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第二把鑰匙(下)你就帶着你的部下傻……
“事情爲什麼會發展成這樣?”
——是啊,我們也想知道!
圍觀的衆小輩也覺得心累,這是怎樣的神展開,那個年代的貴族是有多無聊?
阿諾德被吵得頭痛,悄悄退出人羣,找了個僻靜的角落坐下。像他這種搞情報工作的,都不喜歡引人注目,無奈自身條件限制,稍不留神就會成爲衆人的焦點,很難隱藏身份。
阿諾德一直在調查文森特公爵,不僅僅是誘拐少女,還有非法人口買賣和叛國罪。若非情節特別嚴重,也輪不到情報首席親自出馬,甚至不惜男扮女裝以身涉險。
a計劃是自導自演被綁架,爲了『摸』清楚誘拐少女的藏身地點。本來都成功一半了,卻被三名路過的少年“救下”,還差點打草驚蛇。幸虧販賣人口的偷渡船被攔截,無辜少女全部獲救。
b計劃是以安娜的身份接近文森特,順藤『摸』瓜找出這個國家的蛀蟲,畢竟叛國是重罪,不可能只有一兩個人蔘與。還沒來得及實施,又被金髮笨蛋、蒼蠅王儲和giotto三人聯手打斷。
雖然b計劃不算失敗,還可以繼續進行,但現在開始c計劃也可以。
阿諾德攤開掌心,那是giotto決鬥前硬塞給他的,彭格列雲之指環。
他想起來了。眼睛被矇住的時候,他聽過giotto和g的聲音,是那三名莽撞少年中的兩個。阿諾德的記憶力一項很好,一個人的聲音可能聽錯,兩個人的聲音絕不可能同時聽錯。
“你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裏。”艾琳娜匆匆走來,因爲擔心好姐妹,連心愛的戴蒙都忘記了。她小心翼翼打量阿諾德的臉『色』,“安娜,你生氣了嗎?”
阿諾德反問:“難道我不該生氣?”
艾琳娜笑得調皮,“我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發展。giotto給我的印象一直是成熟穩重彬彬有禮,身爲彭格列家族的首領,肩負着保護弱者的責任,一定是安娜太有魅力了,giotto纔會對你一見鍾情~”
阿諾德不想說話。
別以爲他聽不出來,艾琳娜在拐彎抹角幫giotto說好話。
斟酌片刻,阿諾德還是決定說出一部分真相,“你應該知道,我不是普通人。”
艾琳娜愣了一下,將金『色』長髮掖到耳後,“我隱約感覺到一點,畢竟安娜的『性』格太特別了,就像習慣發號施令的上位者,身手也特別矯健,橫看豎看都不像普通少女。”
“但是……我並不在意這種事,我喜歡的安娜,就是與衆不同的安娜。”艾琳娜的笑容很溫柔,帶着安撫人心的力量,她輕輕拉住阿諾德的手。
“就算是最好的朋友,也不必說出所有祕密。無論何時,只要安娜呼喚我的名字,哪怕相隔千山萬水,我都會披荊斬棘來到你身邊!”
阿諾德:“……”
艾琳娜吐了吐舌頭,“是不是超級帥氣!”
所以你就喜歡這種風格的情話?難怪會看上作風浮誇的d·斯佩多。
阿諾德本來有很多話要說,被艾琳娜一打岔,反而覺得沒必要說了。艾琳娜是個聰慧懂事的姑娘,善良卻不愚蠢,只會在信任的人面前犯『迷』糊,這點小問題寵就完事兒了。
氣氛漸漸輕鬆,艾琳娜小聲道:“你覺得戴蒙怎麼樣?”
“爲什麼問我。”
少女扭了扭手指,“因爲安娜看人眼光準,消息也靈通。”
反正也說開了,阿諾德索『性』不再隱瞞,“我正在派人調查d,明早就把大致情報送給你,詳細資料可能要等一天,感情史和犯罪記錄需要綜合多名證人的口供,最快三天。”
艾琳娜嘴角抽了抽:“其實也不用那麼……”
“嗯?”阿諾德挑眉。
“……謝謝。”艾琳娜在心裏對戴蒙說了一聲對不起,她會努力管住自己的好奇心,就算資料來了也不看。“我等不及了,安娜直接說對戴蒙的第一印象吧,直觀一點的。”
阿諾德搖搖頭,“第一印象已經沒有了,斯佩多並不是安分守己的人,我經常能聽到他的‘壯舉’,印象早就根深蒂固了。如果硬要說,我只能說他很適合……”
艾琳娜眼睛一亮,急切道:“很適合我嗎?”
