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換兇途 完結+番外_61 作者:未知 這句話把柯冬蕊逗笑:“你是男人誒,我們程隊可不想做一個男人的‘夢中情人’。” 夏涼撓撓後腦勺:“他姓程?我夢裏他好像也是這個姓,我還是警察呢,嘿嘿……” 程澤生並不是外出剛回來,而是收拾東西準備出去。他開車去省中醫院,路上買一籃水果,還偷偷帶一包煙,藏在果籃裏。 住院部四樓是外科病房,程澤生拎着果籃,找到熟悉的牀位,還沒走進去,便聽見裏面傳來教育聲。他一直站在門外,等裏面的家庭幹部指導結束,才敲了敲門。 來開門的是一位中年婦女,看見程澤生眉開眼笑:“澤生,你怎麼有空過來的?”她回頭叫一聲,“老頭子!別裝睡了,澤生來了!” “師母說笑了,再忙也要來看看師父。” 在病牀上裝睡的中年男人猛然坐起來,可惜腿上打着石膏行動不便,否則該是一個動作瀟灑的鯉魚打挺纔對。師母念念叨叨,說他兩句就裝睡,來人了立刻精神抖擻,分明就是沒把老婆敢在眼裏。 這個腿部打着石膏的男人正是升州市局刑偵支隊支隊長嚴明朗,他是程澤生的師父,程澤生自進入市局之後就一直跟在他身邊,算是一手栽培出來的貼心徒弟。嚴明朗年逾五十,離退休還有些年頭,但是身子骨已經不允許他再奔波在一線,特別是兩個月之前追嫌疑人不小心右腿摔成粉碎性骨折,年紀大恢復情況不好,現在還沒通知出院。 老婆每天不辭辛苦來醫院照顧,苦口婆心勸他內退,把隊裏的重擔交給年輕有擔當的程澤生。嚴明朗之前和黃局聊過,也有這個想法,但黃局的意思是讓他先別這麼快把擔子卸下來,還要幫扶一把,不過他目前身體還沒養好,基本上刑偵隊的大權就已經全部落在副支隊長程澤生手裏了。 師母拿着水瓶去開水房,嚴明朗瞄一眼果籃:“你小子不夠誠意啊,師父我缺什麼你還不明白?” 程澤生看着門外,確定師母走遠了,纔對着果籃努努嘴:“在下面呢,您收好了,我這是走/私犯罪,被逮到是要論根判刑的。” 嚴明朗手一伸,摸到硬硬的煙盒,頓時喜笑顏開,誇他上道,動作迅速把煙盒藏枕頭下面。兩人聊起案子,程澤生提起最近遇到的怪事,請經驗老道的師父來分析分析。 “你是說,死的屍體和被害人的很多信息對不上?” “相差太大,但是又有同一張臉,同一副指紋和同樣的DNA,實在是離奇。” “其實我們辦案,相信科學是對的,但辦的案子多了,難免會遇到一些不科學的事。”嚴明朗摸着下巴,“我不是和你說過嗎?剛從警校畢業,跟着老前輩去查一宗兇殺案,那是三十多年前,一個屠夫殺了自己老婆,但死活就是找不到屍體在哪裏,無法起訴屠夫,也只能放他回去。” “他回家之後高高興興把家裏的豬殺了,做一大鍋菜給六歲的兒子喫。當天晚上兒子就開始上吐下瀉發高燒,嘴裏說胡話,‘媽媽在湯鍋裏叫,他吃了媽媽’。後來老前輩帶人去豬圈仔細勘察,終於在一堆泔水裏找到一根手指,才知道這個男人把自己老婆屍體餵了豬。”嚴明朗攤開手,“事後屠夫對殺人行爲供認不諱,但死活想不明白兒子怎麼會知道,他殺人的時候兒子送去外地的奶奶家,根本不在身邊。所以你說怪不怪,如果不是因爲‘託夢’,可能找不到屍體這宗案子也就成懸案了。” 程澤生點頭:“我知道是有這種可能,但是手裏這個案子和之前遇到的都不太一樣。師父,不瞞您說,我們根據現場重建,證物上的生物痕跡,得出的結論就是那個被害人自己勒死自己,但是有可能嗎?人怎麼可能會有□□技能。” “澤生啊,這世上科學難以解釋的事情太多,既然有證據鏈支撐你的懷疑,那就繼續查下去,總會得到一個解釋的。” 離開醫院之後,程澤生路過超市,想起來要去買儲備糧,免得鄰居還認爲自己喫白食,到時候關係處不好多尷尬。他一股腦兒買了一堆真空熟食、速凍食品以及乳製品,一個大袋子裝得滿滿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