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失敗的談判
“哈原來如此。是這麼一回事嗎？”顧軒很愉快似的點着頭，懶散地靠在欄杆上。那毫不在意的語氣和輕鬆的樣子，彷彿他和扎哈利亞斯事認識多年的老友一般。
“是的。”扎哈利亞斯交叉雙臂，很贊同似的重重點着頭。
扎哈利亞斯的鬼話顧軒自然不會相信，他做着一切的目的是因爲扎哈利亞斯不可能掌握南宮那月這點的存在。爲此想要從他的手中帶着阿古羅拉逃離，必須要拖延時間到南宮那月的支援趕來。
“請問這位美麗的小姐正是十二號阿古羅拉吧？”扎哈利亞斯作出很紳士的樣子詢問，不過阿古羅拉一直瑟瑟發抖的沒有回答。
“是的。”顧軒代替着阿古羅拉回答。
“真是動聽的名字，這種嗜好也可以有呢。優秀的兵器總是離不開銘記或是愛稱嘛。”顧軒敏銳地看見扎哈利亞斯嘴角閃過一絲不屑。
早在那第一個襲擊的黑衣男子過來的時候，顧軒已經猜測到了他們背後的主子扎哈利亞斯。因爲那面具眼瞳處，是和顧軒一樣的猩紅雙眼。而這種形態的只有魔族的吸血鬼，但吸血鬼的特點就是召喚眷族。
很明顯這些襲擊他們的黑衣男子們並不能召喚眷族，那麼他們的身份顯而易見，正是不受吸血鬼待見的“匈鬼”。匈鬼是不能召喚眷族的下等吸血鬼，其殘暴如野獸的行爲，也是吸血鬼們不承認他們地位的原因。
目前統領這些匈鬼的人，就是站在船上的纖細男子：扎哈利亞斯。
“那麼恕我冒昧，也請容這邊介紹一下第九號吧。想必閣下對她也不陌生，她正是被閣下原先的家族卡爾雅納領域裏，藉由我們涅拉普西的援手從囚禁中解放出來的第九號素體。”
扎哈利亞斯毫不避諱第九號得到的緣由，事實上他早就調查過憑空出現成爲血之僕從的顧軒的身份。商人的直覺下，他斷定顧軒肯定對卡爾雅納家族沒有一點留戀，或者說他的目的有可能同自己一樣。
“呵。”顧軒冷笑一聲，但沒有憤慨的樣子，讓扎哈利亞斯更加確信自己的判斷。
其實正如扎哈利亞斯所想，顧軒對卡爾雅納家族的確沒有歸屬感。甚至連顧軒的目的也是同他一樣，但顧軒與扎哈利亞斯兩人達成目的的方法，是截然不同或者說背向而馳的極端。
因此就算扎哈利亞斯再怎麼表現的文質彬彬，顧軒本能的感知出扎哈利亞斯和他完全不是同類人。所以顧軒冷笑的不屑或者說厭惡也是在於扎哈利亞斯的話語，“解放”這麼正義言辭的字眼完全就是搞笑。
顧軒甚至已經猜到爲什麼扎哈利亞斯會讓第九號去阻止那些黑衣人們的行爲了，因爲表面是普通人的扎哈利亞斯，其實隱藏於所有人都不知道的身份，正是如同顧軒一樣的血之僕從。
當然不同於顧軒是阿古羅拉自願賜予肋骨，扎哈利亞斯是強硬的從他手中的第一號素體身上，剝奪了肋骨成爲血之僕從。他的觀點應該如同其他幾位選帝者一樣，這十二位素體在他們的眼中不過是兵器而已。可兵器本身的強大力量，就是一個隨時爆炸的定時炸彈。
誰能保證她們不會反戈一擊呢？爲了讓這種不確定信磨滅，扎哈利亞斯表面上做的是非常不錯。而那些早已認定命運的素體，也沒有反抗的像個兵器一樣任他驅使。比如強行剝奪了第一號素體的肋骨，扎哈利亞斯深知第一號絕對會反戈一擊，所以取而代之的是先行讓第一號素體陷入沉睡的狀態！