“很適合做成花肥。”
“……”
阿諾德微微擡眸,視線定格在艾琳娜身後。“通常情況下,變幻莫測捉『摸』不定的男人都靠不住,比如那位斯佩多子爵。自信,傲慢,遊戲人間,只憑自己的喜好行動,沒有團隊精神,也沒有明確的是非觀念,可能會信守承諾,也可能選擇謊言與欺騙,如同走鋼絲一般混『亂』中立……”
“喂!”d不得不出聲打斷,“淑女可不會背後說人壞話。”
阿諾德冷淡道:“第一我是看着你說的,第二我說的是實話。”
d明顯被噎了一下,心想:就是實話纔可怕,明明只見過一面,連話都沒說幾句,這個女人的眼睛未免太犀利了,聰明過頭就惹人厭了!
d·斯佩多絕非紳士,擱在平時早就懟回去了,在艾琳娜面前才勉強忍耐。
阿諾德卻滿意道:“懂得忍耐,還有救。”
d下意識後退半步——這個女人太討厭了,我要討厭她一輩子!
圍觀的衆小輩心情複雜。
是啊,這時候的d·斯佩多還會爲心愛之人忍耐,還有救,還有人能管住他。失去艾琳娜之後,斯佩多開始越線,從混『亂』中立漸漸走向邪惡陣營。等唯一能牽制他的初代雲守去世,這傢伙就徹底放飛了,獨自一人在黑暗中越走越遠。
有時候,活太久真不是一件好事。
…………
劇情似乎進行到後半段了。
西蒙初代接到親人病重的消息,帶着伯母一家和兩位好友離開彭格列,返回遠方的故鄉。在返程路上偶然發現大地指環,同樣開始收集指環、尋找志同道合的守護者。
這纔是第二把[鑰匙]的核心,giotto和科扎特收集指環尋找同伴的過程。從大空指環開始,彭格列指環和西蒙指環都陸續找到自己的主人,每次到了送指環的時候,劇情就會放慢節奏。
在整段回憶中,戲份最多的守護者就是阿諾德,因爲這個人一直在拒絕giotto。
兩人每次見面,giotto都會用[成爲我的雲之守護者]開頭,阿諾德每次都拒絕。
雲之指環早已通過艾琳娜還給giotto了,但每一次見面,giotto還是會送給阿諾德,而且每次都搞得好像大型求婚被拒現場,小輩們看着看着都麻木了……
按照這兩人見面的頻率,阿諾德至少拒絕了上百次。
從少女安娜到青年阿諾德,哪怕『性』別暴『露』了,依然擋不住彭格列衆人八卦的目光。
在此期間,艾琳娜的父親因病去世,叔叔一家繼承了爵位與財產,還想利用艾琳娜聯姻。在朋友們的幫助下,艾琳娜騎着她從小養大的白馬,離開了毫無留戀的家,正式加入彭格列。
離家的艾琳娜拋棄了貴族姓氏,只承認阿諾德是自己的兄長。
還沒等衆小輩回過神,醞釀許久的篡位大戲終於拉開了帷幕。
……
深夜的王宮燈火通明,重病垂危的國王陛下奄奄一息,傲慢暴虐的王儲殿下洋洋得意。他坐在王座上,把玩着沉甸甸的王冠,前所未有的意氣風發。
“來人,把阿諾德帶上來,讓他見見老頭子最後一面。”
“是。”
重兵看守,身負枷鎖,阿諾德從空曠的走廊盡頭緩緩行來,表情一如既往冷漠,腳步仍舊不急不緩,鞋跟輕輕敲擊地面,鐐銬發出嘩啦的聲響。明明是階下囚,硬生生被阿諾德走出登基爲王的氣場,押送的守衛全部淪爲陪襯……
有些人戴上王冠也不高貴,有些人帶上鐐銬也不狼狽。
暴虐的王儲殿下又開始瘋狂砸東西。
從小到大,每次有阿諾德出現的地方,他就會淪爲陪襯,他明明纔是血統高貴的一方!偏偏阿諾德的存在,彷彿無時無刻不在嘲諷他——你除了身世一無所有,你連給我提鞋都不配。
王儲殿下冷笑,“事到如今,你還端着高高在上的架子,你忠誠的國王馬上就要死了!”
阿諾德冷淡道:“我只忠於我自己。”
“哈哈哈哈!”王儲殿下瘋狂大笑,“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和你母親都是皇室的棄子!你可憐的母親被嫁去日本聯姻,又挺着大肚子跑回來,死後也沒資格進入皇家墓地。你這些年給老頭子當牛做馬,同樣得不到承認,你就是個沒名沒姓的雜種!”
