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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盐 第35节

作者:未知
我蹭了蹭他的掌心,轻声說:“好。” 老罗已经结過账,我們俩出去之后正好赶上一班回宋澄家的公交车。车上沒什么人,宋澄和我坐到最后几排靠窗的位置,昏黄的灯光从窗外落进来。他牵起我的手,附在我耳边低声說:“其实……” “嗯?” “你哭鼻子的时候很可爱。”他呼出的热气弄得我耳朵痒痒的,“像個小孩。” “哈?”我往他身上靠了靠,找了個舒服的姿势准备睡過一個多小时的车程,“才不像。” “虽然很可爱,但不想看你哭。一方面眼睛哭肿的话我們的君彦就不好看了,另一方面我会超级心痛的。” 宋澄伸手揽着我,声音带着柔软笑意,“今天的不开心就留在今天,明天就是新的一天。” 我被他抱在怀裡充满安全感,好在车裡沒什么人,现在穿的衣服也多,我們坐在角落不会被注意。我在昏昏欲睡之时還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他說话:“今天害得你都沒好好陪朋友。明天我正好有空,叫上他我們一起出去玩吧?” “……不必,他明早就走。明天我們俩在家看电影怎么样?最近我准备多看点电影观摩他们的演技。” “行啊,我都可以。你朋友就来一天实在辛苦,早上几点的车?送送他也好。”我打了個哈欠,“是以前的哥们嗎?” “一個普通同学,出差路過b市,顺便来看一眼罢了。”宋澄摸了摸我的头,“睡吧,看你困的。” 公交车摇摇晃晃的前行,我靠在他怀裡闭上双眼,安心的任由自己被睡意席卷。 要是這一刻能永恒就好了。 周末還算畅快,尤其是杨沉不在這裡,我不必笼罩在被他发现的阴影下。宋澄有一個小本子,专门记录他關於演技的见解,還买了不少名电影的剧本和我对戏。我不是什么专业演员,不過对着台词本做他的搭档還是绰绰有余。 宋澄对每一件事都很认真,我看得出他在努力把自己放到每個角色的处境。他不是在扮演某個人,而是试着成为這個角色。虽然现在他的演技看起来還有些拙稚和不成熟,但我相信只要给他時間,他最终会成为一個很厉害的演员,或许還会是個很好的明星。 和宋澄在一起的時間是我难得的轻松时光。尽管如此,今天晚上我也不得不回去了——安德烈的消息轰炸已经到了我无法忽视的地步。我還记得自己答应過他什么,因此婉拒了宋澄让我留下来的請求,說我刚回去上班,有不少东西要学习。 他虽然失落,却還是笑着鼓励我:“加油!君彦又聪明又努力,肯定会做的很好。” 明明是一样的话,从宋澄嘴裡說出来却让人格外信服。他松松垮垮套着一件米白色毛衣,赤着脚站在地板上,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匆匆忙忙打开冰箱给我拿他做的点心:“這些你带回去,上班饿了就吃一個,不要饿肚子,记得按时吃饭……” “宋澄。” 我从他身后抱住他,脸埋在他的肩膀上,克制着心底汹涌翻腾的复杂情绪。 “怎么啦?”他无奈的转過身抱住我,“不想回去?我都說了晚上在這休息,你又不愿意。” 這么好的男人,我许俊彦何德何能可以拥有他。 “沒什么。”我抬起脸看着他說,“就是刚刚突然觉得你超——酷。” 宋澄笑得眉眼弯弯,在我嘴角亲了一下:“难道我不是一直超酷?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哼哼。” 既然让我拥有,也别指望我主动放手。在他面前无论如何都要保持单纯干净的一面,因为這是我身为“君彦”的责任。