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這不和諧太太我喜歡你啊~
想也知道,肯定是讀了那本會喫人的《crowfeed》。
委員長捏了捏鼻骨——很好,總算想起書名了,看來我也受到一點影響,只是不像另外三人那麼嚴重。也幸好沒失憶,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可能從一場意外演變成刑事案件……
等等!
我真的是從一開始就醒着嗎?
會不會我也失憶過一段時間……
委員長『揉』了『揉』額角,掐滅這個可怕的想法,只當無事發生。
沢田·啥也不知道·綱吉,今天也在鬼門關表演反覆橫跳,他踮起腳尖,湊到[嬌妻]耳邊柔聲細語。“親愛的阿蘇拉,是不是頭又痛了,讓家庭醫生過來一趟。”
雲雀回以肘擊,“離我遠點。”
綱吉嘆了口氣,語氣無奈又寵溺,“乖,親一下就不痛了。”
“……”雲雀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excuseme?
這位自說自話的沢田先生,您不覺得您有點叛逆嗎?
委員長由衷希望,書外的草食動物們安分守己,別一個接一個進來搗『亂』。
樂觀一點想,最煩人的藍波不在美國,笹川了平看不懂原文書。只剩神經大條的山本武、從不闖禍的庫洛姆和……萬惡之源六道骸。
總覺得,把六道骸放在外面更危險。
沢田綱吉故態萌發,一手搭在雲雀後背,一手托起雲雀的手,就像捧着一個易碎品。
“親愛的慢一點,你身體不好,讓我扶着你走。”
雲雀拒絕,“我不……”
沢田綱吉的吻落在他手背,輕如鴻『毛』,“還是你更喜歡我抱着你?”
“嘎嘣!”
委員長面無表情,把樓梯扶手上的烏鴉裝飾掰斷了,銅的。
飾演兒子的里包恩選擇『性』眼瞎,伸出小手一臉天真,“媽咪,我也要牽手!”
身後的獄寺·老管家·隼人梳着大背頭,眼神和笑容一樣慈愛,“老爺夫人真恩愛。”
雲雀:“……”
#震驚!烏丸滅門慘案是誰之過?
#誰能將[女主人]從犯罪邊緣拉回來!
…………
[女主人]是自己回來的。
委員長告訴自己保持冷靜,在書裏死亡未必是真的死亡!
先出去再動手,刺殺沢田綱吉的機會只有一次,務求一擊必中!
雲雀收斂了殺氣,面無表情擦了擦手背,像極了莫得人『性』的冷血殺手。
從表面看,烏丸家是標準的幸福家庭,一對感情很好的夫妻,一個健康懂事的孩子,住在富麗堂皇的別墅,忠誠的管家時刻守候着。似乎一切都很圓滿,卻又經不起推敲,比如……
雲雀在走廊發現很多油畫,落款全是名爲烏丸隆一的男人。
萬萬沒想到,烏丸隆一竟然是畫家,還在家裏掛滿了自己的作品。
唯一一幅不是烏丸隆一的作品,也是以他爲主角的全家福。畫中的烏丸隆一正值壯年,意氣風發,神采飛揚,高昂着頭顱充滿自信。
與男主人相比,這個家的女主人阿蘇拉非常瘦弱,也有可能是病弱。按照被洗腦的沢田綱吉的說法,阿蘇拉自從生下孩子就身體不好。奇怪的是,扮演阿蘇拉的雲雀恭彌健康的不得了。
畫中的孩子就是烏丸蓮耶,容貌像極了今天抓到的酒廠boss。大概是近親結婚的惡果,烏丸蓮耶的五官有些畸形,尤其是突兀的鷹鉤鼻,像極了直勾勾盯着你的烏鴉。
委員長沒研究過油畫,也不是藝術鑑賞家,對這幅畫最直觀的感受是——男主人狂妄自大,以自我爲中心。女主人眼神默然,連假笑也擺不出來。小少爺死氣沉沉,三分不像人七分像野獸。
這三人出現在同一幅畫中,就像技術拙劣的p圖,處處不和諧。
雖然沢田綱吉一口一個“親愛的”,但烏丸隆一未必愛他的妻兒。太過刻意秀恩愛,反而顯得虛僞。如果酒廠boss因爲童年不幸,在書中虛構出幸福的家庭,爲什麼不改一改擺設?
如果烏丸蓮耶因爲某種原因,只能改變[人設]不能改變[擺設],或許可以搜查他的私人物品,找到隱藏在幸福背後的祕密,以及離開這本書的線索。
…………
下樓梯的時候,四人迎面遇見一位年輕靚麗的紅裙女人。
雲雀還沒反應過來,沢田綱吉就像上了發條的玩具士兵,衝上去就是一腳,將走了一半樓梯的紅裙女人踹下去。女人尖叫着滾落樓梯,沢田綱吉滿臉嫌棄,“不準出現在我面前,你這骯髒的女人!”