即使不用第一號素體的力量，也必須保證兵器的穩定。正是如此，他也詳細調查了阿古羅拉和顧軒的關係，所以當他得知顧軒被殺，阿古羅拉絕對不會被自己掌控的這個不穩定因素時，他特意讓第九號做出
“救下”顧軒的舉止，來博取阿古羅拉的好感，以及給顧軒展示他擁有的強力實力的“威脅”！
可惜了任憑扎哈利亞斯再過聰慧，也不可能想到顧軒壓根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更不用說他的一切信息，顧軒早已瞭然於心。
“好了，從現在開始進入正題哦，顧軒閣下。”扎哈利亞斯露出嚴肅的表情，準備說出他真正的目的：“想必閣下也知道我是兵器商人，當然一些批評家總是對我給出一些如死亡商人這種不好的評價。但我在兵器的管理方面，我自負無人能與我相提並論。”
“然後呢？”顧軒挑着眉頭問着說出一大堆饒舌理由的扎哈利亞斯。
“是的。我希望請閣下把你身旁的十二號轉讓給我。”扎哈利亞斯直到這時才筆直地把視線轉向阿古羅拉。說到底扎哈利亞斯是個商人，他從出現交談的所有話語，只不過是商談交易的一部分。
彷彿被他的視線定住了一樣，阿古羅拉倒吸一口氣，害怕被賣給眼前這個男人的她，抱緊了顧軒的手臂。
“商品嗎？”顧軒喃喃念着，抽出阿古羅拉害怕而握緊他的手臂，取而代之的是毫不客氣的揉臉着阿古羅拉的金色頭髮。
力道很大，行爲也非常粗魯。可卻好比任何有可能蒼白無力的承諾，更能給出的莫大安慰般，給予了阿古羅拉無盡的安心感。
“抱歉，這傢伙既不是兵器，我也不會將她賣出賺錢的打算。”顧軒將阿古羅拉的正臉埋進自己的懷裏，就像掩耳盜鈴一樣將她藏起來一樣，堅定不移的一字一句說出了他的回答。
“是這樣嗎？”扎哈利亞斯拉長了聲音笑了笑，毫不在意的繼續說道：“二百億不知意下如何？如果閣下對這個金額還不滿意，那麼及時提升三倍我也在所不辭。畢竟這商品可是世界最強的兵器，原本不是能用金錢來衡量的......”
“所以說你是聽不懂人話嗎？無論是二百億還是二千億，在我的面前跟廢紙沒有區別！”如果顧軒是個普通人也許真的會在金錢攻勢下屈服。可他不是，正如他口中的廢紙，這個世界的金錢再多對他來說也沒有任何用處。
而且就算有再多錢，是否擁有守住金錢的力量纔是最爲關鍵的必要條件。扎哈利亞斯也是深知這點，所以他也是費盡一切心思，耗盡一切資源想要在這次焰光之宴中，讓自己成爲第四真祖獲得無上的力量。
扎哈利亞斯的目光馬上變得銳利起來，識人無數的他能夠感覺出來。顧軒口中的話語是真正的毫不在意金錢的誘惑，無論他再說出那麼龐大的金額，得到話語也只有拒絕的迴應。
那麼就沒什麼好談了，正如他之前搶奪伊布里斯貝爾手中的兩個素體。既然談判不成，那麼就只剩下搶奪這一條路了！
於是在下一刻，扎哈利亞斯身旁的第九號爆發體內強大的魔力，周圍颳起了強烈的暴風。
那是幾乎可以匹敵小規模龍捲的暴風，翻騰的大氣發出吱吱嘎嘎的響聲。那是如同扎哈利亞斯對顧軒的憤怒，在這毀天滅地的威勢下，顧軒卻如釋負重的笑了。
這個笑容讓扎哈利亞斯萬分不能理解，然而下一刻他臉色大變，終於明白了顧軒的依仗是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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