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帳中妖20這個由我保管,你只會慣着……

作者:詼諧
從初代時期就效力於彭格列家族的雕金師塔爾波,是一位言行怪異的小老頭。

  他披着髒兮兮的大斗篷,佝僂着背,骨瘦如柴,拄着骷髏一樣的柺杖。雙眼被黑布矇住,面容滄桑滿是皺紋,離奇地活了幾百年,更離奇的是——明明牙齒都快掉光了,頭髮卻還健在!

  塔爾波明明目不能視,卻準確找到初代的位置,從喉嚨裏擠出古怪的笑聲。

  “幾百年不見,primo依舊英俊而耀眼,多麼美麗的光芒啊……”

  giotto眼中閃過一絲懷念,能見到久別重逢的朋友,總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我也沒想到還能見到你,辛苦你大老遠跑過來,身體還好嗎?”

  “不是告訴過你嗎,老朽有妖怪的血統,至少能活幾百年。”

  初代稍顯尷尬,“我當年……都是當故事聽的。”

  塔爾波走向一臉懵『逼』的沢田綱吉,用柺杖戳了戳,“如果老朽沒猜錯,這個顏『色』很漂亮的小子就是primo的後代,即將成爲彭格列十代目的孩子,就是你要冒險進化彭格列指環嗎?”

  綱吉顧不上被戳疼的臉,追問道:“冒險進化是什麼意思?”

  “你不知道嗎,優秀的指環都是寄宿着靈魂的,按照你們的說法就是[彭格列初代家族的意志]。如果進化失敗,寄宿在指環中的靈魂就會死去,再也無法閃耀光芒。”

  “什麼?!”衆人都被這個結論驚到了。

  綱吉是最激動的,“初代爺爺,你沒說過有這麼大風險!”

  giotto忙安撫激動的小孩,“沒關係,爺爺對阿綱有信心。”

  “別說得那麼輕鬆,萬一失敗了呢!不行、絕對不行!”

  九代也跟着勸,“沒必要冒這個險,現階段的指環已經足夠了。”

  塔爾波擡起枯瘦如柴的手搖了搖,“不對哦,九代小鬼太天真了,一旦西蒙指環解開封印,只用一枚大地指環就能秒殺所有彭格列指環,根本不是一個力量等級的。”

  衆人都有些懷疑。

  同樣是指環,彭格列指環已經很強了,不可能比西蒙指環差那麼多!可轉念一想,如果進化後的西蒙指環,每一個都是雲雀那樣的戰鬥力,的確是天淵之別了。

  ——後來大家就知道自己想多了,拿雲雀恭彌當參照物,能對比出個球!

  “強化彭格列指環,並非爲了眼前的西蒙家族。”giotto冷靜地解釋,“我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彭格列還需要更強大的力量。九代應該也感受到了,否則也不會急着讓位給阿綱。”

  ——其實沢田綱吉也有一種迫在眉睫的感覺,雖然無法準確說出來。

  塔爾波攤開手,“先把[獸]給老朽看看。”

  綱吉愣了一下,“[獸]是指動物匣兵器嗎?”

  “嗯嗯,原來如此,這些傢伙的靈魂也是必須的……”塔爾波像是自言自語,又像在與誰對話,一把扯開髒兮兮的大斗篷,『露』出藏在裏面的瓶瓶罐罐。“還有這個,primo的血彭格列指環需要的[罰],還有一些配料……好了,這樣就湊齊了升級材料。”

  塔爾波自顧自的往下說,“覺醒西蒙指環我有十成把握,但彭格列指環比較特殊……”雖然他說得有點含糊,衆人心裏卻明白,他在暗指維持世界穩定的七的三次方。

  “如果成功,彭格列指環會得到前所未有的力量。如果失敗,彭格列指環就會失去靈魂,初代家族的意志和[獸]的靈魂都將不復存在。成功的概率五五開,請十代目做出選擇吧。”

  初代和九代都不說話,等待少年十代目的答案。

  綱吉焦慮地抓頭髮,“成功的概率只有一半,沒有辦法提升嗎?”

  “您誤會了。”塔爾波悠閒道,“老朽的意思是,老朽能百分百成功鍛造出彭格列的容器,但因爲鍛造而陷入沉睡的靈魂,只能靠你們的火焰與覺悟喚醒,這纔是五五開的意思。”

  獄寺第一個表態,“雲雀能做到的事我也能做到!”

  山本也笑着說,“你來做決定吧,阿綱。”

  了平只想和青葉紅葉痛痛快快打一場,“極限——!”

  藍波的意見不在考慮範圍內,六道骸雖然沒有現身,但庫洛姆卻將彭格列霧之指環和匣兵器放在綱吉面前。不用說也知道,看過雲雀和giotto的戰鬥,六道骸絕對舉雙手贊成,他怎麼可能拒絕強大的武器。

  綱吉垂着頭,心臟有種緊揪着的感覺。

  他最近一直在想,如果沒有初代爺爺,如果雲雀前輩沒有揭穿西蒙家族,如果d·斯佩多沒有暴『露』身份,那他和炎真……彭格列家族和西蒙家族的仇恨,又會走到何種地步?

