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副本進行中
除了坐在角落獨自美麗的雲雀,整個場面堪稱羣魔『亂』舞。
作爲主角的六道骸出場自帶煙霧和特效,原本由草壁佈置的唯一還算正常的宴會現場,瞬間被替換成復仇者監獄的真實景象,連走來走去的復仇者和鬧哄哄的犯人都十分還原。
獄寺和犬又打起來了。
他倆雖然成了同學,還坐在前後桌,關係卻比從前敵對時更糟糕。
舉着炸彈的獄寺,追着變成猩猩的犬滿場跑,微量炸彈的殺傷力和炮仗差不多。
千種用四個悠悠球偷襲獄寺,被山本用竹刀擋住。
沢田綱吉救下差點被“炮仗”誤傷的庫洛姆,自己卻變成了爆炸頭。
“qaq獄寺君,請不要在室內投擲爆/炸/物!”
“非常抱歉十代目!”
“你這傢伙!”犬舉起蛋糕砸向獄寺,卻沒發現趴在蛋糕上胡喫海塞的藍波。
藍波蹭了一身『奶』油,被慣『性』拋到半空還渾然不知,依舊抱着一塊蛋糕埋頭苦喫。
里包恩舉槍,“是你出場的時候了,阿綱!”
“復——活——!”
被死氣彈擊中的沢田綱吉爆衫,原地起跳,空中接人。
“極限!”笹川了平參戰!
“kufufufu~”
等六道骸也加入彭格列蛋糕大戰的時候,場面徹底失控了。
雲雀坐在小卷撐起的防禦中,優雅地品嚐懷石料理,依然獨自美麗着。
每次彭格列聚會,最後都會演變成食物大戰,委員長早都習慣了。他那個被外界吹捧爲“最強防禦”的球針態,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誕生的。因爲實在太丟人,所有守護者都自覺封口。
…………
另一邊,睡了一覺精神百倍的太宰治,正拿出120%的精力,搶奪中原中也盤子裏的牛排。莫名其妙被叫過來參加宴會的織田作之助,很給面子地鼓掌,“原來太宰兼職的地方是魔術團嗎,這個魔術太精彩了,如同身臨其境。”
太宰震驚,“天吶,織田作竟然吐糟了!”
織田茫然,“……我吐糟了嗎?”
中也無語,“你吐了,而且相當犀利。”
趁中也無語的時候,太宰一躍而起,從他叉子上咬走最後一塊小牛排,纔對織田說:“我叫了辣味咖喱,很快就到了,雲雀桑請的廚師一級棒,平時很難喫到的。”
“……”本來還有點不好意思的織田作之助,決定喫完咖喱再走。
偏頭躲過搭檔的奪命餐刀,太宰理直氣壯道:“這個牛排好喫,中也我還要!”
中也看了看羣魔『亂』舞的彭格列衆人,考慮到廚師的生命安全,決定親自去取牛排。
“牛排來了你自己切,不許搶我的!”
“是是,黑胡椒七分熟謝謝~”
“閉嘴!”
“順便把織田作的咖喱拿過來~”
“給我閉嘴啊!”
中也找準機會,加速穿過食物大戰的戰場,毫髮無傷抵達後廚。
太宰給他鼓掌,“走位很風『騷』!”
織田作之助還在狀況外,“你在電話裏說,要我幫你確認一件事?”
“嗯嗯。”太宰指着獨自美麗的雲雀問,“那個人,織田作可以殺掉他嗎。”
織田:“???”
織田作之助的異能是[□□無縫],能預知接下來5秒內發生的事,配合他強大的戰鬥技巧和還算不錯的腦子,幾乎等同於無敵。
然而他猶豫了十幾秒,還是搖搖頭,“我不確定,那個人有些奇怪。”
太宰雙眼一亮,“哪裏奇怪?”
“……我看不到他的未來,他的每一秒都是未知的。”
“未知的?”
織田解釋道:“比如太宰你的異能[人間失格],可以無效我的異能,但只要不被你碰到,我還是可以看到你的未來。但那個人的未來是不確定的,隨時可能改變的,我無法預知他的行動。”
“果然。”太宰勾起嘴角。
雲雀桑果然擁有某種改變未來的能力。
…………
食物大戰的最後,藍波哭着拿出十年火箭筒,“要!忍!耐!哇啊啊……”
太宰早就對十年火箭筒好奇不已,主動湊上去捱了一下。
在一片煙霧中,二十五歲的太宰睜開眼,立刻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這裏是十年前,是他第一次參加彭格列聚會,被十年火箭筒打中的時候。他一直在等待這個時機,等了好久好久,這是他日思夜想唯一能拯救摯友的機會!
“織田作!”他還活着!
場面實在太混『亂』了,濃煙和爆炸還有一地狼藉。
時隔多年,饒是太宰記憶力驚人,也無法立刻找準方向。他心急如焚地穿梭在濃煙中,耳邊全是混『亂』的場景音效。這些幻術裏的犯人們,非常『逼』真的大吵大鬧,嚴重干擾了太宰的注意力。
只有五分鐘,時間來不及了!
“織田作!”你到底在哪裏!
冷不防踩到一塊蛋糕,太宰身體一晃就要摔倒,卻被一隻手撐住胸膛。
那個被他埋在胸口的人不耐煩道:“你大呼小叫什麼?”
太宰看到熟悉的黑禮帽,“中也?”
中也眨着海藍『色』的眼睛,“咦?太宰你是不是長高了?怎麼連衣服也換了?”
太宰焦急道:“你有沒有看到織田作!”
“啊?”
