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美妙的迴響
“小丑，我不管你面具後面藏着的人是誰，我保證你會後悔的。”
中年男子說完這句話，渾身光影漸漸散去。
他從屍體上消失了。
小丑恍若未覺，輕聲哼唱着歌曲，走到銀行角落。
那裏有一副城市地圖。
“噹噹噹，找到啦。”
小丑用手在地上沾了點血，在地圖角落輕輕一劃。
那是罪惡之城最高仲裁院的地址。
“血債總要血償——雖然這並非我的私人債務，但我現在得好好打工。”
小丑自言自語着，擡起手，看了看罪惡時鐘。
時間再次跨過了七分鐘。
一行灰色小字隨之浮現在虛空中：
“根據你的表現，你進入了第八分鐘。”
“你可以選擇兌換七種不同的超凡能力，這些能力的等級與小丑面具一模一樣。”
“你還可以選擇一次性兌換這七分鐘，以獲得更強的某種能力。”
“請選擇。”
小丑略一沉吟。
這個世界之中，最強的人比自己強三倍，而自己的時間只有十二個小時。
自己不是張英豪。
張英豪那樣的傢伙，能把每一種道具和力量用到極致，以求殺死敵人。
那是殺手的做事風格。
——而依照自己的戰鬥方式，其實更適合以一種別人無法預料的手段去解決問題。
小丑想到這裏，心中就有了明確的選擇。
“我選一次性兌換七分鐘，獲取某種更強的力量。”
他對着罪惡時鐘，在心中默默說道。
隨着他的選擇，一行行新的灰色小字出現：
“結合你的個人特質，罪惡時鐘賦予你第二項超凡之力：”
“充滿藝術感的美妙迴響。”
……
夜晚。
最高仲裁院對面的鐘樓上。
小丑站立不動。
在他背後的角落，幾名面容姣好的女子坐在那裏，正慢慢的喫喝。
“你們不必跟着我。”小丑頭也不回的說道。
一名女子道：“沒辦法，我們已經卷入幾位大人物的紛爭之中，絕無倖免的道理。”
另一名女子道：“我只是普通的銀行職員，剛纔就應該死了，沒想到卻見證了大人物們的罪行——如果我離開你，很快就會被找到並滅口。”
小丑沒有說話。
他只是在夜色中，注視着那座恢弘的建築。
幾名女子對望一眼。
一名美貌女子怯怯的說：“先生，您何不帶着我們遠走高飛，以您的力量，一定能遠遠逃離仲裁院的管轄範圍，重新開始生活。”
“逃？”
小丑重複道。
他回過神，清了清嗓子，說道：“你們誰知道仲裁院到底是幹什麼的？”
“您連這個都不知道？”一名女子詫異道。
“不知我是否有幸傾聽您的講述？”小丑做了個請的姿勢。
女子不知爲何，看着小丑的那副做派，心中升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覺。
她深深吸了口氣，道：“仲裁院、議會、軍隊是這個城市最強大的三股力量，他們凌駕於平民之上，在這末日不斷降臨的時代中，他們擁有生殺予奪之權，常常互相爭鬥，從來不管我們普通人的死活。”
小丑手中的指揮棒一頓。
“我看你們也有些超凡力量在身，你們爲何不加入這三個勢力？”
女孩們苦笑起來。
“我的能力只是計算速度非常快，夠不上他們的戰鬥力要求。”
“我的超凡之力是柔若無骨，但我怕血，更不合他們的戰士標準。”
“……”
女孩們七嘴八舌的說道，很快又轉了話風。
“先生，您得罪了仲裁院的大人物，還是帶着我們一起逃吧。”
“請放心，我們什麼都聽您的。”
“只要您帶着我們活下去。”
小丑聽着，默默注視着女孩們。
從一雙雙眼睛中，他看到了求生的本能。
小丑輕咳一聲，問道：
“敵人過於強大？”
女孩們紛紛點頭。
小丑一拍手，欣喜的道：“太好了，我有一位兄長，他曾教會我如何去處理這樣的狀況。”
“怎麼處理？”一名女孩大着膽子問道。
小丑道：“面對比你更強的敵人，你只要不給他出手機會就好。”
小丑取出一根指揮棒，在石磚上輕輕敲了敲，絮絮叨叨的說起話來：
“這一幕讓我想起了一些臺詞，請允許我向我過去的經歷致敬——”
“這世上有太多人沒有面具，卻以其他方式掩飾自己；而我戴上面具，是爲了敞開我的靈魂，成爲真正的我。”
“在這罪惡的城市之中，我應發出屬於我自己的聲音。”
“那就是——”
小丑將指揮棒朝着仲裁院一指。
轟！！！
黑煙與火光沖天而起。
劇烈的爆炸聲震耳欲聾。
大地不斷震動。
強風呼嘯。
“人間的一切罪惡都應當被誅滅，這是因果律的準則，也是我所給予的迴響。”
“——充滿藝術感的美妙迴響！”
“哈哈哈哈哈哈！”
小丑狂笑起來。
他手上的腕錶瘋狂轉動起來。
恢弘雄偉的仲裁院轟然倒塌，化作烏有。
一道身影從廢墟中跌跌撞撞飛出來，正要逃離，卻被小丑隔空抓住，直接帶回鐘樓上。
嘭！
那身影被凌空扔下來，在地上拼命掙扎。
小丑落下來，捧着對方的臉，輕聲道：“首席大法官先生，我想從這一刻開始，你可以卸下那些職務，去黃泉裏好好放鬆放鬆了。”
地上那人頭破血流，在爆炸中喪失了一隻手，喘着氣道：“放……放過我，我是——”
“他是我的人。”
天空中，一道威嚴的男聲響起。
小丑仰頭望去。
只見一名長着花白鬍子的老人，穿着一身正裝，神情肅穆的站在半空中。
“你是何人？”小丑不露聲色問道。
——三倍。
這老者的實力是他的三倍。
小丑心中飛速衡量着戰局的走勢。
那老人俯瞰着下方，淡淡的道：“我是這裏的管理員，是等待者大人的手下，而你正在試圖殺死我的兒子。”
小丑站起來，打了個響指。
一柄長鉤從虛空顯現，落在那首席大法官的脖頸處。
“說清楚一點。”小丑道。
老人嘴角露出一絲嘲諷之意，說道：“你還不明白？你的考驗在我的地盤展開，現在你竟然敢動我的兒子，你可曾想過這件事的後果？”
“放了我的兒子，然後老實點，去做你該做的事吧。”
“記住，這裏不是你放肆的地方。”
小丑沒動。
老人皺起眉，正要再說什麼。
小丑突然跳起來，站在首席大法官左側，喝道：“抱歉，你要殺的人，是我的坐騎——哦不，你還要殺他？好吧，他是我的弟子——哦不，你還是堅持要殺他？我說實話，他是我的乾兒子。”
他說完這些臺詞，又跳到首席大法官右側，做出喫驚和畏懼的樣子，畏畏縮縮道：“原來都是自己人，是一場誤會，行了，你帶他走吧。”
“告辭。”
“告辭。”
演完這一出，小丑才重新在大法官面前蹲下，握住長鉤。
“看。”
小丑輕笑起來。
長鉤一揮。
大法官的頭被他割下來，舉在手中。
“咯咯咯咯咯，你以爲我會放過你的兒子？”
小丑尖聲笑道。
“那種結局太無趣啦，現在，我給你一個更黑暗的結局。”
小丑炫耀似的將頭顱展示給空中的老人看，忍不住大笑道：
“咯咯咯咯咯，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隨着這句話的落下，“罪惡時鐘”上的分針秒針瘋狂轉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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