獄寺隼人心疼的不得了,趕緊幫十代目擦鞋。
里包恩拉緊[媽咪]的手,就像普通被嚇壞的小孩,身體抖啊抖。
雲雀:“……”
這又是什麼情況?誰來給我講一講設定,不失憶就不配擁有劇本嗎?
沢田綱吉還在添『亂』,“親愛的阿蘇拉,我發誓此生只愛你一人,千萬別被莫名其妙的女人影響心情。”忠貞不渝的十代目摟住雲雀,想往自己肩上帶,給妻子一個溫暖的依靠。
按照烏丸隆一和阿蘇拉的身高,這個姿勢非常小鳥依人。
然而……沢田綱吉身高157cm,勉強套上烏丸隆一的衣服,袖子特別長,褲子沒有腰帶根本穿不住。就這個瘦弱的小身板兒,還想讓委員長枕他肩膀,誰給的勇氣?
雲雀用一個過肩摔終結話題,“你別碰我。”
躺在地上的十代目:“???”
片刻後,沢田綱吉又像什麼都沒發生,繼續對[妻子]溫柔體貼關懷備至。委員長几次出手揍人都沒有效果。烏丸蓮耶的童年是有多缺愛?就那麼想看父母恩愛嗎?喫那麼多狗糧不撐嗎?
在這本詭異的書裏,每個人都有一套固定行爲模式,無視身邊一切不合常理,強行劇情,強行人設。雲雀飾演的女主人阿蘇拉,似乎是這本書的核心,所有人都愛她寵她呵護她。
烏丸蓮耶一定很愛他的母親,編一個漏洞百出的瑪麗蘇故事感動自己。
有一種說法很適合現在的情況——夢境是對現實的補償,烏丸蓮耶將書中世界編造成一場美夢。他的童年不幸福,就在夢裏編造幸福。剛纔被踢下樓的女人,可能是烏丸蓮耶的仇人。
…………
“一家三口”坐在餐桌上,管家與女僕將早餐擺放好。
席間,里包恩與沢田綱吉父慈子孝相親相愛,雲雀一言不發喫着自己的早餐。
這種小場面雖然另雀無語,還遠沒到食不下咽的程度,只當看一場父子大戲。
委員長擦了擦嘴,餘光掃過陽光明媚的窗口,剛纔被踢下樓的紅裙女人已經改頭換面,在只有雲雀能看到的角度,頂着六道骸的臉微微一笑,“嗨~~”
雲雀恭彌:“……”
六道骸用口型說“小麻雀”,順便拋了個媚眼~
委員長深吸一口氣,這次真的食不下咽了,他放下刀叉對“父慈子孝”的兩人說:“我先回房間,你們別跟過來。”根據剛纔的試探,[女主人]可以在這個家裏爲所欲爲。
里包恩拖着長音撒嬌,“媽咪,讓我陪着你。”
“不用,你把舌頭捋直了說話。”
沢田綱吉柔聲道:“親愛的,我……”
“你滾!”
在烏丸蓮耶爲母親創造的理想世界裏,雲雀代表他媽爆粗口。
《雀式詞典》又增加了一條,以後誰對委員長說“親愛的”就是約架的意思,籤生死狀的那種!
…………
甩掉黏人精父子倆,雲雀回到之前的起居室。
一身辣眼紅裙的六道骸果然等在裏面,“kufufu~被[丈夫]寵愛的感覺如何?”
委員長一臉嫌棄,“你的裙子違反風紀了,妖怪泉水要不要再來一口!”
霧守喊冤,“我剛被吸進書裏,還來不及換衣服。”
雲雀冷笑,“是嗎,那你怎麼知道我被[丈夫]寵愛着?”
