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的選擇
另一個小男孩叼着筆，無語地看着桌面上的展開紫色枝條垂柳一樣的植物，過了好一會，似乎受不了對方喋喋不休的自顧自的解釋，用着無語的語氣說道：“書呆子，你不累嗎？你難道沒有看到我根本沒有在聽，我只是想叫你幫我把作業完成了。”
解釋物理公式的男孩停了下來看男爵家的大少爺說道：“我無法違抗你要我幫你做作業的命令，但是我希望你明白這個作業上的知識。”
謝雲說道：“可是你這樣自顧自的說很讓人心煩。”
六歲男孩模樣的程攀說道：“我明白，我現在在你的心中和馬桶沒什麼區別，需要用的時候急，永遠之後就厭煩的脫手。”
謝雲大少爺頓時訕訕地擺了擺手說道：“哪有，哪有……”
隨後小心翼翼的問道：“你不要往心裏去，我只是不理解你這種學習狀態，總感覺你這樣的人生太無趣了。”
謝明也就是程攀現在的名字，聽到無趣後眼神凝聚，隨後說道：“我不知道你和別的人怎麼看我，但是我感覺到這是我應該做的。”
程攀現在的意識揹負的太多，意識要壯大，各位面的意識要統一。
豎直位面的程攀敢於在自我意識沖淡的讓意識重新在各個位面展現，現在的程攀不能背叛自己，而這些眼前的男孩不理解，也許以後也難以理解。
穿越到現在，科技和種田只是手段，而程攀現在反抗的是命運，以真我決定世界的命運。
幫助謝雲講完題目的時候，謝雲打了個哈欠仔細地看了一下題目，身爲貴族，謝雲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廢物。
強大的記憶力和敏感的聽覺讓其被動聽程攀講解，思維也自動運轉，過目不忘過耳不忘的技能自動開啓，仔細地總覽一下題目笑着說道：“謝明，乾的漂亮，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
謝雲掏出了一張金卡交給程攀說道：“給你，哦，對了，多加強精神力的練習，我知道你喜歡教人，但是不要浪費自己的天賦。”
程攀點了點頭，從貴族巨大的莊園中漫步而出。
這裏的奇花異草，其重元素也就是靈氣含量非常高，空氣中的氡氣含量更是高達百分之一。
這個氣體含量在搖籃位面可以放射核子放射能致死人類，但在現在這個生命普遍可以用化學能引動原子核內部能量的地方，氡氣就是一種靈氣，一種凌駕於化學新陳代謝的能量源。
各種花草在這片環境中以優雅的姿態綻放，方圓數公里如同泡泡一樣的能量罩籠罩這塊高能瀰漫的空間。
程攀小心地通過層層障礙，其實以他最終變量強有力的擾動能力，可以瞬間解放全身所有粒子中央的黑洞噴射。
在這個能量可以無限通過空間轉化的世界，一個小小的男爵家族難以阻擋程攀這樣的強者。
三階基因鎖的強者若完全釋放戰鬥力，本位面必須出動艦隊和頂級強者來圍剿，天然高魔位面的生命可以任性。
當然程攀現在對這個世界的物理法則只是初步瞭解，沒有進一步進行大規模量子物理實驗，很多力量還把握的並不精準，比不上這個位面修煉文明一代代傳承記憶的積累。
程攀並不想在這個時間段暴露，況且在這個位面他也不是來找事的。
天然高魔位面是一個能量非常容易控制的位面，這個位面的文明根本不用造戴森球。能量物質是越用越多的。
但是在這個白洞橫行的世界，程攀想找個大質量奇點非常難，要知道程攀是通過大質量奇點跳躍過來的，從無數小質量奇點噴出來的。
相當於搖籃位面那個地方入口大，現在這個位面出口小，這就是程攀非常鬱悶的事情。
來到這個位面是爲了瞭望，而現在這個位面發出高維度信息非常難，怎麼和搖籃位面形成瞭望視角對接就成了大問題。
高等文明最重要的是人，強大智慧的人，堅定意志，強大勇氣的人。
程攀只要把搖籃位面的強者勾過來，就能在這個位面迅速形成認知文明，在相同的高魔規則下平推這個宇宙。
不過現在這個想法破碎了，恐怕得先形成強大的文明才能和認知文明瞭望對接了。
路上經過家族修煉場，剛好遇到謝武，這個忠誠者目前異能最強大的存在。
從他的表現來看，如果按照他現在的修煉速度和資質，他很有可能在17歲之前達到先天境界，也就是吸收高等級靈氣（科技術語鈾或鈈）並引起外部第二層高能電子的能量。
這個速度在整個光榮帝國應該是天才一列，不過要把繼承爵位的人排除在外。
和謝雲呆的時間長，明白這些基因，以及內部靈氣吸收器官組織達到完美的存在是什麼樣的變態。
可以說哪怕謝雲完全睡覺，修煉速度也要比謝武快速，或許說謝雲根本不是在修煉而是在正常生長髮育。
