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章 奇遇 作者:江南一梦 胡忧是长期在第一线跑给城管追的人,对于跑给别人追這一方面,他的经验還是很丰富的。 胡忧知道,這镇上是沒地方躲的,看那些百姓一個個怕得要死的样子,就知道沒有人会冒险收留自己這么一個素不相识的人。现在唯一的出路,只能往山裡跑。 “马拉戈壁的,今天真是晦气呀。小爷又不是属马的,怎么到哪裡都被人追。”胡忧边跑边愤愤不平的在心裡骂道。 跑了一阵,胡忧就已经跑出了镇子.在进山之前,他偷空回头瞄了一眼,赶紧加速。就這么一会工夫,居然有几個人已经距离胡忧不到30米了。要知道胡忧见机不妙,撒腿跑的时候,他们都還在百米开外呢。 他娘的,這些人都是吃什么长大的,跑得這么快。 說起這個,胡忧想起一個問題,這個地方的人,似乎和自己以前生活的地球不太一样。也不知道這裡是不是地球,反正這裡的人,似乎在身体上,都比自己要强壮。 那個能抓碎石块的大汉就不說来,這几個追上来的人,也不简单。要知道自己能跑可是练出来的,跑是自己的强项,以前只要自己放开脚步跑,能追上自己的人可不多。 可是后面這些人,有些還穿着厚甲衣,居然這么快就能把距离拉近70多米,這可是不可想像的事呀。 這裡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镇子,就有這么多能人,看来這個地方可不好混,以后凡事要小心才行。 胡忧来到這裡,還沒吃過饭,肚子空空的耍了好几個把戏,现在又被人追,渐渐的,体力就有些跟不上了。 后面的人似乎不存在体力的問題,其中一個扛着把大刀的家伙,离胡忧已经不到10米。胡忧心裡清楚,如果那家伙把刀扔掉,50米内,肯定会追上自己。 怎么办? 胡忧不断的在想着這個問題。這些人可和城管不一样,城管要的是钱,而這些来势汹汹的家伙,很可能要的是命。 胡忧正跑着,突然踩着一個泥坑,脚一滑,一個趔趄,差点摔了個狗吃屎。好在反应快,伸手在边上一颗树上借了点力,這才站稳。 就這么一耽搁,那個扛大刀的已经追上来了。那愣子二话不說,轮刀就照着胡忧的脑袋劈下来。 看那大刀,明晃晃的让人心寒,冷嗖嗖的要人亲命。這一刀如果劈实了,胡忧当场就得一分为二,死无全尸。 “马拉戈壁的,這裡杀人不犯法的嗎?”胡忧了也不知道自己眼看就要送命了,怎么還能想到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也许是胡忧命不该绝,眼看着那大汉的刀就要劈到的时候,那大汉突然脚一滑,一头栽在地上,看来那坑是觉得只绊胡忧一個人不公平,所以它把大汉也绊一跟头。 生死一瞬间,眼看要死,又来了活命的机会。胡忧顾不得擦身上的冷汗,甩开大步就跑。這回连吃奶的劲都用上了,跑得那個快呀!见過火车嗎?胡忧觉得自己现在的速度,比那提了速的火车還要快。 胡忧现在已经到了慌不择路的地步,反正他也不知道哪是哪,总之是有路跑路,有山上山。有妞?现在小命要紧,妞就顾不上了。 胡忧虽然沒有回头,但是他知道,后面的人追得很紧,跟本沒有停下来休息有可能。跑着跑着,前面的路是越来越小,到后面,他几乎是蹋着半人多高的草,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滚。 又跑了一阵,前面大山挡道,除了一個山洞外,已经沒有路了。江湖有云,逢林莫进,遇山洞就更不能进。 一般的山洞,大多都是死洞,一但跑进去,机本上就算是放弃逃跑的机会了。不信這话的前辈,十有八九,都成了瓮中之鳖。做了王八不算,而且是還被人捉住的活王八。 前头已无路,后又有追兵,怎么办? 胡忧急得是汗如雨下。据后世史书记载這段的时候,写的是累的。其实胡忧自己知道,這裡面,吓的成份占多数。 莫名其妙的来到這裡,又稀裡糊涂的死在這裡,连個坟头都弄不到。清明重阳也沒個烧香的,我胡忧這辈子,混得是不是惨了点。 后面追赶的人,似乎也知道胡忧现在面对的状况。