阿諾德無動於衷看着他,就像看着一點也不好笑的小丑。
奄奄一息的老國王似乎迴光返照,發出一聲聲嘶啞的喉音,“呵……我愚蠢的兒子啊,這就是我的兒子,和我一樣異想天開,做着華而不實的美夢……”
他這一輩子,壞事做盡衆叛親離,最終還是輸給了自己的親妹妹。
她的妹妹,從小就比所有男人都出『色』,桀驁不馴,明豔動人,永遠堅持自己的意志,就像在田野肆意綻放的玫瑰,連王室的牢籠也關不住她,連最嚴酷的風雪也不能使她彎腰。
阿諾德像極了他的母親,比任何人都自信強大,如同鬼神一般的存在。
老國王努力睜大雙眼——他這一生,只贏過妹妹一次,只有一次就夠了!哪怕他生而平庸他也是男人!他是第一繼承人!他從出生那一刻就贏了……贏了……
老國王似乎還想說什麼,卻睜着眼睛嚥下最後一口氣。
“終於死了。”王儲殿下一臉輕蔑,看向無動於衷的阿諾德。“現在,擁有皇室血脈的只有你我,雖然你身上混淆了低賤的血統,仍然是個不小的威脅。”
“別怪我心狠啊,我親愛的表弟阿諾德。”王儲用眼神示意士兵,比了個斬首的動作。“你就帶着你的高高在上去死吧,你不會得到任何追封,沒有人會認可你,你就像出生時一樣沒名沒姓。我到要看看,等你的身體被野狗啃食殆盡,是否還能保持住這份高傲!”
得到示意的士兵站着不動。
王儲皺眉,“都愣着幹什麼,快殺了他,拖出去喂狗!”
士兵們依舊站着不動。
與此同時,幾名穿風衣的飛機頭壯漢走進來,井井有條地開始安排國王的葬禮事宜,徹底無視一臉懵『逼』的王儲。終於意識到事情不對,王儲殿下手一抖,沉甸甸的王冠滾下地毯。
阿諾德隨手一扯,沉重的鐐銬瞬間落地,“我不需要任何人的認可,也對王位沒有興趣,雖然我說過很多次,但你好像完全沒聽進去。”
阿諾德隨手抓起王冠,扣在王儲頭頂,壓住唯一和他相似的淺金『色』頭髮,爲他加冕。
“從今以後,你就是這個國家的國王。”
“但是,這個國家的秩序由情報部全權負責。”阿諾德平靜地說出結論,“你可以像你的父親一樣躺着等死,我討厭有人對我發號施令,如果你管不住嘴,你的私生子弟弟會接替你。”
“不可能!”王儲咆哮道,“我根本沒有什麼弟弟!”
阿諾德勾起嘴角,“我說有就有。”
似乎是懶得廢話了,阿諾德打了個響指,兩名飛機頭情報人員將新任國王拖了出去。“國王陛下,您因傷心過度而病倒了,如果老國王在天有靈,一定會感動於您的孝順。”
新任國王還在掙扎,“放開我!我纔是第一順位繼承人!貴族不會認可你的!”
“嘖嘖嘖~”化身爲霧的初代霧守突然閃現,“瞧我聽到了什麼,你竟然有一半皇室血統?那個蠢貨到現在還沒明白自己的命運嗎?話說你幹嘛不自己坐上王位?”
“沒興趣。”
“嗯~你扶持國王做傀儡,艾琳娜知道嗎?”
阿諾德毫不客氣地回敬,“你每天對着一朵花叫艾琳娜,還對它念情詩的事,艾琳娜還不知道,需要我把記錄下來的內容替你轉交嗎。還有上次被你英雄救美的姑娘,紅頭髮很漂亮嗎。”
d瞬間僵住,化爲一團乖巧的霧氣,“我去外面幫忙!”
giotto從空中落下,“王宮內的反抗已經被鎮壓,c計劃成功了。”
——沒錯,這個名字一點也不特別的c計劃,就是從根源剷除這個國家的毒瘤,扶持傀儡國王,徹底整頓風紀,將有問題的貴族一個一個揪出來,從上到下徹底大清洗!
這個c計劃,其實從阿諾德母親那一代就開始了,以情報部爲據點,無孔不入地滲透軍隊,悄無聲息地掌控政權,暗中蒐集權貴的不法勾當,發展到阿諾德這一代,基本上萬事俱備,只欠一個實力強大又不會產生威脅的外援——彭格列恰逢其會。
阿諾德看向giotto,“按照最開始的約定,你可以向我提一個要求,金錢、武器、權利、爵位、封地還是豁免權?”
giotto搖搖頭,看向漸漸亮起的地平線,“我想要所有人幸福的生活,沒有槍聲與悲鳴,沒有混『亂』與殺戮,每天都能發自內心的微笑,每個人都是自由且不受拘束的。”
“別做夢了。”雲守家的祖傳手藝之一,給大空潑冷水。
阿諾德冷靜道:“幸福是需要對比的,只有看到不幸,才能明白什麼是幸福。安於平淡的人覺得幸福了,心存野心的人就會不滿足。如果每個人都是自由且不受拘束的,走在街上的殺人犯會比你的頭髮還多。你想象中的是天國,不存在的。”
giotto瞬間垮下肩膀,“阿諾德,我發現你每次吐槽我都會變得很囉嗦!”