謝武走到程攀面前，並不是所謂爭風喫醋的打臉——程攀現在是什麼？如果說的不好聽一點就是皇帝身邊的貼身太監，所以儘管程攀精神力只是出於上游，周圍一切激烈的競爭都沒有波及程攀。
謝武看到程攀，大步走來說道：“你又要出去給那些賤民上課，如果你能將資源集中在你的精神力修煉上，我想你成爲靈能者（腦部神經元溝通外層電子存在）的步伐將會加快。”
程攀說道：“謝謝，可是總是感覺這件事要做完，無所謂意義，只是一種感覺。”
程攀說的這一切話語倒影在家族中心核心記錄儀器，在城堡中心的謝晨看着這程攀的表現，仔細翻看程攀的這些記錄，精神力翻動忠誠者的思維信息，連連說道：
“有趣，真的非常有趣，自出生下來，就對技術科技如此感興趣，我這個兒子難得有這麼好的人才。”
隨後對一旁的管家說道：“這個謝明，加大精神力資源培養，以強制規則命令其專注精神力修煉。至於他要到平民區給平民教書，由他去。”
程攀做的一切雖然有點奇怪，但是不出格，甚至是這個上位者希望見到的，畢竟這些大貴族都希望自己掌握的資源夠多，這裏的資源可以是靈氣，也可以是人才。
光榮帝國的強盛是因爲皇族掌握了三個高能星球，還有一大堆科學家制造了最強大的戰艦和星際要塞。
至於科技傳播，平民和貴族接受知識的能力是不同的。
在自認爲上位者的眼中，程攀現在表現的是一個有用的人才。
而在程攀眼中這個人類的眼中，居住地的人才也是關鍵的，背靠文明改天換日，再怎麼強大的文明都是人組成的，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
如地球上諸子先賢有教無類一樣，程攀以六歲孩童的模樣出現在一座學校，用精神異能闡述一個個知識。
剛開始有富商意圖和這個世界的貴族勢力套近乎，大量運送孩童進入，然而真正符合程攀要求的孩童非常少，對一切感到好奇的孩童非常少。
世界何等壯麗，奇妙真正靜下心來對繁華下面的未知有着興趣的孩童非常少。
而經過一年的淘汰後，依然能夠對知識感興趣的五到十歲孩童只剩下一百三十二個，有的還是爲了從程攀手上拿到錢不惜一切代價記錄知識的少年。
精神力多頭闡述讓這些少年不同的知識段奮力攀爬，程攀小心翼翼地控制交流的界限，一方面不能展現過強精神力，另一方面交流不能變成單方面思維注入。
闡述，啓發，多頭並進，一次次失敗，記憶又遺忘的挫折。
比起城堡中的貴族血脈的天才，這一百三十二個孩子堪稱蠢材，但是一種意志傳達，一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科學素養，一種對大道規則的事無鉅細的掌握的執着，在這個位面都不重視下悄然形成。
蝴蝶翅膀接觸到這個世界後，抓住了掀起狂瀾的着力點。
科學不是手段，而是對所見所感世界的態度，我的朋友遍佈各個位面，呼友擬浩蕩鯤鵬遊。在本位面瞭望如鯤鵬展翅起飛。
陽光照入這個講道處。
時間悄然過去兩年，一百三十二位孩童不問初衷如何，在程攀這裏接受了兩年的教育。
或許學習到的知識不能決定這個世界，然而兩年過去，二十九位孩子長成12歲，他們也從時間充沛的孩提時代結束了，下面是入學，做學徒，都有這個社會安排固定的軌跡。
這也是本位面第一批從程攀畢業的人。
同樣八歲的謝明，無論是異能勢力還是所處的身份，以及平時說話不溫不燥，已經在這首批畢業的孩子心中留下了深刻的烙印。
鄭峯與徐若然在這最後一天統一向程攀離別。
鄭峯說道：“老師，我知道你只是在闡述知識，從來不和我們談別的，有人罵你，或有人調侃你是木頭人，你從來不迴應，但是現在我們走了。雖然你的知識不知道以後是否能用着，還是感謝你。”
而令人驚訝的是一直如同機械一樣說話的程攀，做出了迴應：“你們是否後悔在我這裏浪費的了童年？”
徐若然，一個清秀的少女說道：“童年我本來就沒有，何來浪費。”
徐若然的母親是某種第三產業不小心得到的副產品，不出意外如果沒有干擾的話，她要從操母業。
一個個孩子紛紛給出了作答。
這時候程攀擡起頭來，每個人頓時感覺到程攀眼中閃爍一絲金光。
程攀說道：“這一世爲王爲禍，皆有可能，但是我希望你們能夠創造，而非掠奪。”
程攀在每個人卡上劃上一筆錢。說道：“飛遠一點。”
當這些第一批到達12歲的孩子離開後，程攀低頭自語道：“軌跡已經偏離，是否能成人，就看自己能不能掌握命運了，總會有一批人隨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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