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缺德的換臉視頻
壓力最大的就是馬世濤隊長了，他領着刑偵大隊，一月到頭活沒少幹，到拿成績的時候倒數第一。
因爲這幾天主管副局長出差，他索性拿着信息簡報，直接去了局長辦公室彙報。
“這個月出了兩起命案，憑我手裏這點人哪還有功夫管其他案件了，市局不幫忙不說，還直接把咱的分扣了，不講理吧！”
馬世濤一口一個“咱”，把大隊緊緊扣在分局身上。
局長不耐煩道：“你發什麼牢騷，綁架案不是來人了嗎。市局刑偵是指導機關，你又不是不知道，還指望人來給你做基礎工作？”
馬世濤不依不饒：“那綁架案也不是他們破的啊，不是領導，這分這麼扣下去，到年末咱就成垃圾桶了。”
局長也犯愁：“到時候我還得去市裏做檢討。”
“就是，領導你得給我再添幾個人，要不這案件真幹不過來。”
局長瞪了他一眼：“你添倆人，技術要一個，治安缺仨，我上哪給你們弄人去，我TM現生來得及不？”
馬世濤被逗樂了，對着老領導也是生冷不忌：“那估計嫂子不能同意。”
局長罵了他一句後說道：“添人你就不用想了，現在沒有不缺人的，上週警保還說要個人去看大門，讓我訓了一通。”
馬世濤附和道：“真是，給他僱個打更的還不行，慣出毛病了，還非得用正式幹警看大門。”
“行了，你少打岔，之前破了綁架案那小孩，叫什麼來着？”
“林飛。”
“嗯，你說是個好苗子，正好現在忙不開，我就把他調你那去吧。”
“別呀領導，這剛一個月，調回來太早了。”
局長不解：“你缺人缺成倒數第一了，都不往回調他？你倆有親戚吧！”
馬世濤哭笑不得：“這小子現在還沒成手呢，但是這個月進步很大，兩起命案都是他主導偵破的，再過一陣吧，肯定能獨當一面，現在調回來屬於揠苗助長。”
局長略微驚訝：“哦？咱分局不養人吶，這隨便派出去一個，起這麼大作用嗎？”
馬世濤一直拿林飛當徒弟看待，聽到有人誇他，不禁有些得意：“那也不看誰培養的，我眼光正經可以。”
“要不……從你那再放出去幾個？畢竟這幾個派出所壓力也不小。”
“快快快，打住吧領導，我從你這要不來人，還得搭幾個。”
局長哈哈一笑：“還急了，行，那不調他。我問你，現在除了命案，其他的刑事案件好不好辦？”
他也是老刑偵出身，自然不會問出有沒有把握破案之類的傻話，這句話的意思是給你派非刑警，案件能不能辦。
馬世濤算了算，答道：“好辦，新入警的都行。”
局長沉吟了一會，說道：“這樣吧，我跟人事打聲招呼，先借調幾個剛考上的去你隊裏，事先說好，只能是臨時幹活，別想挖牆腳。”
馬世濤權衡了一下，覺得臨時有也比沒有強，只好表示同意。
局長忍不住施壓道：“你可得加把勁，爭取下個月把分撿回來，咋說也得排在開發區前面，要不我丟不起這個人。”
馬世濤知道局長頂的壓力可比自己大多了，正色道：“肯定不能給單位拖後腿，下個月再倒數第一，我也沒臉幹了。”
局長擺擺手：“沒讓你下軍令狀，盡力而爲吧。”
“是！”
遠在城郊派出所的林飛，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在市局逛了一圈。
他要是知道馬隊不讓自己回刑警隊，非得上門大肆搜刮一番才能罷休。
他值班的這天晚上出了兩起鬥毆案件，導致他幾乎一宿沒睡。
下夜班後的週末兩天，他瘋狂補覺。
轉眼間就到了週一，又該上班了，因爲休息的很好，林飛顯得精神抖擻。
他看見趙悟才坐在工位上正在玩手機，走上前去拍了一巴掌。
“看什麼呢，這麼聚精會神。”
趙悟纔有些不好意思，把手機遞給了林飛。
“一個小視頻，現在這女大學生，也太隨便了。”
林飛拿起一看，確實是不雅視頻，但並沒有那麼不雅。
畫面中全程只露出了一個女孩的臉部，她的五官擰在一起，表情比較痛苦。
林飛至今還沒實戰過，對於一個臉部特寫倒是腦補不到哪去，也沒什麼感覺。
就是總覺得這張臉在哪見過。
畫面裏的女孩喫痛，睜開了眼睛。
林飛這纔想起來，這不是沈雪嘛！
他震驚無比，沈雪給他的印象就是一個樸素學生，和畫面中的媚態根本融合不到一起去。
可長相確實一模一樣。
他一時間說不出話了，看着手機裏沈雪的面部表情和神態，總感覺很陌生。
趙悟才見他看的出神，便湊了過來。
又跟着看了一會，才訝道：“喲，竟然看走眼了，原來是個換臉視頻。”
林飛聽不懂：“什麼是換臉？”
趙悟才詫異道：“飛哥這你都不知道？就是字面意思，比如你有了一個人的幾張照片，在軟件裏就能拼出她的表情神態，然後可以替換任何視頻中出現的人臉。”
身爲電腦盲，林飛想了一會才明白是什麼意思。
他嘖嘖稱奇，道：“哪個爹研究的，可真夠缺德的。”
趙悟才解釋道：“這肯定不是爲了看小視頻研究的，可能是爲了復原照片、或者是模擬場景之類的。”
林飛“哦”了一聲，這才感覺容易接受了一些。
“你確定這肯定是換臉的視頻嗎？”
“基本上，你看這女孩的表情變化，有時會出現偏差，就是因爲軟件沒法做到太精細。”
林飛心中有了譜，趕緊給沈雪打去電話，可一直都沒人接。
他頓時感覺到不妙，直奔菜市場，來到劉麗雲的攤位。
劉麗雲見到他非常熱情，趕緊招呼道：“哎呀，跑啥啊小林，看你汗出的，大媽給你殺個瓜！”
林飛上氣不接下氣：“劉嬸，咱市場裏賣菜的，誰家姑娘叫沈雪？”
劉麗雲嘀咕着：“沈雪……沈雪。”
“有點黑，個不高，在濱海大學，大一了。”
“哦，哦”劉麗雲反應過來：“小雪，她是張娟家高材生，咋了，有事啊？”
“張娟這兩天出攤了嗎？”
劉麗雲估計林飛有急事，趕緊道：“在這呢，我帶你去找她。”
張娟正和旁邊的商販閒聊，看見劉麗雲風風火火的趕來，身後還跟了個警察，不由得一愣。
“老劉，你這是……哎呦，這不是小林警官嗎？怎麼了這是？”
林飛沒見過張娟，看模樣和沈雪確實有幾分相像。
“阿姨，您女兒沈雪呢？”
“在家呢？怎麼了？”
張娟一臉莫名其妙。
林飛見她還不知道視頻的事，這才放下心來，跟劉麗雲道了聲謝，把她打發走，才湊到張娟旁。
“沈雪沒去上學？”
“她說今天沒課，一直自己待在屋裏，說要複習功課，叫她喫飯也不出來，我還納悶呢。”
張娟說到這變了臉色：“我女兒出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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