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
而這時候基地的訓練從室內轉到了野外,星野千繪早就無聊了,聽說有野外訓練,無視醫生的醫囑就溜了出來。
野外訓練主要是針對狙擊,靶子掛在樹上,並不是死的,如果有風吹過便會晃動,再加上中間其它樹木阻隔,難度比室內加大不少。
星野千繪有些躍躍欲試,只是狙擊木倉的後坐力更大,她帶傷有些不好發揮,不過她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生命值,85點就算掉了10點也還有75,開兩木倉應該沒問題……
給自己找好理由,星野千繪拿了一把狙擊木倉,加入了訓練。
她沒有一上來就挑戰高難度,先給自己選了一個四百碼的靶子,站定後架木倉瞄準,不巧的是這時候剛好起風了,遠處的靶子開始晃動。
星野千繪不得不暫緩開木倉,先用瞄準鏡觀察,靶子在樹上一左一右晃動,她的鏡頭也跟着微微擺動,由於太過專注,她沒發現有人走了過來,風一直沒有停,而她的鏡頭卻緩緩停了下來,直到某一刻徹底靜止,她突然有了一種感覺,如果此時開木倉一定能打中靶心。
突然頓悟的星野千繪不自覺彎起了嘴角,她指尖發力準備扣動扳機,然而就在這時,一隻手突然伸出握住了她的木倉管。
星野千繪愣了一下,轉頭就見琴酒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她旁邊,她的視線不自覺上移了幾分,琴酒這是又帶着任務來了啊。
“什麼事?”她問。
“如果你不想在下個月的考覈中被淘汰,我勸你這時候別動木倉。”
琴酒一開口,他頭上的問號標記果然消失了,一句話就觸發任務,星野千繪卻沒有多少輕鬆,因爲她發現這個副本里的任務難的不是觸發,而是完成,就像某些學校一樣,報考容易,畢業難。
【副本支線三:通過考覈,得到組織代號。(未完成)】
掃了一眼新出現的任務,星野千繪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後就繼續專注自己手中的木倉和遠處的靶子,尋找剛纔的感覺。
發現星野千繪並沒有聽勸的意思,琴酒乾脆地鬆開了手,朗姆讓他重點照顧,他已經把該做的做了,星野千繪主動作死就與他無關了。
言盡於此,琴酒本打算離開,可是瞥見星野千繪的神情時,他不禁停頓了一下。
黑髮少女擺出射擊的姿勢,臉頰貼着木倉杆上方,白皙與幽黑兩種顏色形成了強烈的反差,卻又極度和諧,她全神貫注,整個人和手中的木倉彷彿已經融爲了一體。
木倉聲響起,不用看遠處的靶子,琴酒已經知道結果。
一擊就中,星野千繪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就在剛纔那一刻,她突然理解了琴酒曾經說的那句“清空腦子,專注木倉和目標”是什麼意思了。
如果不是打不過,他覺得琴酒這樣的早就該入土爲安了,當初跟她多解釋一句心無旁騖她不就懂了,也多虧她悟性高,這要是其他學員,被這樣一個老師帶,不及格那絕對是老師的問題。
在心中先把琴酒腹誹了一遍,星野千繪轉頭看向旁邊琴酒本人的時候卻是另一套說法:“琴哥你看,我打中了。”
說完她就滿含期待地看着琴酒,要誇獎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她的支線任務一是木倉法得到琴酒的認可,對方哪怕能說一句“尚可”,也可以啊。
然而琴酒一言不發,她想起琴酒之前的囑咐,又解釋了一句:“琴哥不用擔心我,就算帶傷考覈我也不會被淘汰的。”
剛纔開了一木倉,估計牽動了傷口,生命值一下子掉了7點,變成了78。
就算考覈的時候她不能痊癒,沒有痛感的她也不會因傷影響發揮,剛纔那一木倉不就說明了,就是掉點生命值而已,養養就回來了。
她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琴酒直接轉身走人了。
星野千繪忍不住磨牙,轉身用木倉指着琴酒後背比劃,而琴酒後腦勺彷彿長了眼睛,猛地一個轉身,嚇得星野千繪一愣。
星野千繪眨了眨眼睛,十分自然地把木倉遞過去,開口說道:“琴哥要不要試試?”
琴酒瞥了木倉一眼,不予理會。
“琴哥不會怕打不中靶心,在我這個小學員面前丟臉吧?”說到這裏星野千繪的視線掃向琴酒的嘴角,繼續在琴酒的底線上蹦躂,“琴哥放心,如果你發揮失常,我會替你保密的。”
琴酒一把抓過木倉,架在肩上就瞄準,星野千繪看着他的動作,不得不說,這人不用木倉指她,而是指着別處的時候還是挺耐看的,尤其是專注的時候,彷彿化身成了一頭雪山孤狼,有一種不咬死獵物就不鬆口的野性。
看着這樣的琴酒,星野千繪越發覺得惋惜,在黑衣組織沒前途啊,去當明星發光發熱多好。
一木倉打出,琴酒本想把木倉丟給星野千繪,轉頭卻發現對方正一臉惋惜地看着他。
琴酒的神經跳了一下,險些再對着星野千繪來一木倉。
發現自己又被琴酒用木倉指了,星野千繪覺得自己已經有點習慣了,她轉頭看向遠處的靶子問:“琴哥是隻打中了靶心,還是打中了我剛剛的彈孔?”
琴酒冷着臉,渾身上下散發着寒氣,星野千繪無視琴酒散發的殺氣,她伸手想要拿回木倉,畢竟四百碼有點遠,肉眼難以分辨,用木倉上的瞄準鏡可以快速確認。
然而琴酒見她伸手,直接收了木倉,轉身就走。
星野千繪慢了一步,追上去。
“琴哥你不會失手了吧?”
“你放心,我會替你保密,絕對不會對任何人提起。”
“就是琴哥,你能不能說一句我的木倉法好?”
“琴……”
琴酒的木倉抵到了她的眉心,止住了她接下來的話,星野千繪愣了一下,看着琴酒,這會兒又起風了,琴酒披在肩後的長髮被風吹動,如同銀色的絲線般,銀光閃閃,她的視線順着髮絲向上,最終落到那頂黑色帽子上。
她突然想起副本外,在東京灣大橋問的問題琴酒還沒有回答,這會兒又忍不住好奇了。
“琴哥,你的帽子底下有膠水嗎?爲什麼風吹不掉?”
“琴哥你有沒有想過換個工作?比如當個歌星、演員什麼的,我覺得以琴哥的天賦,只要出道就能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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