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第 210 章

作者:白絮沉
墨西哥這邊發生了不少事情,但總體來說,還是風平浪靜的,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那些走私動物的人被交給了墨西哥聯邦警察,卡恩相信埃爾多會明白他的意思,會“妥善”處理他們。

  能在墨西哥這個罪惡的地方穩穩坐在安全部長的位置上,真的當埃爾多是正義聖母慈悲寬容的人嗎?

  而在卡恩的建議下,埃爾多還抽空見了朱蒂一面,並且賦予她“美墨和平交流大使”的徽章和錦旗。

  朱蒂帶着各種獎勵美滋滋地回到了美國,卡恩又幫着埃爾多處理了一下當初那個走私日本女人兒童的事情。

  由於他在日本東京也呆了一段時間,那一口日語也還算流利,於是直接被對方扔去和日本駐美國大使館,去和那幾個日本人交流。

  雙方對於這件事情高度重視,在經過一番談話後,同意於一周後將人送回日本,並且讓日本公安從一旁協助。

  辦理完這一連串的事情後,卡恩就開始專注於自己手頭的工作,就和往常無數個日日夜夜一樣。

  不,還是有一點不一樣的。

  自從上次和埃爾多在燒烤宴會上談話過後,對方的話語一直在腦海中盤旋,在他稍微閒一點的時候,時不時就蹦出來顯示一下存在感。

  卡恩覺得,好像確實也沒有什麼呆在組織的必要。

  他連日本駐墨西哥大使都見過了,他的幼馴染即將成爲這個國家最有權的那個人,他還在一個不知名的人手下打工,確實有些微妙。

  要不他找個機會辭職跑路好了。

  而就在卡恩專門空閒了一段時間來思考這個問題時,來自東京總部的電話鈴聲便響了起來。

  金髮藍眼的男人挑了一下眉毛,總不能他心裏在這邊想了想叛逆的事情,東京總部那邊就已經知道消息了嗎?

  不可能。

  所以一定是有別的事情要通知他。

  卡恩瞅了一眼電話號碼,隨後接起:“喂,貝爾摩德,是有什麼事情嗎?”

  那邊沉默了一小會兒,隨後貝爾摩德那熟悉的聲音便傳來,和往日一樣聽不出任何情緒:“大甜酒,告訴你一個重要的事情哦~”

  “什麼事情。”

  該不會又是那位先生下達的亂七八糟的調令吧。

  卡恩漫不經心地想,結果在聽到貝爾摩德說話的下一秒,他臉上的表情猛地凝固住,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他聽到那個女人說,赤井秀一死了。

  一秒,兩秒,三秒

  在沉寂了好幾秒後,卡恩才緩過神來,語氣中帶着非常明顯的不可置信:“赤井秀一死了?怎麼死的,你確定嗎?”

  那個即使是以他的狙擊技術,也只是在對方臉上留下一道痕跡的赤井秀一,那個和阿瓦索洛打得不可開交的赤井秀一,那個被譽爲fbi搜查官的王牌的赤井秀一,死了?

  “是被基爾開槍打死的,他們俘獲了基爾,想策反她,結果反倒是陰溝裏翻了船。”

  貝爾摩德的聲音帶着一絲幸災樂禍,同時也帶着一絲不可思議。

  卡恩皺了皺眉頭,他努力去回憶基爾這個人,他和對方並沒有什麼交集,只記得是個長得挺漂亮的女性,在電視臺工作。

  這樣的一個人,真的能殺死赤井秀一嗎?

  “貝爾摩德,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赤井秀一壓根沒有死,而是假死呢?”

  卡恩問道,這個消息來的太過於突然,他怎麼也無法相信。

  赤井秀一怎麼會死呢,還是死在槍擊中?

  “這我就不知道了,當時行動的人是琴酒、伏特加、基爾、科恩和基安蒂,話說大甜酒,你爲什麼覺得赤井秀一沒有死呢?”

  貝爾摩德好奇問,其實剛剛波本來找她的時候,也問了同樣的問題。

  “嗯我覺得赤井秀一沒有死的概率比較大,你看啊,行動的人都是一次戀愛都沒有談過的單身狗,被一個腳踩兩隻船還能平衡的男人騙過去,不是很正常嗎?”

