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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盐 第5节

作者:未知
“是這样的啊!”我装作天真的问,内心重重叹了口气。要不是为了塑造贫苦单纯青年形象我绝不会說出這种愚蠢的话。我用怯怯的语气說,“那個……我可以加你一下嗎?” 他愣了愣,随后掏出手机,声音温和:“可以的。” “你叫什么?”我问。 “宋澄。”他說,“澄净的那個澄。” “真好听啊。啊我都沒有自我介绍——我叫君彦,姓是君子的君,彦就是這個彦。”我在手机上打出這個名字给他看,带着期待的微笑。 “這個姓很稀少。”他认真的点头,和我交换微信,“君彦,我记住了。” “宋澄,我也记住啦。”我也模仿着他认真的神态,“我們很有缘,要常联系哦。” 当然要常联系,不然怎么会有机会上床? “好。” 我开车送林雅回去,因为有了名字找资料方便很多。在回去的路上她就把宋澄的個人信息全部发给了我:“我只拍了照片,下回再去拿电子档。” “足够了。”我拿過手机看了眼宋澄的表格,各种信息一应俱全甚至连喜好都有,上面的男人照片看起来有点呆呆的。我笑了声,“谢谢你帮忙啊林大小姐。” “這有什么。不過你也是真有意思,還陪金主。下回演戏叫上我,我绝对不比你差。”她晃了晃手机,“叫我金主,快点。” “金主大人。”我愉快的說,“以后靠你了。” 第13章 我压着腰趴伏在床上,翘着臀方便安德烈抽插的动作。性器缓缓顶开穴口,酸胀的感觉烧起来,我轻轻的叫出声。 “嗯……這种速度很好。”我缓了口气,“别太快——啊!” 安德烈猛地一插到底,我的声音哽在喉间。尽管做了足够的润滑,肠肉還是被摩擦得热辣辣的痛,夹杂着模糊的快感。安德烈是故意的,這种简单的句子他绝对听得懂。我气得扭過身,却被他按住脊背沒法动弹。 算了,随他吧。我挣扎了两下发现挣不开,反而是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感一阵一阵的从内部升腾到头顶,润滑液顺着臀缝流到会阴,刺激得我一激灵。他今天做的很慢,故意往敏感带顶,我一边给自己撸一边扭着腰方便他腰腹挺动的动作。 安德烈插得我整個人都酥软了,我浑身战栗,一会儿觉得自己像個饱满烂熟的浆果,一会儿又觉得自己爽到融化成一滩水,跪在床上的腿都止不住哆嗦,低哑的呻吟声听得我自己都面红耳赤。 “好舒服……”我撸动自己那根,腺液流得满手湿滑,痴迷的呢喃,“嗯,好棒……” 房间的窗帘拉得很紧,我喜歡這种严实昏暗的房间,能让我更放开自己享受性爱。我扯過枕头垫到自己腰下省力,免得因为跪趴久了沒力气。安德烈真的很喜歡后入式啊……我迷迷糊糊的想着,好可惜,看不到他漂亮的脸。 安德烈喜歡磨我的前列腺。其实我更享受轻轻擦過的那种若有若无的快感,因为他一旦抽出来顶着那裡研磨我就很容易被過分的快感逼到崩溃。但是每次他都喜歡在我快射的时候对那裡抽插,肠肉本能的绞紧性器,我被他的恶趣味折磨得断断续续喘息,受不了的哭叫着让他插进去。 “别弄了……要坏了啊……”我断断续续的說,“不要在那裡……插深一点……” 安德烈恍若未闻,继续研磨着敏感带,我性器痉挛就快要高潮,甚至喘不過气来。 這次真的太過头了,就像是一口气被逼到高潮边缘,我整個人都敏感得不对劲。這种灭顶的快感逼得我只能拼命往前爬躲开他的顶弄,却又被死死按着腰插进去,安德烈甚至伸手掐住我的乳头揉弄,生理上的刺激让眼泪不自觉啪嗒啪嗒落到床单上,我惊喘着被他插到射。 