  會有人受傷嗎?

  會有人死去嗎?

  一想到那種可能,綱吉就覺得『毛』骨悚然,一種強烈的、即將失去什麼的超直感令綱吉坐立難安——我還不夠強,我還沒有保護所有人的自信,我需要更強的指環和更強的力量。

  綱吉下定決心:“升級的事就拜託您了。”

  “嚯嚯~既然十代目已經做出決定,那老朽也……”塔爾波將指環和材料收攏在一起,忽然一拍腦袋。“彭格列的[罪]呢?要覺醒西蒙指環,沒有那個可不行。”

  衆人:“……”

  夭壽了!彭格列的[罪]還在雲雀恭彌身上!

  …………

  沢田綱吉站在雲雀暫時休息的房間門口深呼吸,深呼吸了三分鐘。

  里包恩這個家庭教師,一直在看好戲+說風涼話,“阿綱,吵醒雲雀是很危險的,沒必要替西蒙家族冒險,讓他們自己派人進去拿。”

  ——那肯定不行啊,雲雀前輩本來就看西蒙家族不順眼,他們進去就出不來了!

  獄寺一拍胸脯,“放心吧十代目,我會貼身保護您的!”

  ——emmm雖然很感謝獄寺君的好意,但我自己進去反而更安全一點。

  迪諾『摸』『摸』下巴,“恭彌是易感冒的體質,每次淋雨之後都要泡熱水澡,還是我去吧!”

  ——嗯,嗯?只是進去拿[罪]而已,和雲雀前輩泡熱水澡有什麼關係?而且迪諾師兄……你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完全一副過來人的語氣,我要報警了!

  在話題越來越詭異之前,綱吉鼓起勇氣敲響了門。

  “進來。”

  綱吉小心翼翼推開門,就看到穿着睡衣的雲雀前輩臉頰粉紅,疑似剛剛泡過熱水澡,盤膝坐在牀上打瞌睡,腦袋一點一點的。

  阿諾德正幫他擦頭髮,白『色』的『毛』巾和黑『色』的碎髮,暖黃『色』的光線下,兩位雲守一個溫柔一個乖巧,視覺衝擊過於強烈,讓年幼的十代目被地毯絆了一個跟頭,嘰裏咕嚕滾了進去。

  綱吉捂着鼻子爬起來。

  距離近了,能看清兩人的表情了,阿諾德仍然面如寒霜,雲雀睜眼的一瞬間依舊鋒芒畢『露』。很好,還是他熟悉的雲守,溫柔和乖巧果然是錯覺哈哈哈哈……

  阿諾德放下『毛』巾走出房間,順手關上門。

  雲雀打了個哈欠,鑽進被子,閉眼睡覺。

  綱吉抓抓頭,“前輩,我是來拿[罪]的。”

  雲雀沒搭理他,但彭格列的[罪]就放在他枕邊,綱吉伸手就能拿到。

  “我要拿了?前輩非要裝睡的話,請千萬裝到底,不要我一伸手就打我。”

  雲雀嘴角一抽,直接抓起[罪]扔了過去,“別打擾我睡覺!”

  成功拿到了彭格列的[罪],綱吉在心裏給自己鼓掌,想到迪諾師兄的話,又忍不住道:“前輩,有沒有身體不舒服?”

  認識雲雀前輩這麼久,除了感冒發燒住院療養,就沒見前輩生過別的病。就像人們常說的“笨蛋是不會感冒的”,雲雀前輩常常因爲太優秀、缺少笨蛋的基因而被感冒困擾。

  雲雀終於睜開眼,“你好囉嗦。”

  綱吉笑着『摸』『摸』鼻子,“其實有件小事,讓我有一點困擾,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向前輩道謝。謝謝前輩揭穿了d·斯佩多的陰謀,終止了西蒙家族的復仇計劃。雖然不知道他們具體計劃了什麼,但我直覺不太好……非常糟……”

  雲雀垂下目光,想起自己上輩子遭受的折/辱。

  上輩子的西蒙家族,已經被他加倍報復回去了。但那個時候,他乘坐直升機低空飛過,從打開的艙門看到垂頭喪氣的沢田綱吉,一隻眼神空洞心灰意冷的小動物,非常陌生,非常無趣……

  “永遠不會發生的事,不要困擾。”

  雲雀翻了個身,比起那個食之無味的小動物,還是眼前這一隻比較順眼。

  變強的途徑有很多,沒必要像上輩子那樣利用你的善良、傷害你的朋友、折磨你的身心、摧毀你的信念、打碎你全身的骨頭還要拼起來繼續戰鬥。你笑着包容一切,就像從未受過傷,但我分明看到了。

  哪怕結果是好的,過程中的痛苦就能一筆勾銷嗎?

