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最強大腦
她想都沒想的回答道:“當然了。”
葉欽原眉頭皺的更加厲害了,他不顧蘇清淺的掙扎把她拉到一旁,指着她說道:“清淺,作爲朋友,我必須提醒你,小周哥已經成婚,你最好把你腦子裏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給我丟了!別再想着他了!更加別想去傷害嫂子!”
她突然就有種想狠狠揍葉欽原一頓的想法,她努力壓制住自己的怒氣,深呼吸幾口,揉着額頭解釋道:“欽原,有很多事你根本就不知道,所以你別管我就成!”
葉欽原是不明白這其中的內幕,會這樣想也是正常,她不求葉欽原支持他,至少也不能讓他給自己添麻煩!
他狠狠地皺眉,下意識的就想拍她肩膀勸她:“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有什麼事是我不知道的?”
她直接把他的手拍下來:“現在還不是告訴你真相的時候,等時機到了,我自然會告訴你的,你現在別壞我事就好了。”
葉欽原還想說些什麼,但蘇清淺已經什麼都聽不進去,將頭髮一捋,快步往回走去。他只得嘆了口氣,認命般跟了上去。
這整個客棧只有他們五個客人,冷清的很。
客棧老闆似乎很看重這得來不易的幾位客人,說什麼也要請他們喝酒,叫了小二從地窖裏頭搬出幾大罈子的酒,老闆打開蓋子,頓時一股酒香撲鼻而來。
老闆笑着說:“這是鄙人自己釀的酒,不敢說算什麼好酒,但在這綏寧城附近,也算得上數一數二!”
恰巧趙鵬煊就是個愛酒之人,一聞到這酒香就跟換了個人似的,立馬湊過去聞了一下,讚歎道:“好酒!”
又轉過頭衝周箴一笑:“阿箴,我們很久沒一塊喝酒了,不如今日喝個痛快如何?!”
周箴下意識的想點頭,但猛的一想寧寧還在身邊呢,趕緊回頭看她臉色。
面色沉靜,看起來並沒有不喜。
“寧寧,我跟鵬瑄喝會酒,你……要不先會房休息?”
這般小心翼翼的樣子頓時讓對面兩人齊齊鄙視他來,尤其是趙鵬煊,他上下打量了周箴幾眼,打趣的說:“阿箴,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懼內的,這男人喝點酒還得看夫人臉色不成?”
“就是啊!”葉欽原忙不迭的附和道:“小周哥平常使喚起我們來順手的不行,一副大哥風範,原來這麼怕嫂子!”
男人嘛,都是要面子的,他們這麼一說饒是周箴面子也掛不住了,他立刻端正好臉上的表情,很嚴肅的說:“誰說我懼內的?只是現在我們出門在外不太方便,加上你們嫂子現在身體不適,我可不能只顧自己!”
說完,他又悄悄打量着沈慕寧的臉色,果然,沈慕寧表情微變,幽幽的看了他一眼。
他正想着等會如何解釋,卻瞧見沈慕寧站了起來,朝他們一福身:“妾身先告辭了,不打擾你們喝酒了。”
“哎……?”他剛舉起手想說些什麼,趙鵬煊直接按下他的手:“好了好了,弟妹都讓你喝了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呆在這陪我們喝酒!”
他還是不安的看着已經沒有了沈慕寧身影的二樓,想着她剛纔的眼神,應該不會生他氣吧?
以前,她就不太喜歡他總喝酒。
趙鵬煊看他這幅樣子心中竊喜,拿起酒罈倒了好幾碗,硬塞了一碗給他:“好了,弟妹都走了,你就別再一副怕老婆的樣子。”又朝他擠眉弄眼一番“幸好這裏只有我們兄弟三人,這要是我爹他們在場,絕對嘲笑你……”
周箴聽了,徑直將手中那碗酒一飲而盡,他們一看這架勢,笑了。
“掌櫃的,去弄點小菜過來!”葉欽原丟了顆碎銀子過去,老闆嘴裏應了幾聲,轉身就去廚房了。
桌子旁的地上七零八落着幾個空罈子,葉欽原還是不停的給周箴敬酒:“小周哥幹了哈!你酒量好!就得多喝!”