高潮之后我直接软下身子,安德烈也松手让我翻過身躺下,眼泪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在脸上也黏糊糊的不舒服。哭成這样真是丢脸丢到家。他摘下套子凑到我脸边撸动性器,闷哼一声射到我的脸和脖子上。我微张着嘴呆呆的看向他汗湿的金发,在昏暗的房间裡也熠熠生辉。 精液是微苦的,混着眼泪的味道。 “你哪儿来的药?”我瞪着安德烈,快要气得冒烟,“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啊?谁他妈让你给我下這個的?” 洗完澡之后我就在房间的桌上看到那個小药瓶,一闻味道是淡淡的苹果味,安德烈之前递给我的温水裡也有一样的味道。我還以为是他喝苹果汁沒洗干净杯子,也沒多在意的喝了半杯,随后我們滚到床上后我也沒多想——我就說我今天怎么怎么怂,被這么個初出茅庐的新手干到哭! 他擦着头发出来,一脸淡然当做沒听到。我一看他這种表情就来气,做了坏事就装不明白。但是跟他置气毫无用处,我把那瓶药举到他面前,冷冷的說:“丢了。” 他很不高兴的接過药随手扔到垃圾桶裡,還理直气壮的看着我,一副我已经丢了就相当于道過歉了的表情。我不想在做完爱之后吵架,再說我也累了:“不要有下次……我又不是不配合,這個对身体损害很大的诶……” ——說了又有什么用,反正他也不会关心我的身体如何,只在乎自己爽到就行。 我住了口,越過他走出房间,顺便切换下微信賬號看看有沒有消息。宋澄刚刚回了我约饭的邀請。腰還是很酸,但是我一看到他的信息就又打起精神来。 宋澄:好啊,我最近都有空 我舔了舔嘴唇,斟酌着语气說:那我們明天去吧,要不约在你家附近?对你也方便一点 满意的发送了信息,我抬眼看到茶几上摆着花店送来的新鲜花束盆景,其中有一盆水仙花修剪得很漂亮。 我在這家花店办了年卡,他们每天都会来送花,并且帮忙打理盆景,也算是我枯燥生活裡的一点情趣。 我忽然来了兴趣,想了想還是把它搬到墙边,尽可能的让背景看起来很破旧——为此我還去拿了床旧床单铺上,照了几张照片发了朋友圈——配文“给弟弟买了水仙花,他很喜歡”——即使是個小号也要精心塑造形象,毕竟我在他眼裡是君彦,一個热爱生活却命运多舛的坚强青年。 這么一折腾之前对安德烈的气也消了,我转身发现他站在身后,一看他就忍不住想到那個“卧病在床半身不遂”的弟弟形象,觉得有点好笑。他還是很冷淡的样子,伸手递给我一块热毛巾。 我有点疑惑的挑眉,他一字一句的說:“给你,擦脸。” 原来之前泪痕還干在脸上,紧巴巴的不舒服,我却完全沒有意识到。我說不清什么感觉,只好笑了笑接過毛巾敷在眼睛上,热气蒸腾覆盖住眼皮,舒适到近乎酸楚的地步。 那句谢谢含在我口中,最终還是沒有說出。 第14章 从我這個角度,一抬头就能看到宋澄站在马路对面,他穿着條泛白的牛仔裤,套了件运动卫衣。這個小区的马路几乎沒有车,倒是很多老年人沿着路散步。我看到他的腿又长又直,個子又高,就算是随意低头玩手机时脊背也挺得笔直,可惜這裡沒有什么年轻小姑娘,不然像他這样的帅哥总要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我拨了拨头发,扬起笑容向他走過去:“嘿,久等了。” “也沒有多久。”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亮亮的,很纯很乖,“這裡不太好找吧?因为是老居民区了,附近都挺旧的。” “還好啦,我觉得很不错啊,我住的地方也不太好。”