知道胡忧是跑不了啦,他们也放慢了步子,慢慢的跺步上来。猫抓老鼠,重在一個‘戏’字。時間有的是,慢慢玩就好了。 蝼蚁尚且偷生,胡忧也不是甘心坐以待毙的人。他的眼睛不时的在山洞和人群间来回扫過,脑中计算着两种结果。 看刚才那大汉出手的样子,自己被他们抓住,很可能是九死一生。即使是侥幸不死,断手断脚脱层皮,那是肯定的。 而這個山洞,黑漆漆,有阵阵凉风吹出,看起来不像個死洞。自己跑进去,只要躲過這一难,然后远走它乡,那就屁事沒有了。 一個是命运掌握在别人的手中,一個是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似乎選擇起来,不是那么难。 胡忧正想要赌一把,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时候,后面有一個人喊话了。 “小子,前面就是迷魂洞,人畜进入,十死无生。你還不乖乖下跪求饶,让我們绑了回去,交由老太爷发落,說不定還能留你一條小命。” 胡忧听得這话,也犹豫了。看他们气定神闲的样子,這十有九八,說的是真话。人畜进入,十死无生,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可是束手就擒,自己活命的机会又有多少呢? 胡忧正在犹豫,那边又传来一段话,让他沒有必要犹豫了。只听那個拿大刀的大汉說道:“小子,你毁了韩老太爷的画,害得韩老太爷当场吐血。活你是肯定活不了啦,乖乖的跪下,让我张黑子砍下你的人头回去交差,我保证给你留個全尸。” “老黑,你......”陈有财不满的叫道。他刚才使计想要先稳住胡忧,好抓個活的,回去领赏。沒想道被张黑子把实话给說了出来。 张黑子大嘴一撇,說道:“我张黑子为人顶天立地,决不会像你這般偷奸耍滑。這小子害得韩老太爷吐血,死是肯定的,你又何必骗人家。” 胡忧虽然听不到两人后面的对话,但是他的心中已经有了决定。他心裡是這样想的,跑进這個山洞,跑得了,是個机会,跑不了,也不過是被抓回去,多受些苦而已。横竖都是死,赌一把了。 胡忧就是這么一個人,有得選擇的时候,他经常会犹豫。一但下定决心,他就不会再乱想太多。 歇了几口气,胡忧认真的看了這些追上来,想要他命的人,把他们和那個姓韩的都记在心裡之后,头也不回的冲进山洞。 胡忧埋头在山洞裡跑了十多分钟,回头看沒人追了,這才微微的松了口气,扶着石壁,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身上穿的衣服早已经湿透,脚在发抖,手也在抖,汗水大颗大颗的滴落在地上,跟不要钱似的。 “马拉戈壁的,累死小爷了。” 在三确定安全了之后,胡忧找了個地方坐了下来。坐了好一会,胡忧才把這口气给缓了過来。把湿衣服搭在肩上,胡忧艰难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脚還有些微微的抽筋,他实在是不想起来。但是口干得太难受,嗓子眼都快冒火了,坐不住呀。 从口袋裡找出打火机,打开打火机上那個微型的小电筒,一個裸女图出现在了洞壁上。胡忧平时不吸烟,他之所以花了二十多块钱买這個火机,完全是看中了這個加装在火机上,一点亮就有裸女出现的小电筒。這個可是胡忧的最爱,每天晚上不看上几眼,觉都睡不香。 有了光,胡忧這才观察起這個山洞来。洞内怪石嶙峋,石柱、石笋千姿百态,月奶石、边光石、石英石,记述着几十万年前的歷史流痕,自然界的鬼斧神工。山洞裡很多地方的石头都会发出微微的光,被胡忧的小电筒照上去,更是五光十色的,非常的漂亮。 漂亮是漂亮,可是胡忧现在沒有心情来欣赏這些。刚才逃命的时候,還不觉得。可是现在安全了,他的心就开始嘀咕了。总觉得光线照不地的黑暗中,一阵阵阴风袭来。 如果电池用光,会不会困在洞中?如果一脚踩空,会不会跌落进无底深渊?胡忧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要害怕,可心裡却无法控制這种情绪。 