認識太宰這麼久,第一次見他如此驚惶,中也一時反應不過來。
太宰抓住他的肩膀,“這件事很重要,中也一定要幫我轉告織田作!一定!”
中也嘖了一聲,“那麼重要的話,你自己跟他說,老子纔不幫你轉達。”
“等……”太宰來不及解釋,就被脾氣不好的前搭檔一把推開。
“等等中也!”
中原中也揚起嘴角,帶着少年人特有的意氣風發與桀驁不馴——“閃開了小鬼們!”
熟悉的紅光席捲全場,除太宰外的所有物體都被重力升空,連煙霧也被異能吹散了。太宰呆呆看着浮在半空的中也,他十年如一日的前搭檔一臉不耐煩道:“還傻站着幹嘛?”
宴會廳角落,織田作之助正旁若無人的喫咖喱。剛纔太宰興高采烈衝過去堵炮筒,中原中也習慣『性』衝過去救人,他預知到太宰不會受傷就沒動。
“織田作……”
看着活生生的友人,二十五歲的太宰,反而不知道說什麼了。
千言萬語都堵在嗓子裏,連一句抱歉都說不出口。
十幾歲的太宰治過於傲慢了,以爲自己能掌控全局,做什麼事都漫不經心,直到失去最好的朋友,他才明白什麼叫無力迴天。
就像雲雀說的,大人的世界很複雜,他可能缺少一頓來自現實的毒打。
他受教了,真的受教了,只是這個教訓太沉重了。
織田放下勺子,“太宰,你怎麼了?”
“織田作,離開港口黑手黨,去做小說家吧。”太宰努力微笑,卻彷彿下一秒就會哭出來。“相信我,立刻離開港口黑手黨,不要接受森先生的命令,不要相信安吾,不要……”
“太宰。”織田拍拍語無倫次的友人,還是平常的口吻。
“我想在海邊開一家書店,有空來找我喝茶吧。”
又是一陣煙霧炸開,十五歲的太宰睜開眼,他孩子氣地鼓起腮幫子,大聲抱怨着:“時間太短了,五分鐘夠幹什麼,織田作?你怎麼了?”
對上太宰稚氣未脫的臉,織田作重複道。
“我想在海邊開一家書店,有空來找我喝茶吧。”
“誒?”
…………
雲雀再次來到港口黑手黨首領辦公室,森先生已經完全不把他當晚輩了。這是一個足以與他平起平坐的成年人,必須打起十二萬分精神的對手。
“真是諷刺,原本想勸雲雀君跳槽,結果卻被雲雀君挖了牆角。”
雲雀八風不動地飲茶,“這是一件皆大歡喜的事。”
“哦?”
“我得到一位優秀的兼職員工,森先生也沒失去什麼,甚至連‘多餘的擔憂’都可以避免,這不是很好嘛。”雲雀放下茶杯,“畢竟我能成功說服太宰治,還多虧了森先生鼎力相助。”
森歐外皮笑肉不笑,“真該感謝雲雀君,沒把中也君一起挖走。”
雲雀也有些遺憾,“挖了,沒挖動。”
森鷗外:“……”
雲雀並不打算惹惱他,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合作協議,“我很敬佩森先生爲組織奉獻一切的覺悟,也信服您培養部下的手段。以您的智慧,一定能明白這份協議的價值。”
森先生低笑出聲,“能得到雲雀君的讚賞,我很榮幸。”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二人達成共識後,雲雀道:“作爲合作伙伴,有件事我得提前聲明。”
“請說。”
“雖然我自己不覺得,但很多人都認爲我護短,還是不講道理的那種。”雲雀一臉我很冤的表情,“我得聲明一下,我是個非常講道理的人,只會庇護我認可的人。”
森鷗外低頭喝茶。
這不就是護短嗎,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死鴨子嘴硬。
…………
雲雀又一次拒絕了“父親”的見面邀請,並且訂好了當天回並盛的機票。他們出來浪的夠久了,該回去好好學習面臨月考了,當然雲雀是不會參加考試的。
雖然嘴上說得絕情,雲雀還是盡到了身爲人子的責任,他消滅狼羣就是爲了讓那個男人晚年不至於太悲慘。對一個生而不養的血緣父親,委員長已經仁至義盡了,沒理由再糾纏下去。
太宰整個人趴在行李車上,漂亮的臉蛋兒被緊壓變形。
“雲雀桑,我們講講道理吧!你拍拍屁股離開橫濱,我卻要常駐在這邊,未來還要面對無窮無盡的麻煩。拜託你行行好,自己的父親自己擺平!”
雲雀正在給小卷『揉』肚子,“他無非是想找點存在感,反正我的態度是——拒絕合作,拒絕見面,他送錢你就替我捐給孤兒院。不用試探我的態度,既然選擇了你,在你犯錯前我都不會質疑你。”
“雲~雀~桑~請別擅自給我那麼沉重的信任。”
“我只信我自己。”
“……”太宰用死魚眼瞪着他。
綱吉小聲詢問里包恩,“雲雀前輩的父親到底是誰啊?”
里包恩想了想,“雲雀的家族在這個國家地位,相當於彭格列的門外顧問。”
綱吉嚥了嚥唾沫。
彭格列門外顧問,既是彭格列的一員,又不是彭格列的人,在非常時期時能行使僅次於首領的權限,是實際上的no.2,並且在選擇繼承人時,和首領享有同等決策權。
“那不是超厲害嗎,爲什麼雲雀前輩不願意繼承家業?”
里包恩發出靈魂拷問,“那你爲什麼不願意繼承彭格列?”
這是個好問題,沢田綱吉被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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