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第 106 章
作爲一個小有名氣,但並不是特別有名氣的少年偵探,那些殘忍至極的兇殺案倒不會找上他,一般來的就是一些找貓找小三的貴婦。
而這次也並不例外。
“您是說,您的新婚丈夫很奇怪,經常會神祕地去某些地方,並且掩飾了所有的行蹤?而你翻遍了整個家,也就發現一張奇怪的請帖對嗎?”
白馬探望着手中的請帖,微微挑眉。
“是的,我一開始還以爲是他在外面找了情人,但是我卻並沒有發現女人的頭髮和香水味,我就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疑惑,所以想請偵探調查一番。”
這位剛剛從俄羅斯遠嫁到英國的貴夫人用一口帶着俄腔的英語向白馬探訴說自己所發現的一切,
“唯一一張請帖還是我從牀墊底下找到的,我拿着它去找了別的偵探,但不知道爲什麼他們都拒絕了我的委託。”
白馬探點了點頭:“那確實是有些奇怪。”
無論是那些拒絕掉這位俄羅斯夫人委託的偵探們,還是手中這張明明約定好的日期就在明天、卻被新婚丈夫藏在了牀墊底下的請帖,都勾起了白馬探的興趣。
“這張請帖上面有很多模糊的信息,我想我可能需要一定時間來破解一下它,不過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張請帖一定隱藏着什麼祕密。”
白馬探的手指劃過了那個約定好的日期。
“我也是這麼覺得,所以就拜託你了,小神探。”
這位新婚妻子點了點頭,隨後將一疊英鎊放在了桌子上,
“我還和別人有約定,就先離開了,這些是定金。”
“好的,如果我解開了請帖的祕密,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白馬探禮貌地送走了這位夫人,隨後又重新返回自己的位置上,盯着請帖陷入沉思。
能被藏在牀墊下這種地方的東西只有兩種。
一是這種東西近期不會用到,放在明面上未免有些太佔地方,乾脆隨便找個平日裏看不到的犄角旮旯塞進去。
二是這種東西非常重要,重要到不能被其他人所看見。
而根據這張請帖上面即將到來的日期,99%的可能是第二種猜測。
白馬探將請帖平放在桌子上,開始一字一句地去看那些被模糊了很多關鍵信息的句子。
【親愛的xxx先生,您好,我們(嗶——)誠摯地邀請您來參加我們這次的‘探寶’活動,希望您能在一路‘探寶’的過程中,收穫‘快樂’,規避‘菜花怪物’,這一次的地點提示爲:
月影落下後,十二點的金雞獨鳴。(#¥…)(¥%)
與我們命運相同而截然不同的存在。(¥%……)
蟋蟀趴在相交錯的月華指針上,不停鳴叫。(&*i)
優質的(嗶——)已經在那個地方等待着您的採擷,還請注意那白玉上į記40顏色,綠色便可以戴(嗶——),紅色不可以。
祝您玩得愉快!】
“探寶....白玉.....”
白馬探看着手中被隱藏了太多關鍵信息的請帖,陷入了沉思。
粗略一看,好像只是一個探寶活動,但仔細去想,就發現許多蹊蹺之處。
1.探寶過程中的困難爲什麼會被稱爲菜花怪物?
2.既然已經把地點做成了謎題,那地點後面爲什麼又跟着一連串的暗號?
3.如果就是一個正常的探寶遊戲,那爲什麼新婚丈夫會藏在牀墊下,而不讓自己的妻子知道呢?
4.爲什麼那些偵探看見請帖後會拒絕委託呢?
5.如果寶物是白玉的話,那必然就是白的,爲什麼上面還會有顏色呢?
在想到最後一個疑惑點的時候,白馬探的思維飄忽了一下。
一想到白玉,他就又想起自己送出去的、由上好的白玉所製成的白馬項鍊,然後又想起了東京那個連偵探事務所都開了的幼馴染。
唉,距離學校放假還有一段時間,那看來目前也只能繼續書信交流了。
等等,打住,自己現在是在進行一個委託,不能再想那個一臉冷淡的金毛傢伙了!