至于许俊彦,反正這個身份什么无耻的事都做過了,更无所谓堕落得更深一点。 就算我知道……划得再界限分明也沒有用,除非真能割裂自己成为完全不同的两人。 我的理智在脑海裡叫嚣:承认吧,你就是自私又懦弱,妄图通過這种方式逃避现实—— “当然。”我也跟他一起笑,一边轻声喃喃道,“好爱你,怎么办呀。” 我回去的时候安德烈正坐在沙发上。我沒有拿走他那裡的钥匙,他也早就发短信告诉我在家裡等我。我换了鞋进去,灯沒有开。他坐在昏暗的客厅中央,只穿着一件衬衫,身影看起来有几分寂寞。 “怎么不开灯?”我按下开关,安德烈嘴唇颜色淡红,一双湛蓝的眼睛定定的看着我。我结下围巾搭在衣帽架上,“坐在那裡做什么?怪吓人的。” “去哪儿了?”他的声音冰冷,像外面的寒风,轻易刮得我一哆嗦,“今天那個男人不是出差嗎?” “什么语气啊你?”回来的路上很堵,我在出租车裡坐得头昏脑涨,顿时有些不快的皱眉,“我出去還要和你报备嗎?而且你怎么知道杨沉出差?” “還有别人对不对?”他执着的追问,“除了姓杨的那個男人之外,你還有别的情人,对嗎?” 我有点窘迫的低声斥道:“安德烈,别胡說!這不是你要管的事情……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来给你送礼物。”安德烈面无表情的站起来,他从沙发后面拿出一幅油画似的东西,內容被深色缎布严严实实的遮住,我只能看到装裱它的画框形状。他的眼神忽然柔和,脸上也带上了笑容,“哥哥,我特意给你准备的。” 這笑容如此熟悉,八岁那年我第一次和安德烈见面,那天使般的男孩就是這样对我微笑。 我猛地想到一种不好的可能性,往后退了一步:“不——” “多美啊。”他一把扯下遮盖的布,照片的深红色背景衬托的中间人物的脊背白皙得刺眼。安德烈修长的手指落在照片裡的我身上,几乎柔情的抚摩着,让我的后背一阵阵发麻。他低声說,“花了我五十万,我总得看看是否划算。這幅作品的名字很有意思,你知不知道叫什么?” 我从未如此想逃离這件曾充满温馨气息的房子,可安德烈只是淡淡扫我一眼:“哥哥现在离开的话,我可不敢保证会做什么。說不定我因为哥哥的抛弃太過悲伤,把這幅照片和那個男人的信息直接寄给杨先生呢?” “哥哥,我不会伤害你的,不要害怕。”安德烈的中文越来越好,好到我从他的话裡听出了意味深长的语气,他舔了舔蔷薇色的嘴唇,“你不想知道自己参与的作品名字嗎?” “你要做什么?安德烈,如果你還认为我是你哥哥,我們最好冷静下来谈谈。”我咽了咽口水,“我承认我這段時間有点忽视你,但我工作很忙,你也知道的。我不是故意……” 他抱着胳膊打断我的话:“脱光衣服。”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我說,請哥哥你现在脱光衣服爬過来。”他漫不经心的把那幅照片放到茶几上,懒洋洋的在沙发上坐下,忽然抬头对呆站在他面前的我露出漂亮的笑。他一字一句的說,“不是哥哥說要给我补偿嗎?那就照我說的做,直到我开心为止吧。” 甜美的,快意的,孩子气的,恶作剧得逞的。 金发恶魔的笑容。 第78章 “恕我拒绝。” 我往后退了一步,“安德烈,這沒有意义。” 他歪了歪头看我,沒有下一步动作。我顿了顿继续說:“我們的初衷是约炮……呃……享受性,对吧?就算你把這一切都告诉杨沉,让我和他闹掰之后分手,对你也沒有任何好处,我反而会因此憎恨你。” “如果你觉得被我忽视了不开心,我道歉,而且今晚我們好好做一次。随你喜歡,什么姿势都行。但用這种方式折辱我有什么意思呢?” 安德烈凝视着我:“你也会這样說嗎?” “嗯?” “如果這裡坐着的是别人,你会這么說嗎?”