给了自己一個大嘴巴,胡忧這才慢慢的把情绪给平静下来。借着微弱的灯亮,胡忧小心的往来路退出去。走過一條不算长的通道后,眼前的景像,让他傻眼了。 此时横在胡忧面前的,是好些挫落不一的山洞。每個洞口大小都差不多。黑咕隆冬的,像张开血喷大口的恶魔一样,正等待着胡忧往裡钻。 胡忧刚平静的心,一下又跳到了嗓子眼。下意识的回头,好嘛,后面也是一排的洞。胡忧不停的叫着要‘冷静’,可是死亡的阴影,却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 强压下心中的恐惧,胡忧仔细的把每個洞都检查了一遍,想找出一星半点,自己来时的线索。 想法是好的,可是结果却是让人失望的。足足一個多小时過去,胡忧除了忙出一身冷汗之外,沒有找到任何的线索。 “這下完了。”胡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心裡把那個死命追自己的城管,前后十八代直系的,旁系的女性亲属全骂了個遍。要不是他,自己怎么会跑到這個连朝代都分不清的地方,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被人追杀到這個该死的山洞来。 胡忧心神恍惚的回忆起自己短暂的一生。钱:似乎从沒有過,名:落了個江湖医生的徒弟。人生无外追名逐利,自己似乎什么也沒拥有過。 “唉,這個地方看来是有皇帝這种职业的,如果這次不死,有机会咱也去报名看看能不能选上。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嘛。” 胡思乱想了一会,心情平静了很多。索性全身放松的在地上躺了起来。 刚躺了沒一分钟,胡忧从地上跳了起来,侧耳仔细的听着什么。刚才躺在地上的时候,因为耳朵贴地的关系,他隐隐听到了水声。 凝神了好一会,胡忧的嘴角露出了笑意。边听着,边往前走。穿過其中一個山洞之后,水滴声变得更加清晰了。又走了大约五六分钟,一個小水池,出现在了胡忧的电筒光内。 “太好了。”胡忧高兴的叫了起来。這算是他今天遇上的第一件好事吧。尽碰倒霉事,也应该转转运了。 胡忧快步来到小水池边,這水池不太,也就和一個洗脸盆差不多,称作水洼应该更贴切些。水池与地面平高,中间凹进去一点,浅浅的存了一指多深的水。水是由上面的石缝落下来的。水滴打在池子裡,频率不高,声音很清脆。 刚才那一通跑,出了很多汗,现在口干得厉害,急需补充水份。可是他围着水池转了三圈,都沒敢喝池裡的水。因为這池子裡的水,在小电筒的照射下,呈现出乳白色的样子,而且用手试了一下,這水摸起来像牛奶一样,滑滑腻腻的。 “這水会不会有毒?”這是胡忧考虑最多的問題。虽然能活着出去的机会渺茫,可是好死不如赖活着,能多活一分钟,谁愿早死一分钟。這水不喝,自己至少還能活三天,喝了,恐怕直接就得见阎王。也不知道這裡归不归阎王管。 正考虑着要不要喝一口试试,突然這尿還急了。胡忧心中那個骂呀,那边水還沒喝呢,這边就先得放水。 人有三急,憋是憋不住的。本想找個东西,把尿装起来,实在不行,喝点自己的尿,還能多顶几天。可是找遍全身,都沒有找到個容器之类的东西,山洞裡除了石头外,也沒有可以装尿的。這下胡忧有些为难了。 “可惜呀,早知道装個瓶子在身上就好了。” 胡忧舍不得就這样把确定能喝的水给浪费掉,想了想,干脆尿到那池子裡得了。那池水這么少,又這么粘黏,用尿冲淡点,說不定能喝。 胡忧觉得自己的想法挺不错的,就决定這么干了。当即一解裤子,拉出小胡忧,对准目标,微一使劲,一條水线,就从龙口射出来。 這泡尿憋得有些久,量不少。小池子裡的水,眼看就涨了起来。胡忧美得都有心想哼上几句。 突然,只见洞裡白光一闪,速度非常快。胡忧還沒来得急反应,就感觉到小胡忧如刀扎般的疼痛,低头一看,一條拇指粗,三尺来长,通体雪白的蛇,张口死死的咬在小胡忧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