白馬探的思緒飄忽了一秒,隨後便又專心致志地去解手中請帖的祕密,然後就發現那些暗號有些眼熟。
“等等....我好像在某本文獻中見過這些暗號。”
白馬探猛地從椅子上跳起來,他迅速從書架上找到一本書,然後在第186頁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這些暗號單獨看上去平平無奇,但是和前面那些看上去亂七八糟的句子相互結合起來,就把這次的地點給透露了出來。
第一句點明瞭時間爲半夜十二點。第二句點名了粗略的地點——與我們命運相同而截然不同的東西,就是指植物,植物園或者是那幾個有名的大森林。
第三句通過時針表明了具體的經緯交叉點,也就是倫敦最有名的某個郊區森林。
但也僅僅如此。
“可惡,這些暗號只能把地點解出來。也就是說,這些只解決了我的問題2,現在4個問題都沒有被解決啊。”
白馬探抓了抓他那頭茶色的短髮,他又思考了幾個小時,在並沒有分析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後,他那雙紅棕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堅決,
“既然現在時間地點都有了,也沒有其他新的信息,那也只能親自去查看一番了。”
**
烏雲遮蔽了月亮,晚風吹拂過那茂密的草葉,灌木叢中的小蟲子在不停地鳴叫,隨後就被灌木叢中的動靜給嚇到不敢出聲。
“呼,這裏的小蟲子還真多。”
白馬探從灌木叢中探出一顆腦袋,紅棕色的眼眸緊緊盯着那個被他判斷出來的地點,就發現那裏早就有了一個人在等待。
對方皮膚白皙身材瘦弱,眼睛被一條黑色的布所蒙着,手腕上帶着一個綠色的手環。
當然,這不是記重點,重點是——這個男人幾乎沒有穿衣服!!!那腰部和臀部的曲線看得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片刻後,一個高大男人從另一邊的灌木叢中跑過來,從後面抱住了這個幾乎沒有穿衣服的男人,還說什麼“原來這就是這次的絕世珍寶。”
白馬探傻眼了。
這個纔剛剛十二歲的少年陷入了呆滯中,眼前的這一幕對他的衝擊有些過大。
下一刻,一雙手悄無聲息地從他身後伸過來,一隻手捂住了他的眼睛,一隻手捂住了他的嘴。
而一秒鐘後,又有一雙手捂住了他的耳朵。
白馬探第一時間就判斷出這是兩個成年男性。
把他半抱在懷中的男人身上帶着濃郁的玉米糖香氣,捂住他耳朵的那人身上則有着淡淡的檸檬香氣。
他這是....又要被綁架了嗎?
少年偵探心亂如麻。
而完全不知道自己把幼馴染嚇到的卡恩給了蘇格蘭一個讚賞的眼神。
不錯,這傢伙現在和自己配合是越來越默契,以後自己說不定可以經常帶着他出一些拐賣,呸,偷襲別人的任務。
不過就算是同伴完美的配合,也僅僅是讓這個酒廠卷王的心情好了那麼秒,時間一過,卡恩又陷入了鬱悶的情緒中。
在經過上次遊樂園被跟蹤事件後,他們又有了一個新的任務,就是從一個公司經理手中拿到對方效忠的u盤。
卡恩吸取了上次的教訓,特意讓對方選一個夜深人靜的隱祕地點進行交易。
但是誰會想到他們交易的地點時間,正好和英國同性羣體舉行的多人yp活動地點時間重合了啊!!!
卡恩表示很淦。
而讓他覺得更淦的是,在這個可以被稱爲聚衆淫.亂的地點,他看見了他那天真傲嬌的幼馴染少爺。
白馬探,你在做什麼啊白馬探,這是你一個小傢伙可以參與的事情嗎?
卡恩心中的思緒紛飛,而剩下的兩個人只當這是一個不小心闖進來的男孩子,他們的關注點還在這次的任務上。
“前輩,接下來該怎麼辦?”
蘇格蘭捂緊了茶發少年的耳朵,用極低的聲音問道。
“我和你在這裏留着,萊伊你繞過這塊地方,去拿u盤。”
卡恩用同樣極低的聲音示意萊伊。
他們和任務目標約定好的地方是在那兩人野戰場地的後面灌木叢裏,而去那邊的灌木叢就必須要繞過這塊尷尬的地方。
爲了防止自家純潔的小幼馴染看到或聽到什麼污穢的東西,卡恩覺得,他有必要和蘇格蘭一起留下。
萊伊點點頭,轉身消失在了漆黑的灌木叢中。
**
倫敦的天氣仍舊是霧濛濛的,哪怕是在白天,可見度也有些嚇人。
而在某個很隱祕的房間中。
記
“那羣fbi什麼時候過來?”
