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地府探虛實

作者:夜秦
可是,這樣的話白狐卻實在說不出來。

  面對卓君臨的時候,白狐總覺得自已似乎有些底氣不足,無論在面對任何事情的時候都不好與卓君臨撕破臉皮。

  不過,卓君臨似乎卻看透了白狐的心思。

  對於白狐這樣的小心思,卓君臨卻是輕易就能看穿。

  “沒有足夠的證據,誰能說那些事情就與我們有任何的關糸,難不成他們說是就是嗎?”卓君臨一聲輕笑:“我們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只要我們不主動承認那些事情是我們在暗中做的,誰又能奈何得了我們?”

  “這,,,,,,”

  白狐不由一愣。

  此時此刻,白狐的神情不由變得異常難看。

  耍賴,這招有用嗎?

  對於妖主,白狐現在只能抱着懷疑的態度。

  都已經到了現在這種時候,如果按白狐想法自然是越早離開越好,可是卓君臨現在卻偏偏反其道而已,已經讓白狐心中都滿是遲疑。

  “放心,妖主越是懷疑我們,就越是會不動聲色。”卓君臨一聲長嘆:“如果妖主只是一個白癡,說不定會直接向我們發難,但妖主顯見對我們已經產生了一絲懷疑,那他就絕不會輕易表露出來任何的意圖。”

  “所以山主也樂得清靜嗎?”

  “清靜一下,難道還有什麼不好的嗎?”卓君臨苦笑搖頭,眼眸之間滿是無奈:“只怕這萬妖城之中,再難有這樣的清靜時刻了。”

  凌無期臉色蒼白,神情微微有些難看。

  這也是凌無期第一次被人趕出家門,以往之時無論任何生靈見凌無期之後,無不是畢恭畢敬的伺候着,任何人都不敢對凌無期表露出任何一點點的不滿,可是這一次凌無期卻被人直接趕出了家門,直接讓凌無期卻不由鬱悶了。

  換作被他人超出來,或許凌無期根本就不會理會。

  可是現在被魔子掃地出門之後,那怕是凌無期心中有着滿腔的怒火,這時候也根本沒有任何辦法表露出來。

  這也是凌無期自出道以來,最爲無奈的一次。

  明明有着隨時一巴掌將魔子拍成肉泥的本事,卻又根本無法對魔子出手。甚至就算是現在有任何的心思,凌無期都覺得是自已的不應當。

  “被趕出來了?”

  一聲略帶嘲弄的聲音響起,直接讓凌無期臉色不由疾變。

  這世間生靈聽聞凌無期的兇名,從來都沒有任何人敢對凌無期有任何不敬,像這般直接不留半分嘲諷,凌無期以前也從來都沒有遇到過。

  “是的。”

  凌無期臉色鐵青,神情卻是不由變得異常難看。

  因爲凌無期聽出了是誰在開口,也知道來的是誰,如果換作是其他人,凌無期只怕當場就要翻臉。

  可是面對這個聲音的主人,凌無期卻不敢有任何的不滿表現出來,有時候實力也會讓人的態度有所改變。

  這世間,也只有青衣女子纔會讓凌無期如此老實。

  “堂堂凌至尊,號稱世間最爲強大的人族至強者,想不到竟然也有這麼一面。”青衣女子一聲長嘆:“這樣的情況若是讓其他人看到,只怕會讓任何都頗感意外,看來在凌至尊心中,對於魔子仍然是心懷愧疚之意。”

  凌無期不由一聲苦笑,卻並沒有接話。

  到了現在這種時候,那怕是凌無期也實在不好多說什麼,都已經到了現在這一步,那怕是凌無期現在也實在不好多說什麼,,,,,,

  有些事情,那怕是凌無期也實在有些放不下。

  “爲何還是走不出,難道凌至尊要因爲這件事情而沉淪下去不成?”青衣女子一聲長嘆:“依我之見,魔子將凌至尊掃地出門,其實也就是不想看到凌至尊就此沉淪下去。連魔子都有這樣的苦心,爲何凌至尊自已卻根本沒有想過這些?”

