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吾的一切都可以給汝
“住了這麼長時間了,不當然嗎?”回到公寓的阿古羅拉,出奇的像第一次來到顧軒家裏一樣。顧軒望着她把頭埋在枕頭裏的樣子,不禁感嘆真像小狗一樣的傢伙啊,可愛的很。可不知爲何顧軒總感覺阿古羅拉,她似乎有種心事重重的樣子。
“在意第九號嗎?”顧軒小聲嘀咕地問道。
阿古羅拉聽到後渾身一顫,連忙在牀上坐起來,全力挺直腰桿,看着顧軒。這幅樣子看來真的被他說中了,看來與她一模一樣的第九號讓她的內心非常動搖。
“汝、汝爲何知道?”阿古羅拉失落的低下頭,痛苦迷茫的神色不言而喻。
“在各自的心裏都有一塊熾熱的地方。”顧軒也來到了牀上,仰着腦袋看着天空感嘆一番。繼續說道:“人們不會把它完全暴露在外毫無保留地生活,而是悄悄隱藏假裝若無其事地過日子,比如我。”
其實扎哈利亞斯的出現,預示着最後的通牒下達給顧軒。焰光之宴已經臨近,可顧軒他發現自己迷茫了。無論是弦神島居住的人們,還是和劇情有關的主要角色。顧軒已經習慣了在這個副本世界生活的方式,他升出了一種如果一直生活在這裏的想法
現在更不用說他身旁的少女,讓他對這裏的留戀也無限放大。江山美人,自古就是艱難的選擇。然而焰光之宴就像一把達摩克利斯之劍,正懸掛在他的頭上,以至於他只能表面裝的非常冷靜,可內心真正的還是在畏懼宴會的到來。
“吾也是有一兩個不能說的祕密哦......”阿古羅拉通紅着臉,想起了在顧軒背上時,盯着他的後腦勺和後頸。她自己都驚訝於爲何她現在有些不敢直視顧軒了。
“是嗎?”顧軒故意拉長語氣調侃着,歪着腦袋看向少女。失落而微微下俯的微白後頸,染上了淺紅色的臉頰。不知怎麼的顧軒滿腦子出現了兩人居住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在腦海中灼熱滾燙揮灑不去。
“阿古羅拉不就是坦坦蕩蕩的嗎?難過開心可都表現在臉上。”顧軒撇開的腦袋看向另一邊,來掩蓋他此刻也滿臉通紅的樣子。
“會表現出來的嗎?”不約而同的阿古羅拉也跟顧軒反方向撇開頭,雙手撫摸自己滾燙髮紅的臉蛋,呢喃說道。
“嗯。”一陣沉默,兩人都沒有繼續挑出話題。
“吾、吾問汝,吾爲何人?”忍不住的想要問出這個困惑許久的問題,阿古羅拉鼓起勇氣再次轉過頭盯着顧軒問道。
“與第九號不同,你就是你啊。”顧軒發自內心的感嘆說道。
然而她浮現出一臉毫無自信的表情,戰戰兢兢地繼續說道:“可吾既非真祖,亦非眷獸;沒有靈魂,只是被稱爲人偶的臨時容器......”
“你是阿古羅拉,這不是你自己強調的尊貴的名字嗎?”顧軒乾脆強硬的回答之下,阿古羅拉驚得呆住了。她忍住呼之欲出的淚水,強作歡顏,轉過臉去。
顧軒則是靠過去將自己的手搭在她的手背上,緊緊攥住了她冰冷的手。她睜大碧藍色的雙眸,很喫驚似地轉頭與他四目相對。
她的美貌依然如同妖精一般,但卻如此的缺乏現實感。這讓顧軒心疼的繼續說道:“你遇到難過的事情會哭泣,遇到沮喪的情況會失落,遇到開心的時候會高興。這豐富的情感不正是說明你絕對不是毫無感情的人偶的證明嗎?”
接下來在阿古羅拉震驚的目光下,顧軒右手手指凝聚出一根血刺,對着左手刺了一下。血肉破開,往外流露了鮮豔的血液。不過沒一會兒,破開的皮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如此,根本看不到有一點受傷的樣子。
“而且你看,你不是活生生的在這裏嗎?跟我一樣,一切都沒有改變。”如果阿古羅拉是失落於自己只不過是人造的生命體,沒有活下去的意義和資格。那麼顧軒這個血之僕從身份你的人造吸血鬼,不和阿古羅拉一樣嗎?
“現在人造生命體已經被承認爲準魔族並且被賦予了相應的權利。所以無論是什麼身份,只要光明磊落地活下去就好了啊!”顧軒堅定的眼神,傳達給少女。
“顧軒......”
阿古羅拉像是因爲百感交集導致喉嚨阻塞一般,發出微弱的抽泣。
“乖,睡覺吧!”顧軒輕輕摟着阿古羅拉躺在了牀上。
其實這幾個月的相處,每當晚上睡覺的時候,阿古羅拉都會從牀上溜到地鋪來,握緊他的手,依靠在他的懷裏睡覺。
於是顧軒乾脆不打地鋪到牀上睡覺得了,反正阿古羅拉身材嬌小,這張牀剛好能容下以相擁姿勢的兩人。當然每個晚上,對於顧軒來說都是考驗意志力的煎熬。甚至他都感覺自己在面對誘惑力方面有着MAX的抵抗力了,畢竟一個美的不像話的少女,還對他一點防備全無的樣子,真的是
沒想到的是阿古羅拉輕輕掙脫了顧軒的擁抱,站起身來,閉着眼雙手張揚開來。這袒露一切在顧軒面前的動作,表明了她的決心。
“可、可以哦!”突然阿古羅拉拼盡全力說出了這讓顧軒摸不着頭腦的言語。
“顧軒的話沒有關係,那、那個我的一切都可以給汝。”阿古羅拉羞愧的斷斷續續又說了一句。恐怕只要是個人都能明白她的意思,同樣的顧軒被嚇的如同雕像一樣石化了。
“誒!!!”腦袋裏一片空白,全身血液活躍的沸騰,它們似乎在迫切的期待着什麼。這種慾望的衝動,甚至讓顧軒通過血液控制都無法剋制下來。於是他猛地往後躲避,企圖拉開距離來打消這種衝動。
只不過他忘記這只是張不大的牀,他的後方並沒有牆壁能夠依靠,然後他的腦袋親密的和地板接觸在一起。
耳邊響起的是阿古羅拉的驚呼聲,不過多虧這下撞擊,腦袋被渾渾噩噩的疼痛感覺壓制住了衝動,至少目的達到了。
“你在說什麼呢!”顧軒一個仰臥起坐就蹦躂到了牀上,將阿古羅拉抱着狠狠的用他的腦袋撞了下她的腦袋。
“確、確實呢!對不起說了奇怪的話!”阿古羅拉也被這疼痛感清醒過來,滿臉通紅的放下手臂去捂着臉。
這時牆壁另一端的房間,也就是顧軒的鄰居,咆哮且抱怨的喊了一聲:“明天我還要上班啊!做的什麼能不能小點聲音。”
這個吼聲非常及時的讓兩人同時沉默下來,第一次沒有以相擁姿勢入睡,而是都背對着身體。滿臉通紅閉口不言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一個對於兩人都是漫長的夜晚,終於在黎明的魚肚白出現時,揭曉了第二天晨曦的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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