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二章 加速,加速
“加速,加速!”在戰場西南方向,陳飛站在蘇沃洛夫公爵號的艦橋上焦急的大聲喊叫。
“特使大人,我們已經連續以十六節的航速航行了兩個小時了,在這樣下去,鍋爐會有爆炸的危險!”陳飛身後,蘇沃洛夫公爵號的輪機長大聲抗議道:“即便是在戰鬥中,也不能這樣持續加壓航行!”
“現在就是戰鬥之中!”陳飛憤怒的咆哮道:“距離大鹿島還有多遠?”
“報告特使大人,大概五十公里!”測量員一刻都沒有停止測量。
“轟隆隆……”突然,在蒸汽鍋爐嘈雜的噪音當中,所有人都聽到西北方向傳來一陣猛烈地炮聲。
“報告特使大人,煙霧,西北方向出現大量煙霧!”瞭望臺上的士兵緊張的呼喊道:“海戰,前方海域應該正在發生一場海戰,規模肯定不小!”
“海戰?這個時候,這個地點……”瓦西里元帥突然渾身一震:“難道……日本和清國艦隊在前方決戰呢?”
“現在你們明白了吧,我爲什麼讓你們加速,再加速!”聽到炮聲,陳飛反倒不緊張了,長舒一口氣。
昨晚五點半,復仇艦隊補給完畢,離開威海,以平均七節的速度直航大東溝。
按照陳飛的估計,以這樣的速度航行,最遲第二天上午九點抵達大東溝附近海域。爲了提前震懾日本聯合艦隊,陳飛甚至還下令首先向正北航行,期望碰到在這一帶巡弋的聯合艦隊。
然而不知道爲什麼,當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到蘇沃洛夫公爵號甲板上的時候,測量員卻慌慌張張的來彙報。
復仇艦隊已經偏離航線大約九十公里,快要抵達朝鮮半島西海岸了。
陳飛大驚,顧不上追究測量員的責任,當即下令修正航線,直航大鹿島。
然而,儘管整支艦隊以最高速度持續航行,卻依然無法在預定時間趕到交戰地點。
下午一點,心急如焚的陳飛不得不讓馬冬梅提前升空,帶着一枚血玉髓,先去定遠艦把丁汝昌給救下來,寄希望於北洋水師恢復統一指揮之後,能夠堅持到復仇艦隊趕來。
“那是戰場,我們這是去觀戰嗎?”瓦西里立刻提出心中的疑問。
“不,我們是去作戰!”陳飛站在衆人面前,莊嚴地宣佈:“現在我宣佈,復仇艦隊協助清國北洋水師,圍剿日本的聯合艦隊。這……就是沙皇陛下的特別命令!”
“進攻聯合艦隊?”瓦西里的眼睛瞬間就亮了。
艦橋上,一些俄羅斯海軍士兵甚至發出歡呼,對講機中各艦長几乎是毫不猶豫的就宣佈遵守命令。
海參崴雖然在最東方,但俄羅斯人卻始終以西方人自居,天然有一種種族優越感。
在過去的近百年來,這種優越感不斷被加強,已經成爲了一種習慣,銘刻在每一個俄羅斯人的骨頭裏了。
可是最近二十年來,伴隨着東亞兩支海軍的快速崛起,這種優越感卻在逐漸消失。
北洋水師號稱亞洲第一艦隊,鐵甲艦定遠號和鎮遠號就連瓦西里也羨慕不已。
然而因爲清國政府的無能軟弱,雖有亞洲第一艦隊,卻對俄羅斯帝國唯唯諾諾,因此給太平洋艦隊的官兵們的感覺還是很友好的。
與之相反,最近十年才發展起來的日本聯合艦隊卻顯得咄咄逼人,在東亞個各條戰線上和俄羅斯進行角逐,不但向符拉迪沃斯託克派遣了大量特務,還經常派遣偵察船抵近偵查。
特別是昨天那場海上相遇,更是讓俄羅斯海軍官兵們憋了一口氣。
如今聽說要和北洋艦隊聯合,共同圍剿聯合艦隊,所有人都歡呼起來。
兩個強者攻擊一個弱者,那還有什麼話說?
十多分鐘之後,艦隊航行八公里,衝瞭望臺上已經可以看到交戰雙方的艦船了。
“呼!”突然,一個碩大的身影從天而降,馬冬梅猶如一隻海妖一般站在艦橋之上,說道:“師爺主人,丁汝昌已經救下來了。不過,北洋艦隊的情況很不滿,超勇已經沉默了!”
“態勢如何?”陳飛打開空間戒指,將這一代水域的海圖調了出來。
“以吉野號爲首的快速艦隊已經完成轉彎,繞道北洋水師西北面。本隊正在向東北方向航行,對北洋水師形成夾擊之勢。”馬冬梅飛快的在海圖上點了十幾下,雙方戰艦目前的位置已經清晰可見了。
馬冬梅繼續說道:“定鎮兩艦雖然被炮火多次集中,但無傷大礙,火力不減。無奈重炮發射速度太慢,平均七八分鐘才能發射一次。目前北洋水師的隊形已經被打亂,超勇沉默,楊威重傷,正在撤出戰鬥序列。”
“還有三十公里,雙方戰艦間隔在八百米到五千米之間……”陳飛盯着海圖,問道:“喀秋莎,能夠打擊他們的遊擊艦隊嗎?”
喀秋莎也盯着海圖,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指揮官大人,我需要準確座標,否則很可能誤傷別人!”
“報告座標!”陳飛立刻大聲呼喊。
雷達站的士兵立刻彙報:“報告指揮官,雷達已經開啓,但海面雜波太大,無法確認座標位置!”
從中午十二點五十分開始,陳飛就已經按照預定的部署,將四座雷達站,一個坦克團,十臺火箭炮發射車釋放出來了。
陳飛的第一攻擊目標,就是位於海參崴附近的那座飛機場。
不管那個玩家的真實目標是什麼,也不管他是否可以成爲聯合對象,陳飛都不會允許他的飛機在這一刻起飛。
因此,三十二枚火箭彈騰空而起,雷達觀測已經準確擊中目標。
目前,一小隊特戰隊員正在向飛機場方向靠攏,準備查證一下打擊效果。
而另外兩個火箭炮發射陣地大連和威海也成功釋放,不過立刻就被這兩處的清兵發現了,坦克團正在構築陣地,和清軍士兵形成相持。
除了戰娘,誰都看不到那副海圖,因此瓦西里迷惑的問道:“特使大人,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你很快就知道了!”陳飛右手一晃。
“咣噹!”一輛雷達車突然降落在蘇沃洛夫公爵號的前甲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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