  “這,,,,,,”

  凌無期臉色不由一沉,卻終是沒有多說什麼。

  都已經到了現在這一步,凌無期也實在不知道應當說什麼,雖然自已都知道現在這種情況不應當有,可是凌無期卻根本無法控制自已的情緒。

  不知不覺間,在凌無期的內心深處,已經有了一種無法言喻的不安感。

  “道友,我,,,,,,”

  “即然凌至尊一直放不下,那就不妨去外外走走也好,有些事情本來就不是我們能左右的了。”青衣女子一聲長嘆:“凌至尊覺得自已應當沉淪,那我也實在不好多說什麼,也就由着凌至尊去了。若是凌至尊心中還有其他的想法,那就請凌至尊好好想想,自已到底是做錯了什麼,又辜負了什麼。”

  說話之間,青衣女子的語氣漸顯凌厲。

  對於這種言語,那怕是凌無期也不由一愣,一時之間根本就沒想明白應當說些什麼。甚至凌無期的內心深處,隱隱有一種無法言喻的苦悶之感。

  “這事兒,到底如何走出來,那是凌至尊自已的事情,其他任何人都幫不了你。”青衣女子一聲長嘆:“不過有些事情,凌至尊自已不肯放過自已,那就算是其他人想要幫你,也終將無能爲力。”

  凌無期身子不由一震。

  對於青衣女子所說的這些話,其中的道理凌無期又何嘗不懂,可是有些時候那怕是明白其中所有的道理,卻並不一定能做的到。

  事情,有些時候本來就,,,,,,

  “道友,多謝了。”

  凌無期終是一聲長嘆。

  對於青衣女子,凌無期卻是誠心的敬重,青衣女子以往之時對於世間任何生靈都不假以任何顏色。可是隨着卓君臨與青衣女子結下了某些因果之後,青衣女子對於人族也是格外的特殊照顧了許多。如今青衣女子更是自降身份與自已說了這麼多的道理,那怕是凌無期現在也知道自已承了青衣女子天大的人情。

  “謝我,還不如想想自已到底錯過了什麼。”青衣女子一聲輕嘆:“都已經到了現在這一步,情況已經越來越向着不利的情況發展,難不成凌至尊真的以爲,人族現在已經高枕無憂了嗎?”

  凌無期眸光不由一沉,神情卻是不由變得錯愕。

  此時,凌無期卻是完全明白了青衣女子話裏的意思。

  都已經到了現在這種有時候,如果自已還沉淪在對魔子的愧疚之中,那對不起的可就不是自已。如今的人族更需要自已的庇護,更需要有自已這樣的精神支撐來讓整個人族穩定軍心,如果連自已都失去了該有的氣度,到時候,,,,,,

  後果,那怕是凌無期現在都不敢多想,,,,,,,

  “收手吧!”

  白髮老人看着卓君臨,眼眸之間滿是無奈,對於現在卓君臨的情況,白髮老人心中也不由滿是無奈。

  將萬妖城鬧的雞犬不寧,卻讓妖主都找不出任何實質性的把柄,這種事情到底是誰在暗中指使,別人或許不清楚,但白髮老人又如何不知道是誰在背後將萬妖城變成了是非之地,令整個世間都已經有些不穩?

  這等情況,白髮老人自然一清二楚。

  對於卓君臨的所做所爲,其實白髮老人也是極不贊成。

  “收手?”卓君臨看着白髮老人,眼眸之間卻滿是無奈:“都已經到了現在這一步,前輩居然讓我收手?難道前輩不知道開弓沒有回頭箭,即然第一步都已經邁出去了,再想收手已經根本沒有可能了嗎?最好的辦法就是一條道走到黑,那怕前面即將要面對的是萬山火海,也只能咬牙趟過去的嗎?”

  白髮老人臉色不由黑成了鍋底。

  對於卓君臨這等無賴言語,白髮老人又如何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只是讓白髮老人實在想不明白的卻是,都已經到了現在這一步,卓君臨竟然會說出這般讓人無語的言詞出來。甚至連白髮老人一時之間都有些鬱悶了。

  “你想要在暗中推波助瀾,這件事情根本不可能行得通。”白髮老人一聲長嘆:“妖主到底有多難纏其實你也應當明白,到現在妖主之所以處處對你忍讓三分,難道你不明白到底是因爲什麼原因嗎?”

  卓君臨不由一聲苦笑。

  到底是因爲什麼原因,卓君臨又如何不知。

  如果不是因爲白髮老人的關糸,只怕自已根本不可能被妖主正眼看上一眼。都已經到了現在這種時候,其實卓君臨心裏比誰都更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兒。

  只是卓君臨卻不想白髮老人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打着老夫的旗號到處惹事生非,這一套倒是真熟絡的很啊!”白髮老人一聲冷笑:“如果你不是實在做的過份,老夫睜隻眼閉隻眼也就過去了,當成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也不是沒有可能。可是你行事卻是根本不給自已留下半分餘地,更是直接把自已的路給走絕了,這樣的情況,倒是讓老夫都覺得不可容忍。”

  卓君臨看着白髮老人,眼眸之間不由閃過一絲錯愕。

  對於白髮老人所說的話,卓君臨卻是不以爲意。

  這一切本來就是心甘情願的,自已只不過是借勢而爲,白髮老人的滔天怒火這時候發到自已的身上,卓君臨卻是覺得實在不該。

  本來所有的一切都被白髮老人逼的自已再無退路,難不成到了現在這種時候,白髮老人還要將所有的一切又推到自已的身上不成?