  西蒙家族的情況和彭格列試煉不一樣,沢田綱吉沒必要經歷那種事。

  …………

  在塔爾波重新鍛造西蒙指環的時候,giotto用最後的時間與同伴相處。

  雖然很快就要回歸指環,不知道還有沒有甦醒的機會,giotto也沒有任何動搖。他原本就是個死人,能見到可愛的阿綱和科扎特的後代,已經是偷來的幸運了。如果還能醒來,能去科扎特的墓前獻上一束花,就沒有任何遺憾了。

  d·斯佩多根本不想陪伴giotto最後的時光,卻因爲身陷囹圄,被擺在桌上生悶氣。如果primo把自己作死了,我就少了一個天敵,這特麼天大的喜事!我開心的快要爆炸了!

  d看着阿諾德,用一貫說風涼話的口吻說:“你不是冷靜派嗎,快點阻止這個傻子,至少在徹底消失前看看西蒙科扎特的慘狀,那可是我精心設計的故事。”

  阿諾德靠在門邊一動不動,臉上寫滿了——不想理你。

  d被噎了一下,只能自己安慰自己,“看在艾琳娜的面子上!”

  ——亡妻他哥今天也不戰而勝。

  giotto靠在陽臺扶手上,看着一見面就要鬧彆扭的雲守和霧守,眼神特別溫柔。永遠高傲冷漠的阿諾德,永遠主動挑釁又主動啞火的d,還有其它正在沉睡的夥伴……

  彷彿看穿giotto的心事,阿諾德終於開了金口,“你不是要團建嗎,鍛造彭格列指環很快,早一天晚一天也沒什麼區別。”

  初代雲守嫌棄道,“你可以把那些吵死人的傢伙喚醒,通知他們有可能徹底消散的‘喜訊’,喫一頓最後的晚餐。反正你現在滿腦子都是愧疚,去請求他們原諒吧。”

  giotto『摸』『摸』鼻子,“又被你看穿了,阿諾德總是這麼溫柔……”最討厭熱鬧的人,竟然主動提出羣聚。彭格列初代目滿心感動,今天的濾鏡也有三米厚。

  阿諾德嘴角一抽,“你又在腦補什麼?”

  斯佩多也是無語,primo橙『色』的大眼睛今天也有點瞎。

  giotto很快就振作起來,“放心吧,我相信阿綱和他的守護者們。”他對阿諾德和d比了個必勝的手勢,就像幾百年前一樣。每次彭格列面臨險境,giotto總能給人無限希望。

  其實超直感能隱隱感覺到,彭格列齒輪會順利覺醒,但在結果出來前,還是暫且保密吧。反正已經騙到阿諾德點頭了,把“最後的晚餐”變成“久別重逢的狂歡派對”應該問題不大。

  “nufufufu~愚蠢的primo,等你死了還有誰能阻止我征服……”

  d·斯佩多的厥詞還沒放完,就被阿諾德關進了球針態。

  “這個由我保管,你只會慣着他。”

  giotto無奈,“你倒是不慣着他,我還記得艾琳娜剛去世那段時間,他每天借酒澆愁,你總會把他扔進湖裏清醒。後來你倆又私下打了多少架,別以爲我不知道,最後不還是沒管住嗎。”

  阿諾德一臉冷漠,“如果不是爲了艾琳娜,我才懶得管他。”

  ——沒名分的妹夫今天也被管得死死的。

  艾琳娜的突然離開,並非只有d一個人難過。阿諾德只是習慣了隱藏情緒,其他人也很快振作起來爲艾琳娜復仇。唯有d在報仇後鬱鬱寡歡,沉浸在失去摯愛的痛苦中不可自拔,不斷折磨自己和身邊的朋友,最後才激怒了阿諾德。

  d過分感『性』,阿諾德過分理『性』,若沒有艾琳娜從中調和,這兩人根本無法和平相處。一個認爲自己有義務照顧愛人的兄長,一個認爲自己有義務照顧妹妹的……遺孀?

  在初代守護者中,雲守和霧守都是比較孤僻的『性』格。

  表面上看,似乎是不愛理人的阿諾德比較孤僻。實際接觸下來,反而是八面玲瓏的d更難以親近。尤其是d成爲二代霧守後,主動斷開了和初代家族的聯繫,除了阿諾德。

  這倆人也是糾結,看對方不順眼又不能幹掉,只能耗着。

  二世剛繼承彭格列的時候,橫豎看門外顧問不順眼,總想找機會一鍋端。幸虧d從中斡旋,一隻明裏暗裏護着阿諾德。那些塵封的往事剪不斷理還『亂』,早已辨不清黑白了。

  giotto嘆了口氣,他其實很後悔,“我當年的做法也欠妥,不該那樣瞞着d,如果多一點溝通和理解,哪怕狠下心腸懲罰他,也不會發展到那個地步……”

  阿諾德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正巧圍觀到這一幕的山本笑道:“我覺得那個冷哼的意思是——慈母多敗兒。”

  里包恩點評道:“山本,你的眼光越來越犀利了。”

  “哈哈~因爲看上去就是那個意思啊。”

  里包恩掏出小手帕故作哀怨,“吾兒叛逆,傷透吾心!”

  giotto的脾氣特別好,從來不會因爲被調侃而生氣,彷彿之前徒手製服閃電的人不是他。“……兩位,我都聽到了,八卦的時候能稍微控制一下音量嗎。”

  ——不愧是沢田綱吉的先祖,戰鬥狀態和日常狀態都有兩副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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