，就聽見初羽說話，神情還有點抱怨，“你剛纔踢的石頭。”
沈濯知道附中有很多流浪貓，他也偶爾會喂一下，只是快冬天了，按道理學校都會做窩把它們照顧起來。
他總算看見旁邊那扇小門，應該就是鑽到那裏面去了，“我鑽不進去。”
初羽聽着他說完，然後眼神落在自己身上，什麼意思，他鑽不進去她就能鑽進去了？暗戳戳地說她矮。
“反正是你嚇跑的，你找。”初羽還是有點生氣，手裏面的火腿腸剛餵了半截。
沈濯也沒辦法，只能虛心請教，“你平時怎麼引它出來。”
“就喵喵叫幾聲啊。”初羽仰頭盯着他，男生身高拔尖，站在那裏背影挺直，五官凌厲，是很冷清的長相。
沈濯：...難不成讓他喵喵叫，那他不如鑽進去。
沈濯轉頭對上初羽打量着他的眼神，好像他不把貓叫出來，今天就和他對上了。
理虧的是自己，沈濯只能蹲在旁邊，清了下嗓子，對着那個小門。
“喵。”
“喵喵喵。”
小貓探了個頭出來，沈濯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聽見了旁邊人沒忍住笑出來的聲音，他強裝鎮定地回頭。
“一會上課鈴就響了。”
“喂完這點就回去。”初羽把手裏的火腿腸遞到小貓嘴邊，“你慢慢喫。”
沈濯覺得反正都撞到了，一起回去也行。
他還是第一次認真看自己這位同桌，短髮下面是還帶着嬰兒肥的臉頰，杏眼粉腮，沒事幹的時候總是輕輕鼓着臉頰，像是在生氣又像是撒嬌。
“這麼能喫，豬咪？”沈濯輕笑。
“不要這樣說，它能聽懂的，只是正在長身體。”初羽擡眼看他。
沈濯伸手在小貓頭頂擼了幾下，剛巧和也要摸小貓的另一隻手撞到一起，果不其然，他看見初羽又盯着他的手出神。
他沒忍住，問道，“你很喜歡我的——”
初羽瞪大眼睛，好像聽到什麼很可怕的事情一樣，沈濯輕咳一聲，繼續說道。
“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