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新居 作者:未知 來的目的是將繪圖所用的紙筆顏料等一併送了來,此外着重是送來那一百兩銀票,還有府城那套宅院的地契與房契。 看到地契和房契時,謝依楠下意識的打開來瞧了瞧,而瞧到上面的所寫的佔地面積時,着實也是驚了一下。 她所猜想的,不過就是一個有兩三間屋子,勉強能夠住人,不過就是讓他去府城的時候,有個地方落腳也就是了。 實在沒有想到,是這麼大的宅院。 這個程雲昊的手筆,會不會太大了些? 謝依楠眼神頓時有些複雜。 來送東西的,是一個叫做墩子的夥計,面相瞧着老實敦厚,瞧見謝依楠許久不曾言語,小心詢問:“夫人可是對這宅院不滿意?” “那到不是。”謝依楠回過神來,將那房契和地契再次疊好:“只是在想程公子送的宅院,是怎樣的宅院,勞煩請問,你可曾見過?” “小的也沒見過。” 墩子抓了抓耳朵:“小的只是玲瓏閣的一個夥計,程家的宅院,我們是去不得的,不過說起來的話,我倒是隱約聽玲瓏閣的新掌櫃提及,這套宅院叫做翠竹苑,既寬敞又好看,是個極好的宅院呢。” “夫人若是日後到了府城,看到了這處宅院,保準喜歡的緊。” “嗯。”謝依楠笑着點頭:“程大公子所安排,必定是不會差的,勞煩你跑商一趟。” “夫人客氣了。”墩子對謝依楠的和氣有些受寵若驚:“往後夫人這裏有什麼要用的,要送的,或者要與玲瓏閣新掌櫃所要帶的話,儘管都吩咐我就是。” “往後要辛苦小哥了。”謝依楠笑道:“時候還早,不妨喝杯茶,歇歇腳再回去?” “不了不了,我還得趕緊回去給掌櫃的覆命,就不多做停留了,夫人留步,我先告辭了。” 墩子翻身上馬,向謝依楠告辭。 “慢走。”謝依楠看着墩子遠去,捏了捏手中的地契和房契。 這個程雲昊,當真是大手筆。 謝依楠再次感慨。 “這個程雲昊,當真是大手筆。”忙碌了一天回來的宋樂山,從謝依楠的口中聽到這個事情時,也是揚起了眉梢。 “是啊,我也這麼覺得。” 謝依楠點了點頭:“不過這倒是也說明這個程雲昊做事果斷,雷厲風行,程家有這麼一個有這般手段的未來當家人,這程家的生意只怕是也要蒸蒸日上了。” “這只是其一。” 宋樂山若有所思。 “哦?那其二呢?”謝依楠頓時來了興趣。 “其二,也是最關鍵之處。” 宋樂山頓了一頓,笑道:“就是足以證明我家楠兒才華橫溢,因此這程家想方設法也要談成合作之事。” 被宋樂山誇到不是尋常人,只是他一本正經的這樣說,倒是逗得謝依楠忍俊不禁。 “又在胡說了。”謝依楠嬌嗔了一句。 聲音溫柔,只讓人覺得心都融化了。 “我可沒有胡說,我所說的都是實話而已。”宋樂山一邊笑着,一邊將謝依楠往懷中攬。 春日暖意融融,自然也就少不了一些閨房樂事。 天氣越發的暖和,衣裳穿的也是漸漸淡薄,幹起活來利索了不少,而溫度的上升,泥漿也容易乾燥,蓋房的速度自然也就快了不少。 不過月餘的功夫,這房子已經基本上蓋好了,門窗皆已安好,牆面收拾妥當,院子內也已經平整的差不多了。 剩下的,不過就是收拾打掃一番,將傢俱搬進去,添置一些細軟,再往院子裏頭栽種一些花花草草的,基本上也就好了。 傢俱是宋成有和宋樂順做的,基本上已經都做好,這會子刷些漆,正在晾曬味道,其餘的牀褥被單什麼的,謝依楠倒是趁着這段時日做了個七七八八。等搬進去的時候,拾掇一番便是可以直接用了。 而院子裏頭的花草的任務,則是落在了宋玉蘭的頭上,她幾乎是跑遍了全村,動用了所有的好友關係,尋來了許多的花兒。 這家的小桃樹,那家的小杏樹,還有什麼迎春花、梔子花、臘梅花、菊花……林林總總的,倒是尋了許多來,盡數都栽在謝依楠規劃好的花圃裏頭,可謂十分的熱鬧。 就連那牆根底下,還特地種了幾棵小葡萄苗,說是回頭搭了架子在這裏,長上幾年,便成了茂密的葡萄架,夏季納涼喫葡萄,是絕佳的享受。 東西都收拾妥當,選了個良辰吉日,謝依楠和宋樂山便搬家了。 喬遷新居,按慣例是要暖房的,請了親近的人,到家中喫上一頓飯,熱熱鬧鬧的,便是慶祝了住了新房子了。 也因此,除了家裏頭宋成有和曹氏二老,宋樂順郭氏三口,還請了大伯、二伯、四叔幾家來,算是在一起熱鬧一下。 各家來暖房,自然是不能空着手來的,惦記着是搬新家,大伯、二伯和四叔家的倒是也在一起商量了一下,分別帶了牀新被子,新褥子,以及一套牀單和被罩,算作是給新家添的東西,既好看,也實用。 叔伯家都帶東西,自家的那就更不能少了。 想着這春天過去,馬上就是夏天,曹氏給謝依楠買了兩牀竹涼蓆,夏季用的時候剛剛好,也是十分實用的東西。 郭氏,則是給謝依楠縫了兩個枕頭。 這個時代,大都是用瓷枕,木枕或者竹枕的,謝依楠來自現代,對這樣東西實在接受無能,平日裏一直枕的是軟枕。 而這軟枕頭的芯兒卻也不是什麼都行的,得有講究,有說法的,郭氏惦記着這個事,託人尋了蕎麥殼來,滿共也沒幾斤,只裝了兩個枕頭,便縫好,裝了枕頭套,送給了謝依楠,當做是暖房的東西。 各家送來的都是當用實惠,卻又十分用心的禮物,謝依楠自然是感激不已,一一收了下來,更是招待着衆人在新房裏頭參觀一番。 新房子寬敞,收拾的更是井井有條,內裏的擺設也是十分大氣規矩,臥房中的牀是雕花的,上頭掛着幔帳,拿了那銅鉤掛着,一旁桌子上頭放着梳妝的妝奩,大氣中透着女兒家的小巧精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