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這不簡單地震是他,海嘯是他,颱風是……
喫瓜看戲只是生活調劑,挑戰強者纔是雲雀恭彌永恆的追求~
無論身處哪個平行世界,雲雀都會對強者產生興趣。現成的、這麼大個委員長珠玉在前,什麼六道骸、迪諾、xanxus、沢田家光、里包恩都得靠邊站,草食動物們不配擁有姓名~
自封爲“父親”的委員長非常滿意。
不是隨便什麼阿貓阿狗蠢馬小動物,都有資格成爲小公主的人生目標。
小公主眼中寫滿了求知慾,和她隨風搖擺的小呆『毛』一起,指向虛空中的屏幕,認真詢問委員長。“一個毫無邏輯的故事,也能變成一個世界嗎?”
狗血劇也能成精?
某些雲之大小姐,明明好奇心比貓咪還旺盛,還要故作矜持,假裝不在意。明明主動抓着人家的外套,還要擺出“我就是隨便問問,你愛說不說”的態度,任『性』又可愛。
委員長嘴角上揚,連鋒利的眼角都跟着柔和下來。
“我留給你的平板電腦裏,保存了許多重要資料,你想知道的裏面都有。”少年伸出漂亮的手指,幫大小姐整理額前的碎髮。“欲速則不達,先研究基因修復『液』,然後健健康康的長大。”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搞清楚隔壁的衍生世界。
兩個雲雀同時看向虛空,大屏幕一直在播放。
不知從何時起,視頻中再也沒出現過彈幕,連黑屏轉場和鏡頭切換也沒有了。所有畫面都停在雲雀身上,徹底的一鏡到底,主角地位無可動搖。
自從被六道骸霸佔了身份,可憐的綱吉徹底淪爲“折磨主角的工具人反派”。
一旦畫面固定在雲雀身上,衆人很快發現,兩個世界的時間越來越同步。種種跡象都表明,視頻裏的狗血故事,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進化成一個真實世界——就在他們面前!
『畫面中,六道骸靈活運用沢田綱吉的臉,擺出最標準的男公關微笑。側身坐在牀邊,一手端着餐盤,一手舉着勺子給雲雀餵飯,氣氛還挺融洽……嗯,詭異的融洽。
被投喂的雲雀恭彌不肯配合,肚子餓得咕咕叫也不妥協。
六道骸十分惋惜,“你瘦了。”
委員長嘴角一抽,懶得搭理。
讓他消瘦的罪魁禍首,在他面前惋惜什麼?
又開始自導自演自我陶醉了,戲精的每日修煉,此人神煩!
無名導演·六導骸,放下『色』香味俱全·純天然有公害·加了特殊毒劑的早餐,仔細打量自己的漂亮囚徒。馴化雲雀恭彌比熬鷹還有趣,越是牙尖齒利的猛獸,馴服之後就越溫順忠誠。
“kufufufu~看來,我把你養得不錯。”六導故作感慨,“雖然瘦了一點,但皮膚狀態越來越好。果然美人都是睡出來的,充足的睡眠比任何護膚品都有效。”
雲雀白了他一眼。
——每天昏睡十幾個小時,的確是睡眠充足,充足到想打爆你的鳳梨頭。
罪魁禍首勾起雲雀的下巴,“瞧瞧,都瘦出尖下巴了,真讓人心疼。”
天生瓜子臉的委員長:“……”
這是睜着眼睛說瞎話?
還是沢田綱吉又大又圓的眼睛有點瞎?
站在門外多時的里包恩敲了三聲,順便打了個飽嗝。
老實講,骸某人的演技過於浮誇,引起小嬰兒胃腸不適。』
巧了,委員長也覺得胃腸不適,披在肩上的黑『色』制服外套,被人輕輕扯了兩下。
不用回頭也知道,一定是小公主動的手。就算委員長心不在焉,他也是禁止碰觸的,不是誰都能輕易靠近。上一位扯掉委員長外套的勇士,是上輩子黑曜時期的六道骸……
那時候委員長被暈櫻症感染,人生第一次翻車,被六道骸打成重傷,骨頭斷了好幾根。
從昏『迷』中醒來,發現心愛的制服外套不見蹤影,連風紀袖標也一起弄丟了,就很氣。
幸好撿到了可愛的雲豆,扭虧爲盈。
……
彭格列雲守看人的時候總有些孤高,這也是祖傳的。就算仰視也氣勢凜然,身高一米八不妨礙氣場三米八,輕鬆碾壓人高馬大的黑手黨壯漢。
只有極少數情況下,委員長才會低頭與人說話,眼中自然流『露』出溫柔。
享受過此等待遇的,除了各科目的小動物,還多了一個小公主。
ps:平行世界的十五歲雲雀不矮,不符合俯視條件。
委員長勾起嘴角,耐心詢問:“怎麼了?”