安德烈的手指百无聊赖的抚過那幅展品,他抬眼对我笑,继承自母亲的漂亮五官仿佛一副美丽的画,“是杨沉也好,那個地下情人也罢,在他们面前,哥哥也会這么巧舌如簧嗎?” 他放慢說话的速度,在唇舌张合间多了暧昧黏腻的吐息声。我愣了下:“這根本沒有可比性。” “但我就是想知道。”他固执的发问,看我无法回答便翘了翘嘴角,“哥哥不敢解释吧——或者說哥哥你超级胆小,根本就不敢让他们知道自己脚踏……嗯,三條船的事情,更不可能狡辩的說出這些话了。” 他眼波流转,流露出近乎柔媚的神情,只是垂下眼睛时显得有点悲伤:“既然费心隐瞒其他人,那为什么要這样对我?” “我……” 我一时无言。我的确从来沒有想過隐瞒安德烈其他人的事,因为心底還把他当做弟弟而不是一個情人,自然无需担心他是否会因此吃醋。但显然他会,而且非常在意這些事。 說不出什么感觉,有被重视的窃喜,也有对弟弟占有欲的微妙欣慰。只是這心情变质過度,混杂入很多不堪的情绪。我轻轻叹了口气,向他走了两步,放柔语气: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在乎,以后会注意。你想要什么补偿?只要不過分都可以的……” “哥哥這么肆无忌惮,是因为我看起来很好哄吧。” 安德烈现在看起来好說话了一些。他向我勾勾手,我顺势跨坐着和他面对面,他的呼吸落在我领口,滚热微痒。我亲了亲他高挺的鼻梁,唇瓣擦過他长长的眼睫,伸手顺着他的脊背轻拍,低声问:“不跟哥哥生气了好不好?mon coeur(我的心)?” 安德烈摇了摇头。我放下心,刚准备继续說几句甜言蜜语,却被他狠狠的在我喉结处咬了一口,痛得我叫出来。我想往后退离忽然发作怒气的他远一点,却被他紧紧困在怀裡,挣脱不了半分。 “你疯了!!痛啊!放开!” 柔软的咽喉处猝不及防的被狠咬了一下,我又痛又急,被反抗的生存本能支配,不经思考反手就给了安德烈一耳光。這一下并不算特别用力,但安德烈的脸還是被我打偏到一边,白皙的脸上顿时浮现出红痕。 我捂着喉咙咳嗽两声,他仍然死死搂着不放开手,深呼吸强行冷静下来之后我第一時間就是查看他的脸: “安德烈你還好嗎?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咬得太痛,我沒控制住……” 他大概是生了气,耍小性子往另一边偏過头不让我看。我心裡懊恼,這下完蛋,好不容易哄好了這個难伺候的主,怎么刚刚就一冲动抬手给了他一下呢? 就這样僵持了片刻,安德烈带着颤意的声音才响起:“……我好伤心。” “对不起对不起,哥哥不该打你,痛不痛?”我虽然心裡還有点气,明明就是他先不打招呼下的口,又咬得那么发狠,几乎让我有种被狼叼住脖子的恐惧感想,下手当然沒分寸些。但這时候也只能忍下不忿连忙道歉,“是哥哥错了,你打回来可以嗎?或者,或者别的道歉方式也行,别难過了……” “哥哥,你是不是搞错了?” 安德烈慢慢转過脸微扬下颌,眼神带着一点轻蔑。我呆呆的和他对视,他此刻的表情称得上冷酷,连吐出的话语都像一块坚寒冰,让我先本能的打了個哆嗦才反应過他的意思: “不過装了几天好弟弟就让你晕头转向啦?我可是這几個人中……” “——最不好哄的那一個。” 我被他从客厅一路拖拽到浴室,被扔到早就放满热水的浴缸裡。 我浑身湿透,费了好大力气才扶着湿滑的浴缸边缘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他从外面进来,轻易制服我的反抗,下手快准狠的扣着我的喉咙给我灌进不知什么成分的药——虽然尝起来是甜度過高的糖浆,但那液体仿佛滚烫的烈酒,顺着喉管一路灼烧进胃袋。 “不要给我喝這种、這种奇怪的东西啊!!” 我呛咳两声想吐出来,却已经太迟。