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實力大增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現在已經快過去一個時辰了,可姜陵的身上除了一開始升騰出了幾縷魔氣之外,其餘的時間一點變化都沒有。
感受着姜陵身上不斷攀升的氣勢,盧高逸的臉色愈發陰沉。
顯然,他失敗了。
不僅沒有測出姜陵邪魔的身份,而且還滌除了對方身上殘留的魔氣,坐實了對方的清白!
簡直是連老婆本都快賠完了。
關鍵就在這時,董詠志竟然還開口補上一刀:“盧縣令,這件事情不會到此爲止的,我會一五一十地上報文宮,徹查緣由。”
盧高逸眼中的冷意更盛,但卻沒有開口,只是切斷了才氣與文印的聯繫,上空降落的聖廟之氣頓時煙消雲散。
盤膝在地上的姜陵緩緩睜開眼睛,一縷精芒從中一閃而過。
“呼……”姜陵長吐一氣,身體突然響起一陣噼裏啪啦彷彿爆豆般的聲音。
盧高逸的眼睛微微一眯。
姜陵這一幕情景擺明了是肉身方面得到了突飛猛進,可廟氣洗體主要針對的還是境界的穩固,肉身提升只是順帶。
他是怎麼做到這一步的?
盧高逸有意一探究竟,可這時董詠志卻忽然上前一步,說:“盧縣令,該讓考生回去答題了。”
“哼!”
盧高逸冷哼一聲,甩袖離去。
坐實了姜陵的清白,他再也無藉口留住姜陵了。
“十一條枷鎖!”姜陵眼底浮現出狂喜之色,“吞天呼吸法連廟氣都能煉化,果然不愧是強大的傳承呼吸法,現在我距離洞天境僅一步之遙!”
見盧高逸離去,姜陵連忙從地上起身,對着一旁的董詠志深深鞠了一躬。
“多謝董先生仗義相助,縣試之恩,塵光必定一生銘記於心。”
姜陵由衷感恩對方的行爲,若不是有這位老先生的幫助,自己還真不一定能這麼輕易的解決盧高逸。
不過還真是小看了這條老狗,竟然真的敢在縣試中出手……
姜陵眼中有冰冷的殺意閃過,對方的無所不用其極超出了他的預料。
顯然,對於這個世界的規則,他還是沒有摸透,思維習慣仍然停留在那和平的年代。
該改變了……
姜陵的心情有些沉重,認爲自己還是被自信矇蔽了雙眼,剛有了一點成就,就變得輕視他人。
這裏可不是遊戲,輸了還能重開一把。
在天星大陸,輸了,往往就代表着身敗名裂,甚至死亡!
“你快回去考試吧。”
董詠志坦然接受了姜陵的感激,但很快就催促他:“身爲考官,我不可能給你關於試題的提示,所以我只能告訴你,‘保丙爭乙’!”
姜陵臉色一沉。
董詠志顯然在提醒他,既然他已經獲得了廟氣洗禮的機緣,那就不要再嘗試爭搶那所謂的“案首”,應該考慮把重心放在“雜科”上,以免名落孫山。
“我知道了,董先生。”姜陵點頭,旋即在衙役的帶領下,又走向了考房。
一路上,不少考生注意到去而復返的姜陵,面露驚訝之色。
畢竟考試中途被帶走的考生可從來沒有回來的,他們原先看到姜陵被帶走的時候,還以爲又是一個心大的作弊了呢。
沒有理會別人異樣的目光。
重返考房,姜陵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一邊研墨,一邊思考。
“所有人都以爲我的進度和其他人一樣,現在更是遠遠落後於他人。”
“可他們卻沒想到,我早就寫到了‘雜科’,現在雖然只剩下半個時辰,但對於我來說,趕一趕進度,應該正好能夠完成!”
姜陵眼中寒芒一閃,提筆沾墨,奮筆疾書。
————
文院長廊中。
盧高逸的臉色佈滿陰霾,身旁站着兩位衙役,正是參與了當日之事的蔡旭以及毛昌平。
“縣令大人,我們現在如何是好?”毛昌平焦慮不已,直到如今他仍然還停留在“姜陵還活着”的恐懼中。
畢竟姜陵掉進去後沒多久,鎮魔淵就爆發了十年難見一次的異動。
兩者之間雖然好像沒有直接的關聯,但他終究還是目睹了那震天動地的一幕。
魔焰沖天,詭異四起,就連隨行的駿馬都失控衝進了魔淵……
此行給毛昌平留下了深刻的恐懼,每當午夜夢迴的時候,他都會想起那天的場景。
像是擺脫不了的噩夢。
“雖然時間短暫,但姜陵的詩才早在獄中就已經初露端倪,詩賦怕是難不倒他,只能期盼他在‘雜科’落馬了……”蔡旭的臉色同樣凝重萬分。
他想的更多,他害怕姜陵中榜之後與席家、盧高逸同歸於盡。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雙方拼命,被推出去的替罪羔羊只能,也只會是他們!
“無論如何,做好兩手準備。”
盧高逸面無表情,淡淡地說:“蔡旭,你現在立刻去通知席家,他們鬧出的爛攤子,沒理由讓我一個人解決!”
“是!”
蔡旭躬身後退,隨後直奔文院外走去。
“姜陵,姜陵……”盧高逸低聲重複着這個數次驚訝到他的名字。
他緩緩擡頭,幽深的目光像是穿過了無數牆壁,落在了那道埋頭苦幹的身影上一般。
“原來還以爲是一隻隨手就能碾死的螞蟻,沒想到竟然小看你了……”
盧高逸望向一旁的毛昌平,漫不經心地說:“去吧,去玄號區守着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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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開,讓開!衙門辦事,閒人退讓!”
離開了文院的蔡旭爲了儘快抵達席家,一路快馬加鞭,與一輛馬車擦肩而過。
司魚緩緩撥開窗簾,看了一眼對方離去的方向,目光幽深,不知在思考什麼。
此時馬車內多出了一位女人。
薑母憂心忡忡地看着司魚,掌心被自己的指甲掐的有些發白,她顫抖着身體,但又忍不住開口詢問。
“姑娘,塵光他……真的還活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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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席家書房內,席雪峯手中的茶杯爆成一團粉末,他的臉色竟是呈現出了前所未有的鐵青之色。
在書桌的對面,蔡旭如同站定的稻草人般,低頭不語。
“席叔叔,這‘姜陵’到底是何許人也,竟然讓您破了養氣功夫?”詹飛宇挑了挑眉,剛剛在席雪峯的授意下,蔡旭的話並沒有瞞着詹飛宇。
“此事還不是越彬那小子惹的禍……”席雪峯嘆了口氣,將事情的起末徐徐道來。
當然,在他口中的故事裏,席越彬被完全塑造成了一位“無辜純良”的少年,至於姜陵入獄,只是無奈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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