非常標準的倫敦腔英語響起,其中還帶着一絲不忿,
“明明是我們的人傳回來的消息,也是我們的人冒險去把錄像帶回來,爲什麼要那羣fbi們參與?”
而同樣在一旁等待着的英國人嘆了口氣:
“沒辦法,誰讓那個人使用的是美國最新科技研發的耳釘式錄像呢?除了那羣討厭的世界警察,還真沒有人能解開這個耳釘式錄像。”
話音一落,現場所有的mi6特工都陷入了沉默中。
就在昨天,他們派去的、代號爲司陶特的mi6特工傳來消息,組織高層和一個公司經理進行了交易,並且把那個公司經理的個人信息傳了出來。
於是他們mi6特工便祕密潛入了這個公司經理的家中,發現對方耳朵上有一個耳釘式錄像,當下就欣喜若狂地把東西偷回了辦公大樓。
但是耳釘式錄像上面的美國防盜科技給了這羣特工們當頭一棒,不得已只能選擇和fbi合作,好在他們兩個共同的目標都是那隻隱藏在暗處的烏鴉,在共同的利益下,倒是難得聯合起來。
想到這裏,在場的特工深深嘆了口氣,果然還是要好好發展本國的科技樹啊,這種求助他人的感覺簡直太難受了。
而在這時,門被有規律的敲響,正是他們和fbi約定好的暗號。
打開門後,四個很具有美國風情的人便走了進來。
詹姆斯,朱蒂,卡邁爾,還有一個專門破解耳釘式錄像的技術人員。
朱蒂的辦事風格和她本人一樣,乾脆利落又直截了當,當下就讓那個技術人員拿出了破解的工具。
“好的,我們這邊也是這樣想的,合作愉快。”
赤井瑪麗比了一個手勢,隨後便有人拿出了那個耳釘式錄像裝備。
接下來便是漫長的等待,隨着時間一秒一秒地走過,耳釘式錄像裝備的破解也到了尾聲。
技術人員將這個錄像裝備連接到自己的裝備上,他示意卡邁爾關掉屋子裏的燈,下一刻,光源便從那小小的鏡片中發射,徑直照到了牆壁上面。
在場的所有人屏住了呼吸。
在這黑暗又安靜的房子裏面,這個錄像是如此地清晰,清晰到所有人幾乎是瞬間就認出了中間那個凶神惡煞冷酷殘忍的人。
赤井秀一。
現場所有的人陷入一種詭異的沉默中。
fbi的其他人則把目光看向了朱蒂·斯泰琳,mi6的其他人則把目光看向了赤井瑪麗。
靠在中間被盯着的兩個女人:........
而隨着這個錄像不停播放,在場的氣氛是越來越奇怪。
他們並沒有從這個錄像中找出黑衣組織成員的犯罪記錄,反倒是看見他們所看好的fbi王牌搜查官/優秀特工記後代是如何威脅可憐的公司經理交出u盤,然後又用槍指着對方的腦袋丟下殘忍的話語。
一看就是一個妥妥的惡人苗子,爛到骨子裏的那種。
不過這場面雖然刺激,但也並非完全無法接受。
因爲更刺激的、更令人無法接受的還在後面。
只見影像中的赤井秀一將u盤放到了口袋裏,轉身瀟灑地消失在那漆黑的灌木叢中。
而大約過了四分鐘後,那羣漆黑的灌木叢裏面便傳來了男人銷魂的叫聲。
“你就是(模糊音)一嗎?啊——慢點~受不了了,你可真厲害~”
“哥哥好棒~還有腹肌(模糊音)~哥哥的槍法好準,我好爽啊,(模糊音)一,我愛你——”
隨着公司經理的走遠,那聲音有些模糊聽不太清,但在場的都是成年人,即使有不少模糊音,但也都明白髮生了什麼。
那影像中的聲音一浪接過一浪,雖然慢慢變小,但依舊明晃晃地昭示了什麼。
於是衆人陷入了沉思,三秒後,fbi和mi6的其他人很有默契地把自己的目光移開。
他們看天花板、看地板、看窗外,就是沒敢去看中間坐在一起的兩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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