六道骸『摸』『摸』鼻子,“……”
當然是躲在一邊偷看,看夠了熱鬧才主動現身,比起八卦穿裙子算什麼。
霧守老實交代,“我在你們開飯前就被吸進來了。”
委員長直接問:“你怎麼進來的。”
六道骸老實答:“獄寺隼人拿着一本書跑過來,說里包恩被吸進去了,你和沢田綱吉可能也在書裏。然後他就嚷嚷着‘一切爲了十代目’讀了那本書,在衆目睽睽下消失了。”
雲雀一點也不奇怪。
獄寺隼人能想到先把情報轉告衆人,再去讀那本書,已經是很大進步了。換成從前衝動魯莽的嵐守,肯定腦子一熱不管不顧,直接衝進書裏護駕,讓事情變得更糟。
六道骸繼續說:“獄寺隼人讀書的時候,讀到管家的段落,所以他變成了管家。”
雲雀挑眉,“那你呢,你的身份是什麼。”
十代霧守一臉純良,“我本來想撿起書,不小心看到女家庭教師的段落。”他指了指自己,“就是這個女人,我不是故意的,一切都是意外,是命運的安排~”
委員長雙手環胸——你繼續編,反正我不信。
六道骸歪頭想了想,“庫洛姆、山本武、笹川了平還在外面,他們……她應該會保管好那本書。”霧守臨時改口,不太信任兩位腦子有坑的男同僚。
雲雀默認了他的說法,“爲什麼其他人都失憶了,只有你我例外。”
六道骸兩手一攤,“我也說不好,大概是屬『性』原因,霧屬『性』對精神類攻擊有天然抗『性』。雖然在這本書禁止使用設定外的能力,但身體都進來了,天賦肯定還在,只是無法使用而已。”
六道骸從衣帽間找到一套男裝換上,“我現在的感覺就像中了附體彈,佔據容器的身體,壓制容器的意識,取而代之佔爲己有。只是這個容器帶鎖,找不到鑰匙我就無法離開。”
雲雀擡手打斷,“長話短說,有什麼辦法把其他人喚醒。”
六道骸輕鬆道:“沒辦法,只能等他們自己醒來。”
“你別說可能一天、可能一年,可能一輩子之類的廢話。”
“kufufu~小麻雀電視劇看多了吧。”
雲雀眼神如刀,“你可悠着點兒,我現在心情很差,可能會控制不住把你打成殘疾人。”
霧守『摸』『摸』鼻子:“真兇啊~”
六道骸心裏有數。在無法使用死氣之炎、不存在幻術、沒有槍支彈『藥』的前提下,雲雀恭彌就是冷兵器之王,單打獨鬥沒人是他對手,連里包恩也不行。
識時務者爲俊傑,人中俊傑六道骸委婉道:“硬要說的話,還真有一個方法。書中人的意識只是作者的‘人設’,肯定比不上真正的人類,如果能激起他們的執念……”
雲雀再次打斷他的長篇大論,“其他人不急,你先把沢田綱吉弄醒!”
——沢田綱吉的“恐怖襲擊”令雲雀防不勝防。
六道骸的嘴角瘋狂上揚,“其實我想說,既然整個身體都被吸進書裏,沢田綱吉的血脈傳承應該還在。然後……超直感,你懂的,如果沢田綱吉自己察覺到危險,寧願沉『迷』人設也不想面對現實,你永遠別想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委員長捫心自問,六道骸可能真相了。
霧守清了清嗓子,“言歸正傳,我們佔據的‘角『色』’,很可能跟閱讀的段落有關。獄寺隼人讀了管家的情節,他就成了管家。我讀了女家庭教師的段落,就成了她。”
雲雀皺眉,開窗接住飛進來的雲豆。“按照你的說法,我當時讀了女主人起牀的段落,沢田綱吉和雲豆都看着書,那一段正好提到鳥鳴和烏丸隆一,所以他們也進來了……”
“kufufu~”六道骸笑得幸災樂禍,“這個‘看書’的概念比我想象中更寬鬆,做好迎接新同事的準備吧。就算看不懂原文書,照着念單詞也有可能被吸進來~”
雲雀已經無所謂了,愛咋咋地。
六道骸忍不住作死,“我現在的身份是沢田綱吉的情『婦』哦~”
“那你最好躲着他走。”雲雀將樓梯上發生的事告訴六道骸,省略了吻手的部分。“按照烏丸蓮耶的設定,沢田綱吉很可能見你就打。”
委員長想了想,“如果我當着獄寺隼人的面,把沢田綱吉揍一頓,他應該能醒。”
六道骸直接拆穿,“你只是想揍沢田綱吉而已。我勸你謹慎一點,天知道崩人設會有什麼後果,萬一你被[書]抹殺了,我可沒本事救你。”
雲雀立刻反擊,“你只是想看戲而已,我早就試探過了。”
委員長從起牀開始崩人設,把人設崩的媽都不認識,毫髮無傷。
“kufufu~和沢田綱吉假裝夫妻不好玩嗎?”霧守的思維越來越跳脫,“既然要鬧,索『性』鬧個大的,如果妻子和情『婦』搞在一起,沢田綱吉的臉『色』一定很精彩!說不定就醒了~”
六道骸風流一笑,鴛鴦眼真誠看向雲雀,“太太我喜歡你啊~”
雲雀恭彌:“……”
戲精六道骸的全新力作,百合ntr人/妻,讓委員長回想起橫濱湖畔的“刑訊視頻”,新仇舊恨涌上心頭——小動物的鹹豬手可以無視,六道骸的狗血劇必須槍斃!
問:比拉仇恨,誰能比六道骸更穩?
答:只有下一秒的六道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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