我信口胡诌,其实之前我坐了整整两小时的公交车,這附近甚至沒有地铁,我都快怀疑自己出了b市范围,“咱们走吧。” “這裡以前就是城乡结合部,這几年扩张才并进来的。”他向我解释說。我之前聊天的时候就知道宋澄住在這有几年了,所以对這裡很熟悉。 我其实在這种略显破旧的环境中颇有点手足无措。但是不能露怯,也不能表露出自己对b市的熟悉,我告诫我自己,现在站在這裡的是君彦,一個从小家境不好而且刚来b市沒一两年的贫苦青年,应该要对這种地方很亲切。我在心裡叹气,要不是为了能顺势到他家坐坐发展感情,我也不会选在宋澄家附近见面。 但是我只能努力做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是這样啊,我還不知道呢。” 我自认這句话說得干巴巴又虚假,神色也更别提能有多逼真,换個人估计早就察觉出不对味儿来了,但至少在宋澄這能混過去,起码他沒看出异常来——他這种眼力劲,也基本告别演艺圈了。 他是真的单纯。我抬头看了一眼认真给我带路的宋澄,感到一种微妙的兴味。 有意思。 我考虑到在附近吃個饭大概也沒多久,還想好了怎么在吃完之后挑起话题到他家裡坐坐,但怎么也沒想到宋澄直接把我带回家了。 站在楼道口我真对进展的迅速有点哭笑不得:“你自己做饭嗎?” “我厨艺很好的。”他认真的說,眼神真诚到让我不敢直视,“在外面吃不卫生,今天我炖了汤,我觉得你有点瘦,很需要补一补。” 我简直不知道他是故意引诱還是单纯得過头,虽然我們聊得热火朝天,但是毕竟我不過是他才见過两次面的陌生人,就敢往家裡领——這也太—— 太奇怪了。 家是——是长久生活的地方,寄托安稳的地方,能完全放心沉睡的地方。即使是突然闯入打破我生活轨迹的安德烈,我允许他在客厅在客房和我做爱,但是唯独不可以在我的房间——当然,我压根就不许他进我的房间。 我的房间就是我的家,落着把闲人免进的锁。 我沒有遇到過能随便让我进家门的朋友,当然我也沒有好到可以去拜访的朋友。许育城在主宅的房间我倒是经常进去,整洁严谨到让人怀疑這裡是否真的有人居住過。他自己的气息藏起来了,用爷爷喜歡的严肃朴实的装饰遮掩住了所有属于自己的痕迹。我不知道他的這种举动到底为何,是为了讨好,或者单纯不想展露自己。 我沒有见過许育城能真正放松的地方,我甚至不知道這個世界是否有這样的地方存在着。 我和杨沉做爱。我們在酒店,或者他家其他的房子。因为家业的便利,他总有无数新地方带我去尝试。但是他从来沒有要求過去我家,我也沒提過要去他真正的房间。我們在這段关系裡总算也是有点默契,炮友就是炮友,无论如何甜言蜜语或是肉体交缠,裤子一穿就能什么都不提。 更别說到彼此的家裡。我是說真正的家。 杨沉高中的时候和我提到過,他觉得家是和爱人分享的地方,不容玷污。我們那时候刚做完,床单被褥凌乱,房间裡是闷闷的淫糜味道。其实這话是有些刺人的,尤其是他抬眼冷冷睨我时上扬的眉梢,少年的眼睛真是漂亮又耀眼。 “不容玷污”,他重复道,带着不知从何而来的怒火和显而易见的恶意。 我忘了自己如何回答。過去的事情都模糊了,我对他近乎挑衅的行为大多能平静面对,也忘了当时的心情,只记得掌心钝钝的痛。 我抬头看宋澄,他有点疑惑的停在楼道口,回头看我。 “君彦,”他眨了眨眼眼睛问,“你怎么啦?” 我忽然有点气恼为什么他的睫毛這么长,为什么五官会生出這样漫不经心的欲态,为什么偏偏是這個人有過分清澈的眼神,为什么這种眼神要被不相符的气质遮掩。 “沒什么。”我跟上他,“走吧。” 第15章 “好喝嗎?” 