雲雀大小姐仰着臉,雙馬尾和小呆『毛』一起隨風搖曳,蒼白的臉頰多出一點血『色』,漂亮的瞳孔在陽光下blingbling。她裝作漫不經心道:“你要走了嗎。”
“嗯。”
“下次還能見到你嗎。”
“當然。”
小公主哼了一聲,“下次見面,咬殺你。”
委員長心想:小虎牙真可愛。
…………
對委員長來說,穿越時空就是一場開槍就走的旅行。
ps:某人每次旅行都失聯,令人頭禿。
這一次更簡單了,空間裂縫已經開好了,空間通道肉眼可見,省了一顆子彈,不需要計算座標,也不用擔心踩不準時間線。只要手撕空間裂縫,無視時間『亂』流,勇敢跳進去就完事兒了~
早在彈幕消失時,衆人看到的“劇情”,就逐漸衍生出一個世界。
平行世界可以是無數種未來,也可以是無限的可能,發展方式由人類自己決定。整體呈現樹狀結構,頂端開枝散葉,底部盤根錯節,從一條主幹產生無數條分支,漸漸枝繁葉茂。
衍生世界卻非常寬泛。
它可能是一本書、一部電影、一部連續劇,也可能是各種題材的動畫、漫畫、遊戲,都能衍生出一個世界。類似於母世界與子世界,衍生世界是從母世界產生的,從誕生之初就攜帶着母世界的“基因”,也可以理解爲——設定。
就像衆人看到的劇情,都是作者的設定。
比如xanxus,可能是作者充話費送的,莫名其妙拿到癡情反派劇本,莫名其妙對雲雀窮追不捨,莫名其妙求而不得逐漸變態。出場數他最炫酷,一頓『操』作猛如虎,一看戰績零槓五。
比如迪諾和草壁,這兩位明顯是被劇情殺的,劇情讓他們原地去世。
比如瑪蒙,他/她/它不知爲何背叛了xanxus,不知爲何服從六道骸的指令,反正劇情讓我這麼演,我就得這麼演。
比如六道骸,他輕而易舉控制了沢田綱吉,輕而易舉得到一切。有能力與他爭鋒的里包恩被強行降智,雲雀被強行囚禁,迪諾和xanxus乾脆死了。
所有人都在走劇情,只有六道骸名利雙收,可能是作者親生的!
另外,衍生世界的雲雀也很奇怪。他有很多機會逃走,也不是捨己爲人的『性』格,卻因爲這樣那樣根本站不住腳的原因,強行讓自己被囚禁。
——不生硬,這鋼鐵一樣的劇情,一點也不生硬!
最後、也是最倒黴的沢田綱吉,他和xanxus情況差不多,可能是充話費送一贈一的。莫名其妙拿到“睡美綱”劇本,一出場就被控制,一直沉睡在意識深處,啥也不知道。
就算giotto出手幫忙也沒用,因爲“被六道骸控制”就是沢田綱吉的人設。
(= ̄w ̄=)悲劇啊!
委員長第一次手撕空間裂縫,感覺不難。
臨走前順手破壞了空間通道,將意外產生的裂縫關閉,謝絕一切圍觀。
大型狗血連續劇《彭格列敗家往事》慘遭下架,結局成謎!
至於觀衆的追劇體驗……
不好意思,那不在風紀委員長的考慮範圍內。
委員長不生產狗血,只做狗血的終結者!
在橫軸與縱軸交織的空間裂縫裏,不存在兩個完全相同的世界,反之亦然,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也是不存在的。就算隔壁衍生世界的劇情非常狗血,也保留了人物的基礎設定。
雲雀非常確定,在他們生活的世界之外,還有更大更廣闊的世界。
在撕開空間裂縫的一瞬間,似乎抓到一點感覺。
…………
進入衍生世界後,一切都變得簡單了。
爲了改變悲劇的宿命,爲了拯救支離破碎的世界,爲了……
總之,爲了出氣,先把六道骸揪出來揍一頓再說!
里包恩站在泳池邊一臉『迷』『惑』,“現在是什麼情況?”