怒吼到一半就沒了声,我喘息一声抱着膝盖坐到热水裡,浑身如针扎,却并不疼痛,只是细密刺骨的痒意混杂着快感一阵阵上涌。我努力睁开眼睛辨认快感来源,绝望的发现是因为浴缸裡温热浸沒我皮肤的水流。 我恍惚的看着头顶的灯光想——流過我血管的不是血,是刀片。 可连一点微不足道的水流都会让我浑身战栗,說不定真的被割伤都会爽得叫出来。勃起的性器被束缚在湿透的长裤裡,安德烈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感叹似的喃喃:“见效好快。” 自己的丑态刺激了我脆弱的神经,我完全是凭着一股气躲开他的触碰,双腿稍微的挤压都让我的性器痉挛了一下。安德烈的脸色一沉:“哥哥!” “滚……”我缓了缓浑浑噩噩的脑袋,声音不自觉带了哭腔,想站起来却双腿酸软无力,“你就是……就是個疯子!” 他顿了顿,居然对我微笑:“你不知道我多喜歡這样的你。” 挥动的手腕被他握住,安德烈淡蔷薇色的嘴唇在湿漉漉的手臂上留下黏腻的水痕。我撑着额头,试图在燃烧的不正常的性欲裡找回一点理智,听他低声說:“神欲使之灭亡,必先使之疯狂。哥哥,我想要做你的神……你的生死和一切高潮都应该属于我。你本来就应该是我的东西。” 我已经有点昏沉,忍不住另一只手自己解开腰带抚弄套慰起涨得通红的性器,却還是低喘着恨声道:“什么神……我不是任何人的东西!啊……嗯……安德烈,你是不是有神经病……” “哥哥,你不会想激怒我的。” 他神情迅速冰冷,下一秒就拽着我的衣领把我扯出温暖的热水,把我猛地推倒在地上,快速利落的拔掉了我的裤子,沒有润滑的手指插进后穴。 “不,不行……”我的脸贴着浴室冰冷的瓷砖,被迫跪在低声抬高臀部的膝盖抖得厉害。安德烈的力气远超我想象,现在按着我的腰让我完全无法动弹,水流从花洒兜头盖脸的冲下来,我边呛水边含糊的求饶,“安、安德烈……咳……我错了!别這样,痛……” “沒关系。”他轻笑一声,俯身到我耳边吮吻我耳后那一块敏感的皮肤,“哥哥表现得好一点哦?我现在很生气的。” “疼……润滑,求你了……”這样硬生生捅进干涩的甬道,毫无顾忌的用手指到处大力戳弄脆弱的肠道让我痛得呼吸一窒。就算有药物催着动情分泌的一点肠液勉强支撑,也显然完全不够,更何况安德烈按压我前列腺的动作太激烈,過度的快感变成锋利的痛楚,搅得我大脑一片空白,“好痛……啊……不行、不要了……” 他抽出手指,却换上滚热湿滑的性器抵上我后面。我的声音不自觉带上恐惧的情绪:“不要……不要直接进来……会死的、啊……不要……” “刚刚不是很硬气嗎?”他掐着我腰的手用力,我瑟缩了一下,被充满暗示意味的含住耳垂,“哥哥,现在要怎么做?我不会啊。” 我颤抖着手撑起身体,在冰冷的地面上艰难的翻了個身,正面对着安德烈。他挑了挑眉,颇具压迫感的把我困在他身体下。我强打起一個笑,自己抬手掐住乳头揉弄,却沒想到药物的作用如此猛烈,让我立刻发出一声惊喘,性器抽动几下,差点射出来:“呜啊……好、好刺激……” 安德烈美貌的脸上浮现出兴味的表情,他哑着声音催道:“哥哥,教教我。” “先、先刺激這裡……”我的脊背贴着瓷砖,尽管不断有热水从身边流過,却還是冷得进入骨髓。我哆嗦着揉自己的乳头,因为過度的快感眼前都蒙上了水雾,声音也轻飘飘起来,“就這样……嗯……嗯啊……” “然后呢?”安德烈的声音听起来像個求知若渴的好学生,只是我渐渐迷茫的大脑還能分辨出他压下的欲望,他低头咬住我翘起的一边乳头用力含吮,含糊的說,“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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