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判刑 作者:未知 “我二嫂都餓了,你可不能餓着我二嫂和她肚子裏頭的小侄子。”宋玉蘭噘嘴到。 “當真?”宋樂山衝宋玉蘭翻了個白眼:“我看你不是怕餓着你二嫂和小侄子吧,而是怕餓着你自己吧。” “哪裏有……”宋玉蘭跺了跺腳。 “這有沒有的,我可不知道,只有你自己知道了。”宋樂山摸了摸鼻子:“你呀,也別在那說話了,快來搭把手,把那個大擀麪杖拿回來。” 擀麪條,小擀麪杖擀不開,需得用了那大擀麪杖來,方能將那麪皮擀的又大又薄又均勻的,這樣麪條切出來的才整齊好喫。 “好嘞。”宋玉蘭站起來,去尋那大擀麪杖去了。 之後的幾天,宋玉蘭心情大好,這學起字來時,也是格外的用心,幾乎不必任何人督促。 讀書練字之餘,這手中該做的活卻也是一個沒落下。 給小楊掌櫃供貨,給白秋月準備出嫁當天的透視,可謂是忙的不亦樂乎。 宋記茶行正式開業了。 因爲有先前試營業在先,更有聽雨茶的名聲在外,所以宋記茶行在還不曾正式開張時,在雲縣便已經人盡皆知了。 聽雨茶難求,衆人都想討好一番,以求能夠儘早得了一些聽雨茶,二來呢,素日裏宋樂山樂善好施,待人親和,誰家有需要幫忙的向來都是義不容辭,因而在雲縣中人緣也是極好,所以前來捧場之人甚多。 總之,茶行開業當天,可謂是十分的熱鬧。 宋樂山與夥計們可謂是十分忙碌,應酬着來往恭賀之人。 “今日人多,大都是前來恭賀之人,咱們應酬之餘也得擦亮了眼睛,別讓有些得了紅眼病的人鑽了空子去。”來茶行幫忙的孟三提醒道。 這人緣再好,卻也是架不住有居心叵測的人搗亂,尤其是宋樂山開了這茶行,同行是冤家,難保沒有同行的人眼紅心熱的,情急之下來尋些麻煩,也不是沒有。 譬如那視宋樂山爲眼中釘的曹記茶行的掌櫃的曹永春,還有那個因爲白秋月之事,對宋樂山和謝依楠惱怒不已的白才俊。 這兩個人皆是陰險小人,只怕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需得小心提防纔是。 “三哥你說的應該是曹記茶行的那個曹永春吧。”王光武探了探頭。 “可不是麼,他和他那個女婿,個頂個的壞的流油,原本就看咱們掌櫃的做茶葉生意不順眼,這會子看咱們這裏這般的紅火,還不曉得會嫉妒成什麼模樣,他們倆那個德行,只怕要做壞事。” 孟三道:“雖說咱們也不想將人想的這般的壞,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咱們小心提防,到是沒差的。” “三哥你這段時日都在茶葉鋪這裏忙活,成天忙的沒有什麼空閒,晚上回皮貨行也是累的一句話都不想說,早早就睡了,你大概是沒聽說的。” “聽說什麼?”孟三有些詫異。 “你不知道?”王光武看孟三滿臉都是疑惑,抓了抓耳朵:“看起來你是真不知道,我跟你說……” 王光武略壓低了一些聲音:“這曹永春啊,死了。” “死了?”孟三驚得手中的茶杯險些落在了地上:“這曹永春年歲不是還不大麼,怎麼會死了?這段時日也沒有聽說這曹永春得了什麼急症啊。” “不是急症,是摔死的。”王光武解釋道:“確切來說,是被人推倒之後摔死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孟三擰了擰眉。 “我聽說啊,這曹永春因爲茶行裏頭囤積了許多的茶葉賣不出去,而白才俊對此束手無策,曹永春便責罵白才俊無用,兩個人便起了口角,在院子裏頭吵了起來。” “後來不知道怎麼的,這曹永春就摔倒了,頭磕在院子裏頭養魚的那個雕花水缸上頭,當場就死了。” “這曹永春前腳沒氣,白才俊後腳便去了縣衙,說是曹永春和曹之玉吵了起來,曹之玉惱羞成怒之下,故意將曹永春往那水缸上頭推,這才殺死了曹永春,白才俊說的聲淚俱下,更說岳父死的冤枉,讓縣太爺要嚴懲罪魁禍首曹之玉。” “而曹之玉呢,卻說曹永春根本不是被她殺害,而是曹永春在責罵白才俊,白才俊惱羞成怒,出手傷人,才害死了曹永春。” “還說什麼,白才俊見自己傷了人,還要要求她守口如瓶,不許她說出去,更是出了什麼只說曹永春是自己摔倒的主意,讓曹之玉在這裏守着,他去請大夫等類的話,結果不曾想白才俊卻是去縣衙污衊她是殺人兇手,所以她也不能再有所隱瞞,只能將實話說出來了……” “這兩個人爭執不下,互相指責對方纔是殺人兇手,這讓縣丞也是十分無奈,不曉得究竟該如何是好,最後只得從曹永春一旁住着的鄰居那得知,他們先是聽到了曹永春與白才俊的爭吵聲,接着聽到了曹永春和曹之玉的爭吵聲,隨後便聽着了他們兩個人的哭聲。” “最後縣丞大人也只得認定這曹之玉和白才俊皆是脫不開干係,與此時皆是有關之人,一併下了大獄,判了三十年勞役之刑,不日就要送去南邊修河堤了。” “這去服勞役的,能夠活到期滿的寥寥無幾,他們兩個這一去,只怕也是沒有回來的時候了,跟判死刑也差不多了。”王光武將曹家的事情,大致解釋了一通。 “嘖嘖,這聽起來簡直是比那說書的還要精彩幾分,我說着幾日一向陰險的曹永春怎的這般老實,原來是出了這樁事。”孟三感慨道。 “可不是麼,我也覺得震驚的很。”王光武道:“不過這曹永春素日裏頭最是小心眼善妒,暗地裏也總是喜歡給人使絆子,這裏裏外外的,不曉得害過多少家的生意,這會子落得這個地步,也是造了報應了。” 至於那曹之玉和白才俊自不必說了,各個不是什麼好人,且一個是曹永春的女兒,一個是曹永春的女婿,兩個人無論是誰,對曹永春如此,還互相推諉責任,當真是喪盡天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