周箴一連被他們灌了好幾碗酒,繞是他酒量好,這麼連着喝也有點遭不住。
但這二人還是不停的給他灌。
“小周哥,我看嫂子雖然表面上對你還不錯,但是我總覺得缺了點什麼。是不是你惹她生氣了?”
周箴手一頓:“是啊,惹她生氣了。”
“我看不是惹她生氣吧?”
趙鵬煊手指在桌上敲了幾下,一揚眉:“弟妹沒有以往的記憶,我總覺得她是對你還是有些陌生防備,你們之間有什麼話,應到一次性說清楚的爲好。”
他說着,又倒了一碗酒給他:“喝吧,夫妻之間能有什麼不能說的?你等會回去好好哄哄她,保證什麼事都沒!”
這話聽的周箴都笑了,他搖着頭:“鵬瑄,你自己至今都還是單身一人,怎麼說起男女相處之事一道一道的?”
他面不改色的回答:“我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經歷比你這個癡情種多了去了。”
周箴失笑。
“好了好了,喝酒!”
葉欽原及時打住他們,搬了和他罈子就到周箴面前:“話不多說,這一罈是你的!”
趁着周箴喝酒之計,他同趙鵬煊對視一眼,二人又默契的看着周箴。
天色已經黑透了,地面上零零碎碎的散落着七八個空酒罈,周箴眼神迷離,已經醉的差不多了。
而趙鵬煊葉欽原二人卻還是清醒的,他們喝的不多,基本上都是灌給周箴了,葉欽原臉上帶着因喝酒而產生的紅暈,對周箴說:“小周哥,你醉了,我扶你回去吧。”
然後他跟趙鵬煊架住他往樓上走去。
期間周箴還要推開他們,非說自己沒醉,還清醒着呢!
二人不管他怎麼說,飛快的架着他走到房門前,一陣敲門後,沈慕寧從裏頭打開門。
一股酒氣撲面而來,她下意識的皺起眉。
“嫂子,小周哥喝醉了,我們扶他回來休息!”葉欽原尷尬的笑了聲,將周箴往裏一推,趁沈慕寧扶住他時趕緊將門一關!同趙鵬煊飛快的跑開了!
臉一下子爆紅!身體掙扎了幾下:“你幹什麼?!”
“讓我親一下!”
說完,二話不說就在她脣上重重的親了一口,然後立馬撒開手去擡水了。
沈慕寧:“……”
天也快黑了,周箴擡完水後去隔壁找了趙鵬煊他們商議了些什麼,過了約一刻鐘後就回來,又細心問了一遍她背後的傷,沈慕寧回答:“結痂已經脫落了,現在就是有點發癢,但是不疼。”
他聽完後點了點頭,說:“忍着別去撓,這樣好的快些。”
心中又暗暗想到秋辭給的藥果真有奇效,這纔多少天就能夠癒合。
他站起身:“我去後院洗個澡,你要是累了就先睡吧,把門關好。”
她連忙抓住他的手:“你洗冷水嗎?”
剛纔熱水都給她用了,也沒見他在燒一鍋的。
周箴笑了笑,答:“我是男人,現在又是夏天,洗冷水澡要什麼緊?”
沈慕寧訕訕放開了手,低着頭坐回了椅子上。周箴拿了衣服,又囑咐她將門關好,然後快速離去了。
等他再次回來,沈慕寧已經躺下了,看着牀上用被子把自己卷的像個蛹的沈慕寧,周箴無奈的笑了:“怎麼還像個小孩子?”
她撇了撇嘴,拉開被子:“快上來吧。”
身旁的位置沉了下去,一雙大手摟過她:“快睡吧。”
沈慕寧早已習慣他的懷抱,頭在他胸口上蹭了幾下,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後就閉上眼睛,安心入睡了。
第二天,周箴很早就去了五嶺村幫忙?。
他這次並沒有多言,而是直接找到那兩個青年,詢問了關於天門村村長的事。
“你找天門村的村長啊?”
其中一個青年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劉村長在房間裏頭,他感染的瘟疫已經很嚴重了,怕是要熬不過去了。”
劉村長早在十幾天前被家人感染了,前幾天一直吐血,現在已經昏迷不醒,估計沒幾天日子了。
得知這個消息的周箴眉頭緊鎖,立馬讓這位青年帶着他去劉村長在的那間房,一進門,就看到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老頭躺在用門板做的簡易牀鋪上。
他走過去,伸手按在他的脖子上。
確認他還活着後,眉頭皺的更緊了。
劉村長昏迷不醒,他怎能從他嘴裏得到古墓的消息?