在劇情的影響下,彭格列已經落入六道骸手中,九代目代表的穩健派後繼無力。里包恩想把雲雀救出去,卻不敢用彭格列的人,只能聯絡獄寺隼人、山本武和笹川了平來接應。
結局不出意外,鬧哄哄的三人救援小隊被……雲雀拒絕了。
理由是討厭羣聚。
里包恩:“……”
六道骸反應也不慢,立刻發現小嬰兒的企圖,然後局面就變成了——里包恩挾持雲雀,六道骸挾持綱吉,兩人都握着對方的軟肋,又都不能下死手,就很尷尬。
晴守、嵐守和雨守左右爲難。
正在僵持之際,手撕空間的委員長從天而降,二話不說扯住沢田綱吉的衣領子,跨服毆打六道骸……無需解釋,這種人狠話不多的作風,肯定是雲雀本雀。
六道骸自然不可能乖乖捱揍,經過一段時間的努力,骸某人已經克服了沢田綱吉與生俱來的廢柴體質,能熟練使用死氣之炎,走路不會平地摔,戰鬥時也不會突然啞火。
另一位受害者,可憐的·被六道骸控制的·身不由己的沢田綱吉,明明什麼都沒做,卻要被委員長從地上打到天上,再從天上打下來,被打得嵌進地裏——他本不該承受這些!
就算有沢田綱吉承擔肉/體傷害,六道骸也快被打出心理陰影了。
在彭格列四人面面面面相覷中,六道骸扔下鋼架的身體跑了……
giotto抱着雲雀從窗口一躍而下。
彭格列初代目的意識,一直保存在大空指環中,自然知道六道骸存放毒『藥』和解『藥』的位置。giotto每晚都會給雲雀解毒,讓他活動一下保持戰鬥力,順便交換情報。
雲雀體內的毒素,遠比六道骸計算的少,平時虛弱無力都是演戲。
獄寺隼人大喊——“快住手!那是十代目的身體!”
委員長才不理他,純粹的殺意連里包恩都微微皺眉。
山本武眨眨眼,“他好像是認真的。”
委員長當然是認真的,他從不與人假打,每次出手都是認真的。
被giotto抱出來看熱鬧的雲雀一臉『迷』『惑』,“這就是你說的轉機?”
嗯,這是個好問題,彭格列初代不禁陷入沉思:“……”
一團紫『色』的火焰落地,凝聚出阿諾德的身影。
冷若冰霜的情報頭子雙手環胸,看giotto的眼神彷彿再說——你肯定是個瓜皮。
giotto開心道:“阿諾德,好久不見~”
“我並不是很想見你,每次都麻煩纏身。”阿諾德伸手想碰雲雀的額頭,卻被軟綿綿的推開了。雖然沒什麼力氣,反應速度還是快的,雲雀問:“你是誰。”
giotto熱心爲兩人介紹,“他是阿諾德,初代家族雲之守護者。”
阿諾德省掉無用的寒暄環節,直接了當說出這個世界的情況。
現在有兩種方法,一是制裁六道骸,忘掉那些死去的人,大家一起向前看,給彭格列再找一個安分守己的霧守,庫洛姆就不錯。二是委員長改變歷史,從根源制裁六道骸,阻止一系列悲劇發生,讓死去的人復活……
後者聽上去很美好,卻有個致命的缺點——非常容易重蹈覆轍!
這裏畢竟是衍生世界,人設和劇情都擺在那裏,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雲雀不可能一直守在這裏,就算這一次改變了歷史,也難保衆人不會走上老路。就像伽卡菲斯常說的——只要抹掉記憶,人類就會一遍一遍重複錯誤的路。
giotto將懷裏掙扎的雲雀放在躺椅上,看向神『色』平靜的阿諾德。
“然後呢,你的解決方法是什麼?”
沒人比giotto更瞭解阿諾德的行事風格,從不說廢話,喜歡潑冷水,先把最糟糕的情況告訴你,讓你墜入深淵,再一點一點把你往回拽,讓你拉着蜘蛛絲往外爬。
沢田綱吉被打得嵌進地裏,六道骸靈活的跑路了。
笹川了平一把抱住委員長的腰,“雲雀!極限的冷靜下來!”
山本武站直身體,憑藉身高優勢,爲“睡美綱”擋住委員長的死亡凝視。
獄寺隼人把嵌進坑裏的十代目拉出來。
根據委員長五十幾年的經驗——熊骸子不聽話,多半是欠教訓,打一頓就好了!
解決掉六道骸,委員長熱身完畢,開始毆打衍生世界的同僚。
被雲雀包圍的三人表示:“???”
別解釋了,在這個場景中,無辜的人太多了,都是命運的捉弄!
看完熱鬧,阿諾德回到正題:“改變歷史後,我會留下一份資料,提醒你們後續發展。”他看了看在場幾人。雲雀的『性』格不搞事就謝天謝地了,另外三人還是少年心『性』,giotto平時都在指環中沉睡。
算來算去,只有里包恩可以肩負重任。
里包恩用槍口頂一頂帽檐,“平行世界的雲雀,爲什麼要幫我們?”
阿諾德:“……”
因爲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我家小孩的防守範圍(護短範圍),已經從保護並盛,變成保護所有平行世界的並盛。其它都可以無視,唯獨殺死副委員長、火燒並盛絕不原諒!
