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服軟,求他
魏玠的馬車就在前頭。
“公主,這……”綠蘭手足無措,生怕魏相又要動私刑。
昭華穩住綠蘭,讓她先待在這兒。
陸從已經搬出步梯。
昭華走下來時,陸從好心提醒她。
“您服個軟,也就沒事兒了。”
昭華都不明白自己爲何要服軟。
她那晚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走至魏玠那馬車前,昭華緩了緩,才彎腰上去。
車廂內點着檀香,魏玠就坐在中間。
他面前有張小桌,上面放着一個眼熟的木匣子。
“裏面都是你的東西,現在物歸原主。”他語氣很淡。
昭華坐過去,打開木匣子查看。
其實,除了那個玉墜,別的都不算是她的。
她也只收起那玉墜。
像那支碧玉蘭花簪,她碰都沒碰,直接合上木匣。
魏玠知道她意思。
“送你的,就是你的。”
昭華釋然一笑。
“我拿回去也是要處理的,宮中多有不便,斗膽有勞魏相處理了。”
說完,她就要離開。
魏玠驀然出聲,問她。
“但凡是我送的,你都不要麼。”
昭華頓住,緊接着他又說,“也包括這個?”
她擡頭一看,只見,他手裏拿着一封信。
信封上寫着“供狀”二字。
昭華心中惴惴難安,猶豫着,還是伸手去拿了。
她在他面前打開,裏面密密麻麻的字,是來自了絕小和尚的供述,還畫了押。
這意味着,此供狀隨時能成爲呈堂證供。
昭華一字不漏地看完,大受震撼。
她知道這東西有多重要。
就是不知道,魏玠是否真的會給她。
她試探地看向他,“魏相,我不要別的,但這供狀……”
一聲悶笑自他胸腔溢出。
“相鼠有齒,人而無止。有選擇地拿取,此舉何如?”
昭華想到他那晚說過——她還會求他。
想來,他用這供狀,也就是想看她低頭,證明他有這本事拿捏她。
“魏相說的是,我無恥。
“你想讓我求你,那我便求你。”
魏玠無動於衷,甚至語氣更加涼薄。
“公主之尊,臣如何當得起。”
昭華緊捏着拳頭,能屈能伸地賠上笑容。
“魏相是連父皇都禮讓三分的重臣,我又算什麼呢?
“還請魏相高擡貴手……”
魏玠卻兀自打開那木匣子,拿出那支髮簪。
昭華見狀,聰明地改口。
“魏相所贈,自當珍惜。”
說着,她就主動去接那簪子。
魏玠沒有鬆手,她便欠了欠身,伏低做小地垂首,方便他將髮簪給她戴上。
看她如此善解人意,魏玠眼神微涼。
突然!
那簪子在他手中斷成兩截。
昭華心頭一顫。
就好像斷掉的是她脖子。
“公主求人之姿,不過爾爾。”他風輕雲淡,將斷掉的簪子丟回木匣。
昭華側眸看了眼桌上的供狀,又想到她一路來此的艱辛。
總不能毀在這兒。
她清楚,怎麼做才能讓魏玠滿意。
隨後,她閉着眼睛,窸窸窣窣地解下腰封。
魏玠心中乍寒。
她以爲,他只是貪歡嗎?
錯了。
他就是想要她收回那晚的話。
何況,對着她現在這張臉,他能有多大興致?
外衣堆落在她腰間,魏玠按住她還要繼續脫衣的手。
她睜眼,對上他滿眼失望。
“滾下去。”他隱忍慍怒。
“魏相……”
“沒聽見麼,出去!”魏玠那謫仙面容上,覆着濃濃不悅。
昭華以爲自己做得不夠,直接起身跨坐到他腿上。
她送上紅脣,就要吻上他時,卻觸及他涼透的眼神,裏頭好似攀上寒霜。
那冷意將她凍結,她不敢再繼續。
看來,他是真的不想要她了。
可她還能怎麼辦呢?
“魏相,你究竟想要我怎麼求你?”
魏玠將她從身上扯開,“臣何以能讓公主紆尊降貴地相求。公主請回。”
昭華攥着自己的腰封,淒涼地笑笑。
“你是覺得一次不夠,想以此長長久久地要挾我嗎?好,總該有個時限,三年?五年?十年?還是等你何時膩了我,纔會放過我!”
魏玠呼吸微窒,冷漠十足地重複。
“公主,請回。”
“魏玠!”昭華氣到直呼他全名,“我不怕你!大不了魚死網破,也好讓他們都看看,你是何等無恥!你就守着這供狀吧!”
她話音剛落,魏玠驀地開口。
“十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