  “我什麼時候打着前輩的旗號了?”

  “你,,,,,,”

  白髮老人不由愣住,目瞪口呆的看着卓君臨,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白髮老人如今可算是真的見識到了,這時候還能說出這般令人無語的言語,那怕是白髮老人都覺得實在有些無語了。

  “我從來都沒有對外界說過我與前輩任何關糸,也不曾拿着前輩的名號去招搖撞騙,只不過是妖主自已認爲的而已,難不成這也要怪到我的頭上不成?”卓君臨滿臉的不屑:“甚至自始至終,我自已從來都不曾說過任何一句自已與前輩有關糸的言語,這等情況,前輩認爲是我在打着前輩的旗號招搖撞騙不成?”

  白髮老人臉色不由一黑,神情卻不由變得越來越難看。

  卓君臨的話雖然有些強詞奪理,可是現在白髮老人竟是根本找不到半句可以反諁的理由,因爲現在卓君臨所說的每一句話,其實都是不折不扣的事實。

  從一開始,卓君臨即沒有承認與自已之間的關糸,也沒有否認任何人的猜測,事情演變到現在這種情況,說實話還真的怪罪不到卓君臨的頭上。

  “可是,老夫覺得不舒服。”

  “不舒服,那就對了。”

  卓君臨一聲長嘆:“前輩做出那些決定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心裏會不舒服?事情都讓前輩給做絕了,那又讓我來說什麼?如今的情況其實前輩也應當心知肚明,與妖主之間的種種爭端和手段,其實也是前輩一步步將我給逼出來的,怎麼到了現在這種時候,前輩卻覺得不舒服了?”

  “老夫,,,,,,”

  白髮老人臉色不由一黑,一時之間竟是根本不知道到底應當如何回答了。

  卓君臨咄咄逼人的言語,那怕是白髮老人現在都覺得有些無奈。

  有時候,舌頭也是能殺人於無形之間。

  “前輩讓我收手,無非是顧慮自已的身份,擔心會擔下太多的因果。”卓君臨一聲長嘆:“不過晚輩卻要告訴前輩一句,無論這件事情最終到底如何發展,其實這因果前輩都推託不掉的。從當日前輩將我帶入這混沌世界開始,就已經沾染上了許多因果。因爲,前輩的心中已經有了私心,那就不可能再超然於上。”

  此時,卓君臨的聲音很冷,神情也不由變得異常凝重。

  “這,,,,,,”

  白髮老人神色疾變,眼眸之間滿是錯愕。

  這個時候,那怕是以白髮老人神通,這時候也實在不知道應當說些什麼,甚至此時心中還生出一種莫名的不安感,那怕是白髮老人這樣的強者,此時心中也不由滿是無奈。

  難不成,自已竟然真的走錯了第一步嗎

  一子錯,便可滿盤皆輸。

  現在,自已到底又錯失了幾步了?

  那怕是白髮老人,現在心中也不由多出了一絲莫名的傷感,,,,,,

  “地府最深處?”

  從楊侗的口中聽到卓君臨的消息,楊文君一時之間竟是不由愣住。

  原本這等事情是絕對不能外傳的,可是楊侗根本經不住楊文君的軟磨硬泡,最終還是說出了卓君臨的去向。

  其實楊侗自已也想要知道答案,只不過自已的身份實在有些特殊,冐然進入地府必然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如果要是由楊文君這樣的小輩進入地府,或許地府的態度就會大不一樣,這也是楊侗告知的主要原因之一,,,,,,

  雖然,楊侗並不忍心這麼做,但卓君臨身上的關糸實在太大,那怕是人族的五個老怪物現在也不得不冐險一試。萬一要是得到意想不到的答案,或許對於他們來說也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選擇也說不定。

  “地府之中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誰也說不定,外界更是無人知曉卓君臨到底是死是活。”楊侗一聲長嘆:“而我們這些老怪物的身份,冐然進入地府必然會引起地府的忌憚,所以我們商議了之後,,,,,,,”

  “讓我進入地府,替你們打探卓君臨的情況?”

  楊文君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楊侗的雙眸:“所以,爲了查證卓君臨現在的消息,你們便不惜讓我以身犯險?”