  貝爾摩德:

  算了,不和他聊了,這個男人的思路總是如此地清奇,剛剛波本威士忌表示想易容成赤井秀一的樣子試探一下,她還是去準備一下給波本易容的工具好了。

  平靜美好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卡恩和阿瓦索洛短暫的假期就這麼結束了,他們於是又踏上了去日本東京的道路。

  不過這一次和上幾次不一樣的是,卡恩並沒有選擇走組織的路線回東京,而是蹭上了日本大使黑田守的路線,和那些被送回日本的女人兒童一起乘坐輪船回去。

  咳咳,不對,也不能說是蹭,應該說是對方請求自己幫這個忙。

  一般來說,駐外大使及其家屬是不能隨便返回自己祖國的。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卡恩把她們從地獄中解救出來的緣故,這些已經被外界傷的遍體鱗傷的人們對卡恩有一種天然的信任和依賴。

  甚至還有好幾個小孩子,非要拽着他的風衣不撒手。

  再加上卡恩的日語也說得不錯,於是大家那邊商量了一下,就當是用一筆酬金僱傭對方當個陪護。

  卡恩覺得這樣不錯,還能蹭個輪船,反正他坐飛機確實有些膩了,於是也就答應了。

  他其實本來還想把阿瓦索洛給捎上,但是阿瓦索洛那種沉默寡言的樣子有點嚇人,尤其是那雙沒有什麼感情的血紅色眼眸望過來的時候,有一種下一秒就要刀人的氣勢。

  被護送的女人孩子們本來心裏面就極其脆弱敏感並且缺乏安全感,哪怕阿瓦索洛也想和他一樣,去安撫那些情緒並不怎麼穩定的孩子們,但這隻墨西哥血腥狂犬的形象只會勾起孩子們的恐懼。

  無奈之下,阿瓦索洛只能孤零零一個人坐飛機回去,卡恩則被一羣小孩子們包圍在一起,開始了溫馨的聊天。

  “哇哦,你叫田中雪,真是一個非常不錯的名字呢,我聽你的口音也有點像北海道那邊的口音,我猜你的父母一定是特別喜歡家鄉的雪山,希望你能和雪山一樣純淨天真。”

  卡恩盤腿坐在房間的木地板上,伸出手摸了摸一個小女孩的頭頂。

  “嗯嗯,我記得我的家鄉有特別漂亮的大雪山,每年有特別特別多的人過來觀看,爸爸媽媽的生意在那一天就會非常好,我我想爸爸媽媽了。”

  在說起自己的家鄉時,田中雪的神情是帶着點驕傲的,但是說到後面,她又想起了自己的爸爸媽媽,沒忍住哭出來。

  “哭出來會好一點哦,放心放心,我們很快就會幫你找到你的爸爸媽媽了。”

  卡恩讓對方靠着自己的肩膀哭,順便聽聽別的小孩子跟他分享故事。

  他本來就是一個極具親和力的人,再加上是第一個把大家就出來的人,在這些小孩子心中,無異是非常好的形象。

  再加上他本來就非常擅長安慰小孩子,開了第一個口子後,小傢伙們也沒有了之前的害怕膽怯,一個個把自己之前的事情說出來。

  “我家在長野,爸爸是一名非常非常有名的獵戶,每天都能打好多動物呢,有一次我看見一隻被捆着的兔子跑了,於是就去抓那隻兔子,結果就這樣在山林裏迷路,之後不知道怎麼回事,在睜眼的時候,就已經被人關起來了。”

  一個有着褐色短髮的男孩子舉手。

  卡恩摸了摸下巴,長野啊,而且還是非常有名的獵戶,在高明君的幫助下,估計很快就能幫對方找到自己的家人。

  “我我也不知道我是哪裏的,我只是想喫糖,然後爸爸媽媽都不見了”

  一個年紀非常小的女孩子小聲道,有些羞愧地低下頭,她也知道像她這種對過去想不起來的孩子,在尋找家人方面會更耗費叔叔們的精力。

  “我知道哦,不用擔心,你的口音帶着大阪腔,那裏的大阪燒很好喫的,我上次就去喫過,一定能找到你的家人的。”

  卡恩摸了摸對方的腦袋。

  時間就這樣一晃而過,在微微有些搖晃的輪船上,卡恩和那羣小傢伙們一同分享彼此的故事,在安撫了他們內心的同時,也儘可能蒐集到更多的情報。

  情報越多,就越容易找到他們的家屬。

  而跟在一旁的、黑田守的下屬伊藤霧,心情有些複雜地看着被小孩子們圍在中間的金髮男人。

  他是一個土生土長的東京人,跟在黑田大使留在墨西哥許多年,然而在日本方面的口音和知識上,他貌似都比不過對方一個土生土長的墨西哥人。

  不過複雜歸複雜,他是非常感謝對方能來幫他們的這個忙。

  不然這一羣惶恐的小傢伙,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會徹底相信他們,這些已經受過傷害的人們,即使對於本國人,恐怕也帶着一絲警惕。

  也能理解,畢竟聽他們所說,當初把人綁架買到墨西哥的,說不定就是一個純正日本壞人。

  等回到東京後,說不定可以當公安給卡恩先生髮一個“墨日和平交流使者”的錦旗。

  原本以爲非常難熬的旅途,在大家和平友好的交流過程中,很快就到達了終點。

  卡恩成功通過自己的魅力俘獲了一大批小孩子,就連那些受傷更深更警惕的女人,也逐漸開始信任對方。

  和被一羣人圍着的卡恩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周圍一個人也沒有的伊藤霧。

  等黑田兵衛收到消息過來時,看到的就是被一羣日本小孩和日本女人圍着的外國友人,以及形單影隻的日本男人。

  總感覺,這個場面稍微有一點點微妙呢。

  然而等到黑田兵衛看清楚那個被一羣孩子女人們圍着的外國友人的臉時,整個人都頓了一下,心中也從感慨變成了警惕。

  這不是降谷零發過來的組織高層成員嗎?