阿諾德實事求是道:“因爲你的槽點過於密集了。”
giotto還是不死心,“我的願望有那麼超現實嗎?就算不能讓每個人都幸福,至少也要讓身邊的夥伴發自內心微笑,比如說……”
阿諾德扭頭就走,“你就帶着你的部下傻樂吧。”
“等等等等,啊我換一個願望——我想到了!”giotto快步繞到阿諾德面前,攤開掌心,紫『色』的彭格列雲之指環熠熠發光。“這幾年,我們一起經歷了很多事,你雖然總是獨來獨往,從不與家族成員統一步伐,但大家早就把你當成家人了。”
giotto認真道:“我見過千百萬人、千百種面孔,從未有一刻產生動搖。我確信,唯有你才配得上雲之指環,成爲我的雲之守護者吧,一起守護這個國家的和平。”
陽光穿透黑夜,照亮天空與萬物,在湛藍的天空下,白雲自由自在的漂浮。
阿諾德用視線餘光掃過庭院裏吵鬧不休的守護者們,王宮的戰鬥已經結束了。
“我不會加入家族。”
“嗯。”
“也不打算聽命於你。”
giotto輕咳兩聲,“講點道理吧,整個c計劃從頭到尾都是我聽你的,你纔是喜歡發號施令的人……”
阿諾德心道:你即便不用發號施令,也有人願爲你赴湯蹈火。
初代雲守終於接過彭格列指環,“你確定要把唯一一次對我提要求的機會,浪費在無聊的瑣事上?”從前只是打着老國王的旗號暗中行事,今後他將成爲這個國家的實際統治者,權利大到超乎想象。他的一個承諾,是無法估價的。
giotto卻像放下了千斤巨石,燦爛一笑:“太好了,你總算答應了。我有預感,必須把彭格列指環交給最適合的人,這一點很重要。你就是雲之指環唯一的歸宿,它只能屬於你。”
……
一陣天旋地轉,漫長的回憶走到了終點。
衆小輩也覺得太好了,阿諾德先生終於答應了!他們只是看着就累得不行,回憶看了好幾年,現實卻只過去120分鐘,就像看了一場過分真實的老電影。
綱吉嘆氣:“初代爺爺送指環的畫面,無論看幾次都像求婚現場,阿諾德先生終於接受了……上百次啊,太不容易了!”
衆人都點頭啊點頭,與西蒙家族的守護者相比,彭格列初代太難了,地獄難度的雲守,不管售後的霧守。還有最後的求婚……啊不,最後的邀請太深情了,情真意切,誠意十足……
嗯,這令人羨慕的家族羈絆,祝你們友誼長存吧!
雲雀忽然有些慶幸,慶幸自己沒有拒絕,他懷疑阿諾德最後已經煩不勝煩了。
萬一自己也拒絕,估計等不到上百次,拒絕十幾次里包恩就該出手了!
以魔鬼嬰兒不擇手段的作風,很可能會用上死氣彈,如果沢田綱吉只穿底褲在大庭廣衆下把雲之指環送給自己,委員長捫心自問——以六十五歲的自制力,也無法保證不打死他!
六道骸發出靈魂吐槽:“我打賭,彭格列初代求婚的時候都沒費這麼大勁兒。”
…………
滿心疲憊的十代們倒頭就睡,雲雀本來就是躺着的,正想翻個身繼續睡,就接到草壁的求救電話。“委員長,家裏來了客人,可能需要您親自解決……”
沢田家光、貓咪老師、中原中也,三個酒品差勁的傢伙正在拼酒,沢田家光還摟着人家十五歲的中也喊老弟。很好,恭喜沢田綱吉喜提小叔,親朋好友的圈子從並盛擴大到意大利,又擴大到八原,現在橫濱也有了親人。
喝醉的中原中也將酒杯升空,太宰拉住他,順手接住下墜的酒杯。
夏目一臉無奈,“他們自稱是你的朋友,撬鎖進來的。”
太宰治立刻與酒鬼們劃清界限,“我是無辜的!”
夏目心道:如果我沒記錯,就是這個人撬鎖賊溜……
雲雀沒搭理太宰,只對夏目說:“你先回房間吧,免得濺上一身血。”
夏目貴志心驚膽顫,“雲雀君,殺人是犯法的!”
委員長一臉漠然,“你看看這三個撒酒瘋的,哪個像人?”
夏目貴志:“………”
沢田家光頭頂一團瘋狂舞蹈的橙『色』火焰,暈乎乎地舉手,“我我我!”
——不,你不是,而且沢田綱吉就要喪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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