宋澄期待的看着我,我在他热切的视线下缓缓开口:“很好喝。” “那太好了,我怕你不喜歡味道呢。”他自然的接過被我喝到见底的瓷碗,“我再给你盛点,你要多一点排骨還是汤?” “都可以。”我轻轻抿了抿嘴,仿佛汤的味道還留在唇齿之间。 何止是好喝——简直是人间至味。 我前脚和宋澄踏进楼道,后脚就闻到那股若有若无的香味,還和他调侃:“谁家做的菜這么香,也不怕邻居砸门来抢。”宋澄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笑着說:“是我炖的汤,我邻居经常喝,应该也闻习惯了。” 我有点不可置信的跟着他进了他家门,小小的单身公寓收拾的還算温馨整洁,我沒多打量,主要是一开门那种浓郁的鲜香味像是有实质的弥漫在房间裡,让坐了好几個小时车饥肠辘辘的我咽了咽口水。 “我炖了排骨,這個秘方是我妈妈教我的,很好吃。”他给我拿来拖鞋,“君彦你应该饿了吧?炖得也差不多火候,你先喝汤,我把菜炒出来。” 他给我盛了一碗,提醒我小心烫到。我看着那只花纹朴素的碗,告诫自己不管味道合不合口味都要夸赞宋澄的手艺,结果喝了一口之后我居然沒忍住喝完了一整碗。宋澄又给我盛了满满一碗排骨,炖得酥烂入味,自己系上围裙开始炒菜。 “你去沙发上坐吧,我怕油烟呛到你。”他手裡拿着锅铲,探出头对我說。 這间房子很小,餐桌紧邻着厨房,旁边摆着沙发算是客厅,走几步就到了阳台。我端着碗和筷子在沙发上坐下,其实還能闻到油烟味,大概油烟机不太有用,毕竟是老居民楼了。我看到阳台对面有人晾着花纹俗艳的床单和各种颜色的内衣,宋澄的阳台却井井有條摆着一些修剪漂亮的花草。 這個男人在很认真的生活。我百无聊赖的想。 虽然房子很窄小,有的地方也已经脱皮,宋澄都用裁剪好的墙纸遮住大部分,而且无论是墙上挂着的画還是茶几上摆的装饰品显然都精心挑选過,一点也沒有因为住在破旧的房子裡而自暴自弃。要是换成我住在這种地方,還要每天为生计奔波,恐怕做不到他的百分之一——不,光是住在這种地方就足以让我消沉得不想面对人生了。 “君彦,你喜歡咸一点還是淡一点?”宋澄又在油烟机的轰鸣中大声问我,我想了想:“我喜歡刚好的。” “那我就自己决定啦。”他愉快的哼着不名曲调的歌,我夹起碗裡最后一块排骨放进嘴裡。 宋澄做的菜味道的确刚刚好,从他的汤裡我就估摸着他做菜的口味不会太差。吃饱之后我懒洋洋的不想动,宋澄像只勤劳的小蜜蜂,收拾盘子擦桌,我看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我這是在攻略对象家,而且作为“君彦”這么一個贫苦奋斗的青年,怎么能无动于衷大爷似的看着他忙活。 “诶诶诶,你坐着。”宋澄对我笑,稍长的眼睫毛忽闪忽闪的,“哪有让客人动手的理。” “我在家也经常洗碗,很熟练的。”我悻悻的补了一句,其实许家還不至于苛待我到让我請不起保姆,我又经常偷懒点外卖,洗碗這事的确不怎么在行。但是家境贫寒的“君彦”必须会洗碗,我也只能硬着头皮說,“我来帮你吧。” “真的不用。”他想了想,“那君彦你帮我挽一下袖子吧,感觉快掉到水裡了。” 我低头帮他把衬衫挽上去,手指触到他线條优美的手臂,温热而结实。 宋澄,模特,身高189cm,上個月刚過二十一岁。他资料裡的一些信息忽然在我脑海裡闪過,我松开手,抬头看到他对我笑了一下:“谢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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