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3、到澶州,李憲弔古人 作者:未知 澶州,是大宋朝渲染成大捷的地方,實際上是大宋朝最恥辱的印記。 戰勝之後割地賠款,大宋朝開歷史先河,這就是臭名昭著的《澶淵之盟》。 漢奸鼓吹《澶淵之盟》的積極意義,理論依據是這樣的: 《澶淵之盟》簽訂以後,宋朝節省了鉅額戰爭開支,給大遼國上供銅錢四十萬緡、絹帛二十萬匹,這個費用不及用兵費用的百分之一。避免重兵長年戍邊造成的過量徭役和朝廷賦稅壓力,以極少代價換取戰爭所難以獲取的效果。 有道理嗎?貌似很有道理,所以一千年之後的漢奸,還在津津樂道,歌功頌德。 真的有道理嗎?《澶淵之盟》就是最恥辱的賣國條約。 如果按照漢奸理論,其實國家根本沒有必要搞國防建設。你想想看,一個國家的軍隊兩百萬,那需要多少錢啊?至於國防工業建設,那更是一個天文數字。 如果不要國防軍,如果不要國防建設,按照二十一世紀的華夏大國,每年軍費開支是gdp的2.7%,而一年的gdp是七十萬億人民幣,每年的軍費支出可不就是天文數字嗎? 說實話,只要華夏國對美國鬼子說:“我不要軍隊,解散所有軍工企業,並且每年給你上貢一千億美元,另外把幽雲十六州割讓給你,請你不要打我。” 這點不用擔心,美國鬼子肯定會答應的,而且會高興死了。這樣一算,華夏國每年可以節約一萬五千億人民幣,如此划算的事情爲何不做呢? 所有人都很奇怪,爲什麼每個國家都要勞民喪財,花大把錢組建軍隊捍衛自己的國土?難道全世界人民都是傻子,只有華夏國的幾個漢奸最聰明嗎? 由此可知,凡是漢奸言論,就必然居心叵測,爲敵對勢力而張目。 帶着這一份沉甸甸的心情,李憲終於踏上了大宋恥辱之地:澶州。 說起澶州,現在沒多少人知道。說起河南濮陽,知道的人就多了。 上古時期,濮陽跨兗、冀二州,是開化最早的富庶之地,也是黃帝的華夏集團、少昊的東夷集團接壤地帶。 爲了爭奪黃河下游流域的控制權,黃帝與蚩尤兩個部落,發生了華夏曆史上第一次驚天地泣鬼神的大戰。 結果黃帝九戰九敗,丟盔棄甲,最後被迫聯合炎帝,又發明指南車才反敗爲勝,這場大戰就發生在這裏。 崇寧元年(1102),這裏人口已發展到八十一萬。宣和年間,人口已經突破一百五十萬。紡織業更是得到迅猛發展,成爲大宋“衣被天下”的地方。 可惜的是,濮陽桑農、蠶民、織女辛勤勞作的成果,麻布五十餘萬匹,絲絹九萬餘匹。絲絹全部上貢給大遼國還不夠,必須從江浙一帶強行調撥。 濮陽一帶富庶繁華,按說老百姓的生活水平應該很好,可實際情況恰恰相反。 老宗主國大遼國已經崩潰,大金國又變成了新宗主國。 去年以來,童貫爲了贖回燕山六州,前後搜刮民脂民膏六千萬緡的軍費。一緡就是一吊,也就是一貫銅錢,約合十三斤半。六千萬緡究竟是多少銅錢? 如此殘酷的盤剝,整個河東河西變成了遍地災民,席捲河北山東的災民大暴動,終於如期發生。 高託天、高託山兄弟成爲兩河之地的救世主,所有百姓望風影從,各州府的貪官污吏、囤積居奇的大戶被一掃而空。 裴鳳琦簡要介紹了基本情況之後說道:“高託天他們四個月前渡過濟水南下,目前已經攻破濟南府,辛興宗所部只能尾隨追擊。我們不能繼續往東走了,那邊時不時就會發生戰鬥,一旦被捲進去就麻煩了。” 原來,內黃裴家堡就在澶州治所濮陽城北面七十里,聽說李憲要東渡黃河到濮陽一帶看看,裴鳳琦自告奮勇當導遊。 裴鸞嬌更是死纏爛打,不管你說得多難聽,她就是不離開。最後終於被裴鸞嬌找到了一個突破口,也就是飛狐軍的小公主李飛鳳。 李飛鳳才八歲多一點,對什麼事都好奇。裴鸞嬌好歹也是大世家出來的女孩子,而且已經闖蕩江湖大半年,各種稀奇古怪的故事一個接一個。 蕭芸娘是大遼蕭家出來的,滿肚子都是安邦定國的東西。牟長霞和薛沁兒出身農家,顛來倒去都是女兒經。這三個人雖然寵愛李飛鳳,但是在教育方面卻非常嚴肅。 裴鸞嬌一腳插進來,開口閉口都是李飛鳳沒有聽過的東西,頓時就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小公主一聲令下,牟長霞和蕭芸娘這一對大娘二孃只能同乘一車,蕭芸孃的那輛馬車變成了裴鸞嬌和李飛鳳的專用之物。 對於自己的女兒和一個女土匪打得火熱,李憲有些心驚膽顫:“你們兩個人怎麼搞的,連女兒都管不了啊?” “沒事。”蕭芸娘微微一笑:“俗話說從小看到老,鳳兒不是那麼好糊弄的。而且我和長霞已經商量過,如果裴鸞嬌不能把槍法傳授給鳳兒,離開澶州的時候就必須滾蛋。” 