  黑田兵衛的手蠢蠢欲動,這裏是日本公安的大本營,要不要

  但想了想,他還是無奈地放棄了這個想法。

  因爲對方並不是自己來的,而是受日本駐墨西哥大使,也就是他的遠方表親的委託來的。

  這個在政治上跌打滾爬了好多年的男人知道,他現在敢拿下來卡恩,明天這件事就能上升爲國際之間的事情,他們日本公安也會被譴責爲暴力組織。

  事態如果進一步發酵的話,不僅國內國外可能會掀起軒然大波,墨西哥政府那邊可能會對日本駐墨西哥大使進行通告。

  卡恩可以被逮捕,但必須是以組織高層成員的身份被逮捕,絕對不能是以一個歸還被綁架的日本兒童女人的外國友人身份被逮捕。

  不過黑田兵衛心中有些疑惑。

  會幫忙將那些無辜的兒童女人解救出來,並且把人歸還到原本的國家,這真的是那個邪惡的組織成員能做出來的事情嗎?對方真的和降谷零所說的一樣十惡不赦嗎?

  不過儘管黑田兵衛心中的警惕和疑惑相互交叉,但他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地平靜,甚至還帶着剛纔的溫和笑容:

  “我已經大致瞭解了事情的真相,日本公安會盡力讓各位回到自己的家鄉,還請不要擔心,還有,我代表日本公安向墨西哥方的協助表達萬分感謝。”

  卡恩倒是沒有察覺出來這隻老狐狸的心理狀態,不過估計就算他察覺出來也不會太在意:

  “沒關係,國際人道主義嘛,既然這樣,那就麻煩你了。”

  他走過去將一個小本子遞給了對方:“這是那些孩子們和我交談時說出來的情況,或許對你們幫助他們找到父母有所幫助。”

  “非常感謝。”

  黑田兵衛接過了那個小冊子,大致翻閱了一下,裏面都是卡恩記錄的每個孩子的姓名樣貌和大致家鄉地點,日文流暢清晰,完全不像一個外國人能寫出來的文字。

  當然,真實的交接情況肯定不能是把人一扔,給個冊子就行。

  他們之間還需要進行一些交接情況,比方說一些更詳細的資料或一些需要簽名的合同。

  本來卡恩是打算跟着對方去辦公室的,但一羣小孩子們拉着他的衣角不讓他走,於是他只能拖着一羣小傢伙們一起去籤合同。

  黑田兵衛看着那些小孩子們,那些小傢伙是真的真心喜愛和信任卡恩,並沒有一點脅迫和催眠的跡象。

  雖然自家下屬一個勁強調對方多麼邪惡多麼殘忍多麼可怕,但是真的看不出來啊。

  唉,現在就看降谷零能不能拿出一些對方在日本犯罪的、實質性的證據。

  不然的話,就算他們日本公安逮捕了對方,以對方墨西哥人的身份和護照,那也要依照國際上的通用法律,將人送回墨西哥進行審判。

  而就在黑田兵衛心中想着自家那個身份爲臥底的得力下屬時,簽完字的卡恩放下了手中的簽字筆,擡起頭後就被一道身影所吸引,快樂地喊出對方的名字:“零君——”

  黑田兵衛的心猛地一跳。

  難不成降谷零今天就恰好回來了?對方的臥底身份早就被組織的高級代號成員給識破?

  不過和他預料中的不一樣,對方喊着“零君”,然後快快樂樂摟住了路過的風見裕也的脖頸。

  黑田兵衛:

  經歷了不少大風大浪的黑田兵衛不得不承認,今天這一天發生的事情有些太過於刺激。

  而在他還在平息自己的心情時,快樂的卡恩和臉色有些僵硬的風見裕也已經聊開了。

  “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裏碰見零君啊,現在感覺怎麼樣,心情好多了嗎?”