  “我們也是無奈之舉。”楊侗不由苦笑。

  楊文君並沒有說話,只是雙眸死死的盯着楊侗的雙眸,似笑非笑。

  “無奈之舉,其實只不過是沒有更好的人選了而已,對嗎?”楊文君一聲怪笑:“甚至我敢肯定,如果不是你們同樣已經沒有了選擇,你們仍然會瞞着我,讓我置身事外,對嗎?而我,也是你們最後的選擇。”

  “不錯。”

  楊侗一聲長嘆,卻終是避開了楊文君的眸光。

  對於自已的這位親女,那怕是楊侗現在也覺得有些頭痛,如果楊文君什麼都不知道,那楊侗也可以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可是這個時候楊文君咄咄逼人的言語,卻讓楊侗現在都只覺得滿心無語。

  自已怎麼說也算得上是見多識廣,不想到頭來卻被楊文君這個小輩看破了虛實。

  此等情況,那怕是楊侗竟也有些心虛。

  “地府,我可以去。”

  “真的?”

  “可是,我倒是想要知道你們到底是怎麼打算的。”楊文君一聲長嘆:“我最不喜歡的就是被人當傻子一樣的戲耍,明明是有求於人,卻做的好像是別人求着你們一般,如果還有下次同,我是絕對不會再聽從你們的任何擺佈了。”

  楊侗臉色不由一黑,一時之間竟是根本無言以對。

  對於楊文君現在的反應,其實楊侗是可以理解的,換作任何一個人遇到這樣的情況,心中都絕對會有一些想法纔是。

  可是,那怕是心裏明白楊文君的用意,現在楊侗卻也並沒有多說什麼。

  都已經到了這一步,讓楊文君發泄一二,也不是不可以。

  “此去地府,可能會遇到危險。”楊侗一聲長嘆:“所以我們四個老東西商議之後,也還是要先將事情和你說明。如果你不願意的話,也不必勉強。”

  楊文君不由翻了翻白眼。

  都已經到了現在這一步,這時候再說這些又還有什麼意義?

  從自已決定要進入地府那一刻開始,楊文君就已經做好了決定,無論即將要面對的是什麼,楊文君都絕對不會退縮半步。那怕即將要面對的是刀山火海,爲了卓君臨楊文君也能豁得出去。

  至於自身的安危,楊文君倒是並不太擔心。

  自從走上這條修行之路開始,自已何時何地不是在面對着種種危險?

  “我意已決。”

  楊文君一聲長嘆:“與卓君臨之間,這些年我們已經錯過了許多,彼此之間的路也走的越來越遠。現在即然有了再與之並肩作戰的機會,我又如何會輕易放過。”

  此際,楊文君的眼眸之間,滿是欣喜。

  然而,楊侗的臉色卻不由變成了鍋底。

  身爲過來人,楊侗又如何不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只不過有些事情那怕是楊侗也實在不好多說什麼。都已經到了現在這一步,那怕是心中有着再多的想法,現在楊侗也實在不好直接反對什麼。畢竟這些事情曾經他們都是默許了的,如今只不過是舊事重提而已,,,,,,

  “此去,小心。”

  “放心吧,我楊文君什麼時候是會甘願喫虧之人?”楊文君一聲長嘆:“這麼多年以來,我也不是沒有遇到過一些難纏的對手。可是在他們的面前,我又什麼時候喫過虧?地府雖然一向神祕,但我楊文君又豈會懼之。”

  說這些話的時候,楊文君的眼眸之間滿是自信。

  父女倆交談甚多,這些年一直未曾好好的談心,如今這種時候楊侗卻是格外的珍惜這樣的機會。

  或許是感覺到了楊侗心中的不安,楊文君也難得的安靜下來。

  等到楊文君離開的時候,楊侗的眼圈都有些紅了。

  甚至,連楊侗自已都不知道到底是因爲什麼,心中竟是莫名的感覺到了一痛,,,,,,

  “戰神大義,令我等汗顏。”杜康從屏風後走出,一聲長嘆:“明知道楊文君這一行有可能會遇到意想不到的危險,戰神卻仍是能決意讓楊文君親自前往,這份大義,我們這些老怪物實在自愧不如。”

  楊侗只是一聲苦笑,卻並未說話。

  如果還有其他的選擇,楊侗也絕不會出此下策,讓楊文君置身於危險之中。可是事情都已經到了現在這一步,那怕是心中有着許多想法,現在楊侗也只能忍痛無情。

  卓君臨身上的幹糸實在太大,那怕是他們現在也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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