李憲還是有些擔心:“鳳兒身上有兩件寶物,絕對不能讓外人看見。一旦流傳出去,必定流毒無窮,你們應該知道厲害。” 李憲口中的兩件寶物,就是左輪手槍,又叫掌心雷。單筒望遠鏡,又叫千里眼。 牟長霞一拍自己的身下木板:“公子放心,兩件寶物已經被收回來,我擔心裴鸞嬌看出馬車的機關。” “那個倒無所謂。”李憲神祕的一笑:“我設計的東西連你們都還沒有完全搞清楚,裴鸞嬌更不可能明白其中的祕密。” 蕭芸娘有些不高興:“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公子在搞什麼,總說馬車裏面有機密,我們一路上這麼長時間,硬是沒發現。” 李憲搖搖頭:“事機不密,一敗塗地。這是我準備教訓皇帝老兒趙佶的東西,肯定會讓你們全盤瞭解,但不是現在。” 說到這裏,李憲突然想起一件事來:“最近一直在忙外面,你們的吹拉彈唱練得如何了?鳳兒和十二個小姑娘最近沒偷懶吧?” 蕭芸娘嘻嘻一笑:“我還無所謂,焦尾琴本來是隨身攜帶的。沁兒的洞簫還需要加強一下,估計再有半個月差多了。說實話,公子傳授的幾個曲子,實在是開天闢地,聞所未聞,好久都沒有領悟過來。還有十二個女孩子的太極劍法,總有些彆扭。” 原來,李憲物色隨行人員並非隨心所欲,從女兵營挑選的十二個小女孩,也都有特殊用途。蕭芸娘、牟長霞、薛沁兒每個人都是單獨一輛馬車,也是有另外的作用。 東京汴梁城,乃是大宋朝的首都。大宋君臣根本不知道亡國在即,整天花街柳巷狎妓作樂。 要想在東京汴梁城出人頭地,如果不能在琴棋歌舞方面一鳴驚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李憲需要培養一批人。 這一路上走走停停,實際上就是在荒無人煙的地方進行訓練。 蕭芸娘不用說了,所有的宮廷樂器她都會,屬於這一次的總教官。所以指揮扈從的重任,纔會落在薛沁兒身上。 根據李憲的統一部署,蕭芸娘主攻古琴,薛沁兒練洞簫。牟長霞自己練馬頭琴,同時還要督促李飛鳳和十二個女孩子,演練太極劍法和太極劍陣。 宋徽宗趙佶是一個自詡風流,喜歡標新立異的混蛋。李憲有針對性的採取措施,就是要讓汴梁城的所有歌姬樂坊乾瞪眼,從而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換句話說,李憲這一次帶出來的並非戰鬥部隊,實際上就是一個歌舞團,所以那十二個小女孩從來沒有出現在別人面前。 草原民族的女孩子,天生就是舞蹈家。李憲要把二十一世紀的東西,通過這些人展示出來,讓東京汴梁城的人看個稀奇。 八輛馬車,現在看起來是單獨的個體。但李憲設計的東西屬於二十一世紀,也就是模塊結構,能隨時隨地進行拆分拼裝。 蕭芸娘等人看不出奧妙,並非她們不夠聰明,而是因爲眼界問題。相差一千年的東西,如果沒有人解說,肯定搞不明白。 澶州,就是李憲進入東京汴梁之前的最後一站,當然不是過來旅遊這麼簡單,因爲他有兩個目的。 第一,從大名府南下,經過內黃縣抵達南面的李固渡,這是未來岳飛的重要偵察路線,也是完顏宗望主力南下的通道之一,岳飛要在這裏發生一次遭遇戰。 第二,縣城西北三十五里的秋山有一座雙龍寨,兩個寨主分別叫吉倩、莫龍,手下有四百多小嘍羅。這股土匪和裴家堡一樣,並沒有加入高託天的造反,後來變成了岳飛的部下。 居於這種考慮,李憲纔要考察這個地方的戰場環境,爲今後可能插手做準備。同時探明這裏的土匪行情,看看有無機會做點什麼。 裴鳳琦的這一支人馬,因爲有了裴鸞嬌的這條線,李憲認爲變成敵人的可能性不大,問題就是如何處理裴鸞嬌要到京師這個麻煩。 到京師,當然不單純是要看看千古名妓李師師,李憲還有更重要的戰略目標。此前通過飛狐鏢局的鄒吉做些鋪墊,現在就是要開始進行下一步。 一句話,距離靖康之恥的發生,已經只有不到兩年時間,李憲已經聞到了戰爭的硝煙,如果現在還不抓緊佈局,事到臨頭就後悔莫及了。 所有這些東西都沒有人可以商量,李憲只能一個人默默推算,然後選擇一條捨近求遠的行進路線,下達一些稀奇古怪的行動命令,讓所有人都覺得他有神經病。 當天晚上,李憲命令車隊在顓頊陵紮營,和裴鳳琦的裴家堡成員,舉辦一次篝火晚會。 顓頊陵在濮陽縣城西北三十五里,和秋山之間就隔一道山樑,直線距離不到五里。 四更天時分,鐵骨朵靠近李憲的馬車低聲說道:“爹爹,你的推算沒有錯,他們果然靠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