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2、摸底細,高俅再現身

作者:未知
皇帝老爹似乎要翹辮子了,皇太子趙桓被迫入宮問安。 大宋朝以仁孝治天下,太子趙桓這一行孝,立馬感動上蒼,宋徽宗趙佶陛下的龍體頓時大見好轉,隨即金口玉言:“拜太子阿哥開封牧,賜排方玉帶!” 排方玉帶,那可不是一般物件,而是皇帝陛下上朝之時佩戴的腰帶。 如果在太平時節,不要說把排方玉帶拿到手中,皇子、大臣就是開口問一聲,那都有欺君謀逆的嫌疑。 把排方玉帶賞賜給太子趙桓,昏君趙佶的意思再明白不過:父有事,子代其勞!喪師辱國、割地賠款的罪名,我老人家承受不起。你小子趕緊出來頂缸,確保我老人家英明神武的光芒永在,那纔是真正的大孝! 把黑鍋給自己兒子背上,一旦有機會翻案,殺掉一個兒子以謝天下就行了,這就是皇家真諦。 宋徽宗趙佶把自己兒子拉出來當替罪羊,李憲知道這些事嗎?可以說知道,也可以說不知道。 可是,寶貝女兒李飛鳳突然上來稟報,李憲想不知道都不行了,因爲李飛鳳稟報的內容是:“爹爹,殿帥高俅相公、兵部尚書方瓊大人、兵部侍郎李綱大人、監察御史張所大人、太子詹事耿南仲大人聯袂來訪!” 方瓊、李綱、張所是最堅決的主戰派,高俅是一個太極高手的不倒翁,心頭只有宋徽宗趙佶;耿南仲是太子趙桓的智囊,膽小怕死的主和派。 這些人突然不請而至,李憲一瞬間就些糊塗。 把幾位朝廷大佬讓進會客室,李憲臉上比哭還難看:“幾位大人日理萬機爲國操勞,堪稱臣民楷模。今日光臨寒舍,不知有何指教?” 高俅還是一如既往的雲淡風輕,掃了一眼李憲身後侍立的曹娥、曹瑛姐妹,說出話來似乎不着邊際:“你榮升大德仙師,正是聖眷正隆之時。日前又得一對美妾,堪稱天作之合。老夫恭賀來遲,還請不要見怪纔是。” 李憲一聽就恨不得罵娘:你這個老東西分明想知道什麼,卻又含沙射影不明說。把大德仙師的名頭搬出來,分明是要老子猜啞謎,一不小心就要洋相! 罵人肯定不行,李憲只能裝傻充楞:“高相公並非俗人,那種虛名也能看在眼中麼?在下不過是故弄玄虛混口飯喫,皇上恩典,卻之有罪,受之有愧。高相公百忙之中親來道喜,真讓我無地自容。” 高俅微微一笑:“果然是個奸猾之徒,居然推得一乾二淨。陛下聖明,親封大德仙師,自然有莫測的奧妙。目前諸事敏感,你倒說說我們四人前來何事。這是爲朝廷出力,你不可推辭。” 沒事的時候,李憲認爲高俅是大宋朝廷裏面的半個好人。一旦有個風吹草動,半個好人早不見了,絕對只剩下半個壞人。 李憲懶得理高俅,而是扭頭看着兵部尚書方瓊:“方大人,高相公說話一向雲山霧罩,讓人摸不着頭腦。方大人,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們四位大人一同前來,究竟所爲何事?有什麼吩咐儘管明言,只要力所能及,我一定全力以赴。” 方瓊還在沉吟,張所接口說道:“犬子日前放棄遊學回京,原說是仙長勸解,下官還心存疑慮。而今金國背盟尋釁,四下烽煙將起,遊學西北必有不測之禍,可見仙長有先見之明,能夠料敵先機,下官在此謝過。” 原來,李憲離開十里鋪之前,想到歷史上的張憲在戰亂中和家人失散,後來岳飛花了很大力氣才把人找到。爲了避免舊事重演,李憲極力說服張憲立即返回京城,不要繼續往西北前進。 “女真韃子浪子野心,天下皆知,倒也談不上什麼妙算先機。”李憲沒有搞明白這些人爲何而來,所以說得大而化之:“張大人,我和令公子一見如故,偶爾勸解兩句也在情理之中。” “仙長有神鬼莫測之機,對眼前之事洞若觀火,打啞謎幹什麼?現在事機急迫,我就直言相告。”方瓊似乎下定決心,把來意和盤托出:“仙長據有蔚州五縣之地,熟悉山南地理。金兵數次在蔚州慘敗而歸,仙長應該對金兵瞭若指掌。如今郭藥師叛國投敵,燕山六州糜爛,不知仙長有何見教?” 宋徽宗趙佶還是端王的時候,高俅就貼身跟着。換句話說,高俅是昏君趙佶肚裏的蛔蟲,在很多時候就代表昏君趙佶的意思。 李憲並非真神仙,他唯一的能力就是知道歷史走向,宋徽宗趙佶肯定要逃跑,把爛攤子交給兒子背黑鍋,自己躲在幕後操控。 歷史記載是一回事,真實經過是另外一回事。朝廷之上的脣槍舌劍,幾大陣營勾心鬥角,李憲並不知道。 正因爲如此,李憲只能故作神祕,沒有回答方瓊的問題,而是把目光轉到高俅臉上,希望看出一些端倪。 高俅果然玲瓏剔透,臉上充滿尷尬:“你看着老夫幹什麼?” 李憲微笑着反問:“不看着高相公,如何知道皇上想什麼?” “是這樣的。”