更何況,這個世界的雲雀恭彌還被六道骸欺負了,新仇舊恨涌上心頭。
雲雀昨晚被giotto餵了解『藥』,今天也沒喫下了『藥』的早飯,行動能力漸漸恢復。
消瘦雲雀握了握拳,“改變歷史的話,那隻蠢馬也會復活嗎。”
阿諾德:“……”
giotto:“……”
這是被所有boss爭搶的彭格列雲守啊!
早早領了便當的迪諾·加百羅涅或成最大贏家!
里包恩壓了壓帽檐,看一眼嚴格遵守人設的“睡美綱”,想嘆氣。
…………
順手拯救了兩個瀕臨崩潰的世界,委員長一身輕鬆回到自己的世界。
這邊已經過去兩天了,還在誤差範圍內,問題不大。
回來第一件事就是聯絡草壁,副委員長在電話那頭都快哭了。
“歡迎回家委員長,您此次旅行平安無事嗎?”
這也是廢話,雲雀當然沒事,有事的都是別人。
委員長直接了當,“我讓你調查的事怎麼樣了。”
草壁立刻進入工作狀態,“目前已經確定,有三個黑手黨家族參與謀殺你的行動,分別是……彭格列的調查結果和我們一樣,就算還有漏網之魚,這三個家族也逃不脫干係。”
雲雀點點頭,“把這三家的不動產地址給我列出來。”
副委員長:“???”
“派一架直升機來接我,不動產的地址儘量選在意大利附近,我不耐煩跑來跑去。別墅、礦山、油田、倉庫,什麼都可以,我先收一點利息,告訴他們我回來了……”
委員長站在天台,吹着徐徐晚風,黑『色』的制服外套微微揚起,久違的找回了年輕的自己~
草壁的聲音有些顫抖,猶豫再三還是勸道:“委員長,無論您想做什麼,最好提前聯絡一下沢田桑,畢竟……”他是您的boss啊!別無視他啊!那孩子太可憐了!
副委員長畢竟是成熟的副委員長!
十五歲就擁有三十五歲的臉,六十五歲依然是三十五歲的臉,忠心耿耿矢志不渝一顆紅心向雲雀的副委員長!無論心裏有多少匹草泥馬在奔騰,永遠面不改『色』執行委員長的任『性』要求——他已經開始爲自家boss準備咬殺名單了。
“沢田桑找了您兩天,就差把我的電話打爆了,您要不要報個平安?”
草壁用自己心愛的飛機頭髮誓,認識沢田綱吉那麼久,第一次看到好脾氣的少年心態爆炸。
你還別說,沢田綱吉雖然長得軟弱可欺,身材也弱不禁風,但板着臉的時候,還真有點不怒自威的意思。用里包恩先生的話說——祖傳的乖巧欺詐臉,唯有最純正的彭格列血脈才能激發。
雲雀思考片刻,“我這邊動靜估計不小,如果他問你,你就說……我去打擊犯罪了。”
草壁:“……”
才兩天沒見,委員長的聊天技術愈發精進了。
——把天聊死的技術。
…………
事實證明,委員長的動靜果然不小。
地震是他,海嘯是他,颱風是他,雷暴也是他,全世界都知道雲雀恭彌回來復仇了,十代雲守遇刺身亡的消息煙消雲散,雲雀大魔王解放封印的謠言甚囂塵上,不知道該不該說可喜可賀……
然而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雲雀因爲時差的原因一夜沒睡,把不知死活暗算自己的黑手黨家族收拾一遍,重新確立自己“天災”的人設,報復第一批敢對自己下黑手的勇士,警醒後來人。
得到消息的沢田綱吉腦殼痛、牙痛、胃也痛,一個電話打到草壁的手機。
副委員長委婉道:“您可以直接聯絡委員長。”
綱吉在屋裏團團轉,“我需要冷靜一下,我怕自己一時衝動把前輩惹惱了!”
鐵漢柔情的草壁副委員長安慰道:“委員長做事有分寸,就算稍有爭執,也不會拆了彭格列的總部……吧。”委員長的心思你別猜,猜來猜去只會掉更多頭髮。
“啊?那倒無所謂,拆就拆吧,昨天總部大門已經被獄寺君炸了。”沢田綱吉特別坦然。“九代爺爺讓我習慣一下,彭格列總部彷彿被詛咒過,三天兩頭被人破壞。少數是敵人造成的,多數是自己人造成的,不用大驚小怪。”
草壁又開始心疼了。
他家委員長雖然也愛拆家,但從不拆自己家,愛護並盛如同護妻。
綱吉氣呼呼道:“我的意思是,萬一我控制不住脾氣把前輩惹惱了,他不理我怎麼辦?”
草壁:“……”
——您可真行,把自己擺的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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