  卡恩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不由想起當初自己把花送完、把卡留下後,離開時看到對方的悲痛表情。(風見裕也:其實當時是害怕降谷先生把我給刀了orz)

  “謝謝卡恩先生的關心,您說得沒錯,逝者已逝,生者還要繼續往前看,我現在感覺心情好多了。”

  風見裕也並不是很想和卡恩展開過多的聊天,他真的怕對方三言兩語,再一次把他給狠狠地創飛在天空中。

  “這樣纔對嘛,畢竟人還是要往前看的,加油,我覺得你的未來一定非常光明,不要沉湎於過去的那些悲傷中。”

  卡恩對於對方這種愛人去世但依舊打起精神工作,並且積極向上的態度,表達了十二萬分的表揚。

  “嗯嗯嗯,我已經記住了您說過的話,我現在還有工作需要忙,請問我現在可以先走一步去忙工作上的事情嗎?真的是非常緊急的事情。”

  風見裕也在對方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連忙打斷了這場詭異的對話。

  趁現在他的清白和安全還在,趕緊跑離卡恩身邊纔是正道。

  好在卡恩並沒有再說什麼挽留的話語,只是留下一句“那好,你先忙,下次有機會再見”後,就又走回了黑田兵衛身邊。

  風見裕也見此狠狠地鬆了一口氣,他一邊在心中默唸“求求讓我不要再有機會看見這個人了”,一邊逃也似的飛快離開,只留下一個很快就消失了的小小背影。

  而回到剛纔位置的卡恩感慨了一下對方工作之忙,最後就又把自己的目光轉移到了身旁的黑田兵衛身上:

  “黑田警官,降谷零先生是您名下的警察嗎?”

  黑田兵衛點點頭:“是的。”

  不管是真正的日本公安臥底降谷零,還是被卡恩誤以爲是“降谷零”的風見裕也,都算得上是他名下的警察。

  聽到對方的肯定回答後,卡恩那雙好看的蔚藍色眼眸眨了眨: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可不可以拜託一下黑田警官,稍微照顧一下降谷零先生呢?當然,我不是要賄賂或者替他說話的意思,我其實和他並沒有什麼很深的交情,之前也不過是見了幾面,只是降谷零先生的遭遇有些悲慘,作爲一個有同理心的人,我比較同情對方的遭遇罷了。”

  黑田兵衛:我這輩子居然還能聽見黑暗組織成員拜託自己照顧一下公安下屬的話。

  這都是什麼神奇的經歷啊。

  他使勁壓抑住了心中的吐槽,同時壓住了自己那快要忍不住的嘴角抽搐,儘量讓自己維持一種溫和中帶着淡淡疑惑的表情:

  “你說降谷啊,我看見他平時工作得還挺積極陽光認真的,倒是真的不知道他有了什麼悲慘的遭遇,唉,你這麼一說,我也感覺我自己對於下屬的關心太少了。”

  卡恩搖了搖頭表示並不是這樣,兩個官場狐狸開始一來一往地說着官腔:

  “並沒有的事,在我看來,您是一名非常合格的日本公安和上司,降谷零先生既然平日裏沒有表現出來,那您沒有察覺到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不過我還是希望您能多照顧下他,畢竟他年紀輕輕就經歷了愛人去世”

  黑田兵衛眉頭一跳,爲什麼他不知道這麼大的事情呢?

  無論是真的降谷零,還是被錯認的風見裕也,別說是愛人去世了,他們連個女朋友也沒有啊。

  於是黑田兵衛又問了一下:“這個,卡恩先生您確定嗎?”

  這種話怎麼看怎麼離譜啊。

  不過對方的表情看上去異常認真,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意味。

  而在他這些話問出來的時候,周圍的一些日本公安明面上依舊在收拾文件,實際上也悄悄地豎起了耳朵。

  卡恩重重地點了點頭:“他愛人去世得比較早,我之前還給對方送花和撫卹金,畢竟我和他去世的愛人也算是有一段情分,說實話,當初看見他那麼悲傷的樣子,我還有些擔心他會不會走出來,沒想到他的狀態比我想象中的要好的多。”

  黑田兵衛的眉頭狠狠地皺了起來,周圍聽到的人也不由發出了小聲的吸氣聲。

  這個事情也太大了吧,這真的是在他們同事身上發生的事情嗎?

  好慘哦。

  黑田兵衛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表示不用爲降谷零的事情擔心:

  “原來是這樣啊,我懂了,可惜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那傢伙的愛人,難怪對方對那些漂亮的女同事不感興趣,原來是經歷了這麼悲傷的事情,你放心好了,我們肯定會多多照顧一下對方的,如果情況合適的話,我們日本公安也會給對方發放一定的撫卹金。”

  只不過他的這一番話卻得到了對方一個奇怪的眼神:

  “黑田警官,我想您可能弄錯了什麼,降谷零先生的愛人是一名成年男性。”

  不管諸伏景光死沒死,降谷零都不會去愛漂亮女同事的。

  他這話一說出來後,黑田兵衛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周圍的吸氣聲也越來越大。

  這這這這未免也太刺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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