如果他就這麼死了,事情會變得越來越麻煩起來。
他想了一會,轉頭看向青年:“你是這附近村莊的人麼?”
青年一愣,回答:“不是,我是其他地方的,是有什麼事嗎?”
這人好生奇怪,問這些問題。
周箴一聽這話,想了想,還是問到:“你可知這附近有一座古墓?”
“古墓?我聽過。”
青年說道:“這天門村後頭的山中,有好幾座幾百年的老墓了,據說都是以前的官宦人家的墓葬,哎?你問這個做什麼?”
周箴面不改色的編造了一個藉口:“我組上有位先祖就是葬在這,只不過年代太久遠,我一時找不到地,所以問問。”
青年也沒多想,隨意應了一聲:“原來如此,你要是想去的話現在也不行,還得照顧這些病人呢!”
周箴附和了幾聲,青年轉身就出去了,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忙。
劉村長雙目緊閉,嘴角還有一絲血跡,周箴低下頭,越看臉色越沉重。
過了一會兒,他果斷轉身離開房間,來到了隔壁屋子裏。
趙神醫停下手中翻動的書頁,擡頭看向身旁突然出現的年輕人,臉色非常不悅:“不去照顧病人,來這裏做什麼?!”
他的嚴厲自然嚇不到周箴,周箴面色沉靜如雪,問:“我聽人說,趙神醫已經查找了好多天的藥方了,如今可有治療之法?”
此話一出,趙神醫有一瞬間的尷尬,但很快又恢復原樣。他先是上下打量了周箴一番,然後呲笑出聲:“這瘟疫哪裏有這麼好治的?我遍尋了十多本古籍,現在也沒什麼頭緒,唉……”
說來慚愧,城主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了他,他卻一點都沒有找到什麼方法來。
“行了,你去外頭幫忙照顧病人吧,一有辦法我自然會通知你們,畢竟,我也不願意看到瘟疫擴散。”
趙神醫擺擺手示意他出去,而周箴依舊站在原地未動:“天門村的劉村長怕是不行了,你能不能先去看看他?”
趙神醫一聽,臉拉了下來:“劉村長我也沒辦法!他感染的早,現在還能活着已經是萬幸了!接下來我也治不了!”
他一向受人尊敬,哪怕是城主跟他說話也是客客氣氣的,還沒遇到過像周箴這樣的小輩敢上杆子懟他的!
周箴也看出來了趙神醫在生氣,心中嘲諷了一聲,搖了搖頭:“那我先走了。”
也不管趙神醫在身後吹鬍子瞪眼睛的,他離開了房間,也不照顧那些病人了,而是直接離開了這個院子。
見他離開,蘇清淺立馬放下手中的活計,朝着他的背影大喊:“箴哥哥!你怎麼走了?”
周箴身影一頓,頭也沒回的說道:“已經沒必要再這裏待下去了。”
說完,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剩下的人面面相覷,都不明白周箴爲何突然轉變了態度。蘇清淺拍乾淨手:“我去看看他!”她跟着周箴離開的路往前跑去,不一會兒就跟上了他。
“箴哥哥!等等我!”
前方的黑色身影一停,周箴微微轉過頭看着她:“何事?”
蘇清淺拉了一下衣襬,說:“不用照顧那些病人了?”
“我打聽到了古墓的線索,打算現在去打探一番。”周箴說道:“劉村長昏迷不醒,雖然知道了古墓的所在地,但沒有他,我們也進不去。”
“那該怎麼辦?”
蘇清淺急了:“如果劉村長就這麼死了,那我們豈不是根本進不去古墓?還有沒有其他辦法麼?”
周箴搖頭:“堂哥當初將寶圖放在了古墓內,鑰匙由劉村長保管,我們根本無法得知鑰匙是什麼,甚至連古墓是哪一座也不曾得知。”
他想了想,又說:“我現在給你一個任務,你去接近趙神醫,看看能不能從他嘴裏得知些什麼線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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