高俅聳聳肩:“今日早朝,兵部認爲你和金國接觸最多,也是知道金國虛實最多的人,所以提出讓你上朝以備陛下諮詢。可是陛下龍體違和,大臣們莫衷一是,誰也說服不了誰。反正閒來無事,我們就過來走動走動。” 李憲心裏極度鄙視高俅的虛僞:閒來無事?前線戰事方殷,你這個老混帳居然說閒來無事。尼瑪,就算要哄鬼,也應該找個好由頭,不是嗎? 不過,高俅雖然說得模凌兩可,但李憲還是明白了不少東西。 高俅自然是代表宋徽宗趙佶,耿南仲代表太子趙桓,這兩個人是過來探聽虛實的。 方瓊、李綱、張所三人極力主戰,可是對女真韃子一無所知,應該是真心過來求教,希望找到克敵制勝的辦法。 李憲心裏有了初步印象,所以說得很乾脆:“既然方大人和高相公把話說開了,大家也沒有必要來虛的,仙長什麼的不要掛在嘴上,我們就事論事。一句話,我一介草民,對朝廷大事一竅不通,不可能上朝。” 李綱有些迫不及待:“兩河宣撫使童貫送來急奏,極言女真鐵騎不可戰勝。郭藥師常勝軍三十萬一觸即潰,最後全軍投降。既然就事論事,你倒說說金兵究竟如何厲害?” 李憲冷笑一聲:“天下無不可戰勝之軍,我從來沒說過女真韃子有多厲害。童貫和馬擴所言,純屬胡說八道。至於郭藥師,本來就首鼠兩端,而且三十萬大軍是個虛數,能戰之軍不足十萬。如果朝廷決意傾力死戰,郭藥師不可能投降。” “按照你的意思,”方瓊精神一振:“金兵並無多大能爲?” 李憲趕緊搖頭:“方大人此言差矣,我可沒這麼說!女真韃子能夠以少勝多打垮大遼國六十萬大軍,大遼國主耶律延禧當了俘虜,那是血戰出來的,當然很厲害。” 耿南仲縮着脖子陰聲道:“你前言不搭後語,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對這個傢伙,李憲不可能客氣:“你知道什麼叫自相矛盾,居然也敢大放厥詞?” 一看馬上要談崩,張所趕緊當和事佬:“意氣之爭毫無益處,還是說說眼前吧。” “我一介草民,對於朝廷之事沒什麼好說的。”李憲看了方瓊和李綱一眼:“臨兵鬥陣,不外乎天時地利人和。兵法雲:上下同欲者勝。女真韃子的厲害之處,就是上下一心,拼死向前。《淮南子》有言:欲勝人,必先勝己。我言盡於此,各位大人請回吧。” 李憲真的不關心大宋局勢?非也。只不過有耿南仲在場,他不想多說而已。 李憲兩世爲人,才能先知先覺。 二十世紀的抗日戰爭,國民政府出了一個賣國賊汪精衛,就搞得天下不寧。 北宋末年可了不得,不是一個汪精衛,而是一大羣。什麼耿南仲、張邦昌、李邦彥、王時雍、李梲等等,都是。 李憲不可能當着耿南仲的面,說一些有關戰略戰術方面的問題,更不可能透露自己的虛實,當然只能下逐客令。 大宋朝是一個不齒於人類的奇葩,趙家子孫一個比一個噁心,“君死國、臣死節”的古訓,對他們不適用。 皇帝貪生怕死,羣臣爭權奪利,空有數十萬大軍,實際上是一盤散沙。一切都無法挽回,說再多也沒用。 李憲沒想過親手宰了趙家子孫,也就沒有能力扭轉大局,只能暫時保持沉默。 保持沉默,是針對大宋朝廷而言。高俅等人前腳離開,李憲就忙得腳不沾地。 既然郭藥師已經投降,女真韃子的戰車就剎不住了,歷史的總體方向還處於原來的軌道上,李憲下達了“擴編卷山軍團”的命令: 軍團長羅謙,副軍團長鄒吉 警衛營:孟威、陳團;護旗營:狄猛;祕密驛站:曹申;黃龍另有安排。 女兵獨立團:團長韋冬寧,副團長楊瓊 蒼山第一團:團長羅成,副團長董捷 滏山第二團:團長褚精忠,副團長伍文彬 卷山第三團:團長楊再興,副團長慕容宮 鉅鹿第四團:團長酈瓊,副團長文成泰 擴編卷山軍團的兵源,就是蒼山營收編的張迪殘部一萬九千多人。 李憲在這個節骨眼上擴軍,當然是有考慮的。因爲燕山六州已經失陷,大量流民再度南下。 前期從“楊氏義莊”轉移到釜山的女兵、蒼山營收羅的張迪殘部,現在化妝成流民南下,並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別人沒有懷疑,韋冬寧和楊瓊馬上提出了巨大的疑問:“公子,君山軍團下轄五個團兩萬多人也就罷了,可是這五個團彼此之間相距數百里,一旦出現軍情,根本無法統一調動,不過是一盤散沙而已,如何能夠打仗?” 李憲擺擺手沒有解釋,而是把曹申叫到密室,要他利用祕